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十二五”时期文化产业的发展路径①

范 周 齐 骥 杨剑飞

(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北京 100024)

论“十二五”时期文化产业的发展路径①

范 周 齐 骥 杨剑飞

(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北京 100024)

在实现“十一五”目标、谋划“十二五”发展的关键之年,中国文化产业的发展需要从更加理性务实的决策思路出发,在较高的起点上为实现经济发展方式转变进行深入的思考。应把握七条原则:注重实际操作,制定科学规划;加大整合力量,提高创新投入;优化管理创新,加强组织协调;规范统计口径,制定行业标准;丰富文化消费,创新产品服务;推进城乡统筹,形成特色布局;优化人才机制,实施量化考核。

“十二五”规划;文化产业;结构调整;协调管理;统筹创新;优化人才

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是适应全球需求结构重大变化、增强我国经济抵御国际市场风险能力的必然要求,是提高可持续发展能力的必然要求,也是在后国际金融危机时期国际竞争中抢占制高点、争创新优势,实现国民收入分配合理化、促进社会和谐稳定的必然要求。文化产业以创意为源头,是一种科技含量高、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小的绿色产业。①参见《中国人民银行 中宣部财政部文化部 广电总局 新闻出版总署 银监会 证监会和保监会有关负责人就〈关于金融支持文化产业振兴和发展繁荣的指导意见〉答记者问》。鉴于其在践行科学发展观、实现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双赢方面的重要作用,以及拉动就业、开辟脱贫致富新途径等方面的社会价值,文化产业被视为转变发展方式、推动经济转型的新增长点。当下,文化产业的发展已经从粗放发展进入到集约和规模化发展阶段,因此,需要从战略性新兴产业的整体布局和宏调思路出发,从较高的起点上对“十二五”时期文化产业的发展路径进行深入的思考。

一、注重实际操作,制定科学规划

2010年下半年,将是各地密集出台文化产业“十二五”规划的时期。“十二五”规划所定的阶段性目标、中期目标和远景目标,其参照体系和产业支撑到底如何选取、如何发展,以支撑起相对前瞻和跨越式发展的文化产业步伐,则成为亟待思考的重要问题。当前国家对文化产业的重视程度继续加深,各省市区也开始立足于本地不同的现实状况,制定积极的发展规划和出台相关配套政策,有效务实的引导产业发展。就现实情况而言,在大部分地方,文化产业发展被列为“十二五”发展规划的重要组成,在许多省市,文化产业的“十二五”规划已经开始着手制定并在发展思路和产业导向上有所创新和突破。虽然许多地区的文化产业发展已经成为党政“一把手”工程,但就各地文化产业发展规划几年来的实施效果反馈来看,仍存在着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第一,规划或纲要制定前的现状调查和分析不足,造成对本地区的文化产业资源、市场以及优劣势等背景和现状认识比较粗浅,影响了规划的实际执行效果;第二,在规划或纲要的具体内容方面,对文化产业的基本原则、指导思想和发展目标的论述性内容比重偏大,而对于文化产业的结构、布局等决定规划可行性的内容相对较少。

事实上,“每个五年规划的编制工作一般都要经过前期研究、形成基本思路、研究提出规划框架和起草规划草案几个阶段。前期重大问题研究是基础,是否能够做到充分和扎实,直接影响到基本思路的提出,影响到最后形成的规划的科学性、有效性和权威性”①李守信:《“十二五”规划前期重大问题选题指南》,《光明日报》2008年 11月 7日。。文化产业的发展需要与当地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只有实实在在地了解到市场的需求,寻找到本地文化产业的优势所在,文化产业的发展才能够在匹配城市功能定位的基础上,成为城市经济发展的新的动力和增长点。

从文化产业商品属性得到确认,到国家明确提出发展文化产业,再到十七大提出“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发展举措以及金融危机背景下出台的《文化产业振兴规划》,可以说,文化产业在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盘子中的地位愈发重要;而文化产业成为国家战略性产业,也为未来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对于引领未来一段时期发展的“十二五”规划来说,首先需要面临的就是这样的现实:一些深层次体制机制问题未得到解决,文化产业的行业壁垒和行政界限限制了产业的科学发展,资源要素改革进展不快,文化资源利用效率总体偏低。②④参见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2009全国文化产业调研报告》,《文化创意产业参考》2009年第 5期。在面向“十二五”的文化产业规划中,需要着力解决科学规划问题,有创新地将中央指导思想与本地实际相结合,以国家《文化产业振兴规划》和《关于金融支持文化产业振兴和发展繁荣的指导意见》等政策文件为指导思想,以区域和特色文化资源的盘活和规模化、科学化开发为主体思路,从战略高度推动文化产业又好又快发展。

