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经济安全研究的方法论问题

2011-02-01 07:58顾海兵王鑫琦
中国人民大学学报 2011年6期
关键词:国家经济研究

顾海兵 王鑫琦

伴随着对国家安全问题研究的深入,对国家经济安全的研究日益重要。对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大国来说,国家经济安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考虑到我国经济欠发达、改革转型与开放的现实,中国经济安全的研究更是热点、焦点、难点。从网络检索看,雅虎英文与谷歌英文涉及“国家安全national security”的网页有3亿条以上,涉及“国家经济安全national economic security”的网页有1亿条以上;百度中文涉及“国家安全”的网页有6千万条以上,涉及“国家经济安全”的网页有6百万条以上。

目前国内学者对国家经济安全问题的研究,主要是从经济空间的角度对国家经济安全的概念、时代背景、影响途径、保障措施进行界定和阐释,尚缺少以多层面、多维度的方法论作指导的探讨和剖析,研究方法主要是罗列一些指标,机械地规定安全区间,僵化地对号入座,结果要么是对中国经济安全程度变化麻木不仁,要么是年年喊“狼来了”。中国经济安全研究出现了研究对象泛化、研究方式同化、研究模式固化、研究问题虚化和研究视角窄化等问题。因此,要使国家经济安全研究科学化,对其方法论的分析必须作为前导。本文试图抛砖引玉,以期引起学术界对国家经济安全问题研究方法的关注。

中国经济学研究,由于传统因素以及历史比较短,总体看是感性有余而理性不足,具象分析不够,抽象分析更弱,集中到一点就是无视、轻视、忽视逻辑性。笔者经过10多年的国家经济安全研究,初步认为,如果从三个角度,即大系统、本系统(自系统)、子系统,展开对国家经济安全的研究,可能会有利于该问题研究的深入。其原因先总括于此:首先是空间上的充分性,显然这是不言而喻的。其次是内在的严密性,即在方法上,每个角度属于并列关系,不存在交叉关系,避免大类小类之间产生混乱。最后是广泛的适用性,就是针对不同条件,有不同的侧重点和不同的解决方法,用合适的方法解决合适的问题。下面分别从这三个角度展开说明。

一、大系统推断法

大系统推断法实际上是站在国家安全的角度来推断国家经济安全状况。这种研究方法是伴随着国家经济安全问题的凸显与独立而产生的,具有超越性、创新性。由于国家安全是指一国拥有政治上的独立、经济上的自主和文化上的自成一家[1],因此,国家安全在逻辑上包括国家经济安全、国家政治安全、国家文化安全,如果说国家经济安全是系统或本系统,则国家安全就是大系统,可用等式表示为:

国家安全=国家政治安全+国家经济安全+国家文化安全

由这一等式,通过移项可以推出:

国家经济安全=国家安全-国家政治安全-国家文化安全。

不管对国家经济安全如何理解(比如,可以把它理解为通过加强自身机制的建设,使一国经济具备抵御外来风险冲击的能力,以保证该国的经济在面临外在因素冲击时能继续稳定运行、健康发展等等),从系统关系看,在该等式中,这四个变量中只要确定任意三个变量的值,就可以求出另外一个变量。如果我们采用一定方法确定了国家安全度、国家政治安全度和国家文化安全度,自然就可以得出国家经济安全度。这里的一定方法可以是直接法,也可以是间接法。所谓直接法,就是运用相关理论、数据和相应的模型直接求出国家安全度、国家政治安全度和国家文化安全度,然后得出国家经济安全度。所谓间接法,就是借助他人,比如专家调查法、民意调查法[2]等,对国家安全、国家政治安全、国家文化安全打分,进而确定国家经济安全得分。

