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与绝望:试论《野草》中的生存困境

2010-08-15 00:51:43高秀萍
枣庄学院学报 2010年1期
关键词:无物野草鲁迅

高秀萍

(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上海200241)

反抗与绝望:试论《野草》中的生存困境

高秀萍

(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上海200241)

《野草》从个体生命在时间流中生存的状态以及个人与他者的关系两个方面写出了个体生命生存的无意义,流溢出一种找不到立足点而漂浮空中的惶惑情绪。本文试着从这两个方面出发去探讨这种生存的困境,以及对这种困境所做的绝望反抗及反抗中的绝望情绪。

鲁迅;个体生命;反抗;绝望①

《野草》写于鲁迅个体人生及中国社会最黑暗的时期,这样的一种时代背景和个人心态促使鲁迅对个人的生存做了一次最深刻最彻底的追问和逼视,在追问和逼视下,人的生存状况赤裸裸地呈现出来,让人无所遁形,个人生存的种种困境和反抗的无望都逼得作者在孤独、虚无、绝望中沉浮挣扎,越挣扎越不能自拔,越不能自拔又越挣扎,这种绝望的反抗以及反抗的绝望构成了《野草》的底色。

个人总是在时间中通过和他者之间的关系来与世界发生关联,并在这种关联中确立自我存在的意义。而《野草》中恰恰在这两方面体现了个人与世界之间联系的脱落,使个人的生存面临难以摆脱的困境。

本文试图从这两个角度去探讨鲁迅个体人生生存的种种困境和他对这困境所做的反抗以及反抗的绝望。

一、把个体生命置于“过去——现在——将来”的时间中作纵向的考察

时间在鲁迅那里,不是一种纯粹的物理性流动,而是此在的存在方式。此在总是在时间中存在,每一个具体的人总是在时间中与世界发生关联。所谓人的生命存在,即是人生在时间中“由此到彼(坟)的道路”①。

从大的历史方面来说,鲁迅以自己的亲历见证了中国历史的循环轮回,在“见过辛亥革命,见过二次革命,见过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②之后,“试将记五代,南宋,明末的事情的,和现今的状况一比较,就当惊心动魄于何其相似之甚,仿佛时间的流驶独与我们中国无关”③,鲁迅有一种总是被欺骗的感觉,一种无法挣脱循环轮回的体验。在这里,时间的流逝只是不断的循环,历史的轮回循环使得试图去推动历史车轮的个人的一切努力都转化为虚无,而在这样的一种循环中,个体生存的意义也被消解殆尽。

从小的个体生命经历方面来说,人总是试图抓住现在,使处于现在的生命变得充盈,于是这种充盈的现在成为过去便是美好的回忆,指向将来时便成为寄予希望的美好。

但是过去并不美好,且不说人所生存的这个世界过去的满目疮痍,只说个人的童年世界。《风筝》中开篇即写了北京冬季的肃杀:“地上还有积雪,灰黑色的秃树枝丫叉于晴朗的天空中。”而此刻故乡则是“地上的杨柳已经已经发芽,早的山桃也多吐蕾。和孩子们的天上的点缀相照应,打成一片春日的温和。”在这种反差中,“故乡的久经逝去的春天”就在心头荡漾了。文中北京的冬季即现在,,而故乡的春季则是过去,作者在这对比中回忆过去,试图以童年的美好来抵御此刻的“寒威和冷气”,但随着回忆的展开,作者非但没有得到童年的温馨与美好,反而看到了自己过去的恶行,非但没有得到慰藉,反而背负了更多的沉重和罪责,当然作者试图去解脱,于是向弟弟坦白自己的过错,并渴望得到原谅。“有过这样的事吗?”全然的忘却,让作者在沉重之余又增添了“无可把握的悲哀”。意识到自己的罪过而怀有自责的沉重尚且还可以证明过去的存在,尽管它并不美好;但是全然的忘却,却让过去、沉重、自责等等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一切都转化为虚无,个体生命在其中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空。这样的一种全然忘却比沉重的自责和忏悔更让人绝望。因为,至少后者还证明着曾经的存在。过去的黑暗并不是最可怕的,因为它毕竟还提供了反抗的对象,可怕的是不断的循环和重复,这让反抗成为一种虚无和绝望。

