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标
(中山大学教育学院,广东广州510275)
从软实力看当代中国国家意识形态安全
袁三标
(中山大学教育学院,广东广州510275)
意识形态安全关涉民族和国家的根本利益和发展战略。在社会转型和西方强势文化的双重冲击下,维护国家意识形态安全的关键在于以提升软实力为着力点,在社会民众共同的价值归属和文化认同中增强国家意识形态的说服力、感召力和亲和力。
软实力;意识形态安全;和而不同;一元主导
当今世界,全球化把不同的民族和国家推到了激烈的价值冲突中,原先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主导价值与主流文化如今似乎陷入崩解,理想信仰、价值观念、生活方式遭遇着多元化选择的严峻挑战。全球化时代的价值嬗变引发了世界上普遍出现的认同危机,并由此导致了意识形态安全问题的突显。
国家软实力与意识形态安全有着内在的关联性,处于安全状态的意识形态能产生强大的国家软实力,而国家软实力的提升又能最大限度地促进意识形态安全。软实力为我们以更开放的视野、更灵活的策略、更务实的态度去审视意识形态安全问题提供了最具深意的启示。
国家意识形态是凝聚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灵魂,是维系政治秩序和社会发展的精神纽带。一个国家一旦丧失了主导意识形态或意识形态混乱,也就意味着失去了灵魂,迷失了自我,在外力的轻微碰撞下就会土崩瓦解。冷战期间,全世界被不同意识形态的差异分割成东西方两大对抗阵营。社会主义阵营对内、对外均实行封闭政策,意识形态领域的一切“真知”和“智慧”被淹没在经典著作和领袖讲话之中。在封闭状态下,民众在社会生活实践中只能接受本国主导意识形态单方面的教化,特别是这种意识形态对未来理想社会的建构,极大地激发了民众的政治热情和价值信仰,促使他们为了长远利益和整体利益而自愿牺牲个人利益和眼前利益。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我国也采取了这种自我封闭、独自摸索的发展模式。冷战结束后,全球生产、贸易、金融特别是信息网络技术的迅速一体化,不仅打破了东西方两大阵营彼此封闭、互不往来的局面,而且打破了各主权国家对政治思想、社会思潮、价值观念的垄断性控制与筛选性封锁。在这种一体化的开放状态下,通过正规渠道与非正规渠道传播进来的各种良莠不齐的、具有极强迷惑性的思想理念和社会思潮为民众提供了与以往不同的价值坐标和不同选择的可能性,一切传统的政治理想、价值观念、社会信仰、行为准则被重新审视和反思,思想文化领域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冲击和挑战,意识形态安全问题日益凸显。
对于今天的中国而言,“意识形态安全”主要是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不受来自外部或内部因素的威胁、侵蚀以至同化,并能保持稳定存在和健康发展。我们强调国家意识形态安全并不是要求全体民众在政治认识上高度一致,在行为方式上整齐划一,而是要求思想上、政治上、价值观念上的个性和分歧从属于共同的社会信仰、政治理想和主导价值。当前,中国国家意识形态面临的挑战和风险大体上可抽绎出两条线索。
从国内情势看,国家意识形态上的不安全,一方面表现为价值信仰与社会现实之间的紧张关系。中国社会转型带来的利益分配质量与速度的不均衡,地区差别、行业差异特别是权力“寻租”行为所形成的收入差距,激发了部分社会民众的不满情绪和不公正感,并成为社会“群体性”事件和“突发性”事件的诱因。这种“不满情绪”和“不公正感”,经常通过各种非官方渠道向社会民众辐射。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却是主旋律所宣传的社会正义和大同理想。在此种情况下,一些对中国国情和世界发展状况缺乏理性认识的民众,经常怀疑、批判甚至解构为当前经济制度和政治系统作合法性论证的国家意识形态,并由此导致社会主导价值体系常常处于“漂浮”状态。另一方面的表现是,市场经济功利化的价值取向对社会主体价值的侵蚀。市场经济的起点在于对“个体欲望”的承认。