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军
“蔡李佛”创始人陈享(1806-1875),字典英,号达亭,广东新会京梅人,2008年被评为“广东历史文化名人”。随着历史变迁,作为一代武术宗师、民族英雄的陈享,其武学思想很少被后人所了解,而他所创的“蔡李佛”拳已成为中华武术中的一支奇葩,风行粤、港、澳、欧、美及东南亚等地区,练习者遍布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其体系之全,弟子之多,覆盖之广,影响之深,是中国乃至世界武术界所罕见的。从现存的陈享晚年手抄遗著——《蔡李佛拳行功精要》、《蔡李佛技击学》及后人所整理遗留下来的有关“蔡李佛”拳法、器械、心法以及医术等一百多本著述来看,其武学思想包括传统哲学、伦理学、养生学、兵法学、中医学和美学等在内的多种传统文化思想和观念,理论内涵极其丰富,寓意也颇为深刻。因此,深入研究“蔡李佛”创始人陈享的武学思想对传承、保护和发展非物质文化遗产、丰富和完善民族传统武术文化体系有着重要的意义。
以儒学为主导核心的“儒、释、道”思想是中国封建社会思想的三大主流,也是“蔡李佛”拳创始人陈享的武学思想的主要来源。从上千年的中国历史可以看出,“儒、释、道”思想影响着社会各阶层的方方面面。常言道:儒可以治国,佛可以治心,道可以治身。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它们在冲突中相互渗透和融合,具有很强的兼容性和互补性。宋元时期,“三教合一”观开始影响武术门派的形成和发展,金代(北宋)“全真道”创始人王重阳是第一个主张“三教合一”思想的一代武术宗师,认为“儒门释户道相同,三教从来一祖风”。晚清,“蔡李佛”创始人陈享继承、发扬和创新了“三教合一”思想,将儒之理、释之法、道之术作为其武学思想的理论依据,运用于“蔡李佛”拳理拳法的实践之中,形成了至臻完善的武学思想体系。
从陈享武学思想的主体角度来看,陈享的家庭背景、人生经历以及境遇是其武学思想的直接成因。据《尊三随笔》(陈尊三遗稿)记载:“蔡李佛门创派始祖陈享乃京梅乡第九世陈大能公之次子也,生异常童,骨骼特壮,手长过膝,天资聪颖,不喜嬉戏,出入有定时,行坐有常度,髫龄己能背诵唐诗。”[1]“陈大能、陈远护二公同宗,同里同龄同门同业,以族谱排,远护公是长辈,与李友山公同立雪武林隐者、律例名家叶慈航先生门墙,精律例刑名法,为叶门三贤,武功各得绝学,远护公精拳掌之奥,大能公得剑法之妙,友山公独擅腿击之秘,是为南阳叶门武技传授独特之处。”[1]广东新会是明朝“岭南一人”大儒理学家陈白沙故地,陈享16岁“焚膏继昝攻文,传白沙理学”[1],深受白沙理学思想的熏陶。陈享7岁开始习武,在拜师求艺20余年中,先后得到少林俗家弟子陈远护、李友山、少林青草和尚蔡福三恩师的言传身教,得少林灵心佛门真传,练就一身武艺。这些早期人生经历为陈享武学思想形成烙下了深深的印迹。
陈享的武德伦理思想是以“忠孝仁义、贤良方正”的儒家道德伦理观为核心,吸收了释家传统哲学文化思想精髓,将儒家的“道德伦理”观和释家的“宽容”思想有机融为一体,成为“蔡李佛”门世代沿袭的道德规范。
