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公司盈余质量测度指标体系的构建与应用

蒋瑜峰 ，袁建国

（1．华中科技大学 管理学院，武汉 430074；2.湖北警官学院，武汉 430034）

盈余信息是会计信息中极为重要的信息，无论是国家的监督管理机构，还是个人者均以公司的盈余信息为重要依据，做出各种决策。盈余信息的质量将极大的影响国家监督管理机构或个人投资者所做出决策的科学性，因此，如何科学的定量评价公司盈余信息的质量是目前学术界和实践部门所关注的热点。本文的研究思路是从FASB《第二号财务会计概念公告》提出的决策有用性观点出发，结合学术界对盈余信息质量的研究，构建了盈余信息质量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然后选取2006年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的352家制造业公司为样本，对其盈余信息质量进行了综合评价和排序，通过Ohlson剩余收益定价模型，采用分组回归的方法，对评价结果进行了检验，证明了本文设计评价指标体系的有效性。本文尝试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从决策有用性出发，构建我国上市公司盈余质量评价系统，从多维度来全面评价上市公司盈余质量。另外本文认为，不同的行业对会计和财务实务的处理方式存在着差异，而且与行业有关的政治和环境因素也会影响到盈余质量的各个维度，故上市公司盈余质量评价应该分行业进行。

1 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在设计盈余质量评价指标时，我们主要是结合我国盈余质量存在的实际问题和国外对盈余质量评价的方法，利用资产负债表、利润表和现金流量表进行了综合分析，来设计相应的评价指标体系。同时，对于单项指标我们采用了逻辑测试的方法检测了单项指标的关联性，方向性，及关键点等问题；对于整体的评价指标体系，我们主要是考虑了其协调性、必要性和齐备性等问题。盈余质量评价指标体系由相关性和可靠性两个一级指标组成，每个一级指标下再设计若干指标，具体描叙上市公司盈余质量某一方面质量高低的程度。其具体指标的设置和指标选取的理由如下：

1.1 盈余质量的可靠性程度

FASB《第二号财务会计概念公告》指出会计信息的可靠性是指“信息应稳妥地避免错误和偏见，如实反映意欲反映的对象”。会计信息是否可靠，可从可验证性、如实反映和中立性三方面衡量。故本文设立盈余质量可靠性程度这个一级指标，用以反映报告盈余是否体现了以实际发生的经济业务为基础，并遵循会计准则和会计制度而计算出来，并从盈余信息的如实反映、中立性和可验证性这三个方面来设计评价盈余质量可靠性程度的二级指标。

1.1.1 如实反映。盈余质量的如实反映是指盈余信息真实地反映了公司的经营成果，从经济业务事项的确认与计量，到会计记录以至盈余报告的全过程，都必须如实反映。这一特征关注盈余信息是否以实际存在的经济业务来确认，同时在计量的过程中对应计利润的估计是否和客观相一致。对盈余信息是否以实际存在的经济业务来确认，本文认为盈余中的现金具有较高的可靠性，故采用净利润现金比率来评估盈余是否以实际存在的经济业务来确认这一特征 （使用X1来表示）。X1＝（经营现金净流量+取得投资收益所收到的现金净额+处置固定、无形资产和其他长期资产而收到现金净额）/期初总资产，其为正指标，数值越大，表明盈余中的现金含量越大，盈余的质量越高。对于在计量过程中，对应计利润的估计是否和客观相一致，本文根据Scottet等人（2005）在对应计项目进行了广义定义的基础上，认为在导致盈余变化的应计利润项目中，流动项目变化带来的盈余具有中等程度的可靠性，非流动项目变化带来的盈余变化具有较低或中等程度的可靠性的研究结论[10]，采用流动资产变化/期初总资产（使用符号X2表示），固定资产变化/期初总资产（使用符号X3表示）两个指标来评价。X2＝（第t年流动资产的变化额-第t年货币资金的变化额-第t年短期投资的变化额-第t年流动负债的变化额＋第t年短期借款的变化额）/期初总资产；X3＝（第t年总资产的变化额－第t年流动资产的变化额－第t年长期投资的变化额－第t年总负债的变化额＋第t年流动负债的变化额＋第t年长期借款的变化额）/期初总资产，这两个指标为逆指标，其数值越大，表明盈余中的应计利润越多，盈余中的估计成分越大，盈余的质量越差。

