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菽堂古诗选》编选之隐形标准

2011-01-12 07:52宋雪玲
关键词:陆机选本文学史

宋雪玲

(浙江大学人文学院,浙江杭州 310012)

《采菽堂古诗选》编选之隐形标准

宋雪玲

(浙江大学人文学院,浙江杭州 310012)

从选本批评的意义上看,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之编选,与他在《凡例》中宣称的“以言情为本”的选诗标准并不完全符合。在此之外,还存在着与此相矛盾的隐形标准,实际上该选本并不仅仅以指导后学为目的,也不纯粹以体现选者的兴趣、识力为目的,而是以呈现汉魏六朝诗歌的总体风貌为宗旨,这体现了编选者宏大的诗史眼光。

《采菽堂古诗选》;编选标准;选本批评;诗史观念

陈祚明是清初著名的诗人、诗文选家兼诗歌评论家,他所编选的《采菽堂古诗选》,是一部非常有特色的先唐古诗选本。目前学界对这一选本已有了相当的关注,在文献整理、诗学思想的探讨、陈祚明生平事迹等方面都有不少很有价值的成果出现①张健. 清代诗学研究[M].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9. 景献力. 明清古诗选本个案研究[D]. 福州: 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 2005. 等, 对《采菽堂古诗选》的诗学思想均有专论; 李金松, 陈建新. 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考述[J]. 中国韵文学刊, 2003, (2): 61-67. 陈斌. 清初诗文选家陈祚明及其《采菽堂古诗选》[J]. 古典文学知识,2007, (2): 90-95. 陈斌. 陈祚明交游及《采菽堂古诗选》编选意图考论[J]. 福建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 (4): 152-157. 等, 既较为详细地考证了陈祚明的家世、生平、交游, 也论述了《采菽堂古诗选》的选本特色、批评意识、评点的价值与影响等.。这些研究充分注意到了《采菽堂古诗选》的文献学价值和批评史意义。总体来说,研究者主要是从该选本凡例和散见其中的评点文字出发的,而选本本身的批评功能往往被忽视。故本文以选本的批评功能为切入点,通过比较明清几部重要的古诗选本,论述其审美取向及审美精神,并由此而进一步论述陈祚明的诗歌史观。

一、选本的批评功能

陈祚明选本凡例中批评了当时各选家选诗的局限,提出了自己的标准:“是故于是选,无耑旨,有美必录。”②陈祚明. 采菽堂古诗选[M]. 李金松, 点校.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8: 1. 本文所论该书均出同一版本,不再一一注出.而陈氏心目中的诗“美”是什么呢?他说:“予之此选,会王李、钟谭两家之说,通其蔽而折衷焉。所谓择辞而归雅者,大较以言情为本。”当今研究者多依据这一条观点鲜明的论断,将陈祚明的编选标准视为“以言情为本”。笔者认为这一观点尚有进一步讨论的必要。

胡大雷说:“中国古代虽然没有文学史著作,但是却有文学史观,选本就是其表现之一。”[1]这充分重视了选本的批评功能和文学史意义。的确,古人也常常以作品为文学史,文学批评史上确立文学史观的第一篇文学专论,应该说是自沈约《宋书·谢灵运传论》开始的。他追溯了诗歌的源头,并且勾勒了自先秦至刘宋的文学发展的轨迹,“史”的意味已十分浓烈。他称魏晋时代优秀诗人的优秀诗作“直举胸臆,非傍诗史”,这里的“诗史”即有指前人作品的意思。如果一个文学批评家不了解文学的历史,那么他的批评是没有根基的,“他将搞不清楚哪些作品是创新的,哪些是师承前人的;而且,由于不了解历史上的情况,他将常常误解许多具体的文学艺术作品。”[2]因此,文学史观对文学批评非常重要。选本的文学史意义之所以屡屡被提及,是因为在我国古代诗文选本里的确有了文学史的意味,《文选》、《玉台新咏》等被历来研究者充分重视的选本自不待言,《采菽堂古诗选》在这一方面也并不逊色。

二、《采菽堂古诗选》与其他重要古诗选本选目比较

《采菽堂古诗选》是在明清古诗选本兴盛的背景下出现的,它的编选,不能不受当时学术风气的影响。因此,比较该选本与当时其他重要古诗选本选目的差异以及评点的侧重,应该对陈祚明的编选标准和诗学倾向等相关问题有更加深入的认识。本文从众多选本中选了六个有代表性的选本(李攀龙《古今诗删》、钟惺、谭元春合编《古诗归》、王夫之《古诗评选》、王士禛编、闻人倓笺注《古诗笺》、沈德潜《古诗源》、张玉榖《古诗赏析》)与《采菽堂古诗选》作一比较。以表格形式将这几个古诗选本的选目作对照,挖掘几位不同时代选家不同的诗学观念和审美取向(见表1)。

