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涛
(河南安阳钢铁集团公司 党委工作部电视台,河南 安阳 455000)
电视节目是复杂的综合艺术的体现,一个成功的电视节目要具备很多条件,这当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自己的个性和灵魂。只有拥有了有别于他人的特点,节目才有生命力,才能吸引观众。而电视编导在节目中的创造性思维就是赋予节目性格魅力的“法宝”,它将编导的人格魅力赋予节目当中,使电视节目更具生命力,也更能吸引观众。
电视编导是电视作品的最主要的创作核心工作,具体是指从现实生活中选取有价值的题材进行策划、采访、制定拍摄提纲、组织拍摄、编辑制作,最后对作品进行把关检查的系统性创作活动人。
在前期策划中,电视编导为整个节目定位,确定节目的宗旨和形象,是使节目能够成为品牌的关键人物。在消费时代,人们对电视节目的观赏已不仅仅停留在消费文化产品的层面上,而是在有意识地消费一种品牌,而一个产品品牌的确立就基于它的特色。这就要求电视编导首先要树立一个宗旨,即要明确传播的目标是什么;其次要正确定位,包括内容的定位和对象的定位,即明确做什么和给谁看的问题;最后要确定节目的样式和风格,包括音乐、标识和主题词等。
除了整体策划外,一期精品的节目在制作之初,编导人员心中还要有一个镜头与语言的结构框架。到达现场后需要拿到什么样的镜头,远全中近特该怎么样切换安排,都应该在头脑中形成一个整体概念。有些按既定程序进行的节目尤其应该考虑这些问题,即必须认真好设计每一个镜头。必要的时候,要事先了解主要人物的行动路线和活动的位置安排,进行“踩点”。
在拍摄现场,编导俨然成了一部电影的导演,各方面的要素都要考虑周全。编导毕竟不同于记者和摄像师,他不能代替他们工作,但要帮他们协调好各方面的工作,他们没有想到的地方要尽量帮他们想到。比如说央视颇受人非议的柯受良飞跃黄河的直播报道,耗资巨大,却因为机位选择不当,导致精彩错失。无论是借口正面机位电线被踩断还是别的什么理由,编导的职责就是确保节目要好看精彩,节目失败就是编导之责。观众的视觉,是不会管你的台前幕后的花絮的,那些只能是饭后闲谈之资,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
在片子的后期编辑中,编导依然要注意各项工作的整体调配。比如说在画面与解说词的配合上,要严格遵循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规律;在剪辑上注意镜头成组地编,声音成段地用,用一组画面连续地表现同一主体时遵循景别渐变原则,注意转场等。
创造性思维是指运用新颖的、独创的方法,创造地解决问题,产生新思想、新假设、新原理的思维。它能引导人们获得新知识或以前未曾发现的问题的新解释,从而产生新颖的、前所没有的思维成果。
(1)变通性。创造性思维的变通性指思维变化多端,触类旁通,能举一反三,闻一知十,不容易受功能固着和定势等因素的消极影响,大胆想象,创造出奇特而又有价值的事物来。
(2)独特性。创造性思维的独特性指对问题有独特的见解,在思索问题时能摆脱思维贯性,阐发自己的独到见解。
(3)流畅性。创造性思维的流畅性是指能在较短时间里表达较多的观念,也就是反应迅速而众多。
(4)多角性。能引起受众的关注,从各种角度研究、分析、思考问题,在客观事物彼此依存、联系、制约的关系中,进行正向、逆向、纵向、横向等思维活动,把思维推向创造性境界。
(5)见地性。即能从一般常识性问题中解脱出来,创造想象出有充分根据的和合理的新形象,形成有见地的超常超前的思维方式。
具体到电视节目当中,就是要创新节目形式和方法,不能照抄照搬别人的模式,用创造性思维来定位节目和组织节目。电视编导的创造性思维可以凸现编导的风格并将这种风格赋予节目,使节目具有自己的个性和特点。
(1)要熟悉了解电视语言。对电视艺术片的编导来说,对电视专业语言的熟悉与把握的基本功至关重要。电视专业语言与其他艺术门类、媒介门类的语言还很不相同,它的基础是电子技术。对于电视艺术片编导来说,对摄像机、编辑机、特技机、字幕机等及其手段的熟悉与把握是很有必要的,从对它们的操作、它们的功能,到它们的多种可能性,都应有基本的了解。在此基础上,如何把自己的艺术创作、艺术构思与这种特殊媒介的特殊语言结合起来,确实是个不小的难题。对于画面语言、声音语言(人声、音乐、音响等)及造型语言等电视语言手段自身的诸多特征,以及它们如何更好地为编导的电视艺术创作服务,等等,都是值得电视艺术片编导好好思考的。
(2)要加强自身修养。一个优秀的电视艺术片编导,应当具备丰厚的文化艺术修养。所谓文化艺术修养,包括的内容很多,但概括起来就是面与点的积累。所谓“面”,主要指的是知识面,如自然科学、人文社会科学的综合知识,历史的与现实的种种知识等。所谓“点”,主要是指在某一方面有较高深的造诣,形成一家之言甚至成一家之说。总的来说,面要广,要杂;点要深,要专。
(3)深入发掘所有与节目有关的资源和线索。围绕一档电视节目会有很多资源和线索,节目作得是否有深度,是否标新立异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资源和线索的挖掘利用。电视访谈节目《艺术人生》就非常注重挖掘采访对象的细节,如对采访对象具有特殊意义的一张照片,或有重要影响的一件事或一段历史。在这里,我要说的是要对所有资源进行整合,围绕表达的主题再有选择地利用,这样往往会事半功倍,取得较好的效果。