1.1.2 中立性。盈余质量的中立性是指报告盈余应是不偏不倚的、避免倾向于预定的结果或某一特定利益集团的需要，即报告的盈余应该是干净的，不是被管理过的。盈余管理的程度越大则中立性就越差。本文采用截面修正琼斯模型中的剩余项的绝对值（使用符号X4来表示）来作为对盈余管理程度测度的指标。该模型为：TAt/At-1=a1(1/At-1)+a2(△REVt-△RECt/At-1)+a3(△PPEt/At-1)+§tTAt为 i公司第 t年的总应计利润，其等于i公司第t年的净利润减i公司第t年的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净流量。At-1表示i公司第t-1期期末总资产；△REVt表示i公司第t期主营业务收入与第t-1期主营业务收入的差额；△RECt表示i公司第t期的净应收款项和第t-1期净应收款项的差额；△PPEt表示i公司第t期期末总的厂房、设备等固定资产价值。§t为剩余项。该公式中的a1a2a3是将同一行业中的样本公司数据带入TAt/At-1=a1(1/At-1)+a2(△REVtt/At-1)+a3(△PPEt/At-1)+§采用最小二乘法回归得到。X4＝|TAt/At-1－a1(1/At-1)－a2(△REVt-△RECt/At-1)－a3(△PPEt/At-1)|，该指标为逆指标，数值越大则表明盈余被管理的程度越大，盈余质量越差。

1.1.3 可验证性。盈余质量的可验证性是指“报告盈余应能由不同的独立提供者，在采用相同的方法条件下从实质上复制出来”。其含义一是用于验证的方法必须是相同的，因为选择其它方法，很可能失去验证的意义;二是验证的结果含有意见的一致性，当然这种一致性并不意味没有一点差别，在允许的范围内，差别的存在是可以接受的。针对可验证性这个指标，可以选用上市公司对会计师事务所的更换和会计师事务所对上市公司出具的审计意见这两个指标来评价。但考虑到我国的审计市场很不完善，上市公司常常和会计师事务所共同进行会计舞弊，故本文在评价盈余质量时并不考虑可验证性。

1.2 盈余质量的相关性程度

盈余质量相关性评价的一级指标用以反映报告盈余是否能有助于投资者的决策，而投资者之所以作出购买或出售股份的决策，实际上是在作出对将来盈余的购买或出售的决策。FASB认为，要使会计信息具备相关性，必须满足预测价值、反馈价值和及时性三个基本质量特征。故本文从盈余的预测价值、反馈价值和及时性这三个方面来设计盈余质量相关性程度的评价指标。

1.2.1 预测价值。预测价值是指报告盈余能够帮助投资者预测企业以后的财务状况、经营成果和现金流量情况。Velury和 Jenkins（2006）认为盈余的预测价值主要是指投资者通过盈余来评价企业未来的现金流量，通过价值评定模型来决定是否投资，即当前的盈余在多大程度上反映了未来的现金流量。[2]国内外的学者从盈余的结构性和盈余的时间序列性质论证了盈余中不同的部分具有不同的持续性，其具备不同的预测价值，故本文选择主营业务利润增长率，经营性现金流增长率等静态指标从盈余的结构方面来评价盈余的预测价值（分别使用X5和X6表示），同时采用净资产营业收益率的变异系数（使用X7表示）这一动态指标从盈余的持续性方面来评价盈余的预测价值。X5＝(本期主营业务利润-上期主营业务利润)/期初总资产；X6＝（本年经营性现金净流量-上年经营性现金净流量）/期初总资产；这两个指标为正指标，其数值越大，表明该公司的盈余越有可能持续到下期，其预测价值就越大；X7＝∑（净资产营业收益率-三年净资产营业收益率平均值）2/三年净资产营业收益率平均值，该指标为逆指标，其数值越大，表明其营业利润越不稳定，其预测价值就越低。