相比于已成历史的过去,人们更愿意寄希望于还没实现的将来,因为没实现,所以便有更多的美好设想,“所谓最好的药方,即所谓‘希望将来’的就是”。④

《过客》中关于前面是什么,老翁回答是坟,也即死亡;小女孩回答是“野百合野蔷薇”即梦想中的黄金世界;而过客说:“不错,那些地方有许多许多野百合野蔷薇,……但是,那是坟。(向老翁)老丈,走完那坟地之后呢?”过客更肯定后者,只是他更想了解坟后面是什么,就是这样的冲动这撑着他一直走下去。《死后》则残忍地将坟后面的世界暴露无遗。“这是那里,我怎么到这里来,怎么死的。这些事我全不明白。总之,待我自己知道已经死掉的时候,就已经死在那里了”,死是一种无可把握的无奈和绝望。“我先前以为人在地上虽没有任意生存的权利,却总有任意死掉的权利的。现在才知道并不然,也很难适合人们的公意”。“‘死后’的世界也并不是我们幻想中的极乐世界。它依然是现实人生的延续,这里依然有麻木的看客,有现实秩序的捍卫者,有蝇营狗苟却故作清高的人们,也有贪得无厌的势力之徒,它不过是我们的现实世界——铁屋子的一种延续。在这里,死亡根本就无法起到阻断两个世界的作用,我们现实世界所建立的秩序是这样的强大,它一直延伸进我们生命的每一阶段与每一种形式当中……”⑤,可见死既不是生命形态的虚无化,也不是转世轮回或羽化登仙,而是个体生存的更为荒诞、更为痛苦、更为可怕的延续。这样的一种推衍斩断了解脱人生痛苦的一条通道,这是真正的、无路可退的“绝境”。向着坟走是宿命般的绝对,但在走的过程中,人们总喜欢预约一个黄金世界,怀着这样的梦想走向美好的将来。但实现了的理想又是什么样子的呢?“最后的胜利,是地狱门上也竖了人类的旌旗”,推翻了魔鬼统治的地狱,人重新建立起的黄金世界,结果却“鬼众一样呻吟,一样宛转,至于都不暇记起失掉的好地狱”,原来所谓的黄金世界只不过是人统治的地狱,甚至比魔鬼统治的地狱更可怖,难怪“影”要说“有我所不乐意的在你们将来的黄金世界里,我不愿去。”死后不能解脱,黄金世界并不美好,个体生命在将来也是无法安身立命的。

作者戳穿了“怀念过去”与“希望将来”的自欺真相,逼着人正视现在。在时间流上,过去、将来、现在是无法分割的,现在在过去的基础上得以建立,又指向将来,那么,当过去和将来对于个体生命来说都成为虚无时,那么个体生命在现在就成了一种孤立的存在,没有过去,没有将来,就这样孤零零地被抛入现在中,而生命的“现在性”却无往而不使人处于一种选择中:影面临光明和黑暗的选择,死火陷入冻灭和烧完的选择中,而这种选择则带有鲜明的局限性或存在的二律背反性质:一方面他们必须选择自己存在的方式,以确立自己存在的意义,另一方面他们却又发现自己的存在已先天注定,不得不徘徊于生与死、光明与黑暗的两极之间,无法摆脱世界对自己的限制,逃脱不了既定的宿命。既然如此,这种选择的意义何在?如果这种选择被质疑的话,那么现在的生命存在是否还有意义呢?如果有意义,那么这意义又如何被证明?现在是流动不居的,是过去、将来的的一种过渡,当过去和将来都被斩断时,那么现在就成了一种不能亲证的木乃伊,一种无根因而无生命的悬设,一种对个体生存的否定力量。