二、加大整合力量,提高创新投入

随着经济全球化和文化全球化的大发展,文化产业和第一、二、三产业的融合正在孕育和产生人类新的生产方式。在我国,随着全方位开放态势的形成,文化优势已经逐步取代政策、地缘优势,成为地区竞争力的关键和重要指标。文化生产力与旅游生产力融合,以其崭新的生产形态和市场优势,已经成为新的国民经济增长点。国外许多国家更是把文化旅游产业作为发展的重点,显示出文化自身的经济价值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和开发,文化产业与旅游业一起构成了新的生产方式。通过文化与旅游服务业生产方式的互动,用文化旅游资源开辟新的产业群,不仅可以扩大经济发展总量,而且可以成为创造新财富的源泉。

未来产业发展的主导方向将是深入推进优化结构,继续抑制高消耗、高排放产品出口过快增长,鼓励自主知识产权和自主品牌产品出口,提高出口产品质量、档次和附加值。文化产业要保持自身的发展活力,就必须重视“人脑创意”的作用。“随着我国文化市场与国际文化市场的联系趋于紧密,我国文化产品生产和服务也越来越融入国际文化生产体系之中。也如同众多制造业,目前我国文化产品生产在国际文化市场体系中,总体上处于低端环节”③祁述裕:《我国文化产业发展的几个重要特点》,《山东社会科学》2009年第 2期。,从规划到实施很少有高端创意研发方面的制度机制安排。由于缺乏强大的原创力量支持,文化创意力量和层级总体低下,文化产业的各个行业就无法得到有效的智力支持和人力保障,难以源源不断地推出凝聚文化与科技、具有世界眼光和独特感召力的品牌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另外,由于我国文化企业普遍规模偏小、资金投入较大、资金回报周期长、价值评估难于确定,文化产业项目很难取得银行贷款,融资难问题始终是制约文化产业快速发展的难点。④因此与第三产业的银行服务业融合,利用相对低成本的银行贷款完成融资一直是文化产业界经营者的梦想。

国际金融危机对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形成了倒逼效果,同时也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提供了重要契机。如何紧紧把握这一机遇,通过发展文化产业推动经济平稳回升的同时,全面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将我国经济引入更加健康持久高效的发展轨道,是需要我们予以持续思考的问题。因此,“十二五”阶段,文化产业发展要高端化,就必须加强对文化原创领域研发力量的投入,保证人、物、力的运作通畅,以此实现文化产品、服务的与时俱进,推动核心文化产业与科技创新的紧密结合,从而在市场竞争中保持强劲的发展势头。未来还需要抓紧研究提出培育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的总体思路,强化政策支持,加大财政投入,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

三、优化管理创新,加强组织协调

在文化体制改革深入和文化产业发展的推动下,国家逐渐放松了对文化行业微观领域的直接的、行政性的管理,逐渐放权给企业,逐渐放权给市场,通过市场去建设文化,提升文化,转而开始进行文化产业宏观调控机制的建设,向立足于科学治理和公共服务的开放型政府、服务型政府转变。当前,文化产业的发展已经成为政绩考核的重要指标之一。科学发展观的精髓之于文化产业,在于其不仅能够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文化需要,提高人民的经济收入,而且还可以通过新的经济形式促进经济结构的优化和调整,进而聚合能量建造文化航母参与国际竞争。目前,各地政府都在积极推动文化体制改革和文化产业的发展,除了出台各项优惠政策外,还从以下几个方面积极进行宏观调控和有效监管:加快文化产业市场主体培育步伐;运用文化产业发展专项资金,抓住关键环节解决融资问题;充分挖掘利用本地文化资源优势,扶持培育重点文化产业和特色文化产业发展;加大人才培养和理论研究力度。

文化产业在某种程度而言是一种全民产业,占用的是公共资源,对政府的领导组织协调工作提出的要求较高。从政府层面讲,首先要把握准入门槛,对产业布局和产能规模等进行科学规划。目前,尽管各地已经制定了许多有关行业发展方向性和指导性文件,但在可操作性和执行力度上还有欠缺,领导组织协调力有缺位、不到位的现象。因此,在“十二五”阶段,应该进一步加强政府对文化产业发展的组织协调力。政府的组织协调力就是要使分散的文化产业出现强势企业、行业的环境条件,让强势文化产品、文化服务、文化项目优选优育,最终成为搏击国际文化贸易市场的专业力量和主动力量。

