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成 周卫东
(1.华北科技学院教务处,北京东燕郊 101601;2.济宁职业技术学院,山东济宁 27203)
论安全学科、安全专业与安全职业①
牛金成②周卫东②
(1.华北科技学院教务处,北京东燕郊 101601;2.济宁职业技术学院,山东济宁 27203)
在学理上对安全学科、安全专业与安全职业的概念进行了辨析,对它们的发展历程进行了粗略地梳理,在此基础上对三者的关系进行了理论探讨,指出安全学科、安全专业与安全职业三者具有本质的不同,安全学科建设不同与安全专业建设,但它们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安全学科与安全专业之间存在着一定的交叉,安全学科建设与安全专业建设是互惠互利与相互促进的关系。安全学科是安全专业的基础,安全专业的设置与建设的依据是安全学科和安全职业,安全专业是连接安全学科与安全职业的中介。不同层次的安全专业建设所采用的途径是不同的:层次从低至高(专科、本科、硕士、博士)其安全专业设置与建设依据为从偏重于安全职业依次到偏重于安全学科。
安全学科;安全专业;安全职业;课程
从20世纪50年代我国办安全工程专业学历教育至今,安全专业教育已取得骄人成绩,为国家培养了大批安全科技人才,为我国各行各业的安全生产与社会稳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目前,安全专业的高等教育迅猛发展,其增长速度极快,形成了安全专业的“井喷”式的发展趋势[1],截至2008年9月,我国已有101所本科院校设置安全本科专业[2],这为国家培养了大量的安全科技人才,但这并没有减少因人为因素引发的安全事故的发生,这就需要我们从深层次反思,我国的安全专业教育的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笔者认为,安全专业教育问题固然是多方面的,但主要问题是培养的安全科技人才质量不高,培养的人才不能很好地为安全生产服务,其知识结构存在着一定的缺陷,究其原因是课程体系的问题,而归根结底是专业建设的问题,当前,安全类高校没有处理好安全学科、安全职业与安全专业之间的关系,以致其安全专业建设与办学层次发生了错位现象,如一方面有些个别新升本的院校过渡重视安全学科建设,而相对忽视安全专业建设,没有按安全职业而过多偏重学科建设来设置安全专业课程体系;而另一方面一些院校则过多偏重安全(尤其是行业安全)职业使其安全专业失去了安全学科的支撑,导致这些院校的安全专业发展后劲不足。要处理好安全学科、安全职业与安全专业的关系,就要对它们的概念进行辨析,在本质上区分它们,找出它们之间内在关系。明确安全学科、安全专业与安全职业的概念,正确认识它们之间的关系是安全学科建设与安全专业建设的基础,这对于当前安全专业的高等教育如何进行安全学科与安全专业的建设,如何培养高素质的安全科技人才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般来说,学科的概念有两种内涵:一种是指学术的分类,即是指一定科学领域或一门科学的专业分支;另一种是指教学科目的简称,即科目。在高等教育研究与实践中通常取前一种涵义,本文研究亦取学科的前一种涵义。学科是科学学的词汇,属于科学学的范畴,是与知识相联系的一个学术概念。学科是分化的科学领域,是知识的分类,是对知识的划分,是一门一门的知识,“指一定科学领域与一门科学的分支,是相对独立的知识体系”[3]。学科的基本特性是学术性,具有独立性与不可替代性,其构成元素是知识单元,构成要素是学科组织、研究领域、理论体系、研究方法、规则与规范。安全学科属于安全科学的范畴,是安全科学领域知识的系统化。安全是指人的身心免受外界因素危害的存在状态(即健康状态)及其保障条件[4]。安全科学是认识和揭示人的身心免受外界因素危害的安全状态及保障条件的本质与其变化规律,是研究人的身心存在状态(含健康)运动及变化规律,找出与其相对应的客观因素及其转化条件,研究消除或控制危害因素和转化条件的理论和技术(手段或措施),研究安全的本质及运动规律,建立起安全、舒适、高效的人机规范和形成人们保障自身安全的思想方法和知识体系的一门科学。“安全科学是一门专门研究安全的本质及其运动、转化规律与保障条件的科学。[5]”
