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语音系学的理论及发展

2010-09-09 04:36:12
关键词:音系制约韵律

闫 小 斌

(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福建福州 350108)

短语音系学的理论及发展

闫 小 斌

(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福建福州 350108)

短语音系学主要从音系的角度探讨句法与音系的接面问题,传统研究主要以直接句法作用论与间接句法作用论为理论基础。近年来,随着优选论的发展,以优选论为基础的相关研究成为了该领域的主流。文章概述短语音系学的主要理论及发展脉络,以期促进音系—句法互动关系研究基本理论的建构。

短语音系学;直接句法作用论;间接句法作用论;优选论

短语音系学(Phrasal Phonology,以下简称PP)主要以句法与音系的接面问题为研究对象, 30余年来取得了很大成果。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诸如音系规则获得句法信息的途径、影响音系规则操作的句法因素等PP中的核心课题逐渐进入语言学研究领域。传统研究以句法因素影响音系规则应用的不同方式为主要维度促成了以直接句法作用论(Direct Syntax Approach,简称DSA)和间接句法作用论(Indirect Syntax Approach,简称ISA)为代表的两大理论阵营的形成。20世纪90年代发展起来的优选论是目前PP领域研究的主流理论,它的一些理论主张和分析方法对PP研究产生了重大影响。的句法深度为1,动词短语内部的句法深度为2,而句子的句法深度为3。音系规则的应用域是句法单位。句法深度越大,音系规则的应用域越大。同时,音系规则的应用域受语速影响,语速越快,音系规则的应用域越大。

与Cheng(1973)不同,Kaisse(1985)认为音系规则的应用直接受C-统制关系制约。[2]因此,她的理论被称为直接关系法(Direct Relation Approach)。C-统制关系的定义如下:

在一个含有α的最大投射Xmax结构中,αC-统制任何一个在此范畴内的β。

依据Kaisse(1985)的理论,音系规则的应用必须满足这一句法条件。下面以Kaisse(1985)对意大利语中Raddoppiamento Sintattico(以下简称RS)现象的分析来阐释她的观点。RS是发生在意大利中部和南部的一条音系连读规则,其内容如下。

首音节以辅音开头的词,如其前相邻的词以重读短元音结尾,则该辅音延长。

但并非满足以上条件的所有辅音都会延长。如例1所示,RS分别在tre与gru间、gru与gallegianti间发生(符号‘___’表示RS规则应用),但例2中RS规则却在满足条件的gru与gallegianti间阻断(符号‘/’表示RS规则阻断)。

一、直接句法作用论

DSA认为音系规则可以直接获取句法信息。句法信息直接参与音系规则的操作,因此,音系规则的作用域是句法范畴。这方面的研究主要以Cheng(1973)和Kaisse(1985)为代表。

Cheng(1973)在对汉语方言连读变调域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句法深度’的概念。他认为句法成分之间的紧密程度,即‘句法深度’,在音系规则的应用过程中起关键作用。[1]名词短语内部

例1:

例2:

Kaisse(1985)认为若RS在词a与词b间发生,必须满足以下两个句法条件:第一,a C-统制b;第二,a与b必须处于包含它们的句法成分的左边缘。由于例2中的gru和gallegianti并不处于包含它们的句法成分N’的左边缘(句法成分N’中的前两个词分别为grandi和gru)。因此, RS在它们之间被阻断。

由此可以看出,DSA认为句法结构可直接参与音系规则的操作,而且在某些情况下,可以直接借助句法规则来确定音系规则的应用域。

二、间接句法作用论

与DSA不同,ISA(Selkirk 1984,1986;Nespor&Vogel 1986)认为音系规则不能直接获取句法信息,句法信息对音系规则的作用借助于一个独立于音系与句法层的韵律层,音系规则的作用域是韵律结构。句法单位需要首先映射到韵律层转换成韵律单位后才能参与音系规则的操作过程。根据Selkirk(1984)提出的理论模式,在句法结构和语音表征间有一个P-结构,P-结构是句法和音系的接口层面。[3]该结构的重要性在于其为一些词汇后规则提供应用域。词汇后规则共有两种,音系句法规则和单纯的音系规则(分别又称为P前结构规则与P后结构规则),见图1。 P-结构是一个由按层级排列的韵律成分组成的韵律结构,P-结构中韵律成分受句法因素影响,但不等同于句法范畴。韵律成分从大到小的顺序是:话语(Utterance)—语调短语(Intonational Phrase)—音系短语(Phonological Phrase)—音系词(PhonologicalWord)—音步(Foot)—音节(Syllable)—莫拉(Mora),见图2。

