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Antonomasia辞格中名称转义及其修辞作用

笪玉霞

（济南大学外国语学院，山东 济南 250022)

英语Antonomasia辞格中名称转义及其修辞作用

笪玉霞

（济南大学外国语学院，山东 济南 250022)

英语Antonomasia辞格可理解为从基本命名义素派生出新意，是英语词汇意义改变和新义产生的手段之一，所涉及的许多词汇具有鲜明的西方民族文化色彩。出现在Antonomasia辞格中名词有两类：专有名词和普通名词，它们有历史、政治、宗教、文学等渊源。这里的人名、地名、事物名称等都“出身名门”，有着不同凡响的背景，很容易唤起与之相关的联想,形成一种耐人寻味的意蕴，从而构成词的隐喻性或借代性的转义。

Antonomasia；转义；命名；修辞作用

人名、地名、事物名称主要起称呼和区别作用，是一个专有名词。一旦它所表示的某个特征，成为一种普遍意义，演化为普通名词，就产生了转义。英语Antonomasia辞格可理解为从基本命名义素派生出新意，凭借其转义的修辞作用，实现新的意义赋值。它是英语词汇意义改变和新义产生的手段之一，所涉及的许多词汇具有鲜明的西方民族文化色彩。这些词汇借助于命名的关联性，从某项特点引申、比喻与联想，很容易产生蕴义。如果不了解这种联想意义的渊源，就不能完全接受一个命名词所承载的全部语言信息量，更不用说欣赏这种辞格的修辞效果：激起联想，加深印象，简洁动人。

一、Antonomasia的涵义

Antonomasia在词汇学和修辞学领域都译为同样的汉语“换称”。 Antonomasia来源于希腊词“antonomazein”，意思为“to call by another name”［1］。国内学者陆国强在其编著的《现代英语词汇学》中将它定义为“词原为专有名词的指称转为普通名词的指称”［2］。在学者汪榕培等编著的《英语词汇学教程》里将其释义为：“人名命名词(人名或神名)转义为普通名词的过程”［3］。学者范家材在《英语修辞赏析》一书中，从修辞学角度阐述其涵义：“一个专有名词，作为一座桥梁，联系不同背景的共同特征，借助原有的联想，迅速建立新的联想”［4］。从以上论述可得知：由于Antonomasia辞格使用，原本只有指称功能的专有名词，在具体语境下获得了新义，成为普通名词，词义得到扩大，实现了“新的意义赋值”［5］（P94）。实际上，Antonomasia还有另一层涵义：普通名词，大写或者受前后修饰成分限制，加之英语民族熟悉该类词蕴含的文化背景知识，具有一个专门特指的意义，从而代替专有名词，即普通名词专有化。Antonomasia中专有名词和普通名词的词义变迁不仅涉及人名，而且地名、书名、商标名、电影名等在特定的语境下都可以转义，成为具有文化内涵的多义词。因此Antonomasia也可理解为专有名词普通化或者普通名词专有化的借代方式。

二、Antonomasia辞格中名称转义的形式

英语人名、地名、事物名称的词义变迁是辞格Antonomasia中词汇转义的主要来源，出现在这一辞格中名词有两类：专有名词和普通名词。在两者词义变迁形式中，涉及的人名、地名、事物名称等绝大部分属于词义从“种”的概念扩大为指“类”的概念，新义大于旧义，即专有名词转义为普通名词。

英语中这类专有名词词义扩展的例子多得不胜枚举。人名Micawber表示 “幻想突然走运的乐天派”。Micawber原为Dickens小说David Copperfield中的人物名字，他性格独特，乐观幻想，总希望好梦成真，由其典型性格产生了派生新词 micawberism(空想的乐天主义)。希腊神话里Solomon(所罗门)泛指 a wise man(聪明人)，历史人物姓名Nero(尼禄)泛指 a tyrant(暴君)，Quisling(吉斯林),挪威法西斯魁首，代称卖国贼。Waterloo泛指大溃败或毁灭性打击，Tower of Babel表示语言障碍，电影名Godzilla表示独霸一方、不可战胜，Pearl Harbor(珍珠港)比喻突然偷袭，Dunkirk (敦刻尔克)比喻败军撤退或决定性的严重危机，The Rubicon(鲁比肯河)代指破釜沉舟，无可挽回。

