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林,钟 俊
(孝感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北孝感432000)
近代世界经济发展史表明,城镇化和工业化有着内在的联系。工业化是城镇化的基础和根本动力,工业化必然带来城镇化的发展,工业化决定城镇化;城镇化是工业化发展的空间依托,城镇化的发展又会促进工业化的进步,成为推动经济与社会发展的引擎。两者的协调发展关系到一个国家或地区社会经济的快速、健康发展。尤其是在金融危机的新背景下,城镇化成为增加就业、扩大内需的“发动机”,因而重新被提升至国家的战略高度。为了研究我国的城镇化与世界发达国家的城镇化路径有无差异,本文将利用湖北省1978-2008年的工业化水平和城镇化水平的历史时间序列数据为样本,对我国工业化和城镇化的相互关系进行实证分析,并给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1.国外工业化与城镇化关系的理论研究。有关工业化与城镇化关系的问题,国外学者做了大量的理论和实证研究。刘易斯(1989)的二元经济论以两部门模型为基础,假定传统农业部门的边际生产率为零或成负数,因而存在无限劳动力供给,只要集中精力发展城市工业化,积累足够资本,不断扩大城市工业生产,就可以源源不断吸收农村剩余劳动力,达到工业与农业两个部门的均衡和工业化与城市化的同步发展。[1]钱纳里和赛尔昆(1989)通过对各个国家经济结构转变趋势的研究,概括出了城镇化与工业化关系的一般变动模式:随着人均收入水平的上升,工业化的演进导致产业结构的转变,带动了城镇化程度的提高。[2]托达罗(1999)的人口流动模型提出,促使农村居民迁移的决定因素是预期收入,而不是实际收入。即使城市当中存在大量失业,只要迁移者的预期收入大于农村收入,依然会促使农村人口向城市迁移。托达罗模型解释了没有工业化的城市化发展模式,或者说过度城市化模式。[3]巴顿(1986)从微观的角度解释了工业化与城市化相关的经济学成因,即聚集经济效益,而对于具体的作用机制没有更多的阐述。[4]威尔科克斯研究发现在1870-1940年长达70年的时间里,美国的城镇化率与工业化率的变动曲线,几乎是两条平行上升的曲线。[5]Kojima(1996)研究了发展中国家的人均GDP和城市化率在1965~1989年之间的变动趋势,发现大部分发展中国家属于过度城市化,其特征是城市化大大超前于工业化的发展,首位城市过度膨胀,农村人口大量向城市流入。[6]保罗·贝洛克(1991)研究了总量增长与城市化的相关关系。[7]
2.国内工业化与城镇化关系的理论研究。国内学者对工业化与城镇化进行了不同视角的研究。辜胜阻(1994)将新中国成立以后的工业化、城市化过程划分为五个阶段进行分析,发现二者之间的偏差极为明显。[8]谢庆勇(2006)对1978年以来中国农业发展、农村工业化和农村城镇化三者之间的相互关系进行了 Granger因果检验和VAR分析。[9]孔凡文、许世卫 (2006)、李国平(2008)认为改革开放以来,城镇化进程与工业化进程基本协调。就不同时期而言,先后经历了城镇化滞后于工业化、城镇化与工业化基本协调、城镇化快于工业化三个阶段。[10][11]从空间差异的角度,李青、陶阳(1999)通过对全国 26个省区(不含京津沪和海南、西藏两省区)改革开放前后相关系数的分别计算与分析,区分出五种类型。在具有不同特点的地区,工业化与城市化相关程度与演化程度不同。[12]在中国工业化与城镇化关系的判断上,王小鲁、樊纲(2000)、叶裕民(2001)、顾朝林(2003)等以世界大多数同等经济发展水平的国家,或者同等工业化水平的国家为参照系进行比较,认为我国城市化滞后于工业化、滞后于经济发展水平、滞后于世界同水平发展中国家。[13][14]邓宇鹏(1999)则认为滞后城市化是按城市人口统计的显性城市化,如果加上隐性城市化,则中国城市化滞后是站不住脚的。[15]郭克莎(2002)认为我国城市化进程没有过多偏离工业化的进程,问题在于工业化的偏差而不在于城市化的偏差,即产出结构工业化超前与就业结构非农化滞后的较大偏差。[16]郑长德、刘晓鹰(2004)利用 1952-2002年的历史时间序列数据和2000年的空间数据,从时间和空间两个方面对我国城镇化和工业化的关系进行了实证分析。[17]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对工业化与城镇化关系的研究已积累了较厚实的基础,但专门针对湖北省工业化和城镇化关系的研究还很少涉及。本文将运用湖北省第二产业产值、第三产业产值、第二产业就业人员、第三产业就业人员、非农产值等指标分别与城镇化率进行回归的实证结论,采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分析方法,对湖北省工业化和城镇化关系展开研究。
1.指标的选择与数据来源。国际上衡量城镇化水平一般用人口城镇化率,即城镇人口与总人口的百分比这一指标,而对工业化水平的衡量指标,则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用法,主要有两类指标:一类是就业结构指标,如第二产业就业比重、第三产业就业比重;一类是产值结构指标,如第二产业产值占 GDP比重、第三产业产值占 GDP比重。
