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研究百年回顾

2010-08-15 00:51姚爱娟姚爱琴
关键词:西方哲学哲学史二十世纪

姚爱娟,姚爱琴

(1.南开大学哲学院,天津 300071;

2.中国人民解放军防空兵指挥学院基础部,河南郑州 450052)

●哲学与文化

中国哲学研究百年回顾

姚爱娟1,姚爱琴2

(1.南开大学哲学院,天津 300071;

2.中国人民解放军防空兵指挥学院基础部,河南郑州 450052)

二十世纪是中国社会发生转型的重要时期,也是中国哲学发生转变的新时期。当我们把此时期“哲学在中国”或“中国的哲学”的研究历程作为一个体整体思考,就会发现其内在发展历程是从理性走向成熟。反思中国哲学作为一个现代学科产生和发展的历程,对于面向二十一世纪更好地使中国哲学的研究走向深入,更为充分地体现中国哲学自身的精神特质将具有深远的意义。

中国哲学;研究历程;回顾

回顾二十世纪初至今,作为现代学科的中国哲学已经历了百年的风雨洗礼,重新反省中国哲学作为一个现代学科产生和发展的历程,对于面向二十一世纪更好地使中国哲学的研究走向深入,更为充分地体现中国哲学自身的精神特质,无疑是具有启迪意义的。纵览这一百年“哲学在中国”或“中国的哲学”的历程,我们可以有不同的总结方式和分析路径,叙事的话语和描述的境况也常常相去甚远。但中国哲学是在中西文化冲突的背景下发展的,中西、古今之争成为这个世纪中国哲学最重要的课题。二十世纪是中国社会发生转型的重要时期,也是中国哲学发生转变的新时期。

一、二十世纪前期的中国哲学研究

从历史的角度看,中国哲学的出现究其实是中国旧有学术观念的解体并代之以现代西方学术分类的结果。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中国旧有的学术如不能重新置于现代西方学术的框架内,就只能随着传统文化的失序而日渐衰微。经学的衰落就是典型的一例。

(一)清末民初经学衰落与哲学启蒙时期

中国传统哲学是以经学的形式发展的,其特点是经典注释。在进入二十世纪的时候(清代末年),情况发生了变化。[1]首先是康有为等人重新举起“今文经学”的旗帜,以“托古改制”的名义为变法维新进行论证。康有为的《孔子改制考》作为“今文经学”的代表,是为社会改革提供理论依据的重要著作,与传统经学有重要区别。粱启超在总结“其所及于思想界之影响”时,概括为四点:一是“汉学宋学,皆所吐弃”,为学术别辟新地;二是将孔子抽象化为一种创造精神;三是彻底否定了儒家经典的神圣性,一切皆可怀疑批判;四是“夷孔子于诸子之列”,定于一尊的观念完全被打破。[2]可见康有为是经学时代的终结性人物,同时也是新学术的开山。紧接着,章太炎又提倡“古文经学”,为辛亥革命进行论证,并与康有为展开争论。从学术的层面而言,章、康二人的古今之争,实际上揭开了二十世纪中国哲学的序幕,虽以今、古文经学的形式出现,但实际内容却发生了根本变化。延续两千多年的经学时代从此宣告结束了。在西学东渐的过程中,介绍和传播西方哲学的重要人物首推严复,这位被蔡元培等称之为“介绍西洋哲学至中国之第一人”的启蒙思想家,开启了西方哲学作为学科形态整体移植到中国的闸门。除严复外,戊戌后的粱启超、章太炎,二十世纪最初几年的王国维、蔡元培等人都是引介西方哲学的骁将。

(二)新文化运动学科确立时期

如果说清末民初的中国哲学尚且能够保持住“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格局,那么到了新文化运动时期则面目全非,经学、理学渐成为历史概念,退隐到思想之幕的背后,而西方哲学的观念、问题、方法和典范逐一进入到学术场景的中央,形成时代的焦点。冯友兰先生说:“自本世纪初以来,他们重新审查、估价的对象,不仅有他们自己的过去的观念、理想,而且有西方的过去和现在的观念、理想。欧洲、亚洲各个伟大的心灵所曾提出的体系,现在都从新的角度,在新的光辉照耀下,加以观察和理解。随着哲学中心兴趣的兴起,老兴趣也复兴了。”[3]从实用主义、生命哲学,到实证主义、唯意志论,直至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历史唯物论,这些十九世纪在西方先后兴起的思想流派和学说也纷纷在中国复演了一遍。