我国的安全与安全科学的概念始于“劳动保护”和“劳动保护科学”,“劳动保护科学”是专门研究生产过程中劳动者安全健康与否的矛盾,以达到保护劳动力、保障劳动效率的跨门类多学科综合性横向科学。建国初期至20世纪70年代末期,国家把劳动保护作为一项基本政策实施,安全技术作为劳动保护的一部分而得到发展。20世纪80年代是我国安全科学的萌芽与开创期,1985年我国安全学者刘潜在他的《从劳动保护工作到安全科学(之一)——发展状况和几个基本概念问题》中将“劳动保护”和“劳动保护科学”的概念修改为“安全”和“安全科学”,[6]此后,安全便成为我国安全学的一个基本概念,也是我国安全科学开始建构的一个语言学标志。一直到20世纪90年代初,这一时期安全科学得到了迅猛发展,我国安全学者刘潜先后提出了三个不同的安全构造模型,提出了“安全三要素四因素”学说(被认为是安全系统学派),“安全三要素四因素”认为,安全是由3个要素(即安全的人、物和人物关系实现方式)与第4个因素系统(由安全3要素和它们之间内在联系形成的系统)构成的一个非线性复杂功能系统及其作用机制,安全3要素能否实现安全科学的目标,以及实现的程度如何,全靠它们之间所形成的内在联系,内在联系不仅在静态条件下要相互匹配,在动态条件下还能功能互补,在理想状态下又能实现自组织,即实现自动化的相互匹配与功能互补,这样安全3要素才可转变成因素方能进入系统进而实现安全系统[7]。在这一时期初步形成了安全科学技术教育体系、安全科技队伍与科研体系,提出了安全科学学科体系:在横向上是安全哲学、安全学、安全工程学与安全技术学四个阶梯的科学技术层次;在纵向上是安全人因学、安全物因学、安全社会学、安全系统学四个分支学科,而各个分支学科还可以细分,如安全社会学,又可分为安全管理学、安全教育学、安全经济学、安全文化学、安全法学、安全伦理学等等。到90年代以来,我国安全科学进入新的发展时期,在国家标准中将安全科学技术列入一级学科,安全工程系列专业技术人员职称评审单列,安全科学技术快速蓬勃发展,安全学科的各个分支学科得到不断地深化与发展。
我国现行的学科分类有3种:第1种是由国家技术监督局1992年发布的《国家标准学科分类与代码(GB/T13745—1992)》,在国家标准中将安全科学技术列入一级学科,代码为620,安全科学技术的研究对象为人类活动(广义)的负效应(依重要程度分别为人身伤害、财产损失、效率降低等)问题。研究各种负效应的发生发展规律、预防与损失控制策略。其中包括“安全科学技术基础、安全学、安全工程、职业卫生工程、安全管理工程”5个二级学科和27个三级学科。第2种是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国家教育委员会1997年颁布的《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的学科专业目录》,其中将研究生招生专业分为12个一级学科,其下的二级学科数量也多达数百个,“安全工程与技术”(081903)作为矿业工程一级学科中的二级学科。第3种是教育部1998年颁布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其中将本科招生学科分为11个学科门类,每个学科门类下设71个二级类,在二级类再设149种专业,在工学门类下设二级类环境与安全类(代码为0810),在环境与安全类下设置安全工程专业(代码为081002)。另外,安全科学在《中国图书馆分类法》中增列一级类目“X”,并在2002年“中国分类主题词表”中单设“安全科学分类主题词”。
专业是教育学的词汇,属于教育学的范畴。在《实用教育大词典》中将专业定义为“高等学校或中等专业学校根据社会分工、经济和社会发展需要以及学科的发展和分类状况而划分的学业门类。高等学校和中等专业学校设置的各种专业,体现各自不同的培养目标和规格,制定各自不同的教学计划和课程体系[8]”。专业是指在高等教育(或中等专业、职业教育)中,根据学科分类和社会职业分工等方面的情况,按照社会对不同领域和岗位的专门人才需求来设置专业方向,分门别类地进行高深专门知识教与学活动的基本单位,是课程的一种组织形式(基础课、专业基础课、专业课等一些课程的组合构成专业),是连接高深学问与社会需要的“中介物”[9]。专业是围绕一定的培养目标形成的课程组合模式,是培养人才的基本单位[10],其构成元素是课程,各类课程以不同的组织形式形成不同的专业,专业的基本构成要素为专业培养目标(包括专业方向和培养规格)、课程、专业中的人和专业办学设施。安全专业是培养安全人才的基本单位,是由安全类课程及相关与必要的课程的组合模式,安全专业是从人体免受外界因素危害的角度和以培养教育专门人才为着眼点,在改造客观世界过程中对整个客观世界及其规律性的再认识,以安全学科的科学理论为基础,以解决安全应用科学的实践问题为目标,把相关安全知识的各个组成部分有机的匹配和排列,按照反映认识安全事物的内在规律和相互联系,将这些知识有机地结合起来,从而形成安全专业科学技术体系。