表1 《采菽堂古诗选》与其他重要古诗选本选目对照表① 统计结果分别据: 李攀龙. 古今诗删[M]. 文渊阁四库全书. 1382; 钟惺, 谭元春. 古诗归[M]. 续修四库全书.1589; 王夫之, 张国星. 古诗评选[M]. 北京: 文化艺术出版社, 1997; 王士禛, 闻人倓. 古诗笺[M].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0; 沈德潜. 古诗源[M]. 北京: 中华书局, 1963; 张玉榖, 许逸民. 古诗赏析[M].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0; 陈祚明. 采菽堂古诗选[M]. 李金松, 点校.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8.

从表1可以看出,李攀龙论古诗虽以汉魏为尊,但在《古今诗删》中他并未对汉魏诗给予特别的重视,选汉魏诗总量占27%。虽然这个比例不算太小,但是相对于朝代较短的宋、齐、梁三代36%的比例来说,则显得不多,可见李攀龙选诗仍然比较注重南朝具有清新流丽风格的诗作,在具体的选诗过程中,并未完全贯彻其理论主张。《古诗归》中选诗最多的朝代是晋代,占了总量的27%,而梁陈诗歌总计也不足20%。可见,竟陵派对古诗的评价基准是以晋代诗人陶渊明为准则。

如果单就整个南北朝诗歌在选本中的比例来看,南北朝诗歌在《古今诗删》和《古诗归》中的比例都是41%;在《古诗评选》、《古诗笺》、《古诗源》和《古诗赏析》中的比例分别为53%、59%、44%和37%,从总体趋势可以看出明清之际六朝诗歌地位的逐渐上升。陈祚明的《采菽堂古诗选》中南北朝诗歌占了整部诗选的57%。从总体来看,与《古诗笺》的比例相当,但是大于其它五部诗选。

此外,还有以下两种情况需要注意:

第一,兼选古诗与唐宋近体诗的选本,其选诗的重点都不在汉魏六朝诗上,他们推举的古诗审美典范,是唐诗,而不是汉魏六朝。具体来说,李攀龙《古今诗删》共选诗2 178首,其中选唐诗738首,而选汉魏六朝诗歌总数572首,仅占总数26.3%;钟惺和谭元春选编的《诗归》,分为《古诗归》和《唐诗归》两大类,其中《古诗归》只有15卷,而《唐诗归》却有煌煌36卷之多;王士禛选编的《古诗笺》所选七言歌行部分,基本是唐宋诗,而且占了整部诗选的约60%。

第二,与《采菽堂古诗选》相同的是,王夫之《古诗评选》、沈德潜《古诗源》和张玉榖《古诗赏析》也是专门收录唐前诗歌的选本。

然而,王夫之除了《古诗评选》之外,还有《唐诗评选》和《明诗评选》。虽然,王夫之也崇尚汉魏六朝的审美传统,《古诗评选》的编选,与传统的“诗教说”选诗标准有很大的背离,不能以一般的眼光来评判这部诗选,他所选的唐诗是以符合汉魏六朝审美传统为标准,并不能全面反映唐诗的审美风貌,但是王夫之选诗所表现的崇尚汉魏六朝的诗学观念,本为纠正七子之弊,反而又表现出矫枉过正的另一种偏狭。

沈德潜除《古诗源》外,还有《唐诗别裁集》、《明诗别裁集》、《清诗别裁集》,他的诗歌史体系是以唐诗为中心建立起来的,他的眼光是着眼于整个诗歌发展史,而不是专宗汉魏六朝的。因为前面也说过,沈德潜是性情与格调之争的总结者和终结者,他的诗学带有儒家诗学的理想主义精神。

而陈祚明的《采菽堂古诗选》不仅专选汉魏六朝的诗歌,而且在选择时摆脱了明代诗坛围绕着前后七子而引起的诗学思想的意气之争,试图以全景式的选目,表现出汉魏六朝诗歌的全貌。所以,我们综观《采菽堂古诗选》,可以清晰看出选者推尊汉魏六朝诗歌尤其是六朝诗歌的总体趋向。

三、通过不同作家选目比较,看陈祚明所推崇的审美精神

以上是比较宏观地比较了《采菽堂古诗选》和各选本选诗的大体状况。但宏观的研究并不能解释一些微观问题,因此,我们还是通过列表1的方式,将重要的几个古诗选本(《古今诗删》、《古诗归》、《古诗评选》、《古诗笺》、《古诗源》、《古诗赏析》、《采菽堂古诗选》)选诗作最多的前几位作家作一比较(见表2),以补充证明上述观点。