中国学者用近代学术观念和方法整理、研究中国哲学史的第一人应该说是胡适,其《中国哲学史大纲》是第一个打破了经学方法,采用西方哲学的方法写中国哲学史,使人耳目为之一新。这部著作的问世,可以看作是中国哲学这一现代学科确立的重要标志之一。蔡元培在为它写的“序”中对这本书的价值作了比较公允的评价,肯定它有四处特长:一是证明的方法;二是扼要的手段;三是平等的眼光;四是系统的研究。[4]这是封建时代的学术史著作做不到的。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开创了中国哲学史研究的一个新时代。[5]他提出“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科学方法,把科学实验的方法运用到哲学史和历史的研究,力图使其变成科学的研究,这些努力对于转变传统的经学方法起了决定性作用,并影响到以后的学术发展。

与胡适相比,冯友兰的哲学观与哲学史观不仅具有更强、更系统的理论形态,而且他对按照西方哲学的范型来建构中国哲学亦具有鲜明的自觉。在他看来,“哲学本西洋名词。今欲讲中国哲学史,主要工作之一,即就中国历史上各种学问中,将其可以西洋所谓哲学名之者,选出而叙述之”。[6]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认为,在按照西方的理论形态“哲学”地建立中国哲学这一点上,冯友兰的确比胡适更具有理论的彻底性。但是,另一方面,冯友兰确实又在相当程度上体现了中国哲学独异的民族性特质。[7]

由援引西方哲学为参照而导出的关于中国哲学的特殊性的探求,正标志着思想界对于中国哲学的探索转入一新的阶段。但在这个阶段中尽管学人们都肯定中国哲学有其特殊性并分别从不同的路径进行探索,然而却出现了对哲学这一概念的“迎”与“拒”两种截然不同的立场。梁漱溟认为中国学术思想讲求亲证离言,因此与强调理论思维的哲学不同,于是坚决反对用中国哲学一名词来称谓传统思想。与此相反,熊十力也指出儒学的归宿在于探求与本体实证相应,但却主张思辨不碍实证;而且儒学能够由思辨通向实证,姑且可以将哲学之名据为己有而反对视儒学为哲学正宗。在认同中国哲学基本精神的基础上重建中国哲学,而不是跟在西方哲学与科学的后面抹杀中国哲学的特性,这是熊十力的重要贡献。

(三)三四十年代重要哲学体系确立时期

新文化运动时期摧枯拉朽般的思想风暴为新哲学体系的诞生扫清了道路,大力引进的西方哲学范式和各种思想也为中国哲学的新时代叙述提供了丰富的养料。正是在经历了传统学术的解体和痛苦裂变、以及学术形态的彻底转换之后,中国哲学才迎来了新生,进入一个生机勃勃的创造时期。在三四十年代,先后诞生了二十世纪中国哲学中最为重要的几个哲学体系,产生了一批学院化的专业哲学家,奠定了现代学科形态下中国哲学的基础——包括它的专业分类、叙事框架、话语方式,以及交流的办法和训练的途径等等。在三四十年代创立自己学说体系的哲学家当中,熊十力、冯友兰、张东荪、金岳霖、贺麟这五位前辈成就显著,影响也最大。熊十力的“新唯识论”平章华梵、融通中西、跨越今古,将印度佛教的唯识学、中国传统的易学、宋明理学,以及西方哲学中的某些资源溶于一炉,创造出了具有鲜明中国特色但又不乏时代感的本体论学说,在现代哲坛中独树一帜,影响深远。冯友兰的“新理学”以阐旧邦辅新命为志帜,努力从中国传统哲学,特别是宋明理学的血脉中发掘有永恒价值的思想亮点,将这些观念和想法用现代哲学的术语重新加以阐释,并试图运用逻辑的方法将这些资源建构成一个严密的体系。张东荪的“多元认识论”开了中国现代哲学知识论形态的先河,他的《新哲学论丛》和《认识论》等书,不但在西哲中移的历程当中发生过重要影响,而且在仿照西哲创立新哲学系统方面也走在了时代的前列。和张东荪的多元认识论主张不同,金岳霖创造了中国现代哲学史上另一个影响重大的知识论系统。他的《论道》试图将中国哲学概念和西方思想观念捏合在一起,希望用逻辑分析和逻辑论证的方法来探究中国人的形而上心灵世界。《知识论》则直接连上了英国经验论所作的哲学思考,对休谟的归纳问题做了出色的演绎,构成二十世纪中国哲学中运用逻辑分析方法的某种典范。贺麟的“新心学”在系统性上似乎比不上上述几位,但他的问题意识和富有远见的指向,使之齐列于本世纪一流的中国哲学大师之列而毫不逊色。此时期的学术成果代表了二十世纪中国哲学前期发展的最高水平,是中国哲学专业化、学科化走向成熟的标志。

