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 儿
纯情在进入豪门后消失
2004年,我是中山大学大二的学生,虽然当时我是学校男女生公认的校花。但我还是成天痴迷于吴若权爱情小说里想入非非。因此,在我的心灵深处产生了强烈的贞操观,对身边的帅哥们都不是很在意。一次,同乡同学去郊游,一位熟悉的高年级男同学陪我抓蝴蝶做标本,在隐蔽的树冠后面,他突然说他一直都很喜欢我。并要拥抱我要吻我,我一把将他推开了,很快跑到了同学身边。我当时觉得他的行为是流氓,在后来的节日里也收到他送的玫瑰,我都把它扔进了垃圾桶。半年后,他毕业走了。没有给我留下一字半言,对我已完全失望。我却伤心得哭了一场。
2005年7月,被人称作“中大最后一个处女”的我毕业后在艺术公司做文员,公司的老总是个28岁的男了,叫余辉,他常常向我表示他对我的好感。他长得人高马大,又满腹才学。我就和他开始拍拖了。余辉常带我去西餐店吃饭,跳舞,那一年冬天,中山奇怪地下了一场雪,我和余辉在小山上拍照,拍完照,这片银装素裹感染了我,我和他放肆地拥吻,几乎是连搂带抱回到我的宿舍里,这一次,我的防线彻底崩溃,余辉跪在床上抚摸着我的身体,吻遮我的全身,我被巨大的情欲淹灭了。
我固守了24年的处子之身在这个洁白的一天早失去,我和余辉同居了。余辉带我去中山开发区附近看他的一幢金色别墅,说“这是我们结婚后住的地方。”
我发现余辉有强烈的“处女”情结。通过以后的了解,我猜想他在我之前至少处过数十名女孩。显然是我的处子身使我蟾宫折桂,想到这一点,我说不出什么滋味。
2006年10月1日,我和余辉在中山香格里拉大酒店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入住金色别墅。
我的日子很空虚,婚后余辉让我辞工,在家当主妇,女人们相对而言是清闲的。富太太们就聚在一起打麻将,赌马,我也加入了。大家在一起什么话都说,5号花园的刘太太带炫耀地说她的私人生活基本上是满意的,“我目前拥有几个稳定性伴,都是过去的男同事或女同事的丈夫,定期通过家庭派对来玩,公开交换……”乍一听,我很是恶心,跟前的女人们一个个肮脏不堪,自从知道富人间这种性派对内幕后,我就拒绝和余辉做爱。
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孤立,我发觉我成了圈子里的“怪人”,一些富太太也劝我。因为我的作梗。我家一直是块“禁地”,余辉几次要在别墅里举行家庭派对和化妆舞会都没能够。以至于她们联合起来给我设圈套,设计我在2DD6年10月的一次聚会上“下水”了。
迷情漩涡里我渐行渐远
刘太太经常和我说知心话,让我对她很信任。她见我不开心,就常带我出去玩。2007年10月的中秋节,余辉不知在哪里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今晚在上海谈一笔业务,不回来了。我明知他在说谎,但也习惯了。刘太太不久就来邀我了,说她们在搞一次郊外中秋野营。
这个夜晚月色朦胧,虫鸣鸟啾,我们的小车停在山下,一行人在山上燃起火。边吃烧烤边聊,还带有酒水和饮料。聊着聊着,就有人谈性了,谈男女生理的构造和性能的差异,以及野合刺激性,激素分泌等。几个男女爆发了论战,津津有味。不知哪个女人说了声:“我们玩个游戏,哪个男人抓到哪个女人就是今晚的伙伴。”另几个男人说得就更直露了,让我心惊胆战。更让我心惊的是,我发现我们正好五男五女。她们开始捉迷藏时,我站起来就住山下逃,吓得刘太太在身后叫得欢“哇,这个美人属于哪位男子汉?”两个男子就争先恐后迫上来了,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跑得过。没跑出十米远,一个身材高挑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横腰抱住了我,另一追赶的男人就识趣地走开了。