民众进入市场,并不是为了什么高尚的目的,而只是为了利益。当个体欲望冲动得到了理论合法性,并被当作社会发展的原初动力时,那种功利化的价值取向就以市场为依托成长起来,并以其无孔不入的渗透力蔓延到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市场经济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话语霸权,取得了道义合法性和操作现实性,民众要拒绝其“利润(利益)最大化”游戏规则是非常困难的。在这一规则面前,良知的抵抗、人格的坚守、诚信的树立、精神的追求都变得异常艰难[1]。
从国际情况看,国家意识形态上的不安全,主要是来自西方文化、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对国家主导价值体系的侵蚀。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蓬勃发展,然而,以美国为首的少数西方发达国家却一直耿耿于怀,对中国无论是采取遏制政策,还是采取接触政策,其背后的真正动因都是要“西化”或“分化”中国这个最大的“对手”和潜在的“敌人”。为此,西方发达国家利用经济、科技实力以及对全球各种主流传媒和信息网络的垄断性经营,不遗余力地渗透其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不仅建构了一套相对坚实的理论体系,还形成了一系列操作性极强的渗透策略。第一,知识-权力的话语垄断。把西方的“自由、民主、人权”等价值观念渲染成至高无上的、普适的,占据着精神生产的制高点,获得在意识形态领域的话语权,并置一些第三世界国家于“极权”的恶名之下,大力削弱这些国家主导价值体系的凝聚力和影响力。第二,强势文化的扩张和文化权力的滥用。西方国家通过对外文化交流与文化产品贸易,特别是借助于大众传媒(广播、电视、电影、网络视听等),将西方的各种影视节目、流行文化、广告娱乐、软新闻等包装以“本地化”的外衣,潜移默化地将其价值观念渗透到民众的日常生活中,久而久之达到侵蚀、瓦解我国的传统文化价值和民族精神品格之目的。第三,消费主义思潮的解构。消费主义思潮一味强调个人的自主地位、个人自由选择,承载的不仅仅是现代民众居家度日的准则和伦理,它强调的是西方意识形态的意志在思想道德、价值观念等方面对民众日常消费行为和生活方式的控制和主宰。在现时代,消费主义思潮对国家意识形态安全构成的威胁,主要在于潜移默化地诱使我国民众在生活方式、消费观念、价值取向、处世哲学等方面日益向西方认同,并不断剥离和解构着我国民众对理想信念、政治信仰和集体主义价值观的神圣感和崇高感。
基于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当代中国国家意识形态面临着“弱势化”和“边缘化”的潜在风险和双重挑战。面对风险和挑战,如果仅仅一味依赖于御“敌”于国门之外的“屏蔽”思维和“封堵”策略,不仅无助于安全问题的解决,反而会造成意识形态领域的封闭和凋零。为此,我们必须转换安全理念,建构安全机制,以软实力提升作为意识形态的理论生长点,不断创新和发展国家意识形态,使之切入社会实际,表征新的时代精神。
当前,以提升软实力来获取国家意识形态的最大安全,理应坚持如下两个基本理念。
第一,和而不同。
传统意识形态安全理念是“同而和”,“不同就不和”,只有将“不同”的政治制度、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变为“同”,才能维护自己的意识形态安全。为了维护意识形态的“同”,它们打击异己,划分阵营,甚至不惜诉诸武力相威胁。然而,少数西方强国为了追求它们所谓的“同”而对其他弱国进行的肆意“侵略”和“渗透”,不但没有为其带来预想的安全,反而促使弱国跳出自身的“洞穴”认识了“他者”的残酷和阴险,激发了弱势国家或受威胁群体“民族”和“国家”意识的集体觉醒,导致一些弱势群体对西方国家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的有力抵制甚至不惜代价的报复,于是出现了人们常说的“安全困境”:西方发达国家越是极力地追求安全,就越是感到自身不够安全。安全悖论的出现不能不引发人们对传统安全理念的深刻反思。