Antonomasia中命名产生了转义，但其普通含义与其命名含义密切相关，如果对人物、事件等本身一无所知，很难了解这些命名词义变迁。只有了解这些具有民族文化背景色彩的词汇，才能接受别的民族文化的全部内涵。例如，汉语人名阿斗、阿Q，已不是单纯人名。汉语民族都了解这些名字的文化蕴义：阿斗比喻懦弱无能、自甘沉沦、乐而忘返的人，阿Q精神中蕴含的“麻木混沌”、“精神胜利”等转义已成为落后国民性的象征。不过，在汉语里将其归属为借代。

Antonomasia里替代专有名词的普通名词，大写或者受前后修饰成分限制，用来描述某种特征，能使所描述的人或事物更加典型化、形象化，加深读者印象。比如，Old Lady of Threadneedle Street［6］代替the Bank of England(英格兰银行)。显然，英格兰银行设在Threadneedle Street，of引导的介词短语用来表示处所，lady这个普通名词前用表示特性的形容词old修饰，简洁生动地描述了英格兰银行的典型特征——保守及其悠久历史，old lady在此语境下也有了新义。以下的普通名词组合都具有专指新义：Father of lie(谎言之父)专指魔鬼撒旦Satan，Father of faith(信仰之父)专指圣经人物亚伯拉罕Abraham，Iron Chancellor(铁血宰相)专指德意志帝国宰相陴斯麦，Prince of Peace(和平王子)专指耶稣基督Christ，the Iron Lady专指英国前首相撒切尔；the Big Apple专指纽约，Bird on the Dollar专指美国共和党人。这种Antonomasia用法缩小了词义，不是本文阐释的重点。

三、Antonomasia中专有名词转义的理据和来源

Antonomasia辞格中专有名词词义扩大的来源十分丰富。许多人名、地名、书名、影片名、商标名称等作为普通名词使用时，它的命名意义减弱，修辞转义成为相对独立的语义，有了引申意义。

(一)地名专有名词普通化

英语词汇中不少地名因为流行或盛产某种东西，逐渐由地名专有名词转为普通名词。rugby原为英国地名Rugby,此地流行一种球类运动，后来这个地名类化为“橄榄球”。另外，许多商品名字皆为出产地的地名。Cologne德国一城市名称，现指“科降香水”，Champagne法国一地名，类指酒精含量极低的香槟酒，Bourbon美国肯塔基州一地名，因为盛产某种酒，从地名专有名词转义指bourbon波旁酒，一种烈性威士忌酒。另一方面，有些地名专有名词由于历史、政治、军事、文化等方面原因，在使用过程中获得了文化蕴义。Watergate原为美国华盛顿水门大厦，因为“水门事件”转义为“水门事件式的政治丑闻”。由于历史原因，这类地名具有了附加在概念之上的不同联想意义。

（二）商标名、书名、影片名普通化

有些商标名称原为一种产品名字，用得久了，广泛了，就产生了与此有联系的通用意义。例如xerox转义“用静电印刷术复制”，zipper泛指拉链，hoover泛指真空吸尘器，kodak类指小型照相机，rubic cube有了新义“魔方”。也有小部分普通名词是由书名、影片名转义的。radical chic原为美国作家Tom Wolfe著作的书名，现在意义是与“激进派交往的时尚”。Catch-22是美国作家Joseph Heller代表作，这部黑色幽默小说，当时在美国风靡一时，Catch-22进入英语通用词汇，用来泛指“无法摆脱的困境”或“难以逾越的障碍”。asphalt jungle原为美国影片名字，现指一座大城市或大城市的一个特定地区。

（三）人名专有名词普通化

英语人名成千上万，能转义为普通名词的专有名词都有着显赫背景。有科学家的名字，有发明家的名字，有历史、政治上风云人物的名字，还有文学作品中典型人物的名字，以及神话和《圣经》里传说人物的名字。Annie Oakley本为美国名噪一时的一位女神枪手名字，后转义为 “赠券”，“免费入场券”；名词 boycott现词义“联合抵制”，最初这个词是爱尔兰一个地主的名字Boycott，因为残酷剥削佃户，导致佃户们起义，这个事件赋予姓名Boycott新义“联合抵制”。原美国总统Bill Clinton(比尔克林顿)的姓名也派生出新词clintonian和clintonspeak。Clintonspeak指克林顿似的“闪烁其词”的说话方式，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该词产生的政治背景——全美国沸沸扬扬的克林顿性丑闻案件。

