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 杀
不好意思
狐哓哓终于毕业了,世道艰辛,大学生遍地都是,多如牛粪。
专科毕业的狐哓哓凭借自己的实力考入了全球五百强的知名大企业,虽然职务有些不方便说出口,但是公司名称还是响当当有一号,好歹也算是对父母有个交待了。
正式上班第一天,狐哓哓穿着一袭黑色小套装出现在老总的面前,性感妩媚。
“欢迎加入本公司。”老总说。
“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公司的利益绝对不会从我的手里流失一分一毫。”狐哓哓象征性地表着决心。
“我不得不确认一下,你真的确定自己能胜任这份工作?在你之前的几任都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跳楼。为此,公司还损失了一笔数额不小的赔偿金。”老总忧心忡忡地看着狐哓哓,眼神里掠过一丝不信任。
“我绝对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请相信我。”狐哓哓一本正经地说。
“而且,工作的环境的确有些不太好,我很担心你坚持不下去。”老总接着说,“我不知道你胆子怎么样,这个世界有些东西的存在是无法解释的,某些‘飘飘似乎真的存在。”
“请领导放心,狐哓哓虽然不能做到最好,但是一定能做得最出色。”
谈话结束,狐哓哓走出老总办公室的那一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幸亏刚才表现的好,要不然现在已经被炒了。不过,老总口中的“飘飘”是指什么?
狐哓哓的工作很容易,只是倒班这个问题让她很难适应,从来没有上过夜班的她每到上夜班的时候就会犯困。
嘀嗒,嘀嗒。
水滴声像催眠曲一样让狐哓哓困顿不已,可她又不敢睡。如果领导突然检查,她一定会因为违反公司规定被炒。
“小姐,来包纸巾。”一个飘忽不定的声音传入狐哓哓的耳朵。
“五块钱,谢谢。”
“不好意思,我出门从来不带钱。”
“那你出门带着脑袋吗?”狐哓哓有些气愤,第一次见到这样无耻的人。
“不好意思,因为忘记带脑袋了,所以买包纸巾擦擦脖子上这黏糊糊的东西。”
狐哓哓抬起头,一具无头男尸站在她的面前,失重的身体正随着楼道里的微风而飘飘忽忽,脖颈处热气腾腾的鲜血汩汩而出,血腥味迅速弥漫在狐哓哓的周围。
这一刻,狐哓哓终于明白老总口中的“飘飘”指的是什么了。
“你大爷的,没钱就给我滚远点儿。”狐哓哓飞起一脚将眼前的男尸撂倒,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说,“什么世道,在公司看个厕所也能遇到流氓打劫。打劫就打劫吧,你劫个色多好,本姑娘这么如花似玉……”
厕所角落里,已经准备好向狐哓哓索命的一群无头怨魂四处逃窜。
拿命来
狐哓哓失恋了,男朋友把她甩了,和另一个富家女好上了。狐哓哓很郁闷,一个人来到城东电影院看恐怖片。
电影院几个星期前着火,大火之后虽然重新装修,但生意很是惨淡。据说,这家电影院一直闹鬼,不久前的那场大火就是猛鬼所为,可狐哓哓对此并不知情。
失恋的狐哓哓捧着爆米花坐在角落里,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嚎啕大哭。
电影开始了,片子很血腥,主角哭声不绝于耳。
刺啦,刺啦。
狐哓哓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利器划过地面发出的尖利声音,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个脚步沉重的男人正在向她走来。
回头,无人。
狐哓哓抓起一把爆米花放进嘴里,耳边再次传来诡异的声响。
难道是电影里传来的声音?狐哓哓抬头注视着电影屏幕,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红着眼睛拿着电锯准备要解决掉眼前一直哭喊着的猎物——一个被捆绑着的蓬头垢面的女人。
突然,屏幕里的女人侧头望向狐哓哓,嘴角咧开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像是在冲着她笑。
啊!