图1

图2

韵律层级中任何一层上的韵律成分只能由其下一层韵律成分组成,不允许有递归式韵律结构。这一假设在间接参照理论中占有重要位置,称为严格层级假设(Strict Layer Hypothesis,以下简称SLH)。以韵律层级中的PW为例,根据SLH,PW不可包括与其处于同一层级的另一PW,也不可包括处于更高层级的PPh,IPh等。鉴于语言中存在大量的韵律结构递归现象,很多学者(Ladd 1986,1990;Odden 1987;Hyman 1987;Inkelas 1989)对严格层级假设的普遍性提出了质疑。

在ISA中,构建韵律范畴的方法主要有两种:边界法(End-based Approach)与间接关系法(Indirect Relation Approach)。边界法的核心思想是韵律范畴的边界与句法范畴的边界重叠(Selkirk 1986;Selkirk&Shen 1990),韵律范畴通过参照句法成分投射层的左或右边界而确定。[4]映射关系只涉及到X’成分的边界。语言间映射关系的不同在于X’层及相关的句法成分的边界不同。以Selkirk&Shen(1990)对上海话连读变调的分析为例,韵律词作为上海话连读变调的一个韵律范畴以词汇词的边界为其边界。例1中,复合词‘炒饭’被看作是一个词汇词,构成一个变调域,而动词短语‘炒饭’包含两个词汇词,所以形成了两个变调域。

间接关系法(Nespor&Vogel 1986)与边界法的区别在于决定音系-句法映射关系的句法信息的不同。在边界法中,所涉及到的句法信息只包括X0与Xmax,不涉及到其他句法因素。在间接关系法中,生成韵律范畴时需要考虑诸如中心语-补语关系、毗邻关系等句法因素。[5]间接关系法的核心思想如下:

将X最大投射之外首个中心语之下的位于X非递归方向的所有音系词与词汇中心语X组成一个音系短语。

以句法结构[IPNPSubjInfl[VPV NPObj]]为例,其韵律结构为(NPSubj)Ф(Infl V)Ф(NPObj)Ф,见例2中a。该结构共有三个中心语,分别是NPSubj、V及NPObj。该结构以中心语为首,因此非递归方向在左,NPSubj与NPObj分别构成音系短语(Ф)。另外,V与其非递归边的Infl构成音系短语。因此该结构包含三个音系短语。

另外,Nespor&Vogel(1986)还提出了选择性应用的重构原则(Restructuring Principle),规定不具有分枝结构的X中心语递归方向的补语与X构成一个音系短语。如果将重构原则应用于例2 中a,则不具有分枝结构且为V递归边第一个补语的NPObj并入其左边的音系短语,此时的韵律结构为例2中b。

边界法限制音系规则可获取的句法信息,似乎可更好地解释句法范畴与音系范畴的不对称现象。但边界法将在句法—音系映射关系中占有重要位置的诸如补语—中心语、主目语—修饰语等句法关系排除在外,使其理论解释力受限。鉴于此,Chen(1990)指出具有划分边界功能的音系过程倾向于按照边界法操作,而具有组合功能的音系过程倾向于依据关系法进行。

三、基于DSA与ISA的其他理论模式

PP的深入研究表明单一ISA或DSA均无法对语言中的所有现象提供合理的解释。DSA无视韵律因素,无法对语言中音系规则应用域为韵律范畴的现象做出解释。ISA忽视句法因素,无法对语言中音系规则应用域直接由句法因素决定的现象做出解释。句法与音系的相互作用远比ISA或DSA任一理论所假设的复杂。鉴于此,一些学者在这两个理论的基础上提出新的理论模式,其中较具代表性的是Zhang(1992)和Seidl (2001)。