以上是从系统之间的逻辑关系做的分析,实际上,国家安全大系统也可以从形象类比角度做一些描述性分析。比如,我们可以把国家安全比作房子,那么,国家政治安全是房顶,国家经济安全是房基,国家文化安全则是房柱。对此,需要进一步解释两点:一是由于军事的支撑和文化的发展都必须以经济为基础,因此,国家经济安全的作用可以类比于房基。二是房子的任何体系都是相互支撑、缺一不可的。

一个需要特别说明的问题是,以上等式或要素的组合是加法关系,实际上也可以是乘法关系,即

国家安全=国家政治安全×国家经济安全×国家文化安全

由这一等式,我们可以推出:

国家经济安全=国家安全÷(国家政治安全×国家文化安全)

乘法形式的等式更能反映各变量之间的关联程度,特别适合于某些极端情况。比如,当国家政治安全度趋于零时,国家安全也就濒于危机或崩盘,此时的国家经济安全和国家文化安全也当然处于危机或崩盘状态。

从内在联系看,国家政治安全、国家经济安全和国家文化安全三者在某些区间内存在联动关系。比如,在某个特定的区间内,三者之间是正向互动关系,政治安全的增强能够促进经济安全、文化安全的提升。同理,经济安全的增强,也能推动政治安全、文化安全程度的提高。印度尼西亚“发展之父”苏哈托在20世纪60年代实施的“新秩序”就是将经济安全作为其维持政权的前提。[3]当然,在其他某个特定的区间与时段内,三者之间也可能呈现此消彼长的关系。比如对军事安全投入的过度增加,会挤占对国家经济发展的投入,如此会降低国家经济安全的程度。苏联的经济危机就是这方面的例证[4]。

二、本系统分析法

不言而喻,国家经济安全本身就是一个系统。从逻辑上说,如果前面所说的国家安全是大系统,则国家经济安全就是本系统。从系统论或哲学角度看,国家经济安全是由国家经济安全的条件外因与国家经济安全的能力内因组合起来的。

对国家经济安全可以有两种观察思路。一种是顺式,即由国家经济到国家经济安全,一种是逆式,即由国家安全到国家经济安全。顺式理解的国家经济安全问题,是把国家经济本身作为一个独立体系,研究该体系所面临的安全问题,主要是由外来冲击的风险引发内部问题,它自然侧重于安全条件,主要是经济的安全条件或国际经济环境,一般与经济的开放程度直接相关。顺式理解的国家经济安全事实上也是伴随开放才出现的。逆式理解的国家经济安全,重点为国家安全中的经济因素,主要是经济安全能力问题,它与经济是否开放没有必然关系。逆式理解的国家经济安全在经济没有开放时更多的是潜在的。

无论是顺式还是逆式,国家经济安全的研究都是对国家经济安全外在条件和内在能力的组合研究。安全条件衡量的是一国国家经济安全所面临的外部风险,安全能力衡量的是一国经济系统应对这种风险的能力。如果不考虑计量单位,我们可以简单地把国家经济安全描述为加法关系:

这两种关系的运用,关键是看具体的数量变化区间,加法关系更强调二者之间的独立,乘法关系更强调二者之间的相关关系。

安全条件与安全能力二者的组合,从数量上可以分为“可变的安全条件和不变的安全能力”、“不变的安全条件和可变的安全能力”以及“可变的安全条件和可变的安全能力”三种情况,认识这一点可以帮助我们简化问题,高效寻找问题症结,更好地解决问题。

安全条件与安全能力二者的组合,从性质上可以分为这样三种情况:经济的安全条件与经济的安全能力的组合;非经济的安全条件与经济的安全能力的组合,经济的安全条件与非经济的安全能力的组合。即安全条件和安全能力只要有一方和经济相关,就都属于经济安全,或扩大的经济安全。

