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徽
(百色职业学院,广西 百色 533000)
对现代汉语连动句进行析句目的考察的背景,直接源起于无可回避而又急需解答的语法教学实践和现实社会就业测试的语言社交实践问题,而这些实践问题出现的学术背景,则直接源起于争议极大、存废观点截然相反、一直无法消除分歧,却已经进入学校语法教学规范,作为规范标准进行教学的连动句析句方法。
2009年我于某职业技术学院任教 《大学实用语文》。一次讲完句子成分分析和特殊句式后,自由讨论的学生们提出了一连串的 “意外”问题:“为什么要分析句子成分?”“划分主谓宾有什么用?”“连动句怎么理解主要意思?”“‘他打开门走出去’的主要意思是讲‘他走出去’,为什么还要把‘打开门’多余地留在句子的主干里?”“听说招聘考试还有限字数回答问题的,怎样才能不超字数地回答好问题?”等等,我用“可以培养逻辑思维能力”、“可以提高阅读理解能力和书面表达能力”、“分析句子主干能帮助正确理解句子的主要意思,也能帮助简明扼要地回答限字数问题”等对分析句子的作用和限字数回答问题等作了正面解答,而在解答有关连动句的问题时,在如实说出依然存在争议的同时则强调了教材的规范性。学生却毫不客气,认为:“按教材和老师教的方法去做,有些限字题目根本就做不了。限字题还好,至少考生知道按学校老师教的方法无法做,如果不限字而只说要考生简要缩写或缩说,考生习惯性地按老师教的方法去做,岂不害考生们糊里糊涂地丢了工作?”我认为这时考生们“可以抛开老师教的方法按自己理解的去做”。学生们则不依不饶,认为:“考生们的思维已经被教材和老师的误导教学导引和训练,临场时一下子无法改变被训导成习惯了的思路,一时也无法分清主次。”我认为连动句只是一种特殊句式,就业考试应该是很少有的,更何况限字答题是综合语言能力的发挥,与连动句关系不大,所以连动句和就业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学生则认为:“现在绝大多数较好的用人单位招聘时都考语言能力,所以语言能力与就业成败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因果关系。”语言能力的某种因必然造成就业成败的某种果,作为因的语言能力当然得为后果负责。连动句是语法分析的一种方法,是语法的组成部分,而语法又是综合语言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之间的关系是部分与总体的关系。总体是由各个部分组成的,“总体”的“因”和“责”当然也是来源于各个“部分”的;没有“部分”的“因”和“责”的综合组成,“总体”的“因”和“责”也就无法凭空产生。认为仅仅是“总体”有责任而“部分”没有责任,那才是真正的违反逻辑;认为在就业测试离不开综合语言能力测试的今天,连动句对就业没有影响,既不符合理论逻辑,又不符合现实社会的客观事实。提问学生接着举出了他师兄因连动句测试问题直接造成就业失败的实例:他师兄一个月前参加大学校园招聘会,一家大公司现场面试时,要求考生把 “黄总开完会走出会议室开着小车来到职工饭堂,对职工食堂工作进行全面细致的检查”缩说成尽量简洁的句子。他师兄按照连动句分析方法将“开完会走出会议室开着小车来到职工饭堂”这个动词结构不分主次地全部保留在谓语主干里,回答成:“黄总开完会走出会议室开着小车来到饭堂进行检查。”而面试考官的标准答案则是:“黄总来到饭堂进行检查。”于是他师兄就被面试考官挥手淘汰掉了。学生们认为,面对这样的事实,谁也无法推脱责任,认为连动句与就业失败无关。我不得不暗暗佩服这些学生的辩才和逻辑水平,只好答应“调查了解之后再说”。
招聘考试是否真有限字数回答问题的测试,上述学生说到的招聘单位现场测试连动句缩说的情况是否真有,语法和语法教学是否与学生就业有关,为了求证上述问题,我在查阅相关研究资料的同时,也进行了相应的实地调查和了解。
1.调查求证