Zhang(1992)在对汉语方言连读变调研究的基础上指出单一的关系法和边界法都无法对句法和音系间复杂的相互作用做出满意的解释。汉语方言连读变调规则的应用常常同时需要参照句法信息与韵律信息,连读变调域既可以是韵律范畴也可以是句法范畴。决定和影响连读变调的句法条件不仅限于Kaisse(1985)提出的C-统制条件。决定韵律范畴的因素也不仅限于Selkirk (1984)提出的Xmax或X0的边界。以厦门话连读变调为例,决定变调域构建的因素同时包括句法信息(M-统制),边界条件(Xmax的边界)和功能性信息(主目语与修饰语的区别)。因此,“语音和语法之间互相影响的方法是直接而又复杂的。以语法结构为基础构成的韵律范畴限制音系规则操作的范围,而在韵律范畴之内的语法性质则决定音系过程的如何进行及其完成,韵律范畴和语法条件之间是相互作用交叉影响的。”[6]。鉴于ISA忽视句法因素而DSA忽视韵律因素这一点, Zhang(1992)提出了一个韵律驱动的句法作用理论模式(Prosodically Syntax Sensitivity Approach)。根据这一模式,音系获得句法信息的过程是句法信息在韵律结构中进行编码的过程,见图3。

图3

同时,该理论还指出如果一种语言中的韵律范畴不止一个,则界定每一个韵律范畴所需要的句法信息通常相异。

Zhang(1992)的另一大理论贡献是对SLH提出的修正。SLH虽是韵律音系学中的一个重要假设,其普遍性却受到了广泛质疑。以汉语方言连读变调为例,汉语平遥话、老派崇明话中违反严格层级假设的例子很普遍。下面我们来看一个平遥话循环式连读变调的例子。如例1所示,平遥话中的韵律词可以包含与其处于同一层级的另一个韵律词,这一韵律成分递归现象是SLH所不允许的。

Zhang(1992)根据韵律层级中韵律成分承载信息的不同将韵律层级分为三部分,见图4。

图4

音系词以下的音步、音节和莫拉均对响度特征敏感,为韵律层级的基层部分。音步以上语调短语以下各成分均对不同类型的句法信息敏感,包括功能关系,c/m-统治关系、空语类关系、分枝结构的不对称性等,为韵律层级的中间部分。[7]句法和音系的映射关系正是在这一部分建立的。韵律层级最顶端的语调短语与话语属于第三部分,称为基于焦点信息的部分。基于这一将韵律层级分类的分析,Zhang(1992)提出了一个SLH的补充原则,对韵律成分递归现象进行了以下规定:韵律递归现象不允许发生在不同范畴韵律层级之间,但可发生在相同范畴内的各层级之间。

修正后的SLH可以解释语言中众多的违反SLH的现象。语言中韵律成分递归现象只限于在同一类的韵律成分间发生。已经有的语料表明有PW>PPh,但未有PPh>IPh或Ft>PPh的现象。这一点为Zhang(1992)对SLH所作的修正提供了例证。

除Zhang(1992)的研究之外,Seidl(2001)提出的最小间接参照理论(Minimal Indirect Reference,简称M I R)也有着较大的影响。M IR是在对DSA和ISA进行批评性分析的基础上提出的。它简化了音系范畴生成程序及前期应用规则的可及性条件,认为在音系—句法接面关系中有两个分析层,音系规则的应用可以同时参照句法层和基于句法结构建构的音系层。

首先,M IR简化了音系范畴生成程序,否定了ISA关于音系规则应用参照韵律成分的观点。其次,M I R区分了前期应用规则和后期应用规则。前期应用规则直接获取句法结构信息,但句法信息仅限于句法短语的边界。后期应用规则参照基于题元角色指派构建的范畴。

同时,M IR认为语言间音系规则作用域的不同在根源上是由句法因素引发的,仅当句法条件无法对音系规则的应用作出解释时,音系因素的参照作用才得以体现。而在M I R中涉及的句法音系主要有两类,一类是基于题元角色指派的范畴,一类是短语。前期应用规则仅参照短语的边界,后期应用规则的应用域是基于题元角色指派构建的范畴。

概而言之,传统的韵律音系学研究主要基于DSA和ISA。相关研究较注重对语言现象的精确描写,但规则的制定多依于对个别语言的分析,缺乏普遍的解释力,未能深入解释音系—句法因素交互作用的方式。以下,我们来分析优选论框架内的研究较之传统的研究而言有哪些突破。

