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喧嚣的年代,也是容易迷失的年代。”这是《管理的力量:中国挑战的制度求解》一书的开卷语。作为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的一位知名的年轻学者,刘胜军选择直面现实,针砭时弊,给喧嚣注入冷静,为迷失建立坐标。
走向娱乐化的商学院,日益偏离“服务于实体经济需要”,是正途还是歧路?
为什么中国企业总是过度关注组织之外的因素,如关系、资本运作、策划?
中国如何从“象征性的现代化”向“有选择的增长”转型?
中国企业在国际化进程中如何避免好大喜功的陷阱?
央企要克服自利性驱动,需要在公司治理方面进行怎样的改变?
创新型国家建设还有哪些制度障碍和文化障碍?
金融自由化的矛盾如何克服?
这只是本书所关注的一小部分,但能看到,作者兴趣广泛,立场负责。书中在评论中石化的豪华吊灯事件和前董事长陈同海每日挥霍无度时,他运用了美国学者迈克尔·詹森(Mifhael Jense)的“自由现金流量假说”。从股东价值最大化的角度出发,自由现金流量应以分红形式返还给股东;但追求自我价值最大化的管理层则想方设法把自由现金流量留在公司。因为一般而言,支配的资源越多,给管理层带来的满足感越大,由此导致管理层扩大在职消费或不负责任地投资。这样的分析,比起那些慷慨陈词却空洞无物的泛泛之谈有价值得多。
理论的真义究竟为何?是高头讲章和一大堆模型,还是别的什么?
“理论”(theoria)一词最早见于古希腊,其词源学的意义:“不仅是观看而且是对神圣活动的观照”。伽达默尔曾写道:theoria一词的原初意义是作为团体的一员参与那种崇奉神明的祭祀庆祝活动,是真正地参与一个事件,出席在场。华师大学哲学系王寅丽博士指出。一个“理论者”(a theoros)要么是城邦派去参加另一城邦神圣庆祝活动的使者,要么是派去向德尔斐神庙的女祭司咨询的使者。他到真理的源头,为城邦的政治、法律、宗教权威带回神的话语。渐渐地,这个词的使用更加宽泛,包括见证和参加各种宗教及体育庆典。这样,理论就意味着在比赛当中的旁观者所做的工作:观察、见证、审视和解释他所见的一切。
可见,在前哲学时代,理论从来没有被看作一种与行动无关的生活方式,而总是和城邦的公共生活、城邦的善有直接联系,和行动结合在一起。今天,理论工作者已经变成了一种职业,但理论和实践、行动、公共生活、善与责任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一个喧嚣而容易迷失的年代,其实是理论工作者的“壮丽的舞台”。关键在于,他们是否能带上理论的武器,真正地参与,真正地出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