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的领袖们

2010-05-30 21:06夏棠
读者 2010年12期
关键词:叶利钦萨科齐丘吉尔

夏棠

自被《观察家报》记者安德鲁·罗恩斯利爆出脾气暴躁、经常欺凌下属的消息后,英国前首相布朗的形象就一落千丈。英国全国反欺凌求助热线也出来落井下石,声称他们经常接到首相府工作人员的求助电话。《每日电讯报》也披露,布朗因为脾气大,一年换了100多个电脑键盘。

深陷“脾气门”的布朗面对越来越多的批评,不得不拉前辈出来垫背。在一次专访中,他承认自己的脾气的确有些差,但与丘吉尔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

布朗倒不是为了开脱自己而诽谤伟人,事实上,伟人之所以成为伟人,总有异于常人的地方。法国记者阿考斯和瑞士医学博士朗契尼克曾经从医学的角度得出结论:元首基本都有病,有些还病得不轻。

除了肉体上的病痛,元首在过大的压力下也会出现不同的发泄症状,有的喜欢发火,有的要靠酒精麻醉,有的对性索求无度。有时候,这些症状会在同一个人身上交替出现。

脾气暴躁型

在脾气暴躁方面,法国总统萨科齐显然比布朗“出道”要早。

萨科齐夫人布吕尼在接受采访时承认:“很多人都害怕萨科齐,这不仅因为他位高权重,也因为他脾气暴躁。”

萨科齐经常不顾形象,在公共场合发脾气,其中最有名的一次,是在一个农产品的展销会上与民众对骂。当时,萨科齐走近群众准备和大家握手,一位男子不愿和他握手:“噢,不!不要触摸我!”萨科齐立即回敬:“那么滚开吧!”该男子也不好惹:“你令我反胃!”萨科齐破口大骂:“快滚!你这个该死的白痴!”

萨科齐的怒火还经常对向枕边人。他的前妻塞西莉娅曾以遭受家庭暴力为由报警,虽然警方没有逮捕萨科齐,但他也因此受到内政部长弗朗索瓦·巴鲁安的警告。与前妻离婚后,萨科齐在布吕尼的引导下,开始以集邮的方式改变自己的暴脾气,据说英国女王听说后,也在方便之时帮萨科齐收集邮票,好在见面时当礼物送给他。

其实,脾气暴躁的领导人何止萨科齐一人,只不过多数人不像他那样当众发火,或者很多伟人当政时因为没有视频和网络,发了火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传播得这么快。

美国总统华盛顿一直被描述成一个亲切和蔼的绅士,其实他的脾气非常暴躁。他的专用画师在回忆录中写道:“要是他出生在森林中的话,我看他会成为残暴部族中最凶猛的人。”

在担任大陆军总司令时,有一次几名醉酒的士兵在司令部耍酒疯,华盛顿冲出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当上总统后,华盛顿的火爆脾气依然不改,他的秘书曾亲眼目睹他气得把帽子扔在地上,然后使劲用脚跺。华盛顿的骂人功夫也相当了得,他的秘书说:“这辈子最可怕的经历就是听到华盛顿的咒骂。”

丘吉尔的坏脾气也让助手抱怨其“比暴君还要坏”。这一点,丘吉尔自己也承认,他说:“我认为我所听到我国任何一个评论家所使用的表示不屑一顾或是批评的话语,与我曾经习惯使用的语言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事实上,我感到非常惊奇,那么多我曾经伤害过的同事现在还会与我说话。”有意思的是,丘吉尔的粗鲁竟然传染给他养的一只鹦鹉。在丘吉尔的“熏陶”下,这只鹦鹉脏话连篇。丘吉尔去世后,鹦鹉被一家宠物店老板收养,它竟然对着光顾宠物店的孩子们频爆粗口,宠物店老板只好把它带回家养。

伊丽莎白一世功绩很大,脾气也很大。有一次她答应给一个宫女找个丈夫,后来宫女没有告诉她就擅自结婚了,女王气得拿起蜡烛台就把她打了一顿。还有一次,女王觉得一位大臣的衣服很难看,随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嗜酒如命型

