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平的《穀梁》研究

2010-04-11 16:38
关键词:大义二伯微言

赵 沛

(山东大学威海分校,山东威海264209)

廖平的《穀梁》研究

赵 沛

(山东大学威海分校,山东威海264209)

廖平《春秋》学的核心是以礼制说经,尤以《王制》为要。在廖平看来,《王制》一书,是孔子《春秋》之根荄所系。孔子修《春秋》乃为后王立法的素王之作,《王制》则是孔子改制立法之作。廖平《穀梁》研究的宗旨,就是通过对《穀梁》中所含礼制的发掘,与《王制》相互发明,发掘今文礼制大纲,探求《春秋》微言大义,论证《春秋》乃孔子“拨乱反正,以俟后圣”的政治制作,确立《穀梁》为今文正宗的地位。

廖平;《穀梁古义疏证》;《春秋》义例;今文正宗

廖平《春秋》学的核心是以礼制说经,尤以《王制》为要。在廖平看来,《王制》一书,是孔子《春秋》之根荄所系。孔子修《春秋》乃为后王立法的素王之作,《王制》则是孔子改制立法之作。廖平《王制集说凡例》说:“孔子以匹夫制作,其行事具于《春秋》,复推其意于五经。孔子已殁,弟子纪其制度以为《王制》。《论语谶》:‘子夏六十四人撰仲尼微言,以为素王’,即《王制》也。此篇皆改制事,不敢讼言。所谓‘微言’,王即素王也。”在廖平看来,《王制》实乃孔子受命改制,以素王行制作的“素王之制”。所以,《王制集说凡例》又说:“今学礼以《王制》为主,《六经》皆素王所传,此正宗也。”“《春秋》专以治人,故以制度为要,此外王之学也。《王制》专为《春秋》而作,故全与《春秋》名物制度相合也。”所以,廖平做《王制集说凡例》,就是要将“《六经》传注师说,依次分纂,以证《王制》,明诸经皆统于《王制》也。”

《穀梁春秋经传古义疏》是廖平《穀梁》研究的最重要著作,初创于1881年,到1884年基本完成,这一时期正是廖平平分今古的经学一变时期,其学术主张的核心就是以《王制》和《周礼》分别为今、古文学之正宗。他分别今、古文经学,不以是否立于学官或以文字的差异为断,而是依据其所主“礼制”的不同:今文经学主《王制》,古文经学主《周礼》。廖平《穀梁》研究以《王制》为主,就在于廖平发现《穀梁》所言礼制与《王制》全合。故有“《穀梁》与《王制》无一字不合”之说。正因为《穀梁》与《王制》无一字不合,《王制》又是《春秋》礼传,廖平《穀梁》研究的宗旨,就是通过对《穀梁》中所含礼制的发掘,与《王制》相互发明,确立《穀梁》为今文学正宗的地位。

一、发掘今文礼制大纲

传统经学认为,上古的制度主要保存在《周礼》与《王制》这两部经典之中,但是这两部经典所讲的制度又存在着很大的差异,那么,哪一部讲的才是上古的真制度?这是传统经学必须拷问的重要课题。廖平认为,《春秋》是为后世立法的讲制度的经,要明乎《春秋》的大义,必须要从制度入手。他曾以为《周礼》与《王制》分别代表了古文经学和今文经学所讲的礼制,并将今、古文经学的根本差异解释为二者所依据的“礼制”的不同。经学二变时期,他又提出西汉以前并无古学,古学所宗之《周礼》实乃刘歆之造伪之说,即所谓“尊今抑古”。三变以后,他又提出大统、小统说:在孔学经典之中,有两种制度,《周礼》为大统,《王制》为小统。尽管廖平对《周礼》与《王制》的认识有很大的改变,但将《王制》一书看做孔子为推明《春秋》礼制的专门制作,是为后世制作的“一王之法”的认识则始终如一[1]。所以,近代经学大师刘师培曾评论廖平经学“长于《春秋》,善说礼制。洞彻汉师经例,自魏晋以来未之有也”。廖平的高足,现代学术大师蒙文通也指出:“就礼制以立言,此廖师学根荄之所在。”[2]106可见,以礼制解经,乃廖平治《春秋》的最大特点,也是他治经的一大特色。

廖平以为《春秋》一经,实际上包含了事、礼、例三个核心内容,他在《春秋经传汇解·提要》中说:

且经下所有事、礼、例,《三传》全同,略有参差,皆属微末。

以事言之,如尹氏卒,旧以为男女不同,今据《左·隐七年》尹氏之文,知《左》经本作尹,《传》之君氏,文不见经,乃明鲁事,发明史例;以礼制言(之),筑王姬馆于外,《左》言非礼,《公》言合礼,各言半面,惟《穀梁》由非礼而合礼,乃为全文;以义例言之,凡有异同,皆属小节。[3]

