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晶 付伟浩
由中影集团、贵州日报报业集团、北京艾美思特影视文化有限公司联合出品的电影《炫舞天鹅》,目前已基本完成后期工作,即将与观众见面。影片中的父亲李良(由马浴柯饰演),他将用另一面让观众看到:一个因经历挫折对人生丧失信心,因女儿对梦想的执着重新面对人生的故事。
梦想,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美好的。从电视剧《天龙八部》中痴情怪侠“游坦之”,到《贞观长歌》中英明睿智的皇帝“李治”,再到《冷箭》中古灵精怪“小痦子”,如此多的耳熟能详的电视剧作品,让观众逐渐熟悉并喜欢上了演员马浴柯。此次,马浴柯在电影《炫舞天鹅》中饰演“李良”,再一次拨动了他心底那个埋藏很深的电影梦……
马浴柯似乎天生就与表演结缘。他的父亲马洪恩是甘肃省话剧院的一名演员,从小成长在话剧院的马浴柯,受父亲的影响和表演艺术的耳濡目染,非常喜欢在幕后模仿父亲表演。两三岁时,马浴柯便被当做道具抱着登上话剧舞台,赶制了当时的一台大戏。
机会终于来了。一个剧组到他们那挑选演员,导演看到正在玩耍的马浴柯,便问他是否敢演电影,小浴柯头也没抬就说“有什么不敢的”。就这样,马浴柯开始踏上了自己的表演之路。
1989年,马浴柯成功出演了大陆第一部关于枪故事的影片《非法持枪者》,在影片中饰演宋晓飞。可爱的外形,出色的表演,让小浴柯一跃成为当时的童星。
除了演戏,马浴柯还被学校选派参加了在沈阳举办的全国老龙口杯戏剧小品邀请赛,在比赛过程中,马浴柯颇受田华、于洋两位评委的喜爱,最终摘得比赛桂冠。那时的马浴柯也只有12岁。
马浴柯并没有陶醉在这些美丽的光环里,高中时,他在兰州成立了自己的乐队,自己写歌、弹吉他、主唱,演艺事业成为他一生追逐的梦想。
在与陶虹、陈建斌等人合作时,大家都建议马浴柯去报考他们的母校中央戏剧学院,马浴柯觉得,这才是通往表演梦想的大门。信心满满的他,在初试成绩张榜那天都没有去看,就这样,马浴柯很顺利的进入到了三试。遗憾的是,最终因为种种原因而被中戏拒之门外。
这打击并没有击垮马浴柯,他对表演的执着梦想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1998年,马浴柯背着吉他和带着梦想只身来到北京,开始了他的北漂生活。没有任何社会关系,为了生活,马浴柯送过报纸和牛奶,去洗车房洗过车,在酒吧里做过服务员,唱过歌。身无分文的马浴柯只好临时租下了房东临时搭建出来的四平米的房子,空间小,又简陋,马浴柯就这样体会着为了梦想付出的点点滴滴。最惨的一次,是他在三天的时间里,只有六根油条可以充饥。马浴柯说,吃的住的不好都没关系,那段日子让他痛苦的是,面对梦想无法实现,令他看不清明天的路该通向何方。马浴柯用“迷茫”这个词来形容那段日子。
直到有一天,留着长发的马浴柯像往常一样在酒吧里做工,一位陌生客人上来与他搭讪,经了解之后才知道他是一位群众演员的星探,问马浴柯想不想演戏,马浴柯爽快答应了,因为这正是他来北京的目的。
随后,马浴柯就经常出现在群众演员的身影里,他开玩笑说他是镜头里蹲在地上开会的上百人中的一员。渐渐地,马浴柯成为了这些群众演员的管理者。这位星探将他推荐给了当时圈内很有名气的副导演水磊,也是日后《无极》、《血色残阳》等影视作品的制片主任。马浴柯无论到哪里总会把水磊挂在嘴边,感谢他的知遇之恩。
因为马浴柯不是科班出身,加上年幼经验不足,水磊建议他从剧组的工作人员开始做起。于是,马浴柯便开始出现在很多剧组的片场中,从场记,到副导演助理,再到副导演。
2000年,电视剧《乱世英雄吕不韦》剧组到北京来挑选演员,等马浴柯到了设在北京通州的试戏地方,一看现场试戏的,别人一报家门都是中戏、北影、军艺等科班出身,并得知有14个演员去竞争赵高这个角色,马浴柯立刻打起了退堂鼓。但由于当时试戏地点交通不方便,马浴柯只好硬着头皮坚持了下来。马浴柯心想来都来了,反而放开了,最终获得了出演“赵高”的机会。
正因为《乱世英雄吕不韦》的出色表演,马浴柯得到了周晓文导演的认可。张纪中版《天龙八部》在剧组筹备初时,就选中了马浴柯。因为林志颖的经纪公司当时跟剧组的要价一直很高,超过了剧组的预算,剧组准备让新人马浴柯来饰演段誉。但在剧组开工前两天,林志颖的经纪公司突然松口,考虑到林志颖当时的人气,决定让林志颖饰演“段誉”,马浴柯改演“游坦之”,这也才让我们看到了痴情怪侠的“游坦之”。