喜欢喝酒的领导人很多。

丘吉尔在当首相之前,有一次被派去报道布尔战争,他竟然带了18瓶苏格兰威士忌、36瓶葡萄酒和6瓶白兰地。英国前外交大臣乔治·布朗也爱喝酒,他到秘鲁访问时,因为醉酒大出洋相——他想邀请一位穿着紫色衣服的人跳舞,被拒绝,这位紫衣人士说:“首先你喝醉了。其次,那不是华尔兹的曲子,那是秘鲁国歌。第三点,我不是女人,我是利马大主教。”

重量级的酒鬼,当属叶利钦。

叶利钦的礼宾司长史维琴科曾出书披露,1994年,叶利钦从华盛顿飞回莫斯科,按照计划,他应该在中途前往爱尔兰,与爱尔兰总理雷诺兹进行40分钟的会谈。但是在飞离华盛顿的前一天,叶利钦在欢送宴上喝多了,第二天飞机抵达都柏林的香农机场时,酒还没醒。害得雷诺兹在红地毯上痴等了很久,最后副总理只好代劳与雷诺兹短暂交谈了十几分钟。这件事让叶利钦觉得自己“在世界面前丢尽了脸”,但是脸面与酒精相比,叶利钦显然更喜欢后者。

克林顿曾在历史学家布兰奇的访问中透露,1995年,叶利钦访美,结果在下榻的酒店喝得酩酊大醉,然后仅穿着短裤,站在大厦外面的街上拦出租车去买比萨。第二天,叶利钦又喝醉了,这次他跑到下榻酒店的地下室闲溜达,害得大家四处找不到他。在德国,叶利钦同样因为醉酒闹了笑话。当时,他晃晃悠悠地走到现场的一个军乐队指挥面前,抢过指挥棒亲自指挥。

这件事之后,叶利钦身边的7位幕僚联名给他写了一封信,恳请他放弃“不健康的习惯”,尤其是“人所共知的俄罗斯式的过度放纵”。因为“总统的行为欠妥是显而易见的。您的工作已经显露出一种无规律的特点,行为上大起大落。日渐明显的是,同公众、记者、报纸和电视观众的接触对总统您来说,正变得越来越困难”。

即使在总统选举期间,叶利钦的酒瘾发作起来,也是不管不顾。后来他的助手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偷偷用兑过水的伏特加打发总统的酒瘾。但是,叶利钦还是在竞选连任前喝醉了。竞选当天,他失态地冲上舞台,活力四射地跟着音乐狂舞,这一扭,就把总统宝座给扭没了。

性欲強烈型

权力没有美女陪衬,总是一种缺憾。

元首大都精力充沛,脾气大,性欲也强。很多领导人因为裤子拉链没拉好,被弄得灰头土脸。

其实,克林顿的“拉链门”并不是个例。在美国历任总统中,被爆出性丑闻的就有16人之多。

作为美国的开国元勋,华盛顿也是花名在外。他与妻子结婚的前一天,还对自己好朋友的妻子念念不忘,诉说衷情。两人保持了长达11年的婚外情。当然,华盛顿的婚外情对象绝对不止这一个,毕竟“波多马克的种马”的称号也不是白叫的。

托马斯·杰斐逊也是历史学家公认的伟人,作为《独立宣言》的撰稿人,信奉“人生而平等”的他却养了150个黑奴,并把其中最漂亮的据为己有,保持了长达40年的情爱关系。

在两性方面不甘人后的还有政绩很差的哈定。当总统之前,哈定就与朋友之妻保持了15年的婚外情,后来他竞选总统,朋友之妻突然跳出来,要把两人的丑事公布于众。哈定赶紧为她买了一辆凯迪拉克豪华轿车,并送了一笔巨款供她环游世界。当选总统后,哈定喜欢在白宫偷情,有一次差点被妻子当场捉奸。更离谱的是,哈定与情妇在旅馆幽会时,还碰到过警察临检,他穿上情妇的大衣扮成女人才逃过一劫。