本文依旧选取国际上通用的指标,即用湖北省城镇人口占总人口比例衡量城镇化水平。由于我国衡量工业化水平的指标之间的差别很大,特别是产值结构的转变和就业结构的转变偏差大,总体上就业结构的转变滞后于产值结构的转变,因此只用产值结构指标或只用就业结构指标衡量湖北省工业化水平及其与城镇化的关系,必然会得出非常不同的判断。因此本文将选取产值结构指标:第二产业产值比重、第三产业产值比重、非农产值比重,以及就业结构指标:第二产业就业比重、第三产业就业比重、非农产业就业比重等多项指标对工业化水平进行衡量,以湖北省作为研究样本,选取湖北省1978-2008年的时间序列数据,建立计量经济学模型进行研究。
根据湖北省统计年鉴(1978-2008)数据计算发现,1978-2008年间湖北省第二产业产值比重呈V型小幅度波动,其中,1978年为42.19%,90年代中期最低达到36.95%,2008年又逐步上升到43.81%。而第三产业产值比重则从1978年的17.75%上升到2008年的40.48%,非农产值比重从59.95%上升到84.29%,第二产业就业比重从14.08%上升到20.25%,第三产业就业比重从8.94%上升到32.40%,非农就业比重从23.02%上升到52.65%,相对来说,增长幅度比较大,并且从结构指标的角度来说,就业结构指标的增幅要大于产业结构指标。[18]
2.计量检验。在下面所建的计量经济学模型中,T0表示城镇化率,反映城镇化水平。I2、I3分别表示第二产业产值比重和第三产业产值比重,E2、E3分别表示第二产业就业比重和第三产业就业比重,反映工业化水平。N I、N E分别表示非农产值比重、非农就业比重 ,β0、β1、β2、β3、β4则为回归系数。其中城镇化率均为被解释变量(因变量),其他各项指标均为解释变量(自变量)。
本部分的模型共分为四个部分:首先采用城镇化率(T0)与常用的衡量工业化的第二产业就业比重、第三产业就业比重和第二产业产值占 GDP比重、第三产业产值占 GDP比重等四项指标建立多元回归模型进行分析,揭示城镇化与工业化之间的关系;其次建立二元回归模型,探讨城镇化率(T0)与第二产业产值比重(I2)、第二产业就业比重(E2)的关系,进而说明城镇化与以第二产业产值比重(I2)、第二产业就业比重(E2)衡量的工业化之间的关系;接着建立城镇化率(T0)与非农产值比重(N I)之间的一元回归模型,分析城镇化与以非农产值比重衡量的工业化之间的关系;最后建立城镇化率(T0)与非农产业就业比重(N E)之间的一元回归模型,分析城镇化与以非农就业比重衡量的工业化之间的关系。
1)城镇化率与四项指标的回归分析。在进行回归分析之前需要对各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如果变量都是非平稳的,则需要进一步进行协整检验,否则就会出现“谬误回归”的情形。各变量的单位根检验结果如表1。
检验结果表明,每个变量都是非平稳的,但是其一阶差分都是平稳的,即皆为一阶差分平稳变量,因此需要对变量进行协整检验。各变量之间的协整检验结果如表2。
表1 各变量单位根检验结果
检验结果表明,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城镇化率与其他四个解释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故以城镇化率(T0)作为被解释变量,第二产业产值比重(I2)、第三产业产值比重(I3)、第二产业就业比重(E2)、第三产业就业比重(E3)作为解释变量,建立如下多元回归模型:
表2 各变量协整检验结果
两边同时取对数,(1)式可用如下双对数线性回归模型进行分析:
采用计量经济学SPSS软件对(2)式进行多元回归分析,得到的结果如表3所示。
a.预测变量:常数,第二产业产值比重,第三产业产值比重,第二产业就业比重,第三产业就业比重。
b.因变量:城镇化率。
可写出如下回归分析结果:
为了判定估计的可靠程度,有必要对上面的多元回归函数进行统计检验。由表3可知,可决系数 R2=0.961,可调整的可决系数为0.955,说明模型总体的拟合优度很高,相应的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解释程度很高。
考虑到在应用中重要的是考察模型的经济关系是否合理,也为了进一步给出统计上严格的结论,下面将对方程进行显著性的 F检验。上面计算得到 F=161.934,给定显著性水平α=0.05,查 F分布表,得到临界值 F0.05(4,26)=2.74(解释变量数目为4,样本容量为31),显然有:F>Fα(k,n-k-1)表明模型的线性关系在95%的置信水平下是显著成立的,即城镇化率与四项指标呈线性关系。
表3 湖北省城镇化率与第二产业产值比重、第三产业产值比重、第二产业就业比重、第三产业就业比重的回归分析(1978-2008)Model Summary(b)