以“礼治”、“德治”、“人治”所组成的儒家思想是影响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的主流思想,是传统社会的思想形式和封建统治阶级治国治民的理论来源,广泛地渗透到社会的各个领域,协调着社会各阶层相互之间的关系。传统武德伦理源自于儒家“忠孝仁义、贤良方正”的道德伦理观,是对习武者的行为规范和要求,同时也协调着习武者之间的人际关系,影响着习武者的各类活动,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和延续性。其中“孝悌”文化是传统武德伦理思想的核心,在传统武术传承中,“尊师重道”是“孝悌”文化的集中体现。儒学名家韩愈说过:“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由此可知,“师”是人类文明的传播者,其社会价值是不言而喻的;“道”是指听从师父在传技中的种种要求和吩咐,循序渐进,完成师父的授业[2]。明末思想家黄宗羲说:“古今学有大小,未有无师而成者也。”无不道明了学有所成、有赖师教的道理。因此,在传统武德之中,“师道尊严”、“先师后道”等“孝悌”思想被深深地血缘化、伦理化,形成了以“徒视师若父。遵师命、守师训、忠心耿耿、绝不能有三心二意”、“师徒如父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等为核心信条的武术道德伦理观,并世代传承。从小深受明代大儒家陈白沙理学思想熏陶的陈享,是一个遵循传统武德伦理的典范。1836年他将创编的拳术以三位恩师姓氏命名,以“蔡李佛门源自始,少林嫡派是真传”作为祖师堂的对联,以“重光少林术,世代毋相遗”为门派宗旨,用“灵心掌”、“辘轿虎爪”、“魁星踢斗”、“日月拳、前后三礼”为“蔡李佛”门派的“开式礼”[1]来纪念和报答恩师多年的培育之恩。在禁武森严的晚清时局下,为继承恩师的“反清复明”大业,他将“反清复明”四字巧妙地分拆,并嵌入“蔡李佛”拳“开式套路”之中,编成一首脍炙人口的椿礼诗诀:“魁星踢斗反天乎,大鹏展翅清名留。供拜五湖复四海,日月拱照明当头。”[1]以此来寓意“反清复明”是“蔡李佛”门派的目标和高扬的旗帜。可见,这是陈享在传统社会宗法制度下对“孝”文化的继承和发扬。
“开放、兼容、创新”是“蔡李佛”拳形成、发展和传承的动力。陈享在20多年的求武生涯中深受释家的“宽容”、“豁达”思想影响,别师下山后他打破了传统武术保守观,摒弃门派互轻的陋习,在“蔡”、“李”、“佛”三家拳的基础上,汲取了“南拳北腿”多家门派的精华,创编了“蔡李佛”拳。在以后的30多年乱世生涯里,他抱以“开放、兼容、创新”的思想,因时因势不断创新、发展和完善“蔡李佛”拳。鸦片战争、太平天国运动和“天地会”运动期间,他先后发明了“九龙叉”、“七星刀”、“蛇矛钩枪”等10多件样式各异的实用兵器,充实了“蔡李佛”门派器械宝库。如在“天地会”起义和太平天国运动中广泛运用的“九龙叉”是为收服飞舵、飞标、双钩等类而发明制作的专门武器。鸦片战争时期,在刀背和枪端打造的形为半圆倒挂钩的“七星刀”和“蛇矛钩枪”是为了便于与洋人水上作战及与火器近身搏斗而发明的独门武器。陈享晚年回归故里后,依然孜孜不倦,整理一生所得,将少林内外功法、跌打医术、佛家技击心法和西洋搏击技法熔于一炉,编著了《蔡李佛拳行功精要》、《蔡李佛技击学》等武学著篇,使“蔡李佛”拳理论不断得以完善和创新。
陈享“开放”和“创新”的思想不仅表现在对传统武术的继承上,还表现在对传统武术传承观的突破上。众所周知,在上千年的传统封建社会中,民间武术多以“家庭、家族(师徒)”方式传承。在家族范围内(包括师徒之间)进行的传授和修习,以达到武技传承的目的,这是中国以“家庭(家族)”为本位的文化传承特征[3],自发地形成了“传内不传外”、“授男不授女”等朴素的保护观念。然而,陈享却打破了这种根深蒂固的传统武术“嫡传”世俗观,广设武馆,广招门徒,不论平民百姓,达官贵人,男女老少,只要品行端正,具备习武条件者,他就会潜心传授。据新会始祖馆提供的资料显示:“蔡李佛”问世之初,陈享遣众徒在两广各地设立武馆四十多余间,门徒数千,弟子遍及两广等地,在不到20年的时间里就取代了岭南五大名拳地位。历经一个半世纪的风风雨雨,“蔡李佛”拳在海内外矗立苍穹,经久不衰,正是因为这种“开放、兼容、创新”的传承思想是推动其不断发展传播的动力。