改革开放以来,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日益由封闭走向开放,意识形态领域既对立又对话,既交锋又交流。不同的文化形态和价值体系,相互借鉴,相互吸纳,极大地开放了民众的视野,意识形态领域空前活跃,传统的“不同不和”的意识形态安全理念受到极大的挑战。在全球化时代,不同的文化形态和价值体系要和谐相处,就必须摒弃那种“非此即彼”的无谓之争,大力倡导“和而不同”的相处之道。“和而不同”,就是要承认“不同”,以“不同”为前提,在“不同”的基础上形成“和”,这样,才能使事物得到更好的发展[2]。“和而不同”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求同存异的君子之道,也是建立对“他者”理解和宽容的基石。“和”是一种有机的整合,是一种质的飞跃,是一种境界的提升。运用“和而不同”理念处理意识形态安全问题,关键是要承认“不同”,不同乃多元、多样、多彩,它并非正义与邪恶、民主与专制的不同,而是指各个民族和国家存在着价值观念和信仰体系的不同和差别是完全正常的,大千世界亦因此而生机勃勃,丰富多彩。为此,我们必须怀着开放的心态,自觉地走向世界,对各个民族和国家的意识形态和文化进行重新认识、比较研究和分析借鉴,大力吸取其长处,使自身更加完善。只有这样,才能把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不断推向前进,使之显示出越来越强的生命力,从而确保安全。
第二,一元主导。
“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3]。任何民族、任何时代、任何国家的统治阶级,为了巩固其政治统治和政治权威,都要极力维护其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或者是资产阶级的思想体系,或者是社会主义的思想体系。……对于社会主义思想体系的任何轻视和任何脱离,都意味着资产阶级思想体系的加强”[4]。当前,我国正处于改革发展和社会转型的关键时期,各种思想文化相互激荡,深层次的社会矛盾在思想文化领域集中展现,形形色色的意识形态粉墨登场。面对意识形态领域多元纷呈的情势,我们必须坚持“一元主导”。所谓“一元主导”,就是要在多元文化激荡中坚持先进文化主导,在多种社会思潮并存条件下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在多样化价值取向中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导。只有坚持“一元主导”,才能有效抑制多元价值体系之间的紧张关系,保持多元价值之间的合理张力,维护良好的政治秩序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从而最大限度地保证自身安全。
当然,“一元主导”理念的坚持,绝不意味着要确立某种意识形态的“独尊”与“独霸”地位,也不是迷恋于“非此即彼”的对抗思维,而是要正确处理和解决一元和多元的矛盾,以“一”寓于“多”,以“一”容纳“多”,以“一”整合“多”,从现实生活实际出发,向“多”汲取养分,不断调整和创新中国国家意识形态,保持国家意识形态必要的弹性和张力,不断增强国家意识形态的说服力和竞争力。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增强中华民族的向心力、凝聚力,增强民族自信心与自豪感,才能真正统一意志,激发活力,真正引领多样化的社会思潮,最大限度地形成社会思想共识。
在社会转型和西方强势文化的双重冲击下,我们应该以提升软实力为着力点,在社会民众共同的价值归属和文化认同中增强国家意识形态的说服力、感召力和亲和力。
第一,在战略机制上,不断进行理论创新,以增强国家意识形态的说服力。