查表得D.W.检验的1%临界值,k=4,n=31时,临界值 dL=0.93和 dU=1.41,根据判定法则,当 D.W.=1.563时,dU<D.W.<4-dU,说明残差序列不存在自相关,第二产业产值比重、第三产业产值比重、第二产业就业比重、第三产业就业比重能够很好的解释城镇化水平。
以上多元回归模型分析的结果表明:城镇化率与第二产业产值比重、第三产业产值比重、第二产业就业比重、第三产业就业比重具有较紧密的相关关系,说明湖北省工业化与城镇化是相互联系、互相促进的关系。
2)城镇化率与第二产业指标的回归分析。同样,先对城镇化率与第二产业产值比重、第二产业就业比重等两个变量进行协整检验。各变量之间的协整检验结果如表4。
检验结果表明,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城镇化率与其他两个解释变量之间不存在协整关系。
表4 城镇化率与第二产业指标的回归分析
下面再建立城镇化率与第二产业产值比重(I2)、第二产业就业比重(E2)的二元回归模型作进一步的验证,并且以第二产业产值比重和第二产业就业比重衡量工业化水平,回归方程为:
使用SPSS软件对(3)式进行回归分析,得到表5的回归结果。
表5 湖北省城镇化率与第二产业产值比重、第二产业就业比重的回归分析(1978-2008)Model Summary(b)
a.预测变量:常数,第二产业就业比重,第二产业产值比重。
b.因变量:城镇化率。
一般结果为:T0=-46.442+0.746 I2+2.304 I3
其 R2=0.380,可调整的 R2=0.336,D.W.=0.148,F=8.580
显然模型的拟合优度不高,变量显著性不好,因而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解释程度不高,即城镇化率与第二产业产值比重、第二产业就业比重之间相关性不强。说明用第二产业产值比重和第二产业就业比重衡量工业化水平,工业化与城镇化之间的相互作用不明显。
3)城镇化率与非农产值比重和非农就业比重的回归分析。下面再对城镇化率与非农产值比重和非农就业比重之间的关系进行协整检验。
各变量之间的协整检验结果如表6。
表6 城镇化率与非农就业比重变量回归分析
检验结果表明,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城镇化率与其他两个解释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
然后据此建立城镇化率(T0)与非农产值比重(N I)和非农就业比重(N E)的二元回归模型进行计量分析并检验,其中,用非农产值比重和非农就业比重衡量工业化水平。
回归方程为:
再继续使用SPSS软件对(4)式进行回归分析,得到的结果如表7所示。
表7 湖北省城镇化率与非农产值比重和非农就业比重的回归分析(1978-2008)Model Summary(b)
a.预测变量:常量,非农产值比重 ,非农就业比重。
b.因变量:城镇化率。
得出一般回归结果:
其中 R2=0.953,可调整的 R2=0.949,F=281.218,模型的总体拟合优度很高,线性关系显著,显然通过计量检验。非农产值比重和非农就业比重对城镇化率的解释程度很高,城镇化率与非农产值比重和非农就业比重呈高度线性相关关系。
本文的基本结论是,根据对湖北省的工业化和城镇化相互关系的实证分析,我国城镇化呈现出“不完全的城镇化”特征。湖北省的城镇化滞后于工业化和经济发展水平,工业发展与城镇化的相关性很低,就业结构的服务化和非农产值对湖北省城镇化的推动作用很强。1978-2008年间湖北省第二产业产值占 GDP比重一直是在小幅度波动中,变动不大,而第二产业就业比重在1980年代稳步上升,在1990年代处于基本稳定状态,进入21世纪以后开始缓慢下降,第二产业产值与就业之间的比例发生严重偏离。第三产业产值比重、非农产值比重、第三产业就业比重和非农就业比重相对来说增长幅度比较大,并且从结构指标的角度来说,就业结构指标的增幅要大于产业结构指标。从总体上看,湖北省城镇化率与第二产业产值比重、第三产业产值比重、第二产业就业比重、第三产业就业比重均具有较紧密的相关关系,工业化对城镇化具有推动作用。但是,单纯用 GDP中的第二产业产值比重和第二产业就业比重来衡量湖北省的工业化水平,工业化对城镇化的推动作用不明显。用非农就业比重衡量工业化水平,则工业化对湖北省城镇化具有一定的推动作用;如果用非农产业产值衡量工业化水平,则经济活动的非农化对湖北省城镇化的推动作用较强。由于第三产业产值比重、第三产业就业比重的大幅上升分别对非农产值比重、非农就业比重的上升起到了很强的拉动作用,说明湖北省第三产业的发展对城镇化进程的推动作用很强,对加快城镇化进程的影响作用明显大于第二产业。
湖北省工业的发展对城镇化的推动作用不强,深层原因是人口城镇化过程被割裂为劳动力的职业转换与身份转变两个阶段,目前仅完成了农民工的职业转换,还没有实现农民工向市民转换。湖北省省会城市武汉市的首位度太高,而且是一个资本密集型的重化工业城市,其工业的发展不仅没有对周围地区产生扩散效应,相反还大量吸收了全省的资金和人才,结果导致工业的发展对劳动力的吸收力弱,城镇化率的上升与工业产值比重的相关性较低。此外,乡镇中小企业的发展在空间上相对比较分散,劳动密集型企业发展不足,从而对推进城镇化的作用有限。为此,本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议:
第一,以实施武汉城市圈发展战略为契机,加快圈域城镇化发展。武汉城市圈的人口、GDP总量和地域面积在湖北省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优势,武汉城市圈城镇化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湖北省的城镇化进程。因此,要通过快速交通的延伸和产业的梯次转移,助推武汉城市圈及其周边地域城镇化发展,发挥武汉市及其城市圈的扩散效应。
第二,优化产业结构,加快第三产业发展。第三产业发展与城镇化是相互依赖、相互促进的。与工业相比,第三产业具有明显较高的就业弹性,并且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而不断增强对整个就业的带动效应。同时,从湖北省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增长和产业结构变动的趋势看,工业就业比重在逐步降低而且上升的空间已经较小,非农产业就业比重的较快上升只能主要依靠第三产业的迅速扩张。这是湖北省推进城镇化的基本途径,也是促进城镇化与工业化协调发展的中心内容。
第三,不断夯实产业基础,增强城镇发展动力。产业发展是推进城镇化的根本动力。在加强城镇建设规划的基础上,着力引导和培育产业发展。既要大力发展个私经济,引导农民向城镇有序流转和聚集,同时也要加强招商引资,承接外来转移产业。从本地实际出发,充分利用公共投资的导向作用和基础设施的带动作用,引导乡镇企业向小城镇集中,发展一批产业集聚、集约经营、规模经济明显的工业园区和特色产业区。大力发展特色产业,通过特色产业的发展,把资源、交通、区位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为城镇化发展提供强有力的经济支撑。鼓励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吸引更多农民进城,实现农民工向市民的身份转变,加快城镇化进程。
[1] 阿瑟·刘易斯.二元经济论[M].北京:北京经济学院出版社,1989.
[2] 钱纳里 H,塞尔昆M.发展的格局1950-1970[M].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1989.
[3] 托达罗.经济发展[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1999.
[4] 巴顿 K J.城市经济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
[5] 沃尔特·威尔科克斯.美国农业[M].北京:农业出版社,1979.
[6] Reeitsu Kojima.Introduction:Population M igration and U rbanization(in Developing Countries)[J].The Developing Economies,1996(4).
[7] 保罗·贝罗克.城市与经济发展[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91.
[8] 辜胜阻,简新华.当代中国人口流动与城镇化[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94.
[9] 谢庆勇.我国农村工业化和农村城镇化相互关系的实证分析[J].乡镇经济,2006(8).
[10] 孔凡文,许世卫.我国城镇化与工业化发展关系分析与判断[J].调研世界,2006(7).
[11] 李国平.我国工业化与城镇化的协调关系分析与评估[J].地域研究与开发,2008(10).
[12] 李青,陶阳.对我国工业化与城市化相关关系的纵向考察[J].城市问题,1999(1).
[13] 王小鲁,樊纲.中国经济增长的可持续性——跨世纪的回顾与展望[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0.
[14] 顾朝林.经济全球化与中国城市发展[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15] 邓宇鹏.中国的隐性超城市化[J].当代财经,1999(6).
[16] 郭克莎.工业化与城市化关系的经济学分析[J].中国社会科学,2002(2).
[17] 郑长德,刘晓鹰.中国城镇化与工业化关系的实证分析[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4(4).
[18] 湖北省统计年鉴(1978-2008)[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