陈享的“精武娴文,志铭博大”思想启迪于儒家“文韬武略”的“身心双修”观。《史记·孔子世家》中记载:“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4]《礼记》中也详细地辩证了“文武”观:“张而不弛,文武费能。弛而不张,文武费为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5]习武强身健体,习文则修身养性。《论语》曰:“仁者必有勇”、“勇而无礼则乱。”[4]因此,应该做到“文韬武略、修身养性”。对于一个心存大志的武术名家来说,习武的核心不在于“武”而在于“道”,通过“以武入道,以武证道,以武演道”,达到“修道、证道、得道”的最高境界。由此可见,“习文修道”也就为历代武术名家所崇尚。陈享极力主张“精武娴文,志铭博大”,认为“尚武者习文有助于志广,拓思维、理明德、胸怀坦荡”[1]。他提倡文韬武略,内外兼修,既强调修炼刚健雄美的外形,更强调修炼典雅深邃的内涵。他将恩师蔡福所赐关帝联“洪材定取文章事,胜算还推武略通”悬挂于祖师堂,以告诫弟子。所谓“内外兼修”也就是习武者常说的“内练精气神,外练筋骨皮”。这里的“内练”是指对人的学识、品德、思想、意识方面的锻炼和提高,属于人的思想精神方面的修炼,通过修养精神从而达到人格的净化。历代武术名家大师无不兼修文理,传技之时授于心法拳理,并以武学典著传世。正因为其得以正直心志维系,所以才能自成一派,流芳致远。
“侠义”观是以武技为手段,以道义为规范,在社会活动中显示自我价值的一种自觉心理状态。我国的传统文化一直以“入世”和“遁世”思想为主导,不“入”则“遁”、“入遁”结合,“武侠”正好可以做到两者完美结合。“武侠”原本是儒家的“义”在传统武术中被民间世俗化的整合,它集中反映了一个习武者的人格魅力。所谓“义”,现今解释就是“正义感,主持公道”;而“侠”是指依靠自己的力量帮助社会下层平民伸张正义的行为。对习武者而言,以“武”为基础的“侠”更容易实现内心的“义”。有关“侠”与“义”的辩证关系,李德裕在《豪侠论》中描述得很精辟:“夫侠者……必以节义为本,义非侠不立,侠非义不成。”[6]因此,在传统武术中,“行侠仗义”便成为习武者匡扶正义、实践书剑恩仇、实现自我价值的重要途径。从“蔡李佛”门的历史资料可以看出“行侠仗义”一直贯穿于其门派发展史中,创始人陈享一生更是充满着“侠义”之豪气。据“香港蔡李佛总会”资料记载:早在1833年,陈享学成回乡,在罗浮山别师后途经番禺,身陷作恶多端的匪阵,英勇与之搏斗,为民除患,而被授予了“忠勇侯”,封号“达亭”;在国家遭灾受难、民族饱受欺辱之时更是挺身而出,奋不顾身,维护国家和民族大义,义无反顾投身于林则徐的禁烟运动;在鸦片战争爆发时,毅然率领众弟子投入广州虎门水师衙门麾下,助清灭洋,沉重地打击了英法侵略者。在新加坡,他义感广东、福建两地华侨会馆首席教头,化干戈为玉帛;在美国金山大埠,他痛击凌辱我同胞之外国恶棍,解同胞之难;在香港,他拳败不可一世之俄国大力士,尽显英雄之气,扬我国威。这些无不呈现出陈享忧国忧民、为国为民的侠者风范。