我根据学生提供的线索查阅了2006年12月1日的《人民日报》,看到确实有这样一条消息:在西南政法大学“双选会”现场,本地一家地产公司向应聘学生共发放了300张《大学生应聘申请表》,表上共有5个问题需要应聘学生回答,每一个问题都限定了具体的回答字数。测试的结果是:半数以上考生回答的字数超标。有不少考生的回答语言拉杂,意思重复。有部分学生甚至根本没有读懂问题,答非所问。地产公司负责现场招聘的冯先生介绍,从回收的表格看,求职者大多不能熟练运用汉语言文字。他说,这些学生中,虽然不少人“过了英语四级”或“六级”,但他们只能忍痛割爱。
这则消息反映的现实事例说明,那些学生关于“连动句”句子主干里留“多余”成分的质问不是故意发难。但这是2006年的事了,且还是外地的,也许在今天的当地并不是这样的。抱着求证本地情况的心态,我对本地当年和历年的招聘会进行了对比调查,就语言能力方面的条件要求进行了深入细致的统计和分析,并专门就连动句的就业测试情况进行招聘会现场的实地调查和求证。
调查结果证实:学生并非故意为难,近年来的招聘确实有部分较好的用人单位明确提出了语言表达能力方面的条件和要求。2003年广西春季全区人才交流大会上,用人单位对汉语表达能力提出明确要求的职位仅占总职位的4.5%;到2009年3月24日广西民族大学校园招聘会时,用人单位对汉语表达能力提出明确要求的职位已飞升到总职位的74.1%。调查数据还显示,口头表达能力的要求增长幅度特别大,而书写能力的要求增幅不是很大。2003年广西春季全区人才交流大会上,用人单位对汉语口头表达能力提出明确要求的职位占总职位的3.7%,对书面表达能力提出明确要求的职位占总职位0.8%;到2009年3月24日广西民族大学校园招聘会时,用人单位对汉语口头表达能力提出明确要求的职位跃升到70%,而对书面表达能力提出明确要求的职位仅升到总职位的4.1%。
实地调查结果发现,现场进行简单的听说理解能力和口头表达能力测试的情况也不少,原因是“不想把大量不合格的简历和候选人带回去,然后浪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审阅筛选”。当了解到是否会用“黄总开完会走出会议室开着小车来到职工饭堂,对职工食堂工作进行全面细致的检查”之类的连动句作为测试题要求应聘者缩说成尽量简洁的句子时,许多用人单位的口吻一致得惊人,竟都认为这类句子是“很好的测试题”,经济实用,一举多得,既可测试应聘者的语言表达能力、对过程和结果的主次轻重的逻辑判断能力,又可测试出应聘者某方面的思想为人,所以经常出这类题目进行现场测试。因为用人单位认为,不少员工在汇报工作时为了邀功往往喜欢事无巨细、多余累赘地描述他做事的过程,先到哪里后到哪里,先做什么后做什么,都想方设法添油加醋地强调。管理人员就得学会正确抓住他说话的要点和重点,抓住他做事的结果和效果。对于行动来说,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比如有员工汇报说:“我今天早上穿上衣服跳下床跑出家门来到公司开上卡车按时送货到客户家里。”管理人员就应该懂得这一串话的表达要点是“我按时送货”,其它一长串的过程则可以忽略也应该忽略。而“按时送货”是员工的本份,不应该刻意邀功。这不仅是表达的问题,而且暴露了不端正的思想和为人。所以在招聘测试中,用人单位经常采用这类反映过程和结果关系的所谓的连动句来进行现场缩说的测试,有时限定字数,有时不限定字数。应聘考生在回答这类测试题时如果保留那些所谓的没有主次之分的连动短语,则会被认定为“语言表达能力和主次判断能力差,逻辑思维能力欠缺,思想为人不够端正”而被淘汰。事实胜于雄辩。面对调查了解到的事实,我不得不开始进行相应的反思和探讨。
2.问题的思考与探讨
学生们关于语法分析用途和连动句有关问题的提问,引发了我对析句目的的深入思考,引发了我对连动句的析句方法是否有助于学习者正确理解句子的主要意思,是否有助于提高学习者的阅读理解能力和书面表达能力的思考。带着这些问题和思考,我搜寻和查阅了许多相关研究资料,对句子成分分析和连动句析句方法进行了详细考察,最终形成从汉语析句目的的角度对连动句的析句方法进行考察、探讨的思路。
本系列论文所说的析句,是指对汉语句子的包括句法分析、语义分析、语用分析在内的各类分析研究。对于汉语句子的分析研究,几十年来学者们付出大量艰苦的努力,取得了大量的研究成果,形成了逐步完善、越来越接近语法研究目的的语法系统,为汉语教学、汉语推广和汉语文化的传播作出了巨大贡献。从1956年制定的《暂拟汉语教学语法系统》(简称《暂拟》)到1984年制定的《中学教学语法系统提要》(简称 《提要》),近三十年的艰辛探索,凝聚了学者们无数的汗水和心血,蕴含了前辈们不断探索、不断完善、不断进取、不断奉献的精神。