1.2.2 反馈价值评价。反馈价值是指报告盈余应能够对信息使用者曾做出的预测进行证实或纠正。根据干净盈余理论，在理想状态下一个企业的价值可用下列公式表示 MAt=bvt+gt其中:MAt是时点t企业市场价值，bvt是时点t资产负债表中企业资产账面净值，g，是对未来非常盈余的期望现值。由上述模型可求得gt=MAt-bvt.g的变动率反映了使用者对未来非常盈余的期望变动率，g的变动率与盈余变动率比值的绝对值即可用来度量盈余信息的反馈价值 （使用X8来表示）。X8＝|[（期末股价-期末每股净资产账面）/期末每股收益]/[（期初股价-期初每股净资产）/期初每股收益]|，该指标为正指标，数值越大，表明本期盈余信息的反馈价值越大。

1.2.3 及时性。及时性是指在报告盈余对决策有用之前，能被使用者所拥有。因此，及时性要求盈余信息的积累、汇总和传递应尽可能迅速，以便保证现行信息能及时到达使用者的手中，也要求财务报表能在合理的间隔里定期加以编制和发布，以便对那些能够影响信息使用者的预测与决策的有关经济实体的变化情况进行及时地揭示。Chamber和Penmen（1984）采用了在会计年度结束后，财务报表发布日这段时间的长短来作为对及时性的评价[3]。本文根据这一思路采用如下的指标来评价盈余信息的及时性 （使用X9来表示）。X9＝（120－财务报表发布距上年度会计结束日）/120；该指标为正指标，数值越大，表明盈余信息的传递越及时，其盈余质量越高。

2 应用实例及检验

根据以上评价指标体系，为避免人为主观因素对评价结果的影响，我们选择主成分综合评价方法对盈余信息质量进行评价。选取了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的459家制造业上市公司为样本，研究所需的数据来自《中国股票市场研究数据库(CSMAR)》,我们运用FoxPro6.0对数据进行筛选,由于 CSMAR数据库中有部分公司无相应的记录,所以我们将其剔除出去，最后得到符合条件的总样本数为352家。

表1 Total Variance Explained

表2 Component Matrix(a)

2.1 评价实例

对符合条件的352家公司进行盈余质量评价时，我们首先将原始数据按照前文所设计的指标体系，计算出盈余质量评价的九个指标，然后对逆指标采用如下公式：Pi=1/(1+max|Xi|+X)进行相应的正向化处理。（Xi为原始指标值），最后进行标准化处理后，各指标为Qi。表1为测度盈余质量可靠性和相关性9个指标的相关性分析。

Kaiser-Meyer-Olkin值表达了变量间的相关关系，根据学者Kaiser的观点，如果Kaiser-Meyer-Olkin的值小于0.5则不适应做主成分分析分析，此处Kaiser-Meyer-Olkin为0.662，表示适合做主成分分析。另外Bartlett球形考验的卡方值为586.997（自由度36）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说明指标变量的相关矩阵有共同因素存在，适合进行主成分分析。