“法”与“术”是武技之道,按“文化层次”划分是属于武术文化的外显层。陈享武学的“法”与“术”思想集中体现于其遗著《蔡李佛拳行功精要》之中,这篇2 824字的经典名著较为完整地阐述了“蔡李佛”拳的理论。它以儒家的“循序渐进、因材施教”为传授原则,将释家的“调身、调息和调心”等“治心”修禅入定之法与道家“刚柔相济”、“道法自然”等“治身”观有机地结合起来,系统地阐述了“蔡李佛”拳的修炼和运用。
“因材施教”源自于孔子的一贯主张。“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4]道明“知人”的重要性,只有充分了解学生之“材”,才能因其“材”而施教。孔子从学生智力水平、个性特点、年龄特征与兴趣爱好等客观实际出发采用不同的教育方法来施教。正如朱熹所言:“孔子教人,各因其材。”陈享在创编“蔡李佛”时也恪守着“因材施教、循序渐进”的原则,根据练习者的身体素质、心智、年龄和性别的差异来进行“因材施教”。他在《蔡李佛练拳行功秘要》中论述:“人之体魄,有强壮瘦弱之分;人之智能,有聪慧愚鲁之别;人之壮弱亦有男女老幼之异,因此凡创宗立派,编制拳谱,当顾及学者之禀赋,使能适合。而胜任愉快,不然者徒令学者之本能过于距离,必将影响其健康,余编制拳谱,及练拳行功心要,亦本乎此义。兹将本门练习程序分为两阶段,每阶段分为甲、乙、丙三级。第一阶段分为:(1)初基先导,(2)随合刚柔,(3)动静虚实。第二阶段分为:(1)练习内劲,(2)器械及串子,(3)沙包及各种桩法。使学者循序渐进,而底于成。”[7]从现今传承下来的涵盖“拳术、器械、狮艺、功法”在内的193套“蔡李佛”拳路中不难看出,每种套路根据其难易程度又有初级、中级和高级之分,以适合不同人群练习。如:在阐述“练马步”时写道:“未练拳式之前,先习马步,马步有高低之分(即高桩马与低桩马)。初练马步高低,因低桩马主步大而开展,使劲能达下肢而透踵趾之间,佐不宜过低,过低则虚实不分,则变化不灵活,成为双重而凝滞;高桩马步小而灵活,利于搏击,但未熟练低桩马而用高马,则步法轻浮而不稳。故学者勿好高骛远,躐等求速,欲速则不达”[7]。他重视基础技术的学习,强调根基的重要性。“练马步拳式之初阶,亦即将来一切拳术、器械搏击之基础,等于建筑楼宇时之桩木,楼愈高,桩木入地愈深,地基愈稳固,将来此幢高楼,虽处狂风暴雨之中,亦能屹立不动。”[7]这是在我国传统武术传授理论中较为罕见的以文字形式系统记载的“因材施教、循序渐进”理论。秉承着“以人为本、因材施教”的教学原则,陈享将武术套路的创编与个体的差异性有机结合,使每个习武者的特质得到了充分锻造、提炼和升华。
《蔡李佛技击学》中写道:“盖蔡者即蔡福大师;李者李公友山;佛者陈公远护,同是佛门,而参以禅家之术。故称之曰为“蔡李佛”之意也。”[8]可见禅家之术是修炼“蔡李佛”拳的重要理论来源,二者的融合也是南拳系之首创。圣严法师在《禅修入门方法》中说道:“禅的修行方法,原则上不出乎调饮食、调睡眠、调身、调息和调心这五要素,而又以后三者更重要,目的是为调理身心,关键则在不能离开气息而谈身心的健康和统一。”“调息则与呼吸的出入有关。注意呼吸的出入,心自然而然会平静下来。心息相通,心能平静,各种胡思乱想,种种心理活动及冲动,自然也会稳定下来,是为调息、调心。”“调身、调息、调心三种调法有初、中、后的差别。方法不同是因为修止观有入定、住定、出定的差别,形相有异也。”[9]陈享在《蔡李佛拳行功秘要》中多处提到“调身、调息、调心”,同时也在第一阶段“初基先导”中写道:“动作开展,则劲流而不滞,无微不至,自然放松,则肌肉骨骼,无牵强紧张之弊,呼吸深长,自能气沉丹田,达于气海”[7];“练习马步时,须分别用劲,并且用内劲发出‘噫、或、的、唏、哈’五音,以配合动作”[7];“练习拳式时,发手为呼,收手为吸,降为呼,升为吸,沉为呼,提为吸,合为呼,开为吸,各式过渡之时,有小呼吸,则为停式之意也”[7],“动作与呼吸不相配合,可能有伤营卫,及骨骼筋肉者也”;“如练觉劲,先熟黏缠劲,凝神、敛气,静以待动”[7]等,这些论述均涉及“调身、调息、调心”之法,将呼吸、意念与身体的动作有机融合一起,从而达到“神形合一”之境地。