在前辈们的研究成果中,汉语句子分析研究经历了“传统语法的成分(中心词)分析法、结构主义的层次分析法、转换生成语法的转换变形手法、以成分分析为基础兼顾句子结构层次的句型分析法”[1]等诸多析句方法的探索和实践,取得了很大成效。《提要》和《暂拟》相比,“增强了语法教学的科学性和实用性的新内容”[2],“是对《暂拟汉语教学语法系统》的继承和发展,是一个有所创新、有所前进的语法系统”[3]。 因此,《提要》自1984年问世以来,一直是指导中学汉语语法教学的纲领性文献。然而,《提要》也还存在着这样那样的瑕疵,使整个语法系统有失完整,使人们在教学实践中有时感觉无所适从。如:张忠义、王明海在《〈中学教学语法系统提要〉存在的逻辑错误》一文中指出的逻辑错误,狄小雨在《〈中学教学语法系统提要〉的两个语法问题》[22]一文中指出的语法问题,丁力在《兼语句、连动句质疑》[23]一文中指出的兼语句、连动句问题,以及学生们课堂上提出来的连动句主干问题,等等。那么,从汉语析句目的的角度来考察,上述析句方法中哪一种方法更接近于析句目的的实现呢?要得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或结论,还需要大量的考察研究和实践验证。在此,我就学生们提出的连动句问题,对连动句的析句方法从析句目的的角度进行考察与探讨。
《提要》将《暂拟》中的复杂谓语改称连动句和兼语句的谓语。《暂拟》中的“复杂谓语”,即“谓语部分里,动词和动词连用,或者动词和形容词连用,中间没有关联词语”。这种复杂的谓语有两种情况:一是“谓语的连续”(或称连动式谓语),一是“谓语的延伸”(或称兼语式谓语)。《提要》不采用“复杂的谓语”的说法,把以它为谓语的句子作为两种特殊的句式。“谓语的连续”改称为“连动句”的谓语;“谓语的延伸”改称为“兼语句”的谓语[2]。 这样,连动句作为相应的语法教学规范便正式进入到各级各类学校的教学课堂里。
本文所说的连动句是指现代汉语连动句 (连谓句)。现代汉语中连动句(连谓句)的提出和研究,从王力先生的《中国现代语法》算起,已有半个多世纪的历史,而整个的研究过程却一直伴随着争议。从连动句(连谓句)的定义、特点到连动句(连谓句)存在的意义问题都没有一致的看法。
1.关于连动句(连谓句)的定义和特点
关于连动句(连动句)的定义和特点,目前语法学界依然众说纷纭。
张斌主编的《新编现代汉语》给连动句下的定义是:“由连动短语做谓语构成的句子(包括由连动短语构成的非主谓句)叫连动句。”连动短语是指:“由两个或两个以上动词性短语连用,它们之间没有联合,偏正,述宾,述补,主谓等关系,中间没有语音停顿,没有关联词语,也没有复句中分句之间的各种逻辑关系。”[4]
黄伯荣、廖序东主编的《现代汉语》认为:“由连动短语充当谓语或独立成句的句子叫连动句。”连动短语是指:“由不止一个谓词性成分连用,共用一个主语,谓词性成分之间没有语音停顿,没有上述五种结构关系,只有连续关系,也不用任何关联词语。”[5]
胡裕树主编的《现代汉语》给连动句概括的定义是:“连动词组充当谓语的句子叫连动式。”连动词组是指:“两个以上的动词连用,它们之间没有主谓、联合、动宾、偏正、补充等关系。 ”[6]
以上是三本比较通行的现代汉语教材所代表的观点。其他许多学者也都在自己的语法著作中就连动句(连动句)的定义和特点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吕叔湘的《现代汉语八百词》认为:“连动句两个动词联系同一个施动者,中间不能停顿,并且认为动词之间可以有关联副词。 ”[7]
丁声树的《现代汉语语法讲话》认为:“连动式就是动词结构连用的格式”,特点为“前后动词结构同属一个谓语”,“动词结构之间可以没有连接成分,也可以用‘而’进行连接”。[8]
朱德熙在《语法讲义》中所指的“连动”也是就谓词而说的,不是指谓语。“连动结构”是指谓词或谓词结构连用的格式。该书也将“动词语和形容词语的连用”归入连动式中,作者还认为:“介词虽然不算谓词,可是‘介词十宾语十谓词性成分’的格式跟由谓语组成的连动结构性质十分接近,可以算是连动结构的一种。”[9]另外本书还将兼语形式归入连动。
