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军献
地理空间结构与古代中原地区中心城市分布
朱军献
中原地区位居“天下之中”,因地貌因素的作用在微观地理空间结构方面所形成的“十”字形结构,对历史时期中原地区区域中心城市的区位分布产生了重要影响。在所有的中心城市中,除了两汉时期的宛以外,其他全部分布在中原地区的空间结构纵线与结构横线上,并且距离两者的交点不远。这是因为两条结构线的交点及其附近地区,不仅具有重要的地缘战略优势,而且与历史时期中原地区水运网络的中枢点相契合,同时也是中原地区交通区位纵线和横线相交的交点所在。
中原地区;地理空间结构;区域中心城市
区域中心城市作为规模庞大、结构复杂的人类聚居体,其诞生、发展以及衰落都与区域空间形势息息相关,清代著名的历史地理学家顾祖禹曾说:“天下之形势,视乎山川;山川之纟包络,关乎都邑。”①对此问题研究最具有宏观理论色彩的施坚雅则认为,在中国传统农业社会中,在大的流域盆地内,区域中心城市多位于区域内近河低地的中心。②
施氏从宏观视野出发,自然有利于对中国各大区域中心城市的区位分布规律进行总体把握,但在抓住共相的同时,却会忽略不同地区的独特面相,区域中心城市的区位分布规律与地理空间结构之间的复杂关系也就不会被充分认识。本文拟以中原地区(具体以今河南省辖区为主,兼及周边各省部分地区)为考察中心试做探究。
在古人的视野中,早在西周初年,洛阳就被认为是“天下之中,四方入贡道里均”。春秋末期,位于今山东西部的“陶”被认为是“天下之中,诸侯四通,货物所交易也”。其后中原地区被视作天下之中的区域范围逐渐扩展。战国时,“韩魏,中国之处,而天下之枢也”。西汉时则“昔唐人都河东,殷人都河内,周人都河南,夫三河在天下之中……”③
北宋以后中原地区在人们头脑中已有“天下之中”的宏观地理空间特性,“中州居天下中……于天象则弘农分陕,为两河之会,自陕而西为秦凉,北纪山河之曲为晋、代,南纪山河之曲为巴、蜀……西距外方、大伓,北济南淮、东达巨野为宋郑陈蔡;河内及济水之阳为邶、卫;汉东滨淮阴为申、随……北纪东至河北为邢、赵;南纪东至南河南为荆楚;自北河下流南距岱山为三齐;夹右碣石为北燕;自南河下流,北距岱山为邹鲁;南涉江淮为吴越”④。因雄踞“天下之中”,中原地区有“东连淮鲁、西接秦晋、南络荆襄、北拱燕赵”通达四方的功能,这与其内部因山脉、谷地、河流等因素的分隔作用而形成的微观地理空间结构之间存在着一致关系。
起这种分割作用最强的首先是太行山脉。太行山脉从豫西北开始,呈西南—东北走向,“连亘河北诸州,凡数千里,始于怀而终于幽,为天下之脊”。在河北境内,“凡强形巨势,争奇竞险,拱翼畿甸者,皆太行之支峰别阜”。在井陉口往南的河南境内,“层峦叠岭,参差环列,方数百里”⑤,形成华北平原与山西高原的显著分界。在太行山东麓与华北平原之间,还分布着一条由低山、丘陵、山间小盆地构成的狭长过渡带,过渡带的东部边缘为海拔200米左右的山前台地,宽20里左右。东汉以前因华北平原上湖沼洼地很多,黄河又常徙常决,交通困难,故这条山前台地,自远古时即为从幽燕南下穿越华北平原时的大道所在。⑥
顺太行山东麓南下跨越黄河后继续向南,在今京广线以西阻隔东部黄淮平原向西扩展的豫西山地,自北向南依次为嵩山山脉、箕山、外方山脉和伏牛山脉,以及由伏牛山脉向东南方向延伸而形成的分布于南阳盆地东缘并构成方城缺口北翼的低山丘陵,再往南则为构成方城缺口南翼的由桐柏山脉向北延伸的余脉。南北相连,形成黄淮平原与南阳盆地的分界。