1.科学家姓氏普通化

许多科学家由于发明某物，后人为了纪念他们，就用他们的名字命名发明物。一些科学家的姓氏直接转义为物理学单位：ampere电流单位安培，ohm电阻单位欧姆，joule能量或功的单位焦耳，watt电功率单位瓦特。也有一些科学家的姓氏成为金属元素的名称curium(金属锔)，einsteinium (金属锿)，nobelium(金属锘)，分别取自居里夫妇，爱因斯坦，诺贝尔姓氏。

2.发明人姓氏转义为普通名词

英语中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名称原为首创人姓氏，后转为普通名词，用来指发明的东西。spencer(羊毛短上衣)源出Spencer伯爵的名字。他发明一种款式新颖的短上衣，并随之流行、流传下来。后来他的名字用来指称一种Spencer式的短上衣。类似的词有adidas运动鞋，bloomers女式灯笼裤，bowler圆顶黑礼帽，mackintosh雨衣等。

3.文学作品中人物姓名普通化

文学作品，特别是文学名著，由于在世界上的影响，广大读者熟悉作品主人公的性格和特征，很容易赋予修辞用法，实现新的意义赋值而流传下来。这样，文学作品中人物因具有典型的性格特征而转指一般人或事物。例如，Darby and Joan转义“快乐的老夫妻”。他们原为英国诗人Henry Woodfall所写的故事诗中一对恩爱夫妻的姓名。Jekyll and Hyde本为英国19世纪末作家斯蒂文森(R.L.Stenvenson)中篇小说《化身博士》里两个性格相异人物。Dr.Jekyll是一位善良宽厚的医生，Mr.Hyde是一位凶残之人，Dr.Jekyll夜间化身。两个人物交替出现，昼善夜恶。后人就用Jekyll and Hyde喻指“具有善恶两重性格的人”。Don Quixote(唐吉可德)派生的形容词quixotic，意义是“不自私或富于幻想的”；Babbitt是美国小说家Sinclair Lewis所著的同名小说中的主人公,现转义指“当代典型的美国资产阶级实业家”或“典型的市侩”。下面小说中人物都因为某个方面的特征显著而成为某类人的代言人：Shylock放高利贷的商人，吝啬人，Pickwickan宽厚憨直的人，Gatsby靠个人奋斗由穷变富的暴发户，Tarfulle伪善的人，Uncle Tom听命于他人的逆来顺受的人，Bumble妄自尊大的人，Alibaba大盗、徒匪的代言人，Ugly Duckling泛指小时难看长大好看的人。

4.神话和《圣经》中人名普通化

源出希腊、罗马神话和《圣经》中人名命名词都包含了丰富的文化内容。不了解西方的神话和宗教，要理解这种人名命名词的隐喻性转义也是十分困难的。例如，罗马神话中主神Jupiter(朱庇特)，传说能使人快活，其形容词jovial有了引申义“愉快的”；战神Mars(玛斯)的形容词martial有了泛指意义“与军事、战争有关的”；sphinx(斯芬克司),古希腊神话中带翼的狮身人面女妖，现引申意义为“难于理解的人”或“猜不透的人”；英雄Prometheus因盗取天火，造福人类，遭受鹰啄食肝脏之苦，现比喻一种巨大的力量。

源出《圣经》中人物命名词也很多，其中故事像希腊、罗马神话一样，在西方家喻户晓，传诵不衰。Esau为了一碗红豆汤让出了自己长子特权，现转义为“以小失大”或“眼前的小利”。Ishmael被其父Abraham摈弃，喻指“被社会摈弃的人”。Lazarus是Bethany(伯大村)马太与马利亚的兄弟，曾多次款待途经此地的耶稣。他死后四天，耶稣感激其善良，使他死而复活。所以lazarus-like现用来比喻任何死而复生的奇迹。