国家意识形态能否赢得尽可能多的民众相信其政治制度和价值信仰具有合法性与合理性,关键在于其理性说服力。目前,国家意识形态对一些民众感到困惑的基本原理和政策方针,在理论上的论证还不够充分,对一些社会热点问题的阐释也不够有解释力和说服力。基于此,国家意识形态应该实事求是,根据社会情势的变化和现代民众的利益诉求积极地进行自我调整和发展创新,这种调整和创新的关键在于借鉴、汲取和提炼能够充分体现时代要求、反映政治大局的知识结构体系和核心价值体系,来赢得绝大多数社会民众的合理性与合法性认同,从而最大限度地增强国家意识形态的理性说服力。
在全球化浪潮引发的社会转型和价值嬗变中,我们必须不断建构新的知识结构体系和价值信仰体系来创新中国共产党的思想理论,以增强国家意识形态的理性说服力。一方面,我们必须反思传统意识形态,寻求传统与现代的对接与超越,摒弃那种纯粹为“革命与战争”时代服务且不符合时代潮流和社会发展要求的政治话语和个别论断,有意识地挖掘受社会历史条件限制而未充分展开的思想理论资源,寻找最能表征新的时代精神和具有普世性的精神遗产,建构出新的认知系统和价值系统,使其具备科学性与高尚性,以赢得现代民众的欣赏和认同。另一方面,我们必须调整和创新国家意识形态的话语表达方式。我们要走出话语“迷恋”和“崇拜”的怪圈,克服传统范畴与话语的外向性与强制性的表达方式,避免大话、空话和言不由衷的假话、套话连篇。为此,我们可以汲取、提炼那些反映社会进步并能与当代中国实际相契合的“普适”范畴、价值与话语,赋予其能为社会民众广泛接受的新内涵,从而使之具有渗透性和说服力。以“科学发展”“社会和谐”“以人为本”等为标志的理论体系和价值理念的建构和提炼,既凸显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与时俱进的理论品格,又坚持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话语权和主导权,极大地增强了中国国家意识形态在国际社会的理性说服力。
第二,在对话机制上,倡导多元宽容精神,以培育国家意识形态的感召力。
在全球化时代,国家意识形态安全的实现并不能一味依靠政治权力的封堵和行政权威的规约。我们必须以对话与互动为主的优态共存模式置换“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传统安全模式,因为意识形态只有在多元文化、多样思潮的对话与碰撞中,才会激发思想的火花,充满思想的活力,不断增强自身的情感感召力。如果一个民族和国家无视世界联系的普遍性和价值的多元性,一味拒弃对话与交流,只会导致自身失去应对挑战和风险的能力,最终也会窒息自身的生命力。因此,我们应适时调整策略和态度,由以往取舍两难的尴尬,转向积极理性的沟通。我们可以倡导宽容的对话机制,以平等的姿态、健康的心态,承认差异,宽容差异,客观评价相互竞争的信仰价值,积极接纳异质文化中的合理成分,取长补短,兼容并包,形成“和而不同”的并存格局,并以此来培育和提升国家意识形态的情感感召力。
在国家意识形态安全问题上建立对话机制,倡导多元宽容精神,不仅应当适用于各个民族国家之间的文化价值形态,也应当适用于民族国家内部的各团体、政界、学界和社会各阶层的不同观点、看法和意见。一方面,我们要把握当代多元文化冲突和意识形态较量形式的新变化,立足于当代中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实际,在坚守主导价值与中国特色的基础上积极推动不同意识形态和价值体系之间展开对话,通过对话来正确处理彼此之间的共处性和互补性,来提升国家意识形态的包容性和普适性,只有这样,中国国家意识形态才能真正走向世界,以其感召力获得越来越多的民族和国家的理解和认同。另一方面,我们必须在民主和法制的范围与保障下,从多元宽容的立场出发,充分调动那些具有全球视野、开放观念和社会良知的各社会团体、各阶层、学界等与官方展开积极的对话与交流,通过对话与交流来理解诉求,减少分歧,扩大共识,来整合和涵化各种有益的或无害的因素,来提升国家意识形态的理性权威和实践品格,使国家意识形态所强调的社会责任能够与社会各群体自身的生存与发展实现有机的结合。一般而言,大多数现代知识分子都具有强烈的使命感、责任感以及公共关怀意识,他们通过理论研究、社会实践以及借鉴汲取而艰苦累积起来的理论知识和价值理念,能开启民智,启迪心灵,影响国家政策,造福社会民众。为此,我们可以推动意识形态教育与学术研究、学科建设相融通,用学术研究的理性话语替代具有刚性特征的政治标签,借助于学术研究特有的话语范畴和价值符号,潜移默化地将国家意识形态内化到广大民众的生活世界中,使西方意识形态失去滋生的气候和土壤。30年改革开放的历史充分证明,知识分子是当代中国社会变革、发展和进步不可忽视的推动力量,他们为中国社会进步和改革开放提供了强大的理论支持。当前,中国的政界与学界、官方与媒介、党员与群众只有形成良好的对话沟通机制,才有利于开拓出愈来愈接近真理、愈来愈赢得民众认同的新的国家意识形态要素资源,才能极大增强国家意识形态的情感感召力。