(4)融合自身特点和优势加以发挥创造。刚才讲到,一个编导不仅要成为杂家,而且要成为专家,也就是说要有自己的特点,这也是节目形成自身个性和特点的前提。例如,有的编导擅长美术,有的擅长音乐,有的擅长文学,那么他在做节目时溶入一些与自己特长相关的元素,节目就会形成有别他人的特点,我们称之为节目的个性特征。在中国电视文化艺术片市场上,一直有“写实”与“写意”之争。“刘郎现象”便是一个很典型的写意风格的例子。尽管有人批判他玄虚的倾向,他却一直按照自己的独特个性一路走来。从《西藏的诱惑》追求蛮荒野逸的旷放,到《江南·千年陈酒》追求人生况味的隽永,再到《苏园六记》中熔铸明清小品的淡雅,他都是按照自己的风格做片子,追寻超越世界的精神震撼,追寻中华上下五千年文化的风骚神韵,追寻自己的人文理念和生命本真。现在,像他这样按照自己的风格做片子的编导越来越少了,电视编导们大都不再关心作品的历史感或时代感,艺术性或思想性,终极价值或精神升华,因为收视率与卖什么价显得更实际一些。这样一来,作品的深刻意义就不存在了。这便是美国著名比较文化学者杰姆逊先生所说的“平面感”和“深度模式的消失”。不过,好的东西毕竟是好的,个性化风格化的东西还是会吸引一大批关注的受众,而一窝蜂地跟风克隆、缺乏独特风格的电视节目最终只会在一大堆相似作品中“泯然众人矣”,在无情的市场竞争中惨遭淘汰。1996年3月16日中央电视台的《实话实说》节目推动了中国电视谈话类节目的发展,各电视台的谈话类节目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全国谈话节目有几百个,内容涉及国际、社会、经济、教育、文艺、体育等领域,各大谈话节目在电视屏幕上掀起一阵谈话的狂潮。然而几年过去了,人们脑海中能记住的还是只有《实话实说》、《鲁豫有约》等闪光的名字,这就是节目的个性特点所具备的生命力。
编导在接到任务后首先要分析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节目,是情感类还是调查采访类的,然后所有的设计都必须围绕这一节目风格展开。我认为,编导的性格取向在很大程度上决定节目的个性,决定节目的特色,形成自身的风格。像大型综艺晚会节目《中华情》体现了亲情、友情,以及两岸三地血浓于水的感情,围绕这个主体,导演在节目的设计,演员阵容等方面进行编排、指导,甚至连舞美设计都突出了这一特点,“情”能否最大地发挥,事关节目的成败。“情”就是导演要重点突出的点,围绕这一突出特点的所有编排也体现了编导的能力。
节目的设计要控制节奏,有计划,有章法。如在节目当中,我们遵循写文章的惯用方式,龙头、凤尾、猪肚,也就是说开头要大气震撼,结尾要漂亮美丽,中间要内容丰富。同时,在电视节目中还应注意层次的递进和各环节之间的悬念设计,这样更能吸引观众,抓住观众,使他们继续关注你的节目。如《国宝档案》中对悬念的设计可谓是恰到好处,故事情节被一一拨开,引领观众的思路,猎奇的心态驱使观众继续关注节目内容的发展。同时,精巧的设计还可以为节目添彩。如《艺术人生》采访歌手周华健的一期节目,在最后结束的时候,主持人突然拿出一瓶茅台酒与歌手和观众一同举杯,音乐里传出了周华健广为传唱的《朋友》:“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编导的这种设计可谓非常精巧,而且新颖别致,让人印象深刻,这是编导创造性思维所带来的特质,是独一无二的。
我们常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拍摄一部电视艺术片的过程中,会抓取到许多令人感到新鲜、有趣的语言素材,一个画面,一种声响,也会产生出许多奇思妙想,如构想出一段解说词、一段音乐旋律、一种意味深长的象征性造型等,但这未必都能用到片子中,只有根据总体立意,对这些语言素材作进一步加工、提炼乃至改造,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如电视艺术片的语言是由画面语言、声音语言和造型语言三个部分组成的。画面语言包括构图、光效、基调、色彩等;声音语言则包括解说、音乐、声响等;造型语言包括心理造型语言、哲理造型语言、象征造型语言、观念造型语言等。节目编导应该根据选题和立意的特点,要专业摄像师寻找最有表现力的画面,从不同角度,以不同的光、色、构图、影调等手段摄取充足的画面素材;要求配音师同时选择与此吻合的解说、音乐、音响的素材;要求造型师驰骋艺术想象,勾勒未来成片的富于意象性的造型语言。
所以,作为节目编导,不仅需要具备发现、开拓、创新、求异的创造性思维,积累自己个人的经验,而且应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找到适合于自己的创作突破点。同时,还应该相信自己的艺术直觉,相信自己的艺术想象力,激发自己的创作热情。有了这些,再加上上述各种修养的积累,就有可能形成创造性思维,在发现、开拓、创新、求异之中不断产生新的灵感,催生一部部优秀的电视节目问世。
[1]高鑫.电视艺术学.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
[2]张凤铸,胡妙德,关玲主编.中国当代广播电视文艺学.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