在确定采用几个主成分进行评价时，我们认为应充分的利用相应的原始信息，提取9个主成分进行相应的评价。表2报告了初始特征值（方差）及贡献率和因子载荷阵。我们从因子载荷阵看到第一主成分与Q1,Q2,Q6显著正相关，综合反映了盈余的相关性和可靠性；第二主成分与Q9显著正相关，反映了盈余信息的及时性；第三主成分与Q7显著正相关，反映了盈余的持续性；第四主成分与Q8显著正相关，反映了盈余信息的反馈价值；第五主成分与Q3显著正相关，反映了盈余信息的可靠性；第六、七、八、九主成分和指标变量不存在显著的相关性，我们认为这是在对样本进行盈余质量评价时，对原始样本信息的充分利用。在对盈余质量进行综合评价时，我们采用主成分特征值的贡献率为九个主成分的权重。各主成分的变量系数向量为因子载荷阵中的第i列向量除以第i个特征根的开根后得到。

对于采用本文评价指标和评价方法而计算出的样本公司盈余质量排名，我们使用spss中Normal Q-Q过程，来研究是否样本公司的盈余质量得分符合正态概率分布，我们选择对样本不作数据转换，采用Blom方法，得到图1，当去掉盈余质量得分最高的两名后 （其分别为3.28和2.95）,我们可以看到所绘制的正态概率分布图几乎呈现一条从纵轴零点指定右上角的直线，样本的盈余质量得分近似服从正态分布，其均值为-0.01778971，标准差为0.32301548； 样本公司盈余质量得分在【－∞，-0.34080458】上市公司为32家，样本公司盈余质量得分在【-0.34080458，-0.01778971】的上市公司为 154 家，样本公司盈余质量得分在【-0.01778971，0.30522577】的上市公司为129家，样本公司盈余质量得分在【0.30522577，＋∞】的上市公司有37家。

2.2 评价结果的检验

本文主要从决策有用性的角度来对盈余信息质量进行相应的评价，故从理论上讲，样本公司的盈余质量评价排名应能表明盈余信息的有用性，因此提出假设：盈余质量评价排名靠前的盈余信息有用性的市场反映高于盈余质量评价排名靠后的盈余信息有用性的市场反映。

2.2.1 检验模型和方法。本文使用Ohlson（1995）剩余收益定价模型,来检验上述假设。Ohlson剩余收益定价模型将企业的市场价值与会计信息(会计数据)直接联系起来，即:股利在影响当期净资产的同时不影响当期收益，因此,不同期间(t)的会计收益(EARNt)和企业的帐面净资产(BVt)以及股利(dt)始终符合下面的清洁盈余关系(CleanSurplus)等式:BVt=BVt-1+EARNt-dt。Ohlson推导出下面的公式：MVi,t=a0,t+a1,t*BVj,t+，a2,t*EARNj,t+∮j,t[13]MVi,t为i公司在t期的市场价值，考虑到我国法律规定上市公司应当在会计年度结束后次年的4月30日之前披露上年度的会计信息，故本文使用i公司在t期期末结束后的次年4月30日的每股市值作为MVi,t的替代变量；BVj，t为i公司在t期的账面价值，本文使用i公司在t期期末的每股净资产为其替代变量；EARNj,t为i公司在t期的公司的盈余，本文使用i公司在t期的每股营业收益为其替代变量。在检验方法上，本文根据样本公司的盈余质量得分，对样本公司进行分组回归，然后观察回归方程中的相关系数和相应调整 R2的变化趋势，从而判断根据本文设计的的指标和方法所计算出来的盈余得分是否准确。研究所需的数据来自《中国股票市场研究数据库(CSMAR)》。剔除在2007年4月30日没有公布股价的33家公司后，以评价样本的319家上市为研究样本。首先按照各公司盈余质量得分，从小到大的顺序将全部样本企业进行分组。第一次将样本公司分为两组，分组的依据为第一组的盈余质量得分小于均值，分组的依据为第一组的盈余质量得分小于均值，第二组大于均值。第二次将样本公司分为4组，分组的依据为第一组盈余质量得分在（－∞，-0.34080458）的上市公司，第二组为盈余质量得分在（-0.34080458，-0.01778971）的上市公司，第三组为盈余质量得分在（-0.01778971，0.30522577）的上市公司，第四组为其盈余质量得分在（0.30522577，＋∞）的上市公司。最后，对这两次分组的样本公司按Ohlson剩余收益定价模型进行回归，如果EARNj,t的系数bi,t和调整 R2呈现出从小到大的排列，那么表明市场能够识别不同上市公司的盈余质量，那么，根据本文设计的指标和评价的方法能够很好地反映盈余信息的质量，也就是说本文设计的对盈余信息进行评价的指标和方法有效。