四、Antonomasia辞格的修辞作用

命名词的数量庞大，但真正具有修辞价值，能够为语言使用者接受其修辞转义的命名，只占极小部分。与Allusion（典故）相比较，Antonomasia包括的面比较窄，因为实现命名词修辞转义是有条件的：（1）所指称的人名、地名、事物名等要知名度高。知名度高的命名容易使交际双方拥有共同的语用背景和前提，实现修辞转义、具有相对独立语义的可能性越大。（2）用作修辞转义的命名必须具有典型特征，易于运用联想，才能产生修辞价值，形成修辞转义。（3）命名词使用频率要高，且广为宣传，着重渲染。命名的知名度和典型特征只有经过传媒工具的广为宣传，才能从临时的言语事实转化为社会公认的语言事实，实现特定的修辞作用。因此，优秀的文学作品，尤其是广为流传的文学作品中人名、书名、地名等更容易凭借其转义的修辞作用而作为修辞手段存在于语言体系中，构成新的词和熟语，从而具备修辞色彩。这里设定条件不是笔者原创，是借用学者王德春、陈晨所著《现代修辞学》一书中汉语“人名的修辞作用”［7］的观点。因为他们提出的条件能极为科学地界定英语修辞格Antonomasia与Metonymy(借代)之间的差异，让学习者真正地明白这两者之间的不同。互相借鉴，互相补充也能丰富英汉语修辞格研究。

在《新视野大学英语2》（第二版）第六课 Section A“As His Name Is,So Is He”（人如其名）中，大约出现了三十个英语姓名，虽然作者强调了 Names become attached to specific images,as anyone who’s been called“a plain Jane”or“just an average Joe can show.”［8］（P129）(名字是与特定形象相关联的，任何一个被称为“相貌平常的简”或“普普通通的乔”的人都能证明这一点)，但由于这些名字不具备以上条件，加之汉语读者缺乏相应的认知想象空间，所以Names are names,很难引起“美与丑”、“平庸与卓越”的联想。而在《新视野大学英语 3》（第二版）第四课 Section A“Five Famous Symbols of American Culture”中，其中的两个命名“Barbie”和“Uncle Sam”［8］（P89）的转义就具备修辞价值，能起修辞作用。Barbie，Queen of the Dolls能用来比喻“美国式美女”、“性感女郎”、“金发碧眼”儿童、“楚楚动人”少女等。比如这样一句话：She is a Barbie!知道芭比娃娃，就能领会“美丽”意味，深刻理解Barbie言简意赅的好处。Uncle Sam由其独特的海报形象，成为最受美国人欢迎的“山姆大叔”，也成为世人皆知的美国代言人。

因此，并非Antonomasia辞格中所有的专有名词能起到修辞作用，只有那些“出身名门”且广为流传的、凭借其修辞转义为普通名词的专有名词，才能实现其修辞价值，因为它们有历史、政治、宗教、文学等渊源，这类词很容易唤起与之相关的联想,形成一种耐人寻味的意蕴，从而构成词的隐喻性或借代性的转义。一个地名或人名往往蕴涵着丰富内容,既能把话说得具体、简洁、生动，又能激起联想，加深印象。交际者对于命名词的含义理解愈深刻，对其修辞转义的领会就愈透彻。

例1 “Now,sir,”said my aunt to Mr.Micawber,as she put on her gloves, “We are ready for Mount Vesuvius,or anything else,as soon as you please.”

专有地名名词Mount Vesuvius(维苏威火山)位于意大利,是世界上著名的活火山，每时每刻都有火山爆发的可能。用地名Mount Vesuvius代替爆炸性事件或情况，形象生动地描绘了即将发生的事情的不确定性和威力。

例2 The immediately effect would plainly be a Dunkirk for US foreign policy.

句中Dunkirk(敦刻尔克)本是地名，是法国北部的港口。二战中英军失利，被迫一夜之内将所有英军从此地撤回英国，形势十分险恶。后来英语就用Dunkirk表示：败军撤退或要求采取决定性行动的严重危机，此句中显然是借指美国外交政策面临严重危机。

例3 The National Aeronautics and Space Administration had called it a “success-oriented”schedule to get the space shuttle flying again,but the odyssey of“Discovery”was beset with various problems.

