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真
美学是非常古老的具有无数传统科学,同时又是年轻的科学,许多内容还在增加和形成之中。美的实证论——相对主义观点:美就是给我带来享受的一切。正如现代实证论者认为不要把“解释我们在这种客体中如何表达美或丑,凄惨或滑稽等当成自己的任务”。所以说在新美学不是进行解释,也不是进行确定“美”“、不美”“、丑”“、不丑”等概念客观内容的尝试。根据我们的见解,如果在美的非凡现象中将主体和客体作为统一整体考虑和分析,那它将非常有成效和有前景。反之,日常认知水平上经验主义和主观主义就变成庸俗趣味的实用主义。
审美评价的最基本标准是该物体(从某一点上是完美的)对于社会、人类的最终生命意义,这一标准既是客观的,也是主观的。但是,这种主观态度本身还是建立在客观的基础上,因为作出美学判断的实际出发点就在这个事物上,就在其属性和品质上。由此可见,美永远是完美的量度,是在每种不同情况下都会有所改变的物体及其作用的独特结合,这种结合是在社会劳动过程中获得的。当然,这一过程包括积极创造新的、自然界中不存在的文化价值,艺术就属于这类价值。
但是,谈到这种积极性,还是有必要作一些补充说明,有一段时期我们美学中着重强调并千方百计地颂扬了审美活动的实用变革性,没有发现这种实用性演变成平淡无味的功利主义。
不过,问题不仅仅在于认可到同形式的同等潜力和彰显美。问题实质在于加深地、完整地、无拘无束地审视这个世界,当然,也希望看到审美评价的差别,但是不包括教条的标准、狭隘。随着人类生产能力的发展,人类似乎越来越远离自然界,而事实上都是更加贴近自然界。人类更加客观地把握其实际能力,真正像主人一样对待地球上的所有生物,人类不仅思考有关乎其迫切需要的今天,还思考明天,思考着子孙后代的利益。在实用和伦理观点大相径庭的十字路口上,会逐渐产生新的审美认识,以及对旧有审美认识的重新考虑。我们开始认识到,自然界中还有很多层出不穷的美的事物。
今天,价值取向正在发生着变化,已经不仅仅拘泥于本性。新世纪民族和国家之间经济和文化之间的关系得到独特而迅猛的发展,这对社会审美意识产生了无法磨灭的影响。这些联系将会更强大、更丰富,其结论和评价也将更加多样和包容。但是这一过程不会是一直向前的。现代世界分裂为两个相互对立的社会经济体系,这对意识形态领域产生了特殊的影响,包括美学领域。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提出不同的理想和价值观。今天对美和完美生活的理解,还带有受过去的社会观点制约的阶级特征。
社会生活中的美可以解释得较为清楚和明确。但对物质世界、生活习惯和穿着的美感认知上则较为盲目和模糊。这里主要标准只有一个——无论在哪个层面,都会涉及到相应社会群体,这样或那样的深刻审美评价和实际切身利益。利用这一标准,特别是涉及文学作品的复杂和相矛盾时,都能够进行非常细致地、深思熟虑地具体分析。
美总是具体、独特和无与伦比的,虽然在这种无与伦比性上必然流露出共性和绝对性。每种审美观象都应当仅看作是其所固有的质量和数量。确定其和谐不和谐的自身量度——完美量度。
这里,重新提及美的严格等级分类,特别是其基本不同类型的等级分类是有益的。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例如:从撰写作品的生活可信性角度,可以将艺术作品和认识论中的现实性进行对比。但是在审美心理学中,类似的对比是没有意义的“:更高”“、更低”“、更好”“、更差”这些概念根本不适用。艺术作品和优美的自然风景可唤起审美反应,当然具有共同的基础,这就是饱含激情,对完美的非功利性认知。首先进入了艺术家的世界,能碰到他的思想和感觉。由此,才接触自然景色。其次我们的这种认知实质是与自然美进行了直接的自然接触。在无限多样的美的范畴里,一种美来弥补另一种美,总会自食其果。所有的美都有自己的标准。美意味着对完美的强烈渴望和积极追求。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抛弃生命中美的功用观念,我们会犯错误,这恰好是美与崇高的关系问题。尤其重要的是,第一,崇高是基本审美范畴之一;第二,美和崇高的关系问题历史久远,就如同美学一样,在相当长的时间里,美学经历了相当艰难的进程。这一问题的复杂性在于,从自身范围上看,崇高的概念与美的概念不完全一致,不能把崇高只看作是美的一种形式。这促使一些理论家多把崇高归属于伦理学范畴。不过,可见的是,崇高更适宜解释为伦理审美认知。崇高主要始于,积极确信人道主义理想的英勇行为。它也会产生满足和愉悦的感受,这种感受是合乎兴趣的,但是,却不合乎自己对享受美的心理勾划。
这里,不一致性还可以用另一事实来诠释。如果对美的理解,正如我们已经探讨过的,最终源于和谐、量度,那么,崇高是认识不到这种量度的。更准确地说,崇高的这种量度极其宽泛,几乎可以说,有限的崇高就好似变成了无限一样。因此,在用崇高替代享受美所特有的初始感受这一非凡现象中,首要的就是精神熏陶。这样看来,在心理层面上,崇高应当看作是美范畴中的最高境界,是包含美学并直接与伦理学相交会的领域,崇高决定了人类对自身、社会、本性、艺术、劳动和生活的态度的内在文明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