同时,在文化产业的协调管理和组织创新过程中,还需注意:政府的领导是“引导”而不是“干预”;政府的角色是“服务”而不是“管理”。这种转变不仅仅是在思想上改变,更应该在意识形态的高度上进行转变,彻底改变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文化产业的主体始终应该是企业,政府的最佳定位应该是作为文化产业发展的组织者、协调者和护航者,而不是成为市场中一个事必躬亲的操盘手。

四、规范统计口径,制定行业标准

文化产业的数据统计是党和政府实施文化产业宏观调控、文化企业进行微观经营决策的重要依据。但目前各地文化产业界定、分类和统计指标设计的科学性、规范性和预见性明显不足,导致文化产业数据统计存在诸多问题。首先,数据统计标准不一,相距甚远的各种统计版本并存。其次,年份断层现象严重,编造推测现象重新抬头。第三,由于文化企业中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较多,其统计基础不扎实,数据难以得到真实反映。①范周:《文化产业趋于成为区域经济支柱产业 各地“十一五”文化产业规划目标难以实现》,《中国文化报》2009年 6月 5日。例如“在 2004年第一次全国经济普查中,在核查出的 1.3万亿元 GDP增量中,服务业漏统的占 93.7%,”②邱晓华:《中国经济新思考》,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 2008年版,第 42页。文化产业大部分涵盖在其中;另一方面,文化产业链条的下游环节存在漏统现象。例如在以形象授权为核心的动漫产业中,得益于授权开发的玩具、服装、食品、饮料等制造业的产值难以计算其中,而申报主体和统计主体对数据要求的目的不同,维护各自利益的情况不同程度地存在,也影响了统计数字的准确可靠。因此,“必须规范文化产业的统计范围,建立一套反映文化产业的基本特征,科学评价和监控文化产业运行的统计指标体系。”③杨绪忠、张玉玲、刘冶:《文化产业指标体系研究》,《统计教育》2005年第 9期。文化产业的发展也需要从协调发展的角度考虑打破行政和行业壁垒,从文化产业自身发展的需要出发,国家成立若干部门组成的联合指导小组或者通过“大部制”等综合行政管理机构来统筹发展,进行国家层面的统一规划和协调,制定统一标准,实现全国高度的规划指导和宏观调控。应在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思考:(1)推动产业的健康有序发展,健全统计机构,加强统计工作力量。以加强基层统计基础建设为主线,以提高统计数据质量为重点,以创新统计服务方式为动力,运用统计信息进行科学决策,改善管理方式并指导实践,不断提高文化系统统计工作水平。(2)建立奖惩机制。设置诚信申报信用系统,实行奖励。民营文化产业的统计出于企业自我保护,很难得到全面、真实的数据。可以通过和工商管理部门的合作把数据申报和企业信用考核建立联系,对积极配合,表现优秀的文化企业可由税务、工商部门授予“诚信企业”称号,减税免税等优惠措施。对不重视数据统计,甚至弄虚作假的企业可以采取批评教育、停业整改甚至吊销执照的处罚。(3)转变采集方法。实现文化企业的数据与银行、税务统计监测系统对接,实现申报数据自动采集,从源头上采取主动介入,有效防止文化企业被动提供数据、捏造数据的情况出现;转换部门角色,将自身定位为服务部门而非权力部门。

五、丰富文化消费,创新产品服务

当今时代,世界经济文化发生深刻的变化,社会转型出现新的特征,都促使文化消费需求不断增长。国家《文化产业振兴规划》在第五项“扩大文化消费”中进一步明确了发展当下文化消费的政策,并且指出要“不断适应当前城乡居民消费结构的新变化和审美的新需求,创新文化产品和服务,提高文化消费意识,培育新的消费热点。加强原创性作品的创作,打造一批具有核心竞争力的知名文化品牌。努力降低成本,提供价格合理、丰富多样的精神文化产品和服务。加快建设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科技含量高、富有中国文化特色的主题公园。开发与文化结合的教育培训、健身、旅游、休闲等服务性消费,带动相关产业发展”①《国务院关于印发〈文化产业振兴规划〉的通知》(国发〔2009〕30号)。。