表2 几个重要古诗选本选诗最多的前六位诗人对照表

总体来看,在推举大家的问题上,各位选家似乎没太大分歧,如陶渊明、谢朓、鲍照在每一选本里都占重要地位,只是位次稍有变动。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大同”中的“小异”。

七个选本里面只有《采菽堂古诗选》几乎各个朝代都有选家所推举的诗人,而其它几个选本则有将大家集中于某朝某代的现象。如《古诗归》入选诗作最多的六位作家里,仅刘宋诗人就占了一半;《古诗评选》则有四位诗人都在晋宋两代;另外几个选本也在不同程度上存在这种倾向。如果将统计标准放宽,选出数量在前十位的诗人,《采菽堂古诗选》排在稍后的四位分别是:阮籍82首、曹植80首;简文帝萧纲73首;何逊71首,他们分别属于魏、梁、陈三代。可见,入选诗作最多的作家,几乎均匀分布了从曹魏至北朝的每个朝代。其原因一方面固然是这些诗歌符合陈祚明的审美标准,但是更主要的原因,则是陈祚明认为他们是最能代表当时诗风的作家。比如,排在前六位的作家里面,可以肯定的是,陈祚明并不喜欢鲍照和陆机的诗风,但是他却将二者的诗歌大量入选,唯一合理的解释大概就是陈祚明从诗歌史的角度,肯定了二者的重要地位。这种眼光是其他几位选家所不具备的,或者说其他几位选家没有从这个角度对待自己的选诗工作。比如,《古诗归》是竟陵派的诗论纲领,它体现着竟陵派“幽深孤峭”的审美风尚,因陆机诗歌不符合他们的标准,陆机这样的大家,仅有两首诗歌入选。《古诗评选》中选了陆云的诗歌共35首,仅次于陶渊明,而历来诗论家公认的诗歌史上的大家,如曹植、陆机、庾信等却并没有入选太多。陆云独具一格的诗风和地位固然是值得肯定的,而相对于诗人本身的创作数量和在诗史上的地位,这种选录实践虽然有很大胆的不同流俗的意义,但也的确是有失公正。

无论从诗歌的总量还是从推举的重要作家来看,《古今诗删》在汉魏与六朝的选择上,在数量上都没有太大的差别,惟齐以后的诗作入选较少。可见,李攀龙倡导复古所批判的六朝诗歌,基本是指梁陈诗歌,而对宋齐两代,他更多的是溢美之辞和推崇之举。李攀龙选谢朓诗居首位,因为谢诗兼具清新之美和流动之声韵。《古今诗删》选唐诗部分最为后来研究者重视,谢朓诗歌的审美精神开唐诗风气之先。因此,李攀龙并没有过多地选汉魏诗,可见,李攀龙心目中的审美价值典范,是唐诗传统而不是汉魏传统。这是分析《古今诗删》得出的结论。故唯一严格体现汉魏六朝审美精神并从文学史的角度着眼惟有《采菽堂古诗选》。

四、陈祚明的诗歌史观

陈祚明对六朝诗人的评价,完全突破了陈子昂以来至明七子对六朝诗的一概否定:“况六朝介于古、近体之间,风格相承、神爽变换,中有至理。不尽心于此,则作律不由古诗而入,自多俚率凡近,乏于温厚之音。故梁陈之诗,不可不读。读梁陈之诗,尤当识其正宗,则子坚集其称首也……夏造殷因,不可指周文而笑夏质,执夏质以废周文也。”他认为,“周文”与“夏质”都是不可偏废的,六朝诗歌与汉魏诗歌不能相提并论,但是在整个诗歌发展史上,可以说没有齐梁之华靡,就没有盛唐之气象。盛唐诗人在批判前人的同时,却“身处他们的庇荫而浑然不觉”[3]。