这样从华北平原顶端起始,顺着太行山东麓与华北平原之间的台地南行,越过黄河后,再顺着嵩山山脉、箕山山脉、外方山脉以及南阳盆地东缘的低山丘陵边缘继续往南,直到桐柏山脉的北麓,就会得到一条基本上平直且没有间断的结构纵线。
在这条结构纵线北段的太行山脉和南段的豫西山脉之间,存在着一条横向的山间隙地带。隙地带西段由东西长约120公里、南北宽约40公里的三门峡盆地构成,盆地西连关中平原的渭河谷地,东至崤山西麓,黄河自西而东流经盆地中间。崤山呈西南—东北走向,在其中段西南部分,与中条山之间的距离较宽,形成三门峡盆地,而在中段三门峡和义马一线以北,则紧依黄河河谷与中条山夹河相峙,切断了三门峡盆地向东的延伸,山体宽约三四十公里,尾部一直延伸到王屋山的西南部,并与之隔河相望。在崤山以东和王屋山以南,则为伊洛盆地和沁河冲积扇,并经夹在两者之间的黄河冲积扇的扇柄而连接于东部的大平原。故横亘于三门峡盆地与伊洛盆地、沁河冲积扇之间的崤山,也就构成这条结构横线上的主要阻隔。
尽管如此,整体而言,在黄河以北的中条山、王屋山、太行山与黄河以南的小秦岭、崤山、嵩山之间,所存在着的山间隙地带基本上还是能横贯东西,向西穿过潼关即是一马平川的关中平原,往东延伸则连结着广袤的黄淮与华北平原。故这条山间隙地带也就构成中原地区至为重要的地理空间结构横线,其与前文所言的结构纵线在中原地区的核心位置相交,构成中原地区地理空间的基本结构,即“十”字形结构,这种基本结构与中原地区作为“天下之中”所具有的宏观地理空间特性是一致的,同时也使中原地区作为“天下之中”通达四方的空间功能,在微观地理空间结构中有所依凭,而历史时期中原地区区域中心城市的区位分布也与之紧密联系。
中原地区在商朝时期可以视为区域中心城市的有偃师二里头商城遗址、郑州商城遗址以及安阳殷墟。西周灭商后,在“天下之中,四方入贡道里均”的洛邑兴建新城,使洛阳成为全国仅次于镐京的政治军事中心和中原地区规模最大的城市。西周晚期平王东迁之后,洛阳更升格为全国性的政治中心。而到战国时期,魏国国都大梁在发达的鸿沟水系的带动下,规模比现在开封老城还大,城东西距离5公里左右,共有12个城门,人口约30万⑦,繁华程度亦堪与洛阳相比,因而在中原地区的城市体系中形成双峰对峙的局面。
秦一统前夕,一次人为水灾使大梁遭到灭顶之灾,而“东贾齐、鲁,南贾梁、楚”的洛阳仍是全国性的商业中心。汉代中期,全国富冠海内的天下名都则有“燕之涿、蓟,赵之邯郸,魏之温、轵,韩之荥阳,齐之临淄,楚之宛、陈,郑之阳翟,三川之二周(洛阳)”⑧。其中洛阳和宛在西汉末王莽颁布的诏书中,是和长安、邯郸、临淄、成都并列的全国六大都会中的两个。⑨东汉建立后,建武元年“冬十月癸丑,车驾入洛阳,幸南宫却非殿,遂定都焉”⑩,成为国都的洛阳又上升为全国性的中心都市。而宛也因为“光武中兴,肇自南阳,于是建为南都”⑪,地位也有较大上升。故秦、两汉时期,中原地区最重要的中心都会应为洛阳和南阳。
汉末黄巾起义后,中原地区遭战乱破坏,南阳到魏文帝黄初三年(223)整个已是“市不丰乐”⑫。洛阳在汉献帝初平元年(190),董卓“尽徙洛阳数百万口于长安……悉烧宫庙官府居家,二百里内无复孑遗”⑬。建安元年(196)献帝还洛,宫室残破,只好迁都于许,从而使许县成为中国名义上的政治中心,前后达25年之久,直至魏黄初元年曹丕称帝,又迁回洛阳,但“宫室武库犹在许昌”,并且还把许昌设为五都(长安、谯、许昌、邺、洛阳)之一。⑭同时,伴随着洛阳的第一次下降,邺城亦开始兴起。
邺城在今临漳县西南35里的三台村,为“河北之襟喉,天下之腰脊”⑮。汉末大乱,拥有冀幽青并四州的袁绍便以邺城为据点,企图“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众,南向以争天下”⑯。曹操建安九年攻下邺城后,亦以华北平原为根据地,以邺城为据点而控制都于许昌的汉王朝,因而名义上汉末都城在许,实际上的政治中心则在邺城。