在廖平看来,就礼制而言《春秋》,三传之中,只有《穀梁传》说礼最全,最得《春秋》为后王立法之大旨,“六艺所定,礼以意起,故(穀梁)《传》中多据以为说”[4]。(隐公元年,秋,七月)“《王制》为《春秋》大传,千古翳沉,不得其解,以《穀梁》证之,无有不合”[5]。所以,廖平治《春秋》将《穀梁》看作今文正宗。他解释说:“何以见《穀梁》在先?以其所言,尽合于《王制》,知其先传今学,笃守师说也”[6](《参见〈左传〉论》)。显然,廖平之所以以《穀梁》为今文正宗,是因为《穀梁》所保存的礼制最全,也最得孔子之意,故有《穀梁》与《王制》无一字不合之说。

蒙文通曾指出:“夫以礼说经者,汉师之家法,石渠、白虎之遗规,今古之大限。”“由《穀梁》以礼说今文者,鲁学之遗规,由《公羊》以纬说群经者,齐学之成法,此今文中二派对峙之主干。”[2]106《穀梁》的特点是善于礼制,为鲁学正宗,《公羊》则善于说纬,是齐学的主流,在蒙文通看来,善说礼制的《穀梁》才是汉代今文经学的正宗,也是区分今古的根荄所在。此说最得廖平《穀梁》学真义。

二、《春秋》乃孔子“拨乱反正、以俟后圣”之制作

皮锡瑞《经学通论》说:“《春秋》有大义,有微言。大义在诛乱臣贼子,微言在为后王立法。唯《公羊》兼传大义、微言。《穀梁》不传微言,但传大义,《左氏》并不传义,特以记事详赡有可以证《春秋》之义者。故三传并行不废。”皮氏说《穀梁》不传微言,但传大义,否定了《穀梁》承载孔子继往开来,为后世立法的政治功能。“盖《穀梁》之义,不及《公羊》之大,事不及《左氏》之详。故虽监省《左氏》《公羊》立说,较二家为平正,卒不能与二家鼎立”[7]。《穀梁》所以不兴,就是因为缺少了《公羊》所传的微言。《公羊》学立足汉王朝的现实政治去阐发《春秋》的微言大义,尤其是《公羊》“为汉立法”的微言的阐发,为汉王朝大一统的中央集权政治提供了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故受到汉武帝的支持而立于学官。《穀梁》则因脱离现实政治,尽管在宣帝时期曾被短暂立于学官,但却始终未能成为经学主流。东汉以后几成绝学。其实,《穀梁》学在宣帝时期能够短暂地被立于学官,朝廷上下和名儒都明显地偏向《穀梁》而贬黜《公羊》,显然并不完全出于宣帝本人的特殊偏好,也在于它本身所具有的政治理论价值:一方面,武帝以后,国家政策从对外开拓转向对内守成,《公羊》学主张集权和“外事四夷,内兴功业”的政治理论,已经开始与现实政治产生差距;另一方面,《穀梁》学特重礼制,《穀梁》学所强调的奉天、正道、贵民、贵命、重信、亲亲、尊尊、贤贤、贱利贵义、仁义、五伦等礼制思想被发掘出来,这非常符合此时的汉王朝加强礼仪教化,重视宗法情谊,以协调统治集团利益,缓和冲突的政治需要[8]。

《穀梁》学特重礼制,《穀梁》所传礼制,就是皮锡瑞所说的《穀梁》“大义”,即“诛乱臣贼子”的周王礼制。但是,廖平对《穀梁》特重礼制,得出了与皮氏截然相反的结论。廖平指出,《王制》乃《春秋》“礼传”,也就是说,《王制》一书,是以礼制解释《春秋》微言大义的著作,《王制》所含礼制是孔子手定的(虞、夏、殷、周)四代之制,并非真正的周代礼制,乃是孔子为后王立法的“新制”,为孔子素王改制之作。廖平多次提出《穀梁》与《王制》无一字不合。他认为,《穀梁》所传“礼”是孔子所定的一王之制,为解释《春秋》的工具,也就是孔子为后世立法的“微言”,即孔子拨乱反正之作。廖平《穀梁春秋经传古义疏证》隐公元年疏,即指出孔子作《春秋》的用意以及《春秋》经拨乱反正的政治功能,曰:

夏五传云:由定、哀以指隐、桓,则隐、桓远矣。孔子睹麟而作《春秋》,由近及远,拨乱反正,先急后缓,故定、哀为一家言,庄及昭为一国言,隐、桓为天下言。孟子曰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谓是也。文由隐、桓始,王法由隐、桓终。初治陪臣,继治大夫,再治诸侯,以返于天子,天道数终,人事已备,再上难征,故终隐、桓也。