狐哓哓尖叫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只蟑螂矫健地顺着她的腿爬上了上来,狐哓哓一阵手忙脚乱,总算把蟑螂踩成肉酱。
电影画面一转,音乐也跟着平静柔和起来,一男一女坐在湖边,背对着屏幕,男人手里捧着一桶爆米花,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狐哓哓忍不住哭泣起来,这一幕幸福的场景在她身上也曾经发生过。只是,物是人已非,男朋友已经弃她而去。
“我要杀了你这个薄情寡信的婊子,拿命来。”电影里的男主角红着眼睛撕心裂肺地喊,双手死死地掐着坐在一起的女人的脖子。
狐哓哓看得正起劲,那诡异刺耳的声响再次传来。
刺啦,刺啦。
声音更近了,狐哓哓甚至能听到一个男人在她耳边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狐哓哓的背后莫名其妙地吹起一阵冷风,她情不自禁地回头。眼前出现一张血肉模糊的男人脸,脸上皮肉翻卷着,不时有蛆虫掉落,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锯。
“拿mi…ng来。”男人含糊不清地说。
狐哓哓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刘海不时地被风吹起,一股难闻的恶臭肆虐着她的嗅觉。
“米?爆米花?你的不够了?”狐哓哓无奈地摇摇头,“喏,还有很多,拿去吧。”
见鬼
工作一天的狐哓哓一下班便一头扎进公司附近新开的酒吧里,她坐在酒吧中心位置,期待着有帅哥搭话解闷。
“你能看见我吗?”身旁的男人满嘴酒气,附在狐哓哓的耳边说。
“嗯哼。”狐哓哓没好气地回答,这个搭话方式太老土。
男人一愣,随即咧开嘴笑了,露出猩红色的牙床,他向狐哓哓身旁移动了一下,两个人靠得更近了,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酒保,请给这位小姐一杯血腥玛丽。”男人接着说,“你好,我叫爱德华。”
狐哓哓侧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爱德华。白色的西装,黑色的领结,眼珠却是红色的。应该是戴了隐形眼镜的缘故。狐哓哓想。
“小姐,你寂寞吗?”爱德华问。
狐哓哓生平最讨厌男人说这句话,而眼前这个男人又很不识趣地讲了这句。狐哓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拿起酒杯向另外的方向走去。
“小姐,一个人吗?”一个磁性的声音传入狐哓哓的耳朵里。某一刻,狐哓哓的心像鲜花盛开一样美丽。
“小姐,我可以和你聊会儿天吗?”男人接着说。
“不要叫我小姐,我叫狐哓哓,叫我的名字。”狐哓哓羞涩地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男人。那男人高大英俊,衣着华丽,看样子很像有钱的贵族公子哥。
不一会儿的功夫,狐哓哓便和那个自称是杰克的男人打得火热,两个人相拥着来到天台。
“月朗星稀,正适合谈情说爱,不是吗?”狐哓哓喝了很多酒,脸色微红。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杰克微笑着说,手伸进了西服的内兜。
“酒吧天台啊,亲爱的,我没喝多。”狐哓哓说。
“这所酒吧叫‘亡灵酒吧,你知道什么是亡灵酒吧吗?就是说,酒吧里的都不是人,我们都是亡灵。”狐哓哓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杰克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小斧子。
“骂的好!来酒吧的都不是人。他妈的,刚才和我搭讪的那红眼睛的家伙还有口臭。”狐哓哓夸张地笑着,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你是说爱德华吗?他可是全球闻名的吸血鬼。”杰克说。
“狗屁。你《暮光》看多了吧。”
“哈哈,我是开膛手杰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杰克说着挥舞起手中的斧子向狐哓哓袭来,在斧子距离狐哓哓还有0.01毫米时,狐哓哓“哇”地一声吐了,胃里的食物全部喷溅到杰克的脸上。
“神经病!”狐哓哓晃晃悠悠地走下天台,最后还用尽力气大骂了一句,“我真他妈的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