在此后直至隋朝统一天下的近400年中,北方若短暂统一多以洛阳为都,如曹魏、西晋、北魏。若发生分裂,洛阳则势必成为东西方不同政治势力的纷争要地而遭到破坏,并且还会形成以关中为基础的西部集团和以河北为基础的东部集团,前者多以长安为都,后者多以邺城为都,如后赵、冉魏、前燕、东魏、北齐等。但邺城多是作为区域较小地区的都城所在,且建都时间也短,其影响力与洛阳相比要小。故在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原地区的区域中心城市以洛阳为首,次则邺城,再次之为许昌。
隋唐定鼎关中,皆以洛阳为东都,同时开封也开始重新崛起,隋文帝东祀泰山路过汴州时,竟然“恶其殷盛”,而专门任命令孤熙为汴州刺史以对其商业发展进行打击。⑰其后大运河之开凿,汴州“当天下之要,总舟车之繁,控河朔之咽喉,通淮湖之漕运”⑱,商业发展之势更不可遏,政治地位亦随之提高,五代朱温首以汴州为都,后晋、后汉、后周三代因循不变,遂使开封在五代之时对洛阳终成更替之势,成为北宋以后中原地区最为重要的中心都会。宋亡入金,由金而元,尽管政治地位在金元明三代有较大下降,但其作为中原地区政治经济中心的地位却始终未发生动摇。明时“京师以南,河南当天下之中,开封其都会也。北下卫彰,达京圻,东沿汴泗转江汉,车马之交,达于四方,商贾乐聚”⑲,直到明亡之前,还被视为“八省通衢,势若两京”⑳。
明末崇祯十五年(1642)秋,开封先遭“闯贼李自成攻围于前”,后又被“黄河冲没于后”,全城人口在水淹之前除周王府宫眷外,“实在人丁三十七万八千有零”,水灾后“只存奄奄待毙者三万余人耳”㉑。所余之人也因“开封巍巍金汤委诸泥沙,官无驻节之地,民无栖身之所”,而不得不流散他地,城市的商业功能也随之失去,移至因贾鲁河水运而兴起的朱仙镇。
朱仙镇在顺治时,居民户口尚只有“一里”㉒。此后在贾鲁河水运的带动下,到康熙中叶其商业贸易已卓然成市,在开封府所有关市、镇店当中,已居于“商贾贸易最盛”的地位。㉓其后到乾隆中叶时,“镇为大都会,居民稠密、商贾辐辏”㉔,而被视为与广东佛山镇、湖广汉口镇、江西景德镇相并列的天下四大名镇之一,繁盛时“有民商四万余户,人口二十余万人”,“东南食货、西北山产、湖广米粟、江南竹磁,率以朱仙镇为会集地,再散销于华北各省,故蔚为华北各省经济中心……”㉕。城市规模与商业辐射范围都远在清代的开封之上(咸丰十年开封全城人口一共才“二万零一百九十三户、九万二千七百二十四口”㉖)。故在清道光以前,开封为中原地区的政治中心城市,而朱仙镇则为经济中心城市。
进入近代后,贾鲁河“自道光二十三年,河决流淤,屡浚屡塞”,而“商贾舟楫不通”㉗,朱仙镇之商业因之转趋衰退。全镇人口咸同年间已只有一万二千户、五六万人,至1906年有三千余户、一万五千余人,到1934年只有一千七百余户、八千五百余人,镇中各业商户总计不过一百余家,盛名远扬的年画生产已只有40余家㉘,已由区域经济都会蜕化为仅辐射周边数个乡村的中心集镇。
紧随朱仙镇的衰落,郑州却在晚清民国之际成为京汉、陇海两条铁路干线相交的枢纽,承载了朱仙镇旧有的作为大区域之间物资交换中心的商业功能,崛起为中原地区新的经济中心城市,并在交通优势、发展现代工商业优势的带动下,在20世纪50年代取代开封成为中原地区新的现代综合性区域中心大都会。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在商及商之后所有的区域中心城市中,除了两汉时期的宛(南阳)不在中原地区的空间结构纵线及横线上以外,其他中心城市都分布在这两条结构线上,并且范围也比较确定,西不过洛阳,东不过开封,北不过安阳(邺),南不过许昌。追根溯源,因由如下:
中原地区作为“天下之中”,具有控御四方的战略优势,而中原地区地理空间结构纵线与横线相交的交点又构成中原地区之中心点,与区域内其他空间位置相比,此点雄踞中心、控御四方的地缘优势更为突出,从此点出发亦最有利于“东连淮鲁、西接秦晋、南络荆襄、北拱燕赵”。故商周以来,中原地区的区域中心城市不仅主要分布在这两条基本结构线上,而且也多分布在这个中心交点附近不远的地方,只是在不同历史时期会因不同的政治、军事、经济态势各有偏重而已。
在隋唐以前,因中国的政治中心多在关中地区,东西纷争矛盾较重,为了控御东方南北各地,洛阳也就具有非常之重要性,因之“处天下之中,挟崤、渑之阻,当秦、陇之噤喉,而赵、魏之走集,盖四方必争之地”。而当中国的政治中心东移之后,南北军事斗争的矛盾较为突出,便于控南扼北的开封也就取洛阳而代之,成为历史时期中原地区重要性仅次于洛阳的政治都会,对此《汴梁水灾纪略》一书载有详细分析:“汴梁自古为都会之地,溯元明以迄国朝定都燕京,必欲开封建省会者,以其地偏西北,可以联燕冀,上拱京师。京师之于汴梁,疆土相接正如车辅相依……洛阳偏西可以蔽陕右,而不足以卫京师。为京师藩篱计,汴梁无可议者。”㉙
位置偏北的邺“据河北之噤喉,为天下之腰膂”,其势小则“唇齿泽、潞,臂指邢、洺,联络河阳,襟带澶、魏”,大则“旁极齐、秦,结凑冀道;开胸殷、卫,跨蹑燕、赵”,“群雄角逐,起于河北者,未尝不急争相、邺。盖驰逐中原,邺其绾毂之口矣”,故在南北分裂、天下纷争之时,起于河北者多以邺为立足之根本。位置偏南的许昌“西控汝、洛,东引淮、泗;舟车辐集,转输易通”㉚,但因整体地缘形势与以上三者相比已差弱不小,故在历史时期许昌作为中原地区区域中心城市的时期最短。
中原地区的空间结构除了通过其地缘战略优势对区域中心城市的分布产生影响外,还因为其对区域内水道流向所产生的影响,而为区域中心的变动提供推因。黄河自孟津以下,多次泛滥形成黄河冲积扇,因泥沙沉积影响,以现在郑州至兰考之间的河段为分水岭,黄河以北华北平原的地势由西南向东北倾斜,黄河以南黄淮平原的地势则由西北向东南倾斜,流经两个平原上的河道也均与其地势倾斜的趋势保持一致,故河道最终的源流收尾处也多指向中原地区的中心腹地,即两条空间结构线相交的中心点附近地区,如北部的卫河与南部的汴河、贾鲁河、涡河等,再加上黄河水道的联结作用,很容易形成沟通中国东南、西北、华北三大地区的水运网络,而中原地区的中心点则与这个水运网络的中枢点又同在一个区域之内,这样即为区域中心城市的形成与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水运优势,这从洛阳、开封、邺以及朱仙镇等城市的兴衰史里很容易找到验证。
除了以上两点,中原地区的空间结构特点还决定了其交通网络格局,自商周以来,经由中原地区最为重要的交通纵线和横线,基本上也都分布在这两条空间结构线上,只是在不同时期具体线路所经和两条线路的交点会发生一定程度的偏移。与水运相比,虽然古代的陆路交通对于城市的兴起和发展所起的作用相对要小,但这一点却能很好地解释在现代铁路交通带动下郑州在近代的崛起以及今天中原城市群中主要城市区位分布格局的形成。
注释