2.2.2 检验的结果。表3报告了采用第一次分组数据而得到的相应回归方程的信息。我们可以看得根据两组数据得到的回归方程通过了F检验显著，每股营业收益和每股净资产均进入了方程，相应的t检验显著。我们发现第一组AdjR2和每股营业收益的系数均小于第二组的AdjR2和每股营业收益的系数。

表4报告了采用第二次分组数据而得到的相应回归方程的信息。我们可以看到，第一组没有通过回归方程的F检验，同时其每股营业收益的系数也没有通过相应的t检验。其余的三组均通过了回归方程的F检验，每股营业收益的系数的t检验显著，第四组的截距项没有通过相应的t检验显著同时我们发现：AdjR2和每股营业收益的系数呈现从小到大的排列的趋势。

从表3我们看到，两组均通过了相应的检验，每股市价和每股营业收益呈现出显著的正相关性，这表明每股营业收益越高，则每股市价就会越高，同时第二组的AdjR2和每股营业收益的系数均大于第一组，既经过本文设计的评价指标和评价方法，有效的区分了不同公司的盈余质量，盈余质量较高的一组其样本公司的盈余信息对每股市价的解释力和相关性程度更高。从表4我们看到，第一组的每股营业收益的系数没有通过相应的检验，说明这一组样本公司的盈余和市价没有相关关系，市场能够识别出其盈余质量的低下，从而没有根据盈余来确定相应的市价。同时后三组的每股营业收益和每股市价呈现出显著的正相关性，表明市场根据相应的每股营业收益确定相应的每股市价。后三组的AdjR2和每股营业收益的系数呈现出从小到大的排列，既，盈余质量较高的一组其对每股市价的解释力和相关性程度更高，经过本文设计出来的指标体系和评价方法能够区分出不同公司的盈余质量。

表3 回归模型分析结果

表4 回归模型分析结果

3 研究意义及局限

本文从决策有用性的角度，设计出了对我国上市公司盈余质量的评价体系，采用了主成分分析评价方法得到了我国2006年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的352家制造业的盈余质量得分，并通过Ohlson剩余收益定价模型，采用分组回归的方法验证了设计指标和评价方法的有效性。本文所设计出来的指标体系和评价方法可以在宏观层面上，帮助管理者对上市公司会计信息的的失真、虚假、会计信息质量不高等问题进行有效的监管；在微观层面在，可以帮助投资者，识别上市公司盈余数值后的质量问题，提高决策的有用性。

本文在如下方面存在一定的局限性：（1）在盈余质量评价的指标体系中没有考虑“可比性”等其他的信息质量特征；（2）本文只使用了制造业的数据作为样本，在一定程度上消弱了本文设计出的指标评价体系和方法的适用性。

[1]Scott A.Richardson,Richard G.Sloan,Mark T.Soliman,Irem Tuna.Accrual Reliability,Earnings Persistence and Stock Prices[J].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2005,(39).

[2]Uma.Velury,David S.Jenkins,Institutional Ownership and the Quality of Earning[J].Journal of Business Research,2006,(59).

[3]Chambers,A.E.,S.H.Penman.Timeliness of the Stock Price Reaction to Earnings Announcements[J].Journal of Accounting Research,1984,(22).

[4]Ohlson J.A.Earnings,Book Values and Dividends in Equity Valuation[J].Contemporary Accounting Research,1995,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