宋玉柱在 《现代汉语特殊句式》中对连动句的界定是:“由连动词组充当谓语的主谓句叫做连动句。”“连动词组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谓词语 (包括动词语和形容词词语)连用,它们之间没有并列、偏正、动宾、动补、主谓等结构关系,没有语音停顿,没有关联词语,也没有复句中分句之间的各种逻辑关系。”[10]该书将动词和形容词语的连用归入连动式中,并且采用了“连动词组”和“连动句”两个术语。在这里“连动”的“谓”指谓词。作者将介词排除在外,并且认为连用的动词间不能有停顿,也不能有关联词和逻辑关系。
从上述较通行的现代汉语教材,以及各学者语法著作所论述的观点中可以看出:各家的表述虽有所不同,但基本上都强调了 “动词结构连用且前后动词结构同属一个谓语”、“连用的动词结构 (谓词性成分)共用一个主语”、“动词结构(谓词性成分)之间没有主谓、联合、动宾、偏正、补充等关系”。
2.关于连动句(连谓句)的争议
许多学者对连动句,特别是连动句主语与谓语、谓语动词之间的结构和语义关系进行了详尽的描写。但整个连动句研究的过程始终都伴随着争议。从连动句的定义、范围到连动句存在的意义问题都没有一致的看法。以张静为代表的一些学者曾在全面分析研究连动句各种类型的结构、语义特点的基础上,提出过取消连动句的建议。[11]而以吕淑湘、宋玉柱为代表的另一些学者则认为连动句“取消不了”。[12]
宋玉柱在《也谈“连动式”和“兼语式”》中认为,像“我看了不舒服”、“我有力量完成这个任务”、“他开门出去”、“我倒杯茶喝”、“同学们上完课走出教室来到操场上”这几类典型连动式句子,纯属动作连续发生的“连动式”,其中各个动词只代表连贯的动作,而没有其他关系,无法给它们分出主次。[13]
随着《提要》的颁布,连动句“取消不了”的观点成为权威结论,将这类句子作为连动句进行分析的方法成了语法教学规范。然而关于连动句(连谓句)的争议却一直在继续着。争议的焦点主要集中在这类句子“连用的动词或动词短语之间是否有主次之分,是否有 ‘语义重心’”等问题上。
邹韶华、张俊萍的《试论动词连用的中心》主要从语义上进行研究而得出了“后中心”观。他们认为:放到语境中来看,大部分连动式是后中心的,主要的部分在后,前面那部分是处于次要位置。“假如我们从语言应用的整体来考虑,即从成百上千甚至更多的这类用例来考察,就会发现,动词连用,语义中心在后占了绝对的优势。……既然语义中心在后,几个动词之间的关系基本上不是后补充前,而是前修饰限定后,那么从整体上将它归入到偏正关系中去应该说是更符合语言的本来面目,因而也是更合理的”。[14]
周国光的 《儿童语言中的连动结构和相关的句法问题》通过对儿童语言的考察,从句法上来研究连动结构的主要动词,主张除了带“着”的表示状态的东西外,在动词连续排列的连动结构中,以排列在前的动词作为主要的动词,得出了“前中心”观。[15]
张伯江的《汉语连动式的及物性解释》也是从语义入手,认为语义重心就是句法结构的中心,判断的标准是动词及物性的高低。[16]
夏婧的《现代汉语连动句研究》则认为:“不管是句法中心还是语义中心,其结果都会导致将研究引入对连动结构存在的一种否定。”“时间顺序原则和逻辑顺序原则对连动结构具有很强的解释力,以时间和逻辑顺序存在的动词之间是没有主次之分的,所以也不应该有‘中心’之说。 ”[17]
对“连动句”的称谓问题,也有两种不同的意见。
(1)“连动句”
张斌认为:“由连动短语做谓语构成的句子 (包括由动短语构成的非主谓句)叫连动句。”张斌虽然采用“连动句”这一术语,但他的连动短语中也包括了形容词或形容词性短语跟动词或动词性短语的连用。理由是“因为形容词的功能同于动词。”[4]
胡裕树也认为:“连动词组充当谓语的句子叫连动式。 ”[6]
(2)“连谓句”
宋玉柱采用“连谓句”的说法,他认为:“由连谓词组充当谓语的主谓句叫做连谓句。”他所说的连谓词组是包括了动词语和形容词语在内。在这里的“谓”是指谓词。[10]
朱德熙也认同连谓结构这一概念,并且明确指出:“本书所谓连谓结构的谓是指谓词说的,不是指谓语说的。”[9]
黄伯荣也是采用类似的概念。[5]
王福庭主张将“连动句”改为“连谓句”,并提出两点标志:①连用的两段(或几段)能够连着主语单说,连用的两段是谓语跟谓语的关系;②连用的两段(或几段)中间没有语音停顿,句子的形式是单句。[18]