专业划分是以学科分类和社会职业分工需要为依据,把高深专门知识分门别类地分成不同的专门化知识领域,形成的不同的教育基本单位[11]。我国现行的专业划分有3种:第1种是研究生专业,即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原国家教育委员会1997年颁布的《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的学科专业目录》。第2种是本科专业,即教育部1998年颁布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第3种是专科专业,即教育部2005年颁布的《普通高等学校高职高专教育指导性专业目录(试行)》。同样,安全专业可以划分为研究生专业、本科专业与专科专业。
我国在有安全本科专业的同时便有了安全专科。但安全专科专科发展相对缓慢,且专页名称也没有固定,由招生院校自行命名,直到2005年教育部《普通高等学校高职高专教育指导性专业目录(试行)》的颁布,安全专科层次的教育才有了统一的名称“安全技术管理”,其代码为600303。至今安全技术管理专业发展速度仍旧缓慢,一些原先的本科院校不愿开设该专科教育,而开设该专业的高职高专院校少的可怜,还值得一提的是,2006年我国成立了第一所专门培养安全生产技术人才的高职院校[12]。
我国安全本科专业始于20世纪50年代, 1957、1958年西安科技大学(原西安矿业学院)、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原北京经济学院)分别在国内率先开设了“矿山通风安全”和“机电安全”专业,开创了安全专业教育的先河。“安全工程”本科专业最先是在原“工业安全技术”、“工业卫生技术”和“矿山通风安全”本科专业基础上发展起来,1983年“安全工程”作为教育部试办的本科专业,1984年“安全工程”成为教育部正式举办的本科专业,1998年在最新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中设有“安全工程”本科专业,代码为081002,其中对安全工程本科专业的业务培养目标、业务培养要求、主干学科(遗憾的是主干学科中竟然没有安全学)、主要课程等做了详细的规定与说明[13]。
我国安全硕士研究生专业源于1978年北京市劳动保护科学研究所招生的六个研究方向的研究生,1982年招生时定为“安全系统工程”,1981年北京市劳动保护科学研究所在我国首批以“安全技术与工程学”为名称获得该学科专业的硕士学位授予权。但因种种原因,1983年在国务院学位委员会颁布的《高等学校和科研机构授予博士和硕士的学科专业目录(试行草案)》中将“安全技术与工程学”学科、专业取消,合并在“采矿工程(含安全技术)”之中,1986年中国矿业大学招生“安全技术及工程”(从此废除“安全技术与工程学”的名称)学科专业的博士研究生[14]。1997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国家教育委员会颁布的《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的学科专业目录》,“安全工程与技术”作为矿业工程一级学科中的二级学科,其代码为081903。尽管有关部门多次向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申报在《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的学科专业目录》设立安全科学与工程一级学科,还没有批准,至今申报工作还在继续。
不管是本科安全专业还是研究生安全专业,其初期都带有很强的行业特色,如矿业院校培养矿业的安全人才,机械院校培养机械的安全人才,航空院校培养航空安全人才,其主要专业课程体系为“以生产理论知识为主体,以安全知识为客体”系统安全知识结构。但到上世纪90年代以来,由于受“大安全”观办学理念的影响,安全专业纷纷削弱原有的行业特色,扩展安全专业的体系结构与内涵,安全专业逐渐向走“以安全知识为主体,以生产理论知识为客体”安全系统知识结构之路,目前还处于一个转型阶段,仍没有完全实现安全专业的安全系统知识的转型。