第三,在文化机制上,立足于民族文化自觉,以提升国家意识形态的亲和力。
维护国家意识形态安全,必须立足于文化自觉。文化自觉“指的是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来历、形成过程,所具有的特色和它的发展趋向,不带有任何‘文化回归’的意思,不是要‘复旧’,同时也不主张‘全盘西化’”。文化自觉既要有“自知之明”,同时又要了解其他文化及其与自身文化的关系[5]。一个民族,有没有文化自觉,对于回应当今世界的多元文化碰撞与意识形态较量至关重要,因为失败和挫折往往落于那些无思想准备的民族身上。
当前,民族文化自觉的提升问题事实上可以转换为如何建构民族文化认同及融入世界的问题。一方面,我们要适应当今世界多种异质文化碰撞与较量的发展趋势,自觉地将弘扬民族文化与传统价值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在全球视野中对本民族丰富的文化传统、文化资源进行现代性的调适与转换,着力建构一种能被大多数民众普遍认同和欣赏的价值信仰体系,以最大限度地唤起民众的民族意识。因为民族意识是维系国家认同和文化认同的重要纽带,每一种文化只有保持自己的民族意识和民族特质,才不至于在走向世界的过程中迷失“自我”,才能有效防御“他者”潮水般的渗透与侵蚀。另一方面,当代中华文化要智慧、灵活地融入国际社会,仅仅靠增强自身的民族意识是不够的,还必须以自身独特的文化身份去努力提升对整个人类文化的共同本质与共同命运的总体认识。“要把中国文化里边积聚起来的有利于人类和平共处的东西提炼出来,表达出来,联系当前实际,讲清楚。在和西方世界保持接触、积极交流的过程中,把我们好的东西变成世界性的好东西。首先是本土化,然后是全球化,与世界的沟通”[6]。为此,我们可以大力倡导“和谐世界”理念,不断拓展对外文化交流的领域,调整对外文化交流的表达方式,淡化官方宣传的生硬表述,以传统文化的精髓、现代文化的精品以及杰出艺术家的独特风格所蕴涵的具有普世性的人文理念、精神价值和审美情趣感染国外受众,协力倡导与建构能将各国矛盾和纷争最小化的“和谐世界”,并以此来潜移默化地提升中国国家意识形态的影响力和亲和力。
[1]阎真.时代语境中的知识分子——说说《沧浪之水》[J].理论与创作,2004(1).
[2]杨伯俊.论语译注[M].中华书局,1980:32.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98.
[4]列宁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256.
[5]费孝通.反思·对话·文化自觉[J].北京大学学报,1997(3).
[6]费孝通.从文化反思到人的自觉[J].战略与管理,1998(6).
[责任编辑 孙景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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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2359(2010)03-0152-04
袁三标(1976-),湖南郴州人,中山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研究生,广东商学院教育学院讲师,主要从事意识形态研究。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专项任务项目(07 J D 710001)
2010-0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