●竹 青
一百年前
●竹 青
新年伊始,总难免回顾感慨旧岁中的人与事。然而此时此刻,却觉得“一年”之叹,远远不够——尽管过去的这一年中,我们有太多的忘不了。仅我生活的这座城市,世博的精彩难忘与“11·15”火灾的惨烈悲伤,就足以重书于史了。“十年”之叹,亦嫌太短——尽管中国加入世贸、北京申奥成功的欢欣,及纽约飞机撞楼时的震惊,至今仍都历历在目。与过去的“一年”或“十年”相比,“一百年”前的巨变更值得我们追忆和铭记。
百年前的1911年,新旧交替,万象纷呈:中国第一部刑法典公布,新式的体例交错着传统的内容,恰是时代变革的写照;一座新式留美预备学堂成立,其国学上的辉煌成就至今也未被超越,这昭示着荣耀,也意味着悲哀;清廷成立皇族内阁,“皇族”与“内阁”这两个毫不相干的词被硬生生地凑到了一起,勉强算是权宜之计,注定只能昙花一现;各地独立活动风起云涌,革命、保皇各派争执依旧,共和、专制、立宪、政党,却从话语转变为行动;10月10日的武昌枪声,不仅在辛亥年响彻云霄,还奏响了中华民族历史转折的最强音。紧接着,宣统幼主退位,旧式政权落幕,新式政权成立,两千年帝制结束,一系列“民主”制度相继演绎。
百年前的历史事件,功过自有评说。或许是一种兆示,同一年,季羡林、陈省身、钱学森来到了人世。无论如何,这是全新时代的开始。自此之后的政权更替、制度变迁、文化兴衰,其繁复、其曲折、其内涵,对于“学术人”而言,都无法跨越,难以忽视。职是之故,作为传承文明和昌盛学术的担当者,研究者应多一种历史的视角;作为传承文明和昌盛学术的传播者,期刊杂志应多一份历史的厚重。
寥寥数语,谨作为对百年前巨变的些许追记。百年之后,千年之后,人们会否追记,或又将怎样追记我们现在的2011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