职业分类是以工作性质为基本原则,工作性质是一种职业区别于另一种职业的根本属性。职业是社会学的范畴,是社会学的词汇,职业是社会发展引起分工而产生的。职业一般是指工作或岗位,指从业人员为获取主要生活来源所从事的社会工作类别。安全职业是随着社会进步与社会分工而产生的,现在已经形成一种新型的职业,我国原先的安全更多的是指生产安全,因而安全职业产生更强调行业色彩,是某某行业安全职业,如煤炭安全员、化工安全员、交通安全员、建筑安全人员、石油安全员、矿业类安全工程师等等,这跟人们对安全的认识相关:当人们对安全的认识处于系统安全阶段时,社会上只能存在某某安全职业,我们不妨把他们称为小安全职业;当人们对安全的认识处于安全系统阶段时,社会上便有安全某某职业,我们可以把他们认为是大安全职业。在《中国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中将我国职业划分为8个大类,66个中类,413个小类,1838个细类(职业)。其中,第2大类为专业技术人员是从事科学研究与专业技术工作的人员,包括14个种类,115个小类,379个细类(职业)[15]。安全工程技术人员已在职业大典中单列,是专业技术人员中38个工程技术人员中的第35个,代码为2 -02-32(GBM 1-65),主要从事安全科学技术研究、开发与推广,安全工程设计施工,安全生产运行控制,安全检测检验、监督监察、评估认证,事故调查分析与预测分析,安全工程专业教育与技术培训等工作。我国《安全生产法》明确规定相关企业与单位应当设置安全生产管理机构或者配备专职安全生产管理人员。我国还确立“安全工程师”职称评审制度,并在“评审条件”中规定了其基本素质要求,即社会人才需求规格:培养学生掌握安全学科理论、安全工程专业技术理论、安全工程技术实践3个层次以及基础理论、基本知识、基本技能3个基础;具备从事本专业工作的基本素质和能力,包括安全工程方面的研究、设计、检测、评价、监察和管理等能力。另外,我国还实行“注册安全工程师”执业资格制度。现在安全职业有着自身的知识结构、有着自身职业领域,具有一定工作经验或一定的技术水平,可以独立从事安全生产、安全管理与安全研究。
安全学科与安全专业有着本质的不同:安全学科是对安全知识的分类,构成元素是安全知识单元,安全学科发展的动力是多元的,可以是安全生产需求,可以是安全学术发展的需求,还可以是安全学者门的兴趣,安全学科发展的目标是安全知识的发现与创新,以安全知识形态服务于社会,其划分遵循安全知识体系自身的内在逻辑,遵循科研规律,是一个相对稳定的、系统的、理论化的安全知识体系。安全学科建设主要包括学术队伍建设、科学研究、人才培养质量以及图书资料、实验设备等物质条件的改善和管理工作的提高等等,其核心是科学研究,学科建设可以实现跨越式发展、重点突破。以安全学科为基础可以设置若干个专业,安全学科可以在不同专业领域中应用。安全专业则不同于安全学科,安全专业则是一些课程的一种组织形式,构成元素是课程,安全专业发展的动力是一元的,那就是社会需要,只有社会有所需求,才会有专业,其目标是培养安全人才以适应安全生产的需求,遵循教育规律,安全专业划分更多的是偏向安全职业的领域,是按照社会对不同领域和岗位的专门人才的需求来设置的,不同领域的安全职业需要什么样的知识结构作基础,安全专业就组织相关的安全学科及其他学科课程来满足,安全专业是一个动态的结构。安全专业建设要密切关注安全生产需要,适时调节安全专业的课程设置与教学内容,以适应安全生产的需要。安全专业建设主要包括制定安全专业培养目标和规格、确定安全专业设置的口径、制定安全专业人才培养计划等,具体表现在安全专业的教学内容、课程体系、教学方法上。安全专业建设的核心是教学,教学改革的重点是课程,课程建设无奇迹,安全专业建设的重点是课程建设,“要回到基础,把握基本点,研究教师、学生、教材、教法[16]”。