上面几位总统的“花名”加起来,恐怕也抵不过一个肯尼迪。

美国作家哈古特曾在《总统的性》一书中,义务地帮肯尼迪将其情妇进行了分类,其中包括影星、交际花、应召女、脱衣舞娘、空中小姐、选美小姐、白宫幕僚、秘书、竞选助理以及朋友之妻等等,林林总总加起来,足有一个加强连。

有历史学家在描述肯尼迪在白宫的性生活时,甚至用“荒淫”来形容。历史学家罗伯特·达莱克在《肯尼迪传》一书中提到,1962年美苏核战处在一触即发的危险时刻,肯尼迪充满焦虑,突然看见一位非常漂亮的女秘书走进会议室,就转身对助手悄悄说:“将她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给我搞来!今晚我们也许会转移一场战争,我非常需要放松一下。”肯尼迪在访问英国时,对英国首相麦克米兰说:“如果我每隔三天不和一名女人发生性关系,我就会头痛欲裂,无心处理国事。”

为了让总统安心处理国事,白宫的助手一部分充当了总统的“皮条客”,另一部分则负责善后,为总统的好色进行掩饰。

肯尼迪是高尔夫球场上的高手,但是他对高尔夫的酷爱外人一直不知情,后来为了掩饰总统好色的本性,他的发言人在解释总统的去向时,不得不把总统的爱好拿出来搪塞:“不是的,不是的,总统是去打高尔夫了。”难怪尼克松私下曾对自己的御用媒体说:“高尔夫是肯尼迪不可告人的‘嗜好。”

但是,太过风流也不是一件好事。1963年,肯尼迪与一位性伴侣在游泳池边打闹时,不小心扭伤了腹股沟的肌肉,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穿上医生为他配备的从肩膀直至腹股沟的僵硬的帆布支架,加上原先已穿在身上的背部支架,让他行动更加不便。这两个支架让肯尼迪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当年遭到枪击时,前两枪并不致命,但肯尼迪不能弯腰躲避,第3枪击中大脑,任何人也无回天之力了。

真的有病型

领导人出现在公共场合,往往是精神矍铄,神采奕奕的。其实很多人当政时已经病入膏肓,或者被不算致命但发作起来也很要命的病痛折磨。原因无非3个字:老而衰。

密特朗好不容易当上总统,却被检查出患有前列腺癌。1993年,他在韩国汉城(今首尔)访问时突然在仪式上摔倒,呕吐不止。不久之后,他在批准一项贸易协定时,必须由两名助手扶着才能签字。1994年,密特朗在接受法国电视台采访时,目光游离,声音微弱,发音含混,需要不停地重复。

1981年的刺杀案,让里根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他的保镖回忆,枪击事件发生后,里根“从未在大街上自由地行走过”。在任何场所,他都要穿上防弹衣。更重要的是,他失忆越来越严重,经常忘记助手和亲人的名字。1982年,他在巴西与一位将军会谈时,竟然提议为玻利维亚人民干杯。一年后,人们发现他在内阁的小型会议上频繁地睡着。而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他的第一任期。

里根在第二任期内发生了备受指责的“伊朗门事件”。事实上,他授意向伊朗交付武器时,刚做过大肠切除手术15天,正式签署密令则是他被切除三块肠息肉的第二天。1986年底,里根发表电话讲话承认这次丑闻时,他的前列腺即将被切除。

像里根这样的身体状况,政坛比比皆是,有的甚至比他更严重。尽管百病缠身,元首們还是希望到死都留在政治舞台上。但是民众并不这么想,毕竟权力的行使要求他们精神持续集中,健康状况也要稳定持久。

国家元首在公众面前光彩照人的几分钟亮相,不知有多少医生在背后手忙脚乱。因为他们不是普通的病人,而是一群对国家和人民负有重大责任的病人。

(明瑞摘自《都市·翻阅日历》2010年第4期,小黑孩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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