此外,还需要注意的是,安全条件和安全能力之间也可能相互影响。以对外贸易依存度或外国直接投资依存度为例,虽然对外依存度提高会弱化安全条件,但是通过借鉴学习国外的管理方法、经营机制、创新理念等,经过激励和压力的作用,也许安全能力会得到较大的增强。二者抵消后,国家经济安全可能就会保持在一个较为稳定的区域。又比如,一方面,我国目前的石油依存度高企(超过50%)[5]并持续攀升,加上缺乏国际定价权,使得我国石油的安全条件恶化。但是另一方面,高石油依存度也促使我国政府广泛开展石油外交,拓展石油进口渠道,加快建立健全石油战略储备体系的步伐,并激发国内能源消费的节约潜力与能源利用效率,以及对替代资源的研发力度,使得依存度上升带来的安全条件下降被安全能力的增强相应削弱。

三、子系统综合法

从系统层次看,如果说国家安全是大系统、国家经济安全是本系统,则国家经济安全的下层或分解就属于子系统,这些子系统的组合就是国家经济安全,分析了所有这些子系统就等于分析了本系统。比如,从横向的对外空间看,任何一国的国家经济安全可以分解为对甲国的经济安全、对乙国的经济安全、对丙国的经济安全、对丁国的经济安全等等;从纵向的产业空间看,任何一国的国家经济安全可以分解为国家A行业经济安全、国家B行业经济安全、国家C行业经济安全、国家D行业经济安全等等;从横向的对内空间看,任何一国的国家经济安全可以分解为不同行政省区、不同地理区域的经济安全;从时间维度看,国家经济安全可以分解为长期经济安全、中期经济安全、短期经济安全,或不同年度的经济安全,或不同季(月、旬、周)度的经济安全。下面分别加以说明。

(一)基于国别的经济安全分析

从母子系统看,国家经济安全可以看成若干双边国家经济安全的总和,国际关系归根到底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关系,而双边关系最为基础。用等式表示为:

国家经济安全=中美经济安全+中日经济安全+中德经济安全+……

值得注意的是,每一个双边关系通常并不是孤立的,而是相互影响的。具体表现为:首先,结盟性问题。国家之间的结盟性或同盟性越高,则对一国经济安全的影响就越大。反之,国家之间越不结盟,则对一国经济安全越有利。其次,在同样的对外依存度条件下,如果对外国家分布越分散,则越有利于本国经济安全程度的提升。比如,同样的60%石油对外依存度,分别从10个国家进口,就一定比仅分散进口于3个或5个国家更有利于本国的经济安全。再次,不同的双边关系之间,有时会呈现反方向变动关系。在某些区间,某些双边安全之间也可相互抵消。比如在某段时期,中美经济安全程度下降,但是中欧经济安全关系可能会因此上升,在一升一降的变化过程中,我国的经济安全可能并未恶化,甚至还可能有所增加。此外,利用一方关系来钳制另一方,灵活利用各个双边经济安全之间的相互作用可以增强我国的经济安全。

笔者曾借助专家评估法,运用图形评分法将各个国家对中国的经济安全影响分成5个等级(如表1。分值越高,影响越大,或副作用越大),并且根据影响程度,绘制了我国经济安全影响地图。

表1 不同国家对我国经济安全影响程度分类表①

综合各方面研究的结果,可以认为:美、日两国基于其超强的经济实力、战略定位以及历史原因,常常对我国经济安全形成巨大威胁;由于接壤而形成领土纷争,印、韩、越对中国经济安全的影响也较大;中俄之间也有同样的问题,但是由于中国的崛起和俄罗斯的衰弱,两国之间的冲突至少在相当一段时间是趋弱的;由于中亚利益争夺,土耳其对我国的经济影响也相对较大;中欧之间虽合作大于竞争,但也不能忽视其强大的经济实力可能对我国经济造成的冲击;其他国家则由于经济规模小,对我国经济安全的影响很小。

(二)基于领域或产业的经济安全分析

上面是从自然空间的母子系统角度来观察国家经济安全,还可以从经济空间的母子系统角度来观察国家经济安全,比如,可以从经济的不同领域子系统或不同产业子系统来探讨国家经济安全问题。即把国家经济安全分解为各个产业、行业或经济发展要素的经济安全之和,可以用下式表示:

国家经济安全=战略性行业安全+战略性资源或要素安全+其他安全

同样的道理,在考虑各领域安全度时,也需结合分散度。一般要考虑三个条件:依存度是否大,依存度是否集中,进口国与我国的贸易关系是否融洽。同样的进口依存度,分散度提高,比如从10个国家进口,且各进口国所占比例相当,或者该进口国对我国的经济影响不大,或者贸易关系良好,那么,此时的经济安全就不一定存在问题。事实上,如果主动参与国际市场体系,充分利用外部资源,合理制定贸易战略政策,在高而均匀的分散度条件下所达到的经济安全度可能更高,更优于封闭条件下的经济安全程度。因此,在研究国家经济安全中各领域安全的分量时,还应对国别因素和分散度加以考虑。当然,考虑国别安全时也离不开具体产业。这两种研究角度只是出发点不同、路径不同,但殊途同归,正如GDP的计算有三种不同的方法(生产法、收入法、支出法)一样。

(三)基于区域或主要省区的经济安全分析

从自然空间看,国家经济是由区域经济组成的,因此,研究国家经济安全在理论上应该可以用区域法。区域研究法就是从省区或区域角度来研究国家经济安全问题。然而,由于经济安全的特殊性,我们也不能简单的类推说存在区域经济安全,比如江苏经济安全、浙江经济安全、宁夏经济安全等。首要的也是关键的原因是,一国之内的区域或地区不是一个独立的体系,和国家不同,地区不具有经济主权[6]。只有当中国经济安全基本决定于某一个或某几个省的时候,区域经济安全的概念才可能存在。比如,由于广东省经济的规模占中国经济的12%左右,我们也许可以说存在广东经济安全,但我们很难说存在宁夏经济安全。因此,研究区域经济安全时,还应结合具体情况,不可泛化。我们认为,可以在进行具体领域或产业的经济安全研究时,引入区域经济安全的概念。比如,国家粮食经济安全,可以抓住一些主产区进行,如河南、黑龙江、山东等省。

(四)基于时间的经济安全分析

国家经济安全如果是长期的,就应该是由连续的各个短期构成的;如果是年度的,就应该是由4个季度或12个月或365天构成的。从不同时段的角度对国家经济安全进行观察与监测是必要的。由于统计数据的限制,目前的研究常常是以年度为单位,然而,面对瞬息万变的经济社会,月度、旬度、周度甚至每日的研究也要相应完善。

第一,某些经济安全问题持续时间较短,过长的考察时间会拉平波动幅度,会掩盖实际存在的经济安全问题。比如2008年年初的冰雪天气、5月的汶川地震都带来西南地区粮食的大面积减产。但是,从全年看,该年粮食产量和增长率并无异常,甚至还有增加(2008年谷物产量增长率为4.6%,2005年至2009年该增长率分别为3.9%、5.4%、1.2%、4.6%和0.6%)。[7]

第二,经济的运行周期常常不同于自然日历,如果我们用自然日历对经济进行分析,就可能忽视一些真正的影响因素。例如,有些事件出现在上一年年末,可能对当年经济影响不明显。然而,次年在对经济运行情况进行考察时,这些事件却成为不可忽视的因素。比如上一年秋粮大面积减产通常要到第二年才能对粮食价格产生影响,因为大部分秋粮在第二年才能进入市场。[8]

第三,经济研究的功能是监测和预警,应根据问题的持续时间确定研究时间。比如,粮食供需缺口只需1~2个月的时间就能通过运输和进口填补,因此,研究重点就应该是缺口期以及对缺口的提前预警,以降低应付危机的成本或恢复正常的成本。

第四,技术发展使得事物运转速度加快,循环周期缩短。因此,经济安全研究的周期也应随之缩短,否则研究价值将会大打折扣。基于这些原因,有必要对经济安全的研究划分不同的时间段。