《采菽堂古诗选》共选取陆机诗歌95首(正集74首,补遗21首)。但陈祚明在审美旨趣上并不推崇陆机诗歌。无论对诗歌总评还是对陆机诗歌的单篇评论,我们都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他总评陆机云:“士衡诗束身奉古,亦步亦趋,在法必安,选言亦雅,思无越畔,语无溢幅,造情既浅,抒响不高。拟古乐府稍见萧森,追步十九首,便伤平浅,至于述志、赠答皆不及情。”评《短歌行》:“有亮节而无雄气,有调节而无变响,士衡诗大抵如此。”评《赴洛道中作二首》:“起二句士衡常调,故自矜琢,通首情非不真,叙述平平耳。”……对陆机诗歌的直接批评比比皆是。谭献云:“按检《采菽堂古诗选》,论陆士衡语稍苛,后来包慎伯又称之太过。”[4]陆机诗歌本身的艺术价值之高下暂且不论,要说的是,陈氏不推崇陆机诗歌,选陆诗何以多达 95首?钟嵘《诗品》云:“陆机诗,其源出于陈思。才高词赡,举体华美,气少于公干,文劣于仲宣,尚规矩,不贵绮错,有伤直致之奇。然其咀嚼英华,厌饫膏泽,文章之渊泉也。张公叹其大才,信矣!”钟嵘对陆机的评价也不够高,但是一位诗人的艺术成就与他在诗歌史上的地位是不能等同的。从某种意义上说,陆机是中古诗歌史上最具影响力的诗人。虽然,钟嵘《诗品序》云:“昔曹刘殆文章之盛,陆谢为体二之才”,从汉代到梁代的五百年诗歌发展史上,钟嵘只标举四人,而陆机为其中之一。可见,陆机诗歌在诗歌史上的“大家”地位是不会动摇的。“唐人是在全面吸收并扬弃了晋至江左北朝诗风之后,完成了对汉魏风骨的回归。这一回归是俯仰古今、含英咀华之后的一种超越与提升。陆机在这一诗歌发展的进程中地位十分重要。”[5]从钟嵘到现今的陆机诗歌研究领域,对陆机诗歌艺术形式的不满和对他在诗歌发展史上地位的推崇往往共存。陈祚明之所以在艺术表现上贬损陆机诗歌,而又在选诗实践上表现出对陆机诗歌的推崇,表现了与钟嵘同样的矛盾性,就说明他并没单纯以自己的诗美理想抹煞一位诗人在诗歌演进史上的重要地位。

然而,选本总是以辑录优秀文学作品的面貌出现的,就这个意义而言,选本的生命力要远远超过文学史著作。因为文学史写得再好,总是受一定时代的思潮的影响,甚至说一切文学史都仅只是“当代文学史”,它总会有时代的局限,随着时代的变迁,也会出现适应新的时代要求的文学史。然而,一部好的选本,人们就是从作品本身去了解文学史的,其中固然充溢着编者的文学史观,但是,相对文学史的写作,选本有着更大的说服力。对于以上矛盾,陈祚明采取了一种变通的方法。他在《凡例》中开宗明义地表明了自己的诗美理想,而在选诗实践上又有与个人审美理想不甚符合的状况出现。他选录那些自己认为不美的诗歌时,都作了相应的说明和评论,使读者不至于读到入选的作品而误解他的审美标准。

综上所述,入选《采菽堂古诗选》的许多诗歌,已不再是一般意义上的褒贬,而是以诗史的宏大眼光,强调一位作家或一种诗风在诗史上的意义。古今选者多不能有这样包容的选诗胸怀,于是造成了历代选本不足以“观变尽众长”。这都证明陈祚明在选诗方面的另一个标准,即:《采菽堂古诗选》不纯粹以指导后学为目的,也不纯粹以体现选者的兴趣、识力为目的,而是以呈现汉魏六朝诗歌的总体风貌为宗旨。甚至可以说这是与他在开篇推出的“以言情为本”、“有美必录”的选诗标准相矛盾的地方。然而,这种矛盾性正体现了这位严谨而敏锐的诗歌选家的良苦用心。

[1] 胡大雷. 中国古代选本类型及其文学史意义[J]. 学术月刊, 1991, (5): 85-87.

[2] 勒内·韦勒克, 奥斯汀·沃伦. 文学理论[M]. 刘象愚, 邢培明, 陈圣生, 译. 南京: 江苏教育出版社, 2006: 39.

[3] 哈罗德·布鲁姆. 影响的焦虑[M]. 徐文博, 译. 南京: 江苏教育出版社, 2006: 43.

[4] 谭献. 复堂日记[M]. 范旭仑, 牟晓朋, 整理. 石家庄: 河北教育出版社, 2001: 296.

[5] 刘运好. “缘情绮靡”与陆机诗风[J]. 宁波大学学报: 人文科学版, 1999, (3): 28-34.

Study on Hidden Compilation Criterion ofAncient Poetry Selection in Caishutang

SONG Xueling
(College of Humanities,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China 310012)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nthology criticism, the compilation criterion ofAncient Poetry Selection in Caishutangcould not completely meet Chen Zuoming’s own claim, the criterion of Lyricism–orientation that mentioned in hisLegend. Besides, there were other conflicting hidden criterions. In fact, Chen Zuoming not just wanted to guide later students or expressed his own interest and discerning ability, but wanted to precisely show a general outline of poetry between Han and Sui Dynasties. All of these reflected Chen Zuoming’s great idea of poetry history.

Ancient Poetry Selection in Caishutang; Compilation Criterion; Anthology Criticism; Idea of Poetry History

(编辑:刘慧青)

I207.21

A

1674-3555(2011)06-0092-06

10.3875/j.issn.1674-3555.2011.06.014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2010-11-21

宋雪玲(1984- ),女,安徽宿州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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