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梦为船

理查兹

从前,一个小孩坐在路边的一块大圆木上面玩耍,这时,另外一个小孩走过来,在他面前停下来跟他说话。

“你这是在干什么?”第二个小孩问。

“我要航行到南海去,”第一个小孩子回答,“去装一船猴子、象牙以及大如橙子的水晶球。上来吧,你可以跟我一起去航行,如果你想去的话。”

所以,第二个孩子爬到圆木上面了。

“看啊!”第一个孩子说,“看浪花在船头溅起,又消失在船尾!看啊!水真干净,我们都可以看到鱼儿在游来游去,有蓝色的鱼,红色的鱼和绿色的鱼。那里有一条鹦鹉鱼,我爸爸跟我说到过它。我相信,很快我们就可以看到鲨鱼了。”

“你在说什么呀?”第二个孩子暴躁地问,“这里没有水,只有青草,再说,这只不过是一块圆木,你不可能用这种方法到达海岛。”

“但是我们到达海岛了,”第一个孩子叫喊道,“我们现在已经在海岛上面了。我看到棕榈树在飘摇,白沙在闪烁。看啊!当地人已经集合在沙滩上欢迎我们。他们穿着羽毛斗篷、戴着项链以及黄得跟金子一样的铜脚链。哦!有一只大象径直朝我们走过来了。”

“我想你会感到羞耻的,”第二个孩子说,“这真是个黑色幽默。”

“那完全是一回事嘛。”第一个孩子说。

过了一会儿,第二个小孩从圆木上下来了。

“我要去玩木刀,”他说,“我看不出你这个游戏有什么意义,我觉得你太迟钝了,竟然玩这些不存在的玩意儿。”说完他就慢慢地走开了。

第一个小孩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我想你才太迟钝,”他自言自语地说,“你只看到你眼皮底下的东西。”

不过,他太有礼貌了,不敢大声地把话说出来。他将自己要的货物装上船后,又起航前往另外一个巷口。

选自《青年博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