孔子睹麟而作《春秋》,这是今文《公羊》学的说法。《春秋经》截止于鲁哀公十四年,最后一条经文是“西狩获麟”。古代传说中麟(麒麟)是的祥瑞之物(仁兽),只有见到王者才会出现。春秋末年,周德衰微,必有新王取而代之,“西狩获麟”则是新王出现的征兆。所以,今文学家以为,孔子目睹祥麟出现而作《春秋》,是为新王立法、拨乱反正的“制作”。拨乱反正,先急后缓,即先从身边事做起,所以,廖平以为,孔子作《春秋》,先以自己生活的定、哀世之事迹,托治理一家之(空)言,以庄、昭世之事迹,托治理一国之(空)言,以隐、桓世之事迹,托治理天下之(空)言,先家、次国、后天下,先治定、哀世之陪臣、次治庄、昭世之大夫,后治隐、桓世之诸侯,由近及远,拨乱反正,最终正天子之位,达到天道数终,人事完备,实现拨乱反正的政治理想。这正是《穀梁》所蕴涵的孔子“微言”。

三、探求《春秋》微言大义

廖平《重订穀梁春秋经传古义疏证·自叙》论其作《穀梁古义疏证》宗旨曰:“痛微言之久陨,伤绝学之不竞,发愤自矢,首纂遗说,间就传例推比解之……冥心潜索,得素王、二伯诸大义。甲申初秋,偶读《王制》,恍有顿悟,于是向之疑者尽释,而信者愈坚,蒙翳一新,豁然自达。”——就是要探求久已陨灭的《春秋》微言大义。廖平作《穀梁古义疏证》之前,曾先作《穀梁大义》四卷,为其作《穀梁春秋经传古义疏证》之大纲。

廖平《穀梁大义》四卷,今书不见,唯《重订穀梁春秋经学外篇叙目》有《穀梁大义》叙目一条记有廖平作此书之宗旨,其文曰:

《穀梁传》有孔子素王一语。今佚见《枚福传》颜注引《王制》所谓素王也。注中详之(此注指《穀梁古义疏证》——作者注)。更作《穀梁大义》一卷,以素王为主,其中如改制、三世、亲鲁、故宋、黜杞、尊周、二伯、八方伯、六卒正、外夷狄、进退诸侯,皆从之。

孔子修《春秋》,因鲁史。其著述之义,如正名、加损、传疑、传信、尚志、谨微、本末之类,别为《穀梁大义》第二卷,专明著录之义。

《春秋》制义,如奉天、正道、贵民、贵命、重信、亲亲、尊尊、贤贤、贱利贵义、仁义、五伦、权谋、终始、有无、谨始、复仇、明时法古之类,作《穀梁大义》第三卷,专明制义之事。

先师经传渊源本末,如佚传、异说、传授、姓氏、阙疑之类,别为《穀梁大义》第四卷,专明传经之事。

其宗旨,第一,是以“素王”为核心的改制、三世、亲鲁、故宋、黜杞、尊周、二伯、八方伯、六卒正、外夷狄、进退诸侯等《春秋》“微言”。第二,总结《穀梁》所阐发的《春秋》正名、加损、传疑、传信、尚志、谨微、本末之类的“著录之义”。即所谓书法。第三,阐释《穀梁》所包含的奉天、正道、贵民、贵命、重信、亲亲、尊尊、贤贤、贱利贵义、仁义、五伦、权谋、终始、有无、谨始、复仇、明时法古之类,即《春秋》“大义”。第四,佚传、异说、传授、姓氏、阙疑之类,即《穀梁传》之传承与师法。其中第一、第三两项即专论《穀梁》所传《春秋》微言大义。第二项的所谓“书法”,实际上也无非是表述微言大义的不同方式。

皮锡瑞说,“《春秋》有微言,有大义。大义在诛乱臣贼子,微言在为后王立法”。廖平《穀梁大义》所谓“大义”,实际上包含了《春秋》之微言、大义两方面的内容。

其中的“素王”“改制”“二伯”诸义为微言,是廖平的发明。“素王”“改制”毋庸多言,所谓“二伯、八方伯、六卒正”,是廖平根据《王制》“千里之外设方伯:五国以为属,属有长;十国以为连,连有帅;三十国为卒,卒有正;二百一十里为州,州有伯;八伯以其属属于天子之老二人,分天下为左右,曰二伯”之制,对《春秋》礼制的解释。他在《何氏公羊春秋十论》的《诸侯四等论》中有详解,曰:

《春秋》制二伯之典,修方伯之法,详卒正之事,录微国之名。一州二百一十国,鲁为方伯,曹、莒、邾、滕、薛、杞为卒正大者,序盟会,备卒葬。郯、绘、牟、介、葛为属国小者,所谓微国。蔡、陈、卫、郑同为方伯,楚、秦、吴为外方伯,与鲁共八国。齐、晋为二伯,曰“天子之老”。每州二百十国,统于方伯,八周八(方)伯,统于天子,二老分主东西,此《春秋》制也。