四、优选论的分析

优选论框架内的PP研究将句法与音系之间的映射关系界定为不同范畴的制约条件(包括韵律制约条件、形态句法制约条件、接面制约条件等)之间的交互作用。制约条件具有普遍性且是可以违反的。以优选论为基础的研究与之前的研究相比,最大的理论优势在于不再需要句法-音系接面层映射关系的具体操作程序,而是由制约条件层级排列对音系表层形式进行和谐性并行评估,一次性生成音系表层形式。

Selkirk(1995)在优选论框架内对其边界法思想进行了重新阐释。早期理论中关于句法范畴与韵律范畴边界关系的理论及关于韵律结构合格性条件的理论均以制约条件的形式得以体现。基于普遍同界制约条件(McCarthy&Prince 1993), Selkirk(1995)提出在生成韵律范畴过程中,针对句法XP边界与韵律范畴边界关系的制约条件有:

Align-(XP,R;P,R):每一XP的右边界均与某个韵律范畴的右边界同界。

Align-(XP,L;P,L):每一XP的左边界均与某个韵律范畴的左边界同界。

这两个制约条件将早期理论中对句法与韵律范畴边界进行匹配的思想在优选论框架内进行了形式化操作。在传统理论中占有重要位置的严格层级假设也以制约条件的形式呈现:

a.层级性(Layeredness):任何Ci均不可管辖Cj,j>i

b.结构性(Headedness):任何Ci均必须管辖一个Ci-1

c.终极性(Exhaustivity):任何Ci均不可直接管辖Cj,j

d.非递归性(Non-recursivity):任何Ci均不可管辖另一Ci

以下通过Selkirk(1995)对英语中介词的分析来阐释制约条件间的相互作用。在英语中,介词短语内处于非末尾位置的介词前附于其后的词汇词;而处于末尾位置的介词则单独构成一个韵律词。这一现象可以通过韵律范畴制约条件和同界制约条件的相互作用得以解释。针对这一现象的制约条件层级排列是:{Align-PPh,WdCon, NonRecPWd}>>PWdCon>>ExhPPH。Align -PPh是指音系短语的右边界与一音系词的右边界同界;WdCon是指词汇词的边界与一韵律词的边界同界;NonRecPWD是指韵律词不可以有递归结构;PWdCon是指韵律词与词汇词的边界同界; ExhPPH是指不存在直接管辖音步与音节的音系短语。制约条件间的交互作用详见表1。

如表1所示,处于名词之前的介词作为功能词只能前附于其后的名词,处在音系短语的左边界。选项a将介词至于音系词之内,违反了Wd-Con;选项c将作为功能词的介词分析为韵律词,违反了PWdCon;选项d中在音系词内出现了递归结构,违反了NonRecPWD。选项b只违反了层级最低的ExhPPH,因此是优选项。

下面来看处于末尾位置介词的归属。如表2所示,处于末尾位置的介词单独构成一个韵律词。选项a将作为功能词的介词置于韵律词内,违反了WdCon;选项b将介词置于音系短语的边界,违反了Align-PPh;选项d在音系词内出现了递归结构,违反了NonRecPWD。选项c最大程度地满足了制约条件层级序列,因此是优选项。

Truckenbrodt(1995,1999)在Selkirk(1995)研究的基础上提出XP与音系短语均受W rap-XP制约条件制约。W rap-XP是指每一XP均被包括在一个音系短语内。换言之,W rap-XP要求音系短语的构建需要保持XP的结构完整性。以Chichewa语为例,例1中V+NP结构组成一个音系短语,而例2中V+NP+NP中V+NP部分没有构成一个音系短语而是与其后的另一补语共同构成一个音系短语。

表1 制约非末尾位置介词归属的制约条件交互作用表

表2 制约末尾位置介词归属的制约条件交互作用表

如果将W rap-XP考虑在内,这一现象则可以得到解释。另外,Truckenbrodt(1995)还提出了Align-XP制约条件和NonRec制约条件。Align -XP要求每个XP的右边界与一个音系短语(Ф)的右边界同界。NonRec要求任何一个音系短语均不可以管辖另外一个音系短语。例2a中音系短语的建构破坏了VP的完整性,违反了W rap-XP制约条件,见表3中b。