二、建国以来的中国哲学研究

中国哲学近五十年的研究,“史”的视角与“学”的视角基本上是统一的,其价值目标仍然是实现中国传统哲学的现代化,与世界哲学接轨;其价值取向是西方哲学与中国哲学的会通,从简单依傍马克思主义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或建构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的转向。

(一)建国后三十年曲折发展时期

自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起,中国哲学的研究受前苏联斯大林主编的《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和日丹诺夫《在亚历山大洛夫〈西欧哲学史〉一书讨论会上的发言》的教条主义、绝对主义的影响,中国哲学史成了“两个对子”斗争(或称“两军对战”)的历史,即唯物论与唯心论、辩证法与形而上学斗争的历史。通过学习和改造,学术界基本上接受了日丹诺夫的范式。主要内容有以下四点:1.哲学史是唯物唯心的斗争史的“斗争史观”;2.哲学史是科学的唯物主义胚胎发展的历史的“目的论史观”;3.以及哲学史研究的革命目的的“革命史观”;4.唯物唯心在政治上对应进步和反动阶级的“对应史观”。这四观成为相当长时期内中国哲学史研究的金科玉律。[8]

此三十年的中国哲学史研究一方面受简单化、片面化、教条主义的干扰和影响,中国哲学史研究陷入公式化、单一化的框框而无力超越;对历史上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哲学家的思想采取粗暴、简单批判、否定的态度,而不进行细致的、客观的分析和历史的理解;强调中国哲学史“两军对战”的斗争的一面,否定“两军对战”的互相渗透、互相转化、互相统一的一面;对哲学家前后期思想变化的错综复杂的状况也缺乏研究。因此,对中国哲学史的繁荣和学科的发展造成极大的障碍。另一方面受政治的粗暴干扰。从内在说,日丹诺夫的哲学史定义就是把哲学史作为政治斗争的工具,从外在说,政治斗争也把中国哲学卷在其中,使其失去了自身的独立性、自主性。

相对来讲,这一时期港台海外的一批中国哲学家,有较为宽松的学术环境和稳定的工作条件,所以能不间断地从事哲学思考和著述活动,创造出了一些有重要学术价值的成果。[9]49这其中,尤以多位港台新儒家代表人物的成绩显赫,影响也最大。唐君毅、牟宗三、徐复观均是熊十力先生的弟子,所以他们的学术工作和三四十年代的哲学有明显的延续性。唐君毅学术领域甚广、哲学视野开阔,在比较哲学、道德哲学、文化哲学和中国思想之现代诠释方面,均有重要的建树。牟宗三是迄今为止具有现代性意义的中国哲学家之中最为重要的人物之一,他对中西哲学的比较与融合,以及原创性极强的哲学体系,在广度和深度上都达到了空前的程度。

(二)改革开放后的繁荣发展时期

从七十年代末期到八十年代初期,对于五、六十年代方法论的反省成为这一时期的焦点,也是中国哲学研究者的共同要求;对教条主义方法原则的反省、出离、乃至反叛,成为这一时期思想的主流;而阶级话语、斗争话语渐渐退出了学术论述;以“去教条化”的精神重写中国哲学的历史,成为“新时期”的努力方向。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哲学史研究是从“重评”开始的。这既是对原研究的拨乱反正,也构成了新研究的起点。[9]51如关于孔子哲学,李泽厚肯定了“仁”在构成中华民族心理结构方面的作用和它的实践理性的意义;庞朴重新解释和评价了“中庸”等。应该说,重评孔子实有超出孔子研究本身的意义。八十年代以后,中国哲学研究在解构“文革”时的简单化、公式化、政治化的基础上,逐渐走上正常有序的途径,开始出现繁荣的局面。直接地从中国哲学和西方哲学的各种理论系统中寻找滋养的研究方法,为研究中西哲学史的学者所采用。张岱年针对中体西用论和全盘西化论,提出了得到普遍响应的综合创新说。他将自己三十年代就己主张过的文化创造主义和辩证唯物论旧说翻新,结合中西哲学会通之路几十年来所得到的经验和教训,强调中西哲学的互补和合则两美,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指导性原则。肖萐父反思中国哲学近代发展的道路问题,重新提出了启蒙解释说,从社会变革和思想解放的角度分析二十世纪中国哲学的走向。