此外,在运用时间导向对国家经济安全进行研究时,应该注意战略研究和战术研究的相互配合。战略研究是中长期的研究,侧重预测性和前瞻性。而战术研究则是对短近期经济安全情况的一种掌控。由于经济的运行在长期中呈现出规律性,因此,长期研究有利于人们对经济发展趋势的把握。然而,在短近期,则应该注重研究的实用性和可操作性,对月度、旬度、周度甚至每日的经济运行情况进行监测和预警,从而增强研究对实践的指导意义。

四、动态调整

以上从三个角度(大系统、本系统、子系统)探析了国家经济安全的研究方法。然而,在具体研究过程中,还需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动态调整,特别要注意以下三点。

一是本质方面:只有准确把握基本概念,做好定性分析,才能真正深化理论研究。比如,不能简单地把国家政权安全理解为国家安全。近期中东、北非地区的变局,如埃及总统穆巴拉克下台导致专制政权瓦解[9],有可能加速该地区民主政权的进程和发展,从长期看,不仅没有降低,反而会促进该地区国家安全的形成和稳定。

二是方法方面:单一方法往往有局限性,社会科学的研究需要多种方法、多向维度、多个角度提供充分、全面的信息,因此,对国家经济安全的研究也应该“多管齐下”。比如指标体系的“西医”诊断和其他研究的“中医”疗法应该相互结合、相互支撑、相互补充,以有利于经济社会问题的决策者做出合理的判断。

三是质料方面:在继续加强对经济安全的监测预警的同时,还应注重法制建设,即加快“经济安全法”的草拟和制定。从经济安全监测与预警系统、日常保障系统和应急管理系统等方面制定和出台符合国情的国家经济安全政策、法规,并设立必要的执行机构,比如尽快成立中国国家经济安全事务委员会,建议先将该委员会设在国家发改委,等时机成熟时,再考虑将其独立出去。在该事务委员会运行一段时间后可以考虑成立专司决策的国家安全委员会,统筹全国的经济安全、文化安全、技术安全、军事安全等,同时将现有的国家军事委员会逐步转向军事咨询与战事指挥功能,还应在国家经济安全事务委员会中设立多个分委会,如借鉴印度等国经验设立能源安全分委会、金融安全分委会、粮食安全分委会、产业安全分委会等(据了解,国家发改委已经在综合司设立经济安全处)[10],为经济安全的维护提供制度基础、法律与机构保障,降低经济运行的系统性风险,形成高效运转的国家安全体系,以有利于经济安全问题的预防、经济安全状况的监测及经济安全问题处理的程序化。总之,要实现更低的成本、更高的效益。

[1]顾海兵、张一弓:《后30年:中国国家经济安全战略的总体研究》,载《经济学动态》,2010(1)。

[2]顾海兵:《经济系统分析》,北京,北京出版社,1998。

[3]曹云华、彭文平:《东盟的经济安全观》,载《东北亚论坛》,2010(2);Resy Canonica-Walangitang.The End of Suhartos'New Order in Indonesia.Frankfurt am Main;New York:Peter Lang,2003.

[4]马蔚云:《俄罗斯经济安全中的经济结构问题》,载《俄罗斯中亚东欧研究》,2011(2)。

[5]宜晓光、赵林、汪如朗:《对中国石油对外依存度问题的思考》,载《经济与管理研究》,2009(1)。

[6]叶卫平:《国家经济安全定义与评价指标体系再研究》,载《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10(4)。

[7]国家统计局官方网站,http://www.stats.gov.cn/。

[8]黄涛:《我国粮食价格波动研究》,暨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

[9]《后穆巴拉克时代埃及未来之路多荆棘》,http://www.eeo.com.cn/2011/0701/205030.shtml。

[10]顾海兵、曹帆、余洪法:《中国〈国家经济安全法〉范式研究》,载《中国政法大学学报》,20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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