虽然安全学科不同于安全专业,但它们之间有着内在的逻辑关系:安全学科是安全专业的基础,从起源上说,安全学科分化在前,安全专业形成在后,离开了安全学科知识体系,安全专业的存在就受到合理性危机。安全学科建设为安全专业建设提供的基础主要有“高水平的师资队伍、教学与研究的基地、学科发展最新成果的课程教学内容等等[17]”。安全专业则是对安全学科的选择与组织。安全专业并不是将所有的安全学科知识纳入自己的教学范围,而是对它们进行选择,使其中的一些学科知识进入教学领域,把它们编制成课程。不同课程之间的排列组合便构成不同的专业,可见,安全学科与安全专业是以安全课程为中介相互依存的。安全学科是安全专业发展的基础,安全专业是安全学科承担人才培养的基地,是安全学科的应用,安全专业的发展离不开安全学科的发展,安全专业可以看作是安全学科知识根据一定要求进行的切块组织,有一定的交叉性,因而,安全学科发展可以促进安全专业发展,而安全专业的发展也可以促进安全学科的发展。安全学科与安全专业都有人才培养的功能,都与一定的安全知识相联系,都以一定的组织结构为依据,都是师生活动的主要领域。可见,对高等学校来说,安全学科与安全专业同等重要,安全学科与安全专业的水平决定了安全科技人才培养的水平。
安全专业建立是在安全学科与安全职业基础之上。安全学科是相对稳定的,而社会对安全职业的要求则是相对频繁的:首先,社会对系统安全阶段的安全职业与安全系统阶段的安全职业的要求是不同的,其主要不同体现在知识结构上:系统安全阶段的安全职业的知识结构是以生产领域的知识为主体,以安全领域的知识为客体;而安全系统阶段的安全职业的知识结构是以安全领域的知识为主体,以生产领域的知识为客体。其次,社会对不同层次安全职业所要求的知识结构也是不同的:低层次的安全职业要求具有一些安全工程专业知识和检测操作技能;较高层次的安全职业则要求具有更多的安全工程技术设计和事故预防分析能力;而高层次的安全职业要求具有安全工程、技术专业研究能力与安全学科带头研究的能力。最后,同一安全职业在不同阶段时代所赋予它的历史使命是不同的,随着社会的发展社会对原有的安全职业要求则越来越高了。因而,必须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安全职业,并将安全专业建设放在发展变化的安全职业基础之上,以满足安全生产对安全职业的要求,努力创新新的安全专业,或增设新的专业方向,调整专业内容,以适应新的安全生产的需要。
安全学科、安全专业与安全职业三者的关系如图1所示:安全学科是安全专业的基础,安全专业要培养安全人才,并使其实现职业化之后成为安全职业人员。安全专业是连接安全学科与安全职业的中介。安全专业设置与建设的依据是安全学科与安全职业,因而,可以通过安全学科建设来建设安全专业,还可以通过调查社会所需安全职业的知识能力结构来建设安全专业。安全职业与安全学科在安全专业设置与建设过程中并不是二元对立、非此及比的,而是相互作用共同促进安全专业科学化与合理化的进程。不同层次的安全专业建设所采用的途径是不同的:一般来说,从低至高(专科、本科、硕士、博士)不同层次的安全专业教育,其安全专业设置与建设的依据为从偏重于安全职业依次到偏重于安全学科。安全学科与安全专业之间存在着一定的交叉,它们都可以通过对课程的作用来影响安全专业设置与建设,安全学科建设与安全专业建设是相互促进,要使安全专业教育满足安全生产需求,就必须考虑社会对安全职业各方面的要求。要在安全学科、安全职业基础上建构安全专业课程体系:层次高学术水平高的安全专业的课程体系建构更多的是建立在安全学科基础之上;反之,则建立在安全职业需求基础之上。安全专业人才教育一定要与专业层次相适应:专科安全教育主要是培养具有安全工程专业知识和检测操作技能的专门人才;本科安全教育主要是培养目具有安全工程技术设计和事故预防分析能力的专门技术人才;硕士安全工程专门人才教育主要是培养具有安全工程与技术专业研究能力的高级专门人才;博士安全工程专门人才教育则是培养更为高级和具有学科带头能力的专门人才。
图1 安全学科、安全专业、安全职业联系图
1)安全学科是安全科学领域知识的系统化,构成元素是安全知识单元,动力是多元的;而安全专业则是一些安全类及其它类课程的排列组合,构成元素是课程,动力是一元的。
2)我们不能用安全学科建设代替安全专业建设,更不能用安全专业建设代替安全学科建设。安全学科建设的核心是科研,而安全专业建设的核心是教学,教学改革的重点是课程,安全专业建设的重点是课程建设。安全学科建设可以跨越式、重点突破来进行,而安全专业建设必须回归基础与原点,回归教师队伍建设与教材建设。
3)安全学科与安全专业有着一定的交叉,交叉点在于安全知识,都具有人才培养的功能,安全学科建设与安全专业的建设可以相互促进与相互发展。安全学科是安全专业的基础,安全专业则是安全学科的应用,安全专业培养安全人才,并使其实现职业化之后成为安全职业人员,安全专业是连接安全学科与安全职业的中介。