表3 制约Chichewa语中V+NP+NP结构的制约条件交互作用表

在Selkirk和Truckenbrodt研究的基础上,Selkirk进一步总结了句法-音系接面理论Align和 W rap制约条件的模式。如下面所示:

句法表征中∑i类一个成分的左、右边界与音系表征中π∑i类一个相应成分的左、右边界同界。

句法表征中∑i类一个成分必须包含在音系表征中π∑i类一个相应成分中。

同时,Selkirk(2005)对韵律成分类型和相应句法成分类型进行了深入分析,指出韵律范畴与句法范畴之间的对应关系可以用形态—句法接面制约条件来表现。句法表征和音系表征之间的关系如下:

句法表征中∑i类任一成分与音系表征中π∑i类某个相应的成分具有R关系。

具体地讲,依据这一类表征关系和韵律成分类型与相应句法成分类型的对应关系,句法—音系结构接面制约条件的图示如下:

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基于优选论的PP研究是以表层形式为主导,以制约条件为核心的,可以形式化地呈现不同语言力量彼此消长的过程,同时可以简化传统理论框架内相关研究在界定句法关系、将句法单位转化为韵律单位等过程中的操作程序。根据OT的思想,制约条件具有普遍意义且是可以违反的,语言之间的区别在于制约条件的不同等级排列。由此,优选论框架内的PP研究具有类型学意义,弥补了传统研究中规则制定基于个别方言,不具有普遍解释力的缺陷。

五、结语

PP理论对句法与音系接面问题的研究提供了可靠的理论基础,为句法与音系互动关系研究提供了参照。传统研究中的ISA与DSA为音系规则的应用范畴及句法-音系映射关系提出了假设,为语言中音系规则应用的韵律范畴和句法范畴不一致、句法因素直接参与音系规则操作等现象做出了解释。然而,对诸如音系规则获取句法信息的途径、影响句法-音系映射关系的句法因素有哪些等问题仍未有明确答案。优选论为PP研究提供了新的理论视角,将影响句法-音系映射关系的各类不同因素以制约条件的形式表现,简化了以往研究中处理映射关系的具体操作程序,具有更强的理论解释力。但优选论框架内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理论构建工作还需完善。

无论是传统研究还是基于优选论的分析均表明句法与音系间的交互作用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过程,涉及许多因素,有继续深入研究的必要性。随着PP的深入发展,句法与音系接面问题的研究发生了双向互动关系研究的转向。由此,音系对句法的制约作用进入了研究领域,促进了韵律句法学的发展。所以,PP研究无疑将会进一步促进音系—句法互动关系研究。

[1]Chen,Matthew Y,Whatmust phonology know about syntax [A].In S.Inkelas,and D.Zec,(eds)The Phonology-Syntax Connection[C].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0.

[2]Inkelas,Sharon.&Draga,Zec(eds.),The Phonology-Syntax Connection[M].Chicago:Univerity of Chicago Press,1990.

[3]Kaisse,Ellen,Connected Speech[M].Orlando:Academic Press,Inc,1985.

[4]Nespor,Marina and Irene Vogel,Prosodic Phonology[M]. Dordrecht:Foris,1986.

[5]Selkirk,Elisabeth,Phonology and Syntax:the Relation Between Sound and Structure[M].Cambridge:M IT,1984.

[6]Selkirk,Elisabeth,On derived domains in sentence phonology[J].Phonology Yearbook,1986(3):371-405.

[7]Selkirk,Elisabeth,The prosodic structure of function words [A].In J.Beckman,L.Walsh-Dickey,and S.Urbanczyk, (eds.)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 Occasional Papers in Linguistics [C].1995:439-469.

(责任编辑 刘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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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672-0040(2010)04-0053-06

2010-04-22

本文为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制约连读变调域构建的韵律因素及其优选论分析”(2009B114)阶段性研究成果;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言与研究中心课题项目“汉语方言连读变调域构建的优选论分析”阶段性研究成果。

闫小斌(1979—),男,山西侯马人,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语言学博士,主要从事音系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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