全球文化产业的发展正在逐步进入消费引导下的文化产品、服务投资、出口和消费协调发展时期,目前“国家政策的倾斜也正从经济增长由主要依靠投资、出口拉动向依靠消费、投资、出口协调拉动转变。”②参见《十七大报告辅导读本》,人民出版社 2007年版。在这样一个关键阶段,虽然我国文化消费日益多元化,消费水平也不断提高,但仍存在着许多问题,制约着文化生产和消费良性循环性扩张:一是文化消费差距较大,消费呈现两极现象,区域消费仍旧存在差距;二是文化消费结构单一,信息获取渠道不平衡;三是盗版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的使用频率在居民文化消费中仍旧居于较高比重,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文化企业的良性运转和文化产业的有序发展;四是文化产品消费形态较为单一,衍生产品消费关联度不高,从而影响了文化产业的盈利空间。③参见范周:《中国文化产业新思考》,光明日报出版社 2008年版,第 25-36页。同时在需求结构方面,我国文化消费率偏低,民间投资的环境还需改善。另外,由于低收入群体和农村居民消费能力不强,消费政策不完善,社会信用体系建设滞后,消费者权益保护力度不强等原因,使得进一步扩大居民消费受到诸多限制。市场准入障碍较多、融资困难、信息渠道不畅等因素制约了民间投资作用的发挥。因此,研究“文化消费”对于进一步推动中国文化产业的发展大有裨益,也是目前中国文化产业研究中无法绕开的议题。

“研究影响文化消费的因素是为了能够指导文化产业及文化消费的进一步发展,只要明了这些影响因素才能够有针对性的措施来进一步改进文化产业的发展,指导文化消费的前进”④葛红兵、谢尚发:《文化消费:文化产业振兴的根本问题》,《科学发展》2009年第 12期。。因此,以文化消费为引领的文化产品和服务,亟需在转变发展方式,提高产品附加值,创造品牌竞争力等方面进行深入探索和实践,从而能够切实把握中国经济战略转型的时间窗口,不断创新发展思路,谋划基于国家文化体制改革与经济改革实践的同时,又不失国际普世性的科学发展布局。然而,目前学术界对消费的调查研究重视不足,缺少系统数据和相关分析,政府的调查也具有滞后性,影响了对我国城市居民消费心理、行为的准确把握,进而影响到城市文化产业的发展。在稳定政府投资的同时,如何增强非公有制经济和小企业参与市场竞争、增加就业、发展经济的活力和竞争力,放宽市场准入,保护民间投资合法权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六、推进城乡统筹,形成特色布局

“在当今中国,统筹城乡发展、促进城乡一体化工作的关键是农民,重点是农村,基础是农业。而统筹城乡发展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改革城乡二元体制,这是中国下一轮改革发展的重点。”⑤范周:《文化产业的县域突围》,《中国文化报》2008年 10月 10日。但是长久以来,在中国提到农民和他们所居住的农村地区,总是让人联想到低消费力,正因为如此,鲜有企业会将其视为自己的市场开拓区域。但如今这种状况正在改变。在中国城市经济快速发展的辐射带动下,农村文化日益凸显出资源优势和文化魅力,在许多有眼光、有憧憬的农村文化产业引领者麾下,农村文化产业已经逐渐成为发展的创新源。当前,中国文化产业基于丰富的传统文化资源而发展迅速,但我国城市和农村文化产业发展仍旧不平衡。我国农村文化产业受农村公共事业滞后、农村文化生态形势严峻、产业化基础脆弱等因素制约而发展缓慢。

文化产业具有“越界延伸”效应,创新了传统的价值增值和产业划分标准。一方面,使数字网络技术融合到传统产业中,囊括了所有行业和企业的价值链高端部分;延伸了增值空间;另一方面,打破了城乡界线,将技术、文化、制造、服务融为一体,通过“越界”促成不同行业、不同领域的重组与合作,有利于城乡产业融合。这对增加农民收入、转移农村剩余劳动力具有重要的操作价值。同时广袤农村市场的开辟,也为缓解城市就业压力提供了巨大的市场空间。中国文化产业的“云南现象”的成功说明:其一,经济欠发达地区和农村地区可以依托文化资源优势,先行发展特色文化产业;其二,把发展文化产业与扶贫攻坚相结合,可以开拓脱贫致富的新途径;⑥参见云南省文化体制改革和文化产业发展领导小组办公室:《中国文化产业发展的云南实践》,《中国文化产业》2010年第 3期。其三,发达地区与城市和欠发达地区与广大乡村在发展文化产业时,要在产业要素和资源开发选择上各有侧重,突出特点,通过发展特色文化产业拉动区域经济发展。