说起这段,朋友们当时都非常关心马浴柯,担心他因此受到打击。而马浴柯却将这次经历看作是一次人生历练,学会了拥有一颗坚强的心去迎接一切挫折。他认为,即便当时去饰演“段誉”这个角色,也并非做好了充分地准备,而是应该更好地去提高自己的素养,等待机会的到来。马浴柯坦言,自己刚开始时心里确实不舒服,但他很快就转变过来,全身心地投入到拍戏中。
大部分金庸迷都知道,原著中金庸安排的是萧峰先死,阿紫抱着他的尸体跳崖,接着游坦之又追随她跳下去,然而到了电视剧中改成了游坦之先跳,接着阿紫抱着萧峰尸体跳下去。这个改动的创意是马浴柯提出来的,他觉得悲剧的最后落点在萧峰身上,而游坦之在这之前可以用“死”先铺垫一下气氛,于是,他就在现场和导演赵健一起重新设计了结局,改成了最后的自己先“壮烈成仁”。当阿紫把眼珠挖出,游坦之满地寻找,游坦之悲愤跳崖,随后,阿紫跳崖……一系列的镜头一气呵成地完成时,张纪中等在场的全体人员看着镜头含着泪水鼓掌。
马浴柯再次得到导演和观众的认可。在张纪中导演新版电视剧《西游记》筹备时,马浴柯接到了剧组的电话,张纪中导演希望他能参加孙悟空的试戏。但马浴柯当时正在广西拍摄吴子牛导演的《红七军》,只能遗憾地放弃了与张纪中导演梅开二度的机会。
与马浴柯合作的众多导演中,吴子牛导演是不得不提的一位。他们五度携手,已经表明了彼此之间的亲密无间。马浴柯也被媒体喻为吴子牛导演的“御马”。谈到吴导,马浴柯习惯用“亲人”、“长辈”、“大气”、“海纳百川”来形容他。
与吴子牛的合作要追溯到2003年拍摄电视剧《汗血宝马》。吴子牛导演见了马浴柯,就说了一句“你就是马浴柯,很好。”没有经过任何试戏,马浴柯便确定在剧中出演“豆壳”一角。马浴柯很敬佩吴子牛导演,他说:“当吴子牛导演见到你的一刹那,他便知道你是不是合适他剧中的角色。”
从后来的电视剧《贞观长歌》“李治”,到《大国医》“白挺松”,再到《天下》“周继元”,到即将播出的《红七军》中“覃日昌”,马浴柯坦言吴子牛导演给了他莫大的帮助与恩情。
在电影《炫舞天鹅》中,马浴柯饰演男主角父亲李良,他深爱的妻子在一次意外中逝去。面对突如其来地打击,让其陷入了近乎疯狂的地步,意志消沉。靠出租车维持生活的他,整天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混吃等死。为了照顾自己的女儿,他组建了新的家庭。与母亲拥有一样梦想的女儿被李良禁止接触舞台,但女儿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让李良走出了生活的阴影,直面生活与人生,并最终为了自己的女儿献出自己的生命。
马浴柯和导演余治林相识在2007年初的电影频道——104集的电视系列情景喜剧《电影茶餐厅》。马浴柯在剧中饰演一名热爱电影的茶餐厅服务员,几场动作戏马浴柯表现的很出色,彼时还是制片人的导演余治林就已经把马浴柯烙在了心里。
《炫舞天鹅》里惊险的翻墙救援,让导演余治林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肯拼命、重效果的“茶餐厅服务员”。这是马浴柯首次饰演父亲角色,马浴柯坦言自己在接到这个角色时很忐忑,也许是二人共有的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豪气赶走了马浴柯对于饰演父亲的角色的恐惧。导演余治林给与了他很多帮助,在拍摄现场,他们两天一小会、三天一大会,一起讨论剧情与角色,马浴柯很快找到了感觉和自信。
贵州寒冷的空气里,瓢泼的大雨浇湿了年久失修的仓库,浇急了李良寻找女儿的脚步。在那个没有暖气,室内室外都是恒温的南方小镇上,演员马浴柯喝了两口白酒冲进了零下几度的雨幕。他在雨中焦急的呐喊声震动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心灵。一个围观群众流着泪说:“这是一种呼唤,是我们每个人心灵的呼唤。”
房倒屋塌的重场戏,不仅要经历全身湿透的寒冷,还要防止自己被落下的物体砸中。这场戏让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很紧张,第一条没有过,接着拍第二条,但是马浴柯在拍摄第二条时从十几米高墙跳下的过程中不慎扭伤了脚踝。导演看着痛苦的他说:“不行改天再补拍吧”,演员马浴柯却坚定地说:“没事,我可以拍到满意为止。”拍摄完毕,他和导演余治林相视会心的一笑。
《炫舞天鹅》的拍摄过程充满了艰辛,年轻的马浴柯在《炫舞天鹅》里过了一把父亲瘾。他说:“这个角色拨动了我的心弦,一根温柔的弦,生活里也许会有些新的变化在等着我,说不定我会很快结婚,拥有一个自己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