①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凡例》,中华书局,2005年,第1页。②施坚雅:《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中华书局,2000年,第248—252页。③《史记》,卷四《周本纪》、卷七九《范雎蔡泽列传》、卷一二九《货值列传》,中华书局,1975年。④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河南》,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年影印本。⑤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十《北直一》、卷四六《河南一》,中华书局,2005 年,第414、2093—2097页。⑥侯仁之:《历史地理学的理论与实践》,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第312页。⑦程子良、李清银:《开封城市史》,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3年,第26页。⑧桓宽:《盐铁论》,卷一《通有第三》,科学出版社,1957年。⑨《汉书》,卷廿四下《食货志第四下》,中华书局,1982年。⑩《后汉书》,卷一上《光武本纪第一上》,中华书局,1965年。⑪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五一《河南六》,中华书局,2005年,第2398页。⑫《三国志·魏书》,卷廿三《和常杨杜赵裴传》,中华书局,1982 年。⑬《后汉书》,卷七二《董卓传》,中华书局,1965年。⑭《三国志·魏书》,卷二《文帝纪》,裴松之注引《魏略》,中华书局,1982年。⑮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四九《河南四》,中华书局,2005 年,第2315 页。⑯《三国志·魏书》,卷一《武帝纪》,中华书局,1982 年。⑰《隋书》,卷五六《令孤熙传》,中华书局,1973年。⑱刘宽夫:《汴州纠曹厅壁记》,《全唐文》卷七四〇,中华书局,1983 年。⑲张瀚:《松窗梦语》,卷四《商贾纪》,中华书局,1985 年。⑳佚名:《如梦录·街市纪第六》,中州古籍出版社,1984 年。㉑《崇祯十六年江西道御史黄澍奏疏》,引自傅泽洪《行水金鉴》卷四五,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㉒李同亨、马士骘:《祥符县志》卷二,顺治十八年刻本。㉓管竭忠、张沐:《开封府志》,卷九《城池》,康熙三十四年刻本。㉔朱仙镇山陕会馆:《移修舞楼碑记》,乾隆四十年刻碑。㉕㉘李步青:《岳飞与朱仙镇》,开封教育试验区教材部编辑,1934年,第122—123、207页。㉖傅寿彤:《汴城筹防备览》,咸丰十年九月刊于大梁。㉗李鹤年:《朱仙镇新河碑记》,光绪壬午八月。㉙痛定思痛居士:《汴梁水灾纪略》,李景文等校注,河南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79页。㉚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四九《河南四》、卷四七《河南二》,中华书局,2005年,第2315—2317、2183页。
K20
A
1003—0751(2011)03—0187—04
2011—02—16
朱军献,男,南阳师范学院历史文化学院讲师,历史学博士(南阳 473000)。
责任编辑:殳 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