又,廖平《何氏公羊春秋十论》首篇《〈王制〉为〈春秋〉旧礼传论》云:

《王制》所言二伯,齐、晋也;所言八方伯,则陈、蔡、卫、郑、鲁、秦、楚、吴也;所言卒正,鲁则曹、莒、邾、滕、薛、杞也。每州七卒正,此六者,一压于方伯不见也。

可见,廖平的“二伯、八方伯、六卒正”之说,是将诸侯国按照《王制》一书的理想,分为二伯、方伯、卒正、微国四个等级,八方伯统于天子,二伯辅佐天子分主东西方之方伯。这显然是儒家经学为维护周天子的王者地位而设计的理想制度。所以康有为在《考订王制经文序》中,竭力提升《王制》的地位,一上来便说:“《礼记·王制篇》,大理物博,恢恢乎经纬天人之书。其本末兼该,条理有序,尤传记之所无也。”廖平则更直接将《王制》定为孔子所传之作,“《王制》为孔子所传,自春秋至于西汉,流传最盛,以为圣人所订也”[9]21。又说:“《论语谶》‘子夏六十四人撰仲尼微言,以事素王’,即《王制》也。此篇皆改制事,不敢讼言。所谓‘微言’,王即素王也。”[9]20可见“二伯、八方伯、六卒正”之义也正是《穀梁》所传《春秋》“微言”所在。

为什么一部记述典章制度的书,会包含着“素王”之义呢?廖平认为,其中的关键在于《王制》所记载的“制度”并非周代的真制,而是孔子依据四代(虞、夏、商、周)礼制而修订的“新制”。《春秋》礼制皆以此“新制”为本,故《王制》所言礼制与《春秋》莫不相合。正因为《王制》是孔子为推明《春秋》礼制的著作,而“《春秋》专以治人,故以制度为要,此外王之学也。《王制》专为《春秋》而作,故全于《春秋》名物制度相合也”。其核心内容就是《王制》为孔子的“改制”之作,这正是《春秋》“素王”之义。

总之,廖平认为《王制》一书所包含的礼制,并非周代真制,更非前贤所说的“殷制”,而是孔子为推明《春秋》礼制而综合四代礼制的“改制”之作,其中的“二伯、八方伯、六卒正”等制度,显然并不符合东周的历史实际,但这正好说明,孔子通过《王制》一书,来隐含《春秋》为后王立法的“微言”。因为在廖平看来,《王制》是孔子专为《春秋》而作的。孔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王制》之制度,为孔子“素王改制”为后世之立法之空言,《春秋》桓、文之史,则孔子之谓行事也。即廖平所谓“借桓、文之史事,推皇帝之共球”[10]是也。

[1]赵沛.廖平的王制研究[J].四川大学学报,2006(6).

[2]蒙文通.井研廖季平师与近代今文学[G]//蒙文通.经史抉原.成都:巴蜀书社,1995.

[3]光绪井研县志·艺文志(二).[M].成都:巴蜀书社,1992:362-363.

[4]廖平.重订穀梁春秋经传古义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38.

[5]廖平.重订穀梁春秋经传古义凡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32.

[6]廖平.何氏公羊解诂三十论[G]//李耀仙.廖平选集:下.成都:巴蜀书社,1998:171.

[7]皮锡瑞.经学通论·春秋说[M].北京:中华书局,1954:19.

[8]吴雁南,等.中国经学史[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91-92.

[9]廖平.王制集说凡例[G]//李耀仙.廖平选集:下.成都:巴蜀书社,1998.

[10]廖平.则柯轩经学丛书提要[M].成都:存古书局,1921.

The Study of Guliang by Liaoping

ZHAO Pei
(Shandong University at Weihai,Weihai 264209,China)

Liao Ping holds that the core of study of classic scripture is t systerm,so the study of Wangzhi is the most important part.In Liaoping’s view,Wangzhi is the most important part of Confucius the Spring and Autumn Annals.Confucius made the Spring and Autumn Annals to give a model for the following kings while Wangzhi is written by Confucius to change legislation.The aim to study Guliang and Wangzhi is try to find the main idea of systerm in the modern study of classic scripture and the method of“profound truth contained in subtle words”in The Spring and Autumn Annals.That can prove the politic proposal“clear up what was confused and put things to rights and waiting for the following wise king”in the Spring and Autumn Annals.

Liao Ping;Guliang gu yi shu zheng;the main idea and examples the traditional of modern study of classic scripture

K825.4

A

1000-2359(2010)03-0128-04

赵沛(1965-),男,河南武陟人,山东大学威海分校法学院教授,从事中国政治制度史、思想史研究。

[责任编辑 孙景峰]

2009-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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