4)安全专业的依据是安全学科和安全职业,我们既可以通过安全学科的建设来建设安全专业,还可以通过调查安全职业的知识能力结构来建设安全专业。
5)不同层次的安全专业建设所用方法与途径是不同的。一般来说,从低至高(专科、本科、硕士、博士)不同层次的教育,其安全专业设置与建设的依据为从偏重于安全职业依次到偏重于安全学科。
6)安全学科与安全职业均是以课程为中介来影响专业的,要在安全学科、安全职业基础上建构安全专业课程体系:层次高学术水平高的安全专业的课程体系建构更多的是建立在安全学科基础之上;反之,则建立在安全职业需求基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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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Safety D iscipline,Safety Specialty and Safety Profession
N IU Jincheng1,ZHOU W eidong2
(1.Academic AffairsOffice,North China Institute of Science&Technology,Yanjiao Beijing-East 101601;
2.The Department ofMechanical Services of Electrical,J iNingVocational Technology College, Jining Shandong 272037)
This papermakes a doctrinal interpretation and theoretical analysis on the definitions of safety discipline,safety profession and safety specialty.W ith a general scanning on their historic development,the inter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hree concepts ismade clear.Although different in nature,they are correlated with each other closely.That is,safety discipline is the basis of safety specialty.The setting and construction of safety specialty has to take both safety discipline and safety profession into consideration.Besides,safety specialty is the media of safety discipline and safety profession.However,the construction of safety specialty on different levels should be set accordingly.The emphasis should be laid from safety profession training gradually to safety discipline study as the educational level goes in order from junior college,to undergraduate education,to master,and to doctor.
safety discipline;safety specialty;safety profession;curriculum
X925
A
1672-7169(2010)01-0094-07
2009-11-15
牛金成(1973-),男,甘肃武山人,华北科技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安全教育研究与发展战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