此时作者的内心自我陷在一系列难以解决的矛盾的绝路上,他认识到,在他长久求索的终点,并无什么意义,甚至是死这一唯一确定的终点也变得荒诞虚无。当他在过去与将来的时间框架中寻求确定存在的意义时,发现“现在”也并无其他重大意义,只是一个不断的时间之流,一个变化的过程。因此,作者痛苦的情绪,可视为在希望与失望之间的不断挣扎。当他到达最黑暗底层时,他在每一极找到的都是虚空;就在这最虚无的时刻,他决定依靠着从身内转向身外,依靠着确定自己和他人的关系而走出这绝境。

二、把个体生命置于“自我——他人”的关系中作横向的关照

生命的全部意义只能在与世界的关系中才能体现,个体只有通过他者才能实现自己。枣树只有在秋夜中表现自己坚韧的个性,求乞者只有通过布施者才能获得体现,复仇者倘若失去了对象便不复存在……然而,在《野草》中,个体与世界的这种关系面临着严峻的断裂,甚至完全的脱落,从而进一步消解了个体生命存在的意义。

(一)个人与敌对者之间:敌对的虚假与空无

《希望》中当“身外的青春也都逝去,世上的青年也多衰老”,“我只得由我来肉薄这空虚的暗夜”,然而,“暗夜又在那里呢?”于是,产生了“我的面前又竟至于并且没有真的暗夜”的悲哀。

在《这样的战士》里,战士“举起了投枪”,面临的是“无物之阵”。当他不顾一切“偏侧一掷”,“一切都颓然倒地”,只有一件外套,暗中无物。无物之物已经脱走,战士“终于在无物之阵中衰老,寿终。他终于不是战士,但无物之物则是胜者”。“战士”只有通过对“敌人”的关系才能实现自己,如果“敌人”的存在消失了,那么“战士——敌人”的关系也随之消失,从而“战士”自身便不复存在。这是对个人悲剧命运令人震惊的揭示。

不幸的是分明有一种敌对势力包围,却找不到明确的敌人;随时碰见各式各样的“壁”,却又“无形”——这就是“无物之阵”。陷在“无物之阵”里,无论怎样挣扎反抗都是无所用其力,真如“鬼打墙”,转来转去,也找不到应走的路。

如果说,与对方的抗战意味着彼此间的联系,并通过这种联系来证明自己的一种存在的话,那么,当对方“竟至没有”,成为“无物”,这种联系也即不复存在了,而自己的存在也成为了一种无法证实的存在。当战士在“无物之阵”中消耗殆尽,却发现“无物之阵”既是自己心造的幻影,又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现实存在,却又分明是敌对,这该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和苍凉。

(二)个人和爱我者之间:爱对个人的消解与颠覆

在与敌人的关系中论证自我意义失败并不那么让人悲哀,毕竟这样的关系是以反抗和敌对为前提的,过于惨烈。那么在爱与温情中发现个人与他者之间的紧张关系就更让人绝望了。

鲁迅在《〈野草〉英文译本序》中说:“《腊叶》是为爱我者的想要保存我而作的。”⑥《腊叶》中腊叶是一片病叶,“独有一点蛀孔,镶着乌黑的花边,在红、黄和绿的斑驳中,明眸似的向人凝视”。“我”因爱惜这片病叶,为使“这将坠的被蚀而斑驳的颜色,暂得保存,不即与群叶一同飘散”而将其捡起夹在书中。“但今夜他却黄蜡似的躺在我的眼前,那眸子也不复似去年一般灼灼”,保存病叶是出于爱意,结果却使腊叶失去了应有的斑斓。

《过客》中小女孩爱的布施,过客先是接受感激,随即拒绝、颓唐、后退,并道:“倘使我得了谁的布施,我就要像秃鹰看见死尸一样,在四近徘徊,祝愿她的灭亡……”

看来即使是爱,是真诚的同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异常紧张的。一方面一切爱与同情,一切加之于己的布施,都会成为感情上的重负,就容易受布施者的牵连,“不能超然独往”,所以鲁迅说:“反抗,每容易蹉跌在‘爱’里(包括感激)”⑦;另一方面,这样一种感情上的重负改变了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自我,使自我失去了作为一个独立主体的自由和独立。如此,这个自我就已经成为他者的自我,而非原本的自我。在自我个体的内心深处,渴望着、呼唤着爱、温暖与同情,借此以摆脱孤独,借此来证明自己的存在,然而恰恰又是爱、温暖与同情羁绊了前行的脚步,使自我成为非自我从而颠覆了自我的存在。