要消除连动句(连谓句)学术研究争议,统一认识,解决连动句 (连谓句)出现的教学实践和社交实践问题,就需要有能比较客观地衡量和评判连动句 (连谓句)这一析句方法,以及各方研究成果的衡量方法和评判标准。而汉语析句目的实现程度的考察和衡量,则不失为目前比较客观地解决连动句(连谓句)问题的方法和途径。
所有研究都必定有目的,而目的的实现程度,理所当然就成了考察、检验和衡量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的客观标准。那么我们对语句进行分析和研究,目的又是什么呢?对于这个问题,前人的研究曾给出过一些回答,胡裕树[19]、仝国斌[20]、陆俭明[21]等都各自作过一些表述。 本文认为,对句子进行分析研究的根本目的,是为了认识、了解和掌握语言事实中句子构成与运用的特有规律,以指导语言交际中的正确运用和正确理解。简单地说,汉语析句研究的根本目的,是为正确理解汉语表达和正确运用汉语交流提供规律性帮助。以此为出发点,任何一种语句分析都应该围绕这个目的,以实现这一目的为前进指南,以有利于实现这一目的为研究指针。因此,站在析句目的实现程度的角度,来考察和衡量包括现代汉语连动句(连谓句)在内的各种语句分析研究方法和研究成果,既顺应目的考察衡量标准的要求,又可以客观地检验和判定争议各方的研究成果和观点方法的得失取舍,更好地解决连动句(连谓句)出现的种种问题,是目的规律的客观要求,同时也是汉语析句目的的客观要求。
[1]林玉山.试论汉语语法学的发展趋势[J].语言教学与研究,1988,(4).
[2]杨敦贵.略论句子结构分析的更新[J].福建师范大学学报,1991,(1).
[3]张忠义,王明海.中学教学语法系统提要存在的逻辑错误[J].呼兰师专学报,1995,(3).
[4]张斌.新编现代汉语[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
[5]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1.
[6]胡裕树.现代汉语[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5.
[7]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
[8]丁声树.现代汉语语法讲话[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1.
[9]朱德熙.语法讲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10]宋玉柱.现代汉语特殊句式[M].山西:山西教育出版社,1991.
[11]张静.“连动式”和“兼语式”应该取消[J].郑州大学学报,1977,(4).
[12]吕叔湘.汉语语法分析问题[M].
[13]宋玉柱.也谈“连动式”和“兼语式”——和张静同志商榷[J].郑州大学学报,1978,(2).
[14]邹韶华,张俊萍.试论动词连用的中心[J].语法探索与研究(九),2000,(9).
[15]周国光.儿童语言中的连动结构和相关的句法问题[J].中国语文,1998,(3).
[16]张伯江.汉语连动式的及物性解释[J].语法探索与研究(九),2000,(9).
[17]夏婧.现代汉语连动句研究.中国知网.2007-03-28.
[18]王福庭.“连动式”还是“连谓式”[J].中国语文,1960,(6).
[19]转引自仝国斌.关于句子成分概念的内涵界定[J].语言文字学,1978-1994.
[20]仝国斌.关于句子成分概念的内涵界定[J].语言文字学,1978-1994.
[21]陆俭明.现代汉语语法研究教程(第三版)[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22]狄小雨.《中学教学语法系统提要》的两个语法问题[J].蒲峪学刊,1996,(3).
[23]丁力.兼语句、连动句质疑——兼谈多核句[J].语言研究,200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