“刚柔相济、拳法自然”的阴阳观是陈享“蔡李佛”拳实战技术的核心。他详尽地诠释了“随合刚柔”:“何谓随、合、刚、柔?随者,上下相随也;合者,内外相合也;刚者,刚柔相济也。何谓上下相随?腰、腿,灵活,上下一致之谓。内外相合者,内而精气神,外而身、手、步,合而为一之谓也。”[7]通观“蔡李佛”派拳术,不难看出其最大的特征就是:静如山岳,动若脱兔,运动自然,舒展大方,攻人而不着形迹,进退自如,可立于不败之地。从口诀“出手马前标,招即是打,打即是招”可以看出,“蔡李佛”拳并没有固定的招式攻击敌人,只是各种动作在适时、适势、川流不息的阴阳变化之中的灵活运用,有“阴为守,阳为攻,阳为守,阴为攻”的,也有“阳为攻,阴亦为攻,阳为守,阴亦为守”的,其拳法的变通让对手难以琢磨。如在如何使用“回旋劲”中写道:“不论前进后退、左右、上下,均须用之。回者,转也,还返也;凡环形团转者,皆曰旋。回旋劲者,来不拒、去不舍,顺敌之来势,用环返回旋之劲,而包解之,敌人引退,即黏缠不舍以随之,敌急则急应、敌缓则缓随,其用劲也,如往而复,不往不复,往往复复,用回旋劲以转移敌方之目标及路线,务使我得机,人逆势,然后发劲以放之。”[7]对于修炼“金刚劲”也写道:“必先熟练黏缠劲、觉劲、回旋劲相配合,刚柔相济,方能发挥威力”[7]。“蔡李佛”拳招式不多,仅“擒、拿、挂、扫、插、抛、扱、标、顶、撞”这10种,但其套路却多达193套。可见陈享对“刚柔相济、道法自然”的“阴阳”观领悟之深、运用之妙致。
作为一代武术宗师、民族英雄的陈享不仅继承、发扬和创新了“儒释道”哲学思想,并将三教思想有机融合于“蔡李佛”拳理之中,开辟了现代南拳理论思想的先河,也是“蔡李佛”拳派经久不衰的动力源泉。在封建“宗法制度”下,面对根深蒂固的传统文化思想,他始终坚持的“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原则,正是我们当前倡导民族传统文化回归,审视、继承和发展民族传统文化遗产所必须借鉴的原则。
[1] 陈尊三.尊三随笔手抄本[M].现藏于香港蔡李佛始祖总会.
[2] 周伟良.中华民族传统体育概论高级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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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李小荣.唐豪侠小说的兴盛与中晚唐社会现象[J].安徽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12(2):69.
[7] 陈享.蔡李佛拳行功精要手抄本[M].现藏于新会蔡李佛始祖馆.
[8] 陈享.蔡李佛技击学手抄本[M].现藏于新会蔡李佛始祖馆.
[9] 李四龙.基督教与佛教自觉[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47(1):76~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