(三)个人与广大群众之间:联系的荒诞和无望

这里广大群众既非敌对者又非爱我者,他们与作为个体生命的自我共生于天地间,有一种自然而然的联系,没有与敌对者的那种紧张而绝望,也没有与爱我者的那种温暖而绝望。

《求乞者》中布满了沉重的“灰土”,把外在事物、他人和自我莫名其妙地搅在一种普遍的冷漠之中,这种种彻底斩断了求乞者与布施者之间的真正联系——真正的悲戚与真诚的同情,从而构成对“求乞者”与“布施者”存在的怀疑。

《复仇》中,生命活力的自然释放,真实与真诚的生命搏斗与挣扎,在广大群众眼里却成了表演,成了他们无聊的生活中的刺激,在这鉴赏过程中,“个人”悲壮的努力,甚至“个人”的存在都被戏剧化了,在“哈哈一笑”中,真实的意义与价值被彻底消解,个人主体被迫放弃原本行为进行复仇,正如《复仇》中,他们俩“也不拥抱,也不杀戮,而且也不见有拥抱和杀戮之意”,最终使路人们“干枯到失了生趣”,他们俩又反过来“赏鉴这路人们的干枯”,复仇的目的达到了,但复仇这一行为却是在群体威胁下所添加的,并因此放弃了原本的行为,复仇之后,却再也回复不到原初行为中去了,最终是为了反抗消解而被消解了,这岂不是更深的绝望!

个体与他者的关系异常紧张,甚至面临着严峻的断裂,个人与世界的联系依然无法实现,作者从主体内部转向关系的外部来探寻生存的意义最终发现的还是无意义的生存困境。至此作者斩断了人生所有的退路,将人逼入绝境,从而树起反抗绝望的旗帜,试图通过反抗绝望来重新确立个体生存的意义。

三、在反抗中绝望,在绝望中反抗

鲁迅从处在时间之流的主体内部和自我与他者关系的外部两个方面否定了个体生命存在的意义,斩断了人生的所有退路。钱理群认为这种否定和拒绝体现了一种强大的主体精神,在拒绝一切的“无”中的到一种大“有”,即“对现有一切的拒绝达到了无、空,由无、空达到更大的有和实,这是一个生命的过程”⑧,而汪晖则认为鲁迅“把个体生存的悲剧性理解与赋予生命和世界以意义的思考相联系,从而把价值与意义的创造交给个体承担”⑨,两位学者都在其中体会到了“反抗绝望”这一鲁迅人生哲学的深刻内涵。

纵观《野草》,其中充溢着一种搅动不安的焦灼情绪,急切地想突破这样一种生存的无意义状态,充满着焦虑和不安,作者试图在现有的秩序之外重新建立一个能够使个体生命充盈的新秩序,但是这个新秩序又是无法用现有话语系统描述的,所以文中出现了一系列悖反的似乎无意义的词语,“在不知道时候的时候”、“无地”、“自身不知所在”等即是作者所想建立的的新秩序,它在现有话语秩序之外,是无法言说的,薛毅称这种无法言说为“话语的盲区”⑩。由此可见,作者试图用词语的悖反来寻找生存的意义,即追寻那些尚未被现有经验、逻辑和秩序所侵蚀的本真状态。《颓败线的颤动》中“她于是举两手尽量向天,口唇间漏出人与兽的、非人间所有,所以无词的言语”,“无词的言语”,把现有词汇的内部悖论推向极致,以反话语的方式表达了现有语言所无法表达的生存境遇。

与此同时,文中还以执拗的近乎固执的情绪来反抗生存的无意义。《影的告别》中第二部分的五个小节连用了十一个“我不”表现了对现有生存无意义状态无条件、无讨还余地的拒绝,后面又连用几个“我愿意”表达了自己的义无反顾,拒绝和选择都同样的坚决,体现出了一种强大的主体精神。《野草》中随处可见这种自我选择的义无反顾:枣树“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影决然地沉入黑暗,死火毅然选择出谷烧完,“……答我。否则,离开!……”,这样的战士一次又一次举起投枪……