我想挣扎,但没多少力气,也许我并不坚决,在这种环境中,一个女人是很难抵挡这种诱惑的。他把我往草地上按,完全像个原始野人,进入我的身体时,我空虚的心灵仿佛一下子充实了,后来我的思想和身体开始舞蹈。而在我周围不远处,有两对伙伴在兴奋地做爱。
一个小时后,我们重新聚集在火边,和我做爱的那个男子。已坐在刘太太身边,刘太太边和他说话边咯咯地笑,他们大多是一对一对的情人,居然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相互交流发现,多数人都说感觉不如与情人做得来劲,但又觉得值得珍藏。
月儿偏西了。我才开着跑车回到自己的别墅。
此后,我像中了毒一样,开始对富人圈里这种“性派对”产生了兴趣,我不知道坚守的贞操情结怎么如此不堪一击。我不再拒绝跟余辉出席一些宴会和聚会。参加通宵舞会,跳下流不堪的贴面舞。
在短短一年里,我和余辉的朋友十多人发生了派对关系,平时大家见面也很自然。习以为常,麻木了。据我所知,几乎没有因参加性派对而使夫妻关系恶化的事情发生。我一度还怀疑我当年守贞的可笑。
我差点染上艾滋病
我的生活开始变得无秩序,黑白颠倒。而且有头晕耳鸣、月经不调等症状。我已迈过道德关了,没有很大的心理负担,但有时看着孤零零的豪宅,我想如果能从头开始,我第一选择还是要当纯洁的淑女。毕竟这有点“家将不家”了。
余辉有花不完的钱,大概有8千多万港元,爸妈更是他强有力的经济后盾,所以他把公司做得很散淡,大多数时间就和狐朋狗友们游玩。玩女人对他们来说层次更高了。
我决定生个孩子。我这个孩子当然只能是余辉的,要让孩子清白,不能是“混血儿”,从2D07年12月到2D09年4月的那段日子,我谢绝了所有聚会,断绝和所有有染男人的交往,静静地呆地别墅,余辉表示不满意。4月初,我的例假没来,一检查,我怀孕了。余辉听到这个消息,似乎并不是很高兴,他说生下孩子他会做亲子鉴定的。7月底的一个黄昏,余辉忽然脸色惨白地回到别墅,他浑身无力地坐在客厅里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我以为他又在怀疑我肚里的孩子,也冷着脸不作声。沉默了一阵,他要我陪他到后花园里散步,拉着我的手说一“静,我永远是爱你的,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我都不会计较。”
“你怎么啦?”我奇怪他下子变得多愁善感了。
余辉不说话,只说明天陪我上医院检查一下。我怀疑他有事瞒着我。再三追问,他才说:“李老板死了,他得了艾滋病死的。”我顿时明白过来。大惊失色,李老板是新加坡的富商,去年底来我家参加派对,和我做了性派对。
那一刻,我几乎要昏过去了。整整一个晚上,我使劲压腹部,我几乎要疯了。
次日一早,余辉陪我到性病治疗中心作TNC检测。在诊室里,我脸色发白地回答着医生提出的各种相关问题。余辉在外面焦急不安地望着我望着医生。我心里充满了悲凉,认为这是上天对我的报应。检测结果终于出来了,医生在叫我的名字,我却无力站起来,余辉颤着手去接了,脸色一下阴转晴。几乎是跳跃着将化验单塞在我手早。检测结果是阴性,我没有感染艾滋病毒我一惊一喜,失声痛哭起来。
那天晚上,我流产了。
“艾滋病”事件过去半个多月后,一度中止的圈子性派对又死灰复燃了,余辉又乐此不疲了。只是用上了安全套。我真的不想再玩这种性游戏了,但又怕受不了诱惑,我只有逃离。我回到家乡,开办了一家公司。我想用事业来驱散内心的空虚和麻木,更以此解脱那一种堕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