美国“发现者”号航天飞机因为多次发生故障，一再推迟发射日期，可谓历经波折。Odyssey原为古希腊诗人荷马写的一部英雄史诗，叙述Odyssey在海上飘流数年，战胜无数妖魔，回到希腊的故事。两者之间的共同点是“艰险的历程”。因此，Odyssey一词的运用不仅简洁，而且意味深长。

例4 He thinks he is a Don Juan,but none of the girls like him.

Don Juan(唐璜)原为14世纪西班牙传奇中的一个浪荡公子。1630年在西班牙戏剧家莫利纳的悲剧《塞维利亚的嘲弄者》中首次以文学人物出现，此后成为世界性人物。英国诗人拜伦也以其名字创作了著名的长篇讽刺诗 《唐璜》。Don Juan进入英语全民语言，演变为“风流浪荡子”的代称，象这样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人，当然没有姑娘敢爱。

五、结语

笔者以为有必要指出Antonomasia与Metonymy(借代)和Allusion（典故）之间差异与重合：Metonymy和Allusion适用范围广，用法灵活且复杂；而Antonomasia所借代的都为名人、名地、名事，范围较窄，所用“词语绝大多数凝为固定用法”［9］。学者吕煦在《实用英语修辞》里较为详细地讨论了Metonymy用法及修辞效果，而学者李鑫华在其著作《英语修辞格详论》里分析了Allusion，并主张将Antonomasia中那些“出身名门”且广为流传的转义归于Allusion，强调这样合并既能“减少学习者的繁难”又能“廓清修辞概念上的混淆”［5］（P108）。另一方面，也想指出学者谢祖钧在其著作《新编英语辞格》里，混淆了Antonomasia与Metonymy，下例就是作者所举四例中一例。

“Come along Sir.Pray.come up,”said the stout gentleman,“Joe!—damn that boy,he’s gone to sleep again—Joe,let down the steps.”the fat boy rolled slowly off the box… (Dickens)

作者评论：“此处用the fat boy(那个胖男孩)代换Joe（乔）。这里它又与转喻相近”［10］。

笔者认为作者所举例证是典型的Metonymy（借代，作者将其译为转喻），而不是Antonomasia，这里的fat是用来描述男孩的“a striking feature”,不是典型人物的个性特征，不能满足笔者在上文论及的人名转义的修辞条件。

总之，从词汇学视野看，Antonomasia是英语词义扩大的手段之一；从修辞学视野看，并不是所有人名、地名、事物名称等转义后都具有修辞价值，只有那些“出身名门”的典故型普通名词，才能起到修辞作用，激活听读者的联想力与想象力。笔者赞同学者李鑫华提出的观点：将Antonomasia中具有历史与文化渊源的人名、地名、事物名称等归属于典故这一修辞格，这样的合并利于辞格分类的合理，消除它们之间的交叉重合现象，对学好用好英语大有禅益。

［1］张秀国.英语修辞学［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和北京交通大学出版社,2005：182.

［2］陆国强.现代英语词汇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83：103.

［3］汪榕培，等.英语词汇学教程［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7：211.

［4］范家材.英语修辞赏析［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1992：115.

［5］李鑫华.英语修辞格详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6］李定坤.汉英辞格对比与翻译［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250.

［7］王德春,陈晨.现代修辞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275-284.

［8］郑树棠，等.新视野大学英语读写教程2和3（第二版）［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8.

［9］吕煦.实用英语修辞［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 2004：165.

［10］谢祖钧.新编英语辞格［M］.长沙：中南大学出版社, 2002：113-114.

OntheTransferofNamesintheAntonomasiaanditsRhetoricEffects

DA Yu-xia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University of Jinan,Jinan Shandong 250022）

The English rhetoric device Antonomasia can be defined as the new transfer of names derived from the basic function, which is one of various approaches to enlarge the meaning of words,complete with the unique western origins of religion,history, culture and literature.Antonomasia involves substitution between a proper noun and a common noun,but nouns are related to famous celebrities,well-known places as well as influential events,etc.The distinctive feature is easy to arouse people’s imagination and bring light to the hidden meaning so that it can achieve the new metaphoric and metonymic derivation.

Antonomasia;Transfer;Names;Rhetoric effects

H314

A

1008—3340（2010）01—0049—04

2009-11-20

笪玉霞（1965-），女，河南信阳人，济南大学外语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英汉修辞比较及翻译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