从中国特色的文化产业发展实践出发,必须认识到在“十二五”文化产业的大格局中进行城乡统筹的重要性和紧迫感,在完善区域经济布局的同时要高度重视农村文化产业发展。还应认识到,文化产业是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推进器,促进经济发展转变的同时将有效有力地促进城乡产业融合。在有条件的地区,通过建立文化产业的综合配套功能区规划,将有利于坚持以人为本,缩小地区间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的差距,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有利于引导文化产业宏观布局、文化资源与环境承载能力相适应,促进人口、经济、资源环境的空间均衡;有利于打破行政区划,制定实施有针对性的政策措施和绩效考评体系,加强和改善区域文化产业调控。合理探索文化资源的配置方式,通过破除区域界限、城乡界限和行业壁垒的综合配套尝试,将为文化产业的发展不断提供新的范式和增长点。

七、优化人才机制,实施量化考核

人才是文化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动力和保障,是创意的源泉和生产力的首要因素。文化产业的升级,关键在于创意能力、创意水平的提高。“营造宽松、自由的文化环境,吸引相关创意人才,鼓励有个性的人才异想天开的创造,是提升创意水平的重要手段。”①管宁:《加快转型强化创意大力推进文化产业升级》,《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 11期。关于文化产业的人才匮乏问题早在“十一五”时期就已经作为关键性问题提出来了,但是目前在人才培养的方式和路径上,以及目前的人才格局上,仍值得深入反思。中国文化产业的发展实践展示了一条清晰的人才梯队:文化决策者——文化产业投资者——文化创意人才。同时,过去的发展实践中也凸显出了不少人才问题,其中有文化自信、文化热情和文化经济运作能力的决策者缺失和对于文化创意人才的录用选拔成为目前文化产业人才运作中最为严重的两个问题。

首先,人才选拔和录用政策是推进智库创新的关键。在文化产业的企业发展和行业推进上,已经有许多促进和优惠政策,针对文化产业的特殊性给予了一定扶持,但是在人才的选拔和录用机制上,还缺乏创新,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包括在转企改制过程中,人事问题依然存在各种难题,各地区改革中人员分流安置等在国家政策基础上并没有完全根据省市情况和现实状况进行配套安置,而政府各职能部门的配合协调等问题在“十一五”时期仍旧没有全部到位。其次,新兴文化产业人才相对匮乏。目前的文化专业人员,主要是从事会展、旅游、体育、演艺、娱乐、印刷、出版、网络、动画等文化产业中的各类专业技术人员。文化产业领域有许多新兴行业,如会展业、网络游戏业、动画制作业、版权业等。这些新兴行业里专业人才十分缺乏。第三,实践型文化产业人才产生培养瓶颈。现行的文化产业人才教育基本上是由教育单位在大学课堂内完成,经营性的文化单位参与度不高,学生参与市场实践的力度都还不够。而高等院校培养出的学生,接受的主要是文化产业方面的基本知识和理论,而对于实际工作中需要的职业素质和能力有着后天培养方面的不足。这势必造成文化人才的培养和文化市场需求的脱节。

因此,在“十二五”时期,应该进一步优化文化产业人才的录用和选拔体制,一方面,加强在职文化管理者的自身素养,一方面积极选拔有文化自信、文化热情和文化经济运作能力的专家型官员进入文化产业的管理层面。同时,加强对文化产业用人机制的完善,进一步促进文化产业人才的健康发展。在面向新兴行业培养人才时,需要明确,新兴行业从兴起到具备完整的教育体系,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探索,在这些艺术领域内专门针对产业运营规律的课程又较少,亟需将文化产业进行学科独立,从而在跨艺术门类的基础上,制定出适应新兴产业发展规律的学科设置体系。

G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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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4145[2010]08—0021—05

2010-04-26

范 周,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院长、教授、博士,《中国文化产业》杂志总编辑;齐 骥,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

讲师,《中国文化产业》杂志执行总编辑;杨剑飞,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讲师,国际交流部副主任。

(责任编辑:蒋海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