无论是寻找意义的话语重建,还是主体选择的坚决与独立,最终都化作了“走”这一行动,这几乎可以说是作者对自己的生命哲学的一个归结。“你是怎称呼的”——“我不知道”,“你是从那里来的呢”——“我不知道”,“你到那里去么”——“我不知道”,尽管有那么多不知道,但面对是坟的前方,过客却把“走”作为他内在生命的“绝对命令”,走的结果怎样,怎么走,这些都可以讨论,但有一点不容讨论,那就是必须走,“走”成为无意义中的唯一意义。

然而,诗人在反抗之时又不禁怀疑起来,“我的作品,太黑暗了,因为我觉得唯‘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却偏要向这些作绝望的抗战,所以很多着偏激的声音。其实这或者是年龄和经历的关系,也许未必一定的确的,因为我终于不能证实:唯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⑪,黑暗、绝望是否实有,作者产生了怀疑。在《希望》中作者在“而我的面前又竟至于并且没有真的暗夜”之后直言“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消解了反抗的意义,因为“绝望”是“反抗绝望”的基础,只有“绝望”存在,其反抗才有意义;否定了“绝望”,也就否定了反抗

注释绝望这一选择和行动,绝望既然是虚妄,那么“反抗绝望”的“反抗”这一行动岂非也是一种虚妄!

作者正是陷入了这样一种“鬼打墙”中,在绝望中反抗,在反抗中绝望。但是作者依然选择继续反抗:“至于‘还要反抗’,倒是真的,但我知道这‘所以反抗之故’,与小鬼截然不同。你的反抗,是为了希望光明的到来罢?我想一定是如此的,但我的反抗,却不过是与黑暗捣乱……”⑫

绝望的反抗,乃从自身存在的本然处境出发,而结果也并不能消除处境的荒诞性和悲剧性,但可以在确信命运之无可避免、无可改变、无可挽回的情况下,不作屈服的表示。惟有这时候,作为实有而显见的‘绝望’才成了虚妄,因为通过这一富有勇气的选择,一个人被赋予了存在的本质的庄严。”⑬

[1]《鲁迅全集》1卷,第284页.

[2]《鲁迅全集》4卷,第455页.

[3]《忽然想到》之四,《鲁迅全集》3卷,第17页.

[4][11]《两地书·四》,《鲁迅全集》11卷,第20、21页.

[5]李怡:《为了现代的人生——鲁迅阅读笔记》,上海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第145页.

[6]《〈野草〉英文译本序》,《鲁迅全集》4卷,第365页.

[7][15]《书信·250411·致赵其文》,《鲁迅全集》11卷,第478、477页.

[8]钱理群:《鲁迅作品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9月版,第139页.

[9]汪晖:《反抗绝望——鲁迅及其文学世界》,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12月版,第179页.

[10]薛毅:《无词的言语》,学林出版社,1996年8月,第7页.

[12]《两地书·二四》,《鲁迅全集》11卷,第80页.

[13]林贤治:《一个人的爱与死》上海:东方出版中心,2006年1月版,第97页.

[1]汪晖.反抗绝望——鲁迅及其文学世界[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

[2]李欧梵.铁屋中的呐喊:鲁迅研究[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

[3]钱理群.鲁迅作品十五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4]薛毅.无词的言语[M].上海:学林出版社,1996.

[5]孙玉石.现实的与哲学的——鲁迅《野草》重释[M].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书店出版社出版、发行,2001.

[6]钱理群.与鲁迅相遇——北大演讲录之二[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3.

[7]钱理群.心灵的探寻[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

[8]王乾坤.鲁迅的生命哲学[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

[9]徐麟.鲁迅:在言说与生存的边缘[M].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1997.

[10]李怡.为了现代的人生——鲁迅阅读笔记[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4.

[11]吴俊.鲁迅个性心理研究[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2.

I206.6

A

1004-7077(2010)01-0053-05

2010-01-11

高秀萍(1985-),女,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硕士,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责任编辑:张伯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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