二十世纪的最后二十年,中国进入改革开放时期,哲学的研究及其发展迎来了新的春天,出现了活跃气氛,同时也带来了新的问题。在改革开放所带来的文化热背景下的传统文化与现代化问题是哲学史研究的一个延伸,也是和社会互动的一个重要方面。中国哲学的现代化应具有以下几方面内涵:一是用西方的观念、方法诠释中国哲学;二是赋予中国传统哲学以现代形式;三是使中国哲学的智慧切入社会现实,体现其现实价值。中国哲学现代化的精神实质也就是中国哲学在发展过程中对现代性的追寻,此问题内在地包含了古今中西问题,它涉及中国与西方、传统与现代、内容与形式等诸多层面的问题。对现代性的批评与反思使得中国哲学研究必然要从自身出发不断完善对现代性的诠释。此时期出现了中体西用、西体中用、全盘西化等不同观点,使中国哲学的研究具有了新的意义。中国哲学思维方式、诸问题都在这一背景下得到了深入的探讨。

随着中西学术文化交流的不断进行,中西之争又被重新提出。但究竟如何解决中西哲学的关系问题,始终是一个中心话题。就一般文化问题而言,出现了两种倾向。一种是以中国文化为本位,吸收西方文化,特别在价值观上主张保持本民族的自尊与自信,振兴民族精神,不能也不可能离开本民族文化的“根”而全盘接受西方文化。另一种倾向则认为,中国传统文化作为农业社会的文化,已经过时,不仅与现代工业文明不相适应,而且起严重的阻碍作用,因此,只有将传统文化彻底扔掉,接受西方的现代文化,才能实现中国的现代化。这两种倾向,前者被归结为文化保守主义或本位主义,后者被归结为文化激进主义或西化主义。与此相关的,有“中体西用”与“西体中用”之争,有“民族性”与“时代性”之争。[10]这种争论带有“五四”时期的回声,都与中国的现代化这个主题有关,但是又有新的时代特征,其最大特点就是在世界经济与文化多元化的格局中进行争论。这种争论虽然没有取得什么具体成果,但是对于中国现代文化的重建,起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三、结语

二十世纪以来的中国社会,其总的价值取向是中国的现代化,恢复中国在世界的应有地位。中国哲学与中国社会、文化一样,其价值取向亦是中国哲学在中西、古今之争中如何实现现代化这一课题。在我们建构现代型的“中国哲学”的时候,一方面必须以西方哲学为参照系,另一方面又必须深入地发掘和创造性地阐释“中国传统哲学”的特殊意义。[12]李翔海先生在《论“以中释中”》一文中指出:“要在人类文化殊相之一的层面回归中国文化,使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二者均作为人类文化殊相之一而存在,并在人类文化之一般精神的统领下开展平等对话;要切实挺立民族文化精神的主体性;要继续以开放的心态对待西方文化;要凸显“双向互动,层级累进”的方法意识,逐渐推进“以中释中”诠释范式的不断生成。[13]这一新的理论范式的提出必将引起学术界的日益关注,当代中国文化为了谋求面向未来的健康发展也必定会实现一个基本理论范式的转换。

总之,当我们把二十世纪的中国哲学研究作为一个体整体思考,就会发现其内在发展历程是从理性走向成熟。从外在地接受一种模式到自觉反思哲学研究的方法论,从只有一种方法到方法多元,从中国哲学研究只有证明马克思主义正确性的工具价值,到肯定它对提高人的精神境界的意义,这些转化表明对于中国哲学的研究愈加理性化了,这正是理性走向成熟的表现。随着二十一世纪中国哲学研究自主性的提高,它回馈社会从而与社会形成双向互动的日子也终将到来。

[1]景海峰.清末经学的解体和儒学形态的现代转换[J].孔子研究,2000(3):89.

[2]梁启超.清代学术概论 [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6:72.

[3]冯友兰.冯友兰学术论著自选集[M].北京:北京师范学院出版社,1992:549-550.

[4]胡适.中国哲学史大纲(上卷)[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6:2.

[5]冯友兰.三松堂自序 [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4:215.

[6]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上卷)[M].北京:中华书局,1961:1.

[7]李翔海.从“哲学在中国”到“中国的哲学”—中国哲学发展历程的回顾与展望[J].学术界,2007(4):56.

[8]乔清举.中国哲学研究的范式转换与新话语体系[J].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5):50-51.

[9]景海峰.20世纪中国哲学的发展阶段及其特点[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1(5).

[10]蒙培元.20世纪中国哲学的回顾与展望 [J].泉州师范学院学报,2001(3):9.

[11]汤一介.西方哲学冲击下的中国现代哲学 [J].文史哲,2008(2):34.

[12]李翔海.论“以中释中”[J].河北学刊,2008(5):32.

B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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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2603(2010)05-0082-04

2010-09-15

姚爱娟,女,南开大学哲学院博士研究生,河北工业大学廊坊分校社科教研室讲师;姚爱琴,女,中国人民解放军防空兵指挥学院基础部副教授。

(责任编辑:杜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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