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翔,薛光远
(1.湖南大学 中国文化软实力研究中心,湖南 长沙 410082;2.长沙理工大学,湖南 长沙 410004)
我国政治转型与文化软实力之构建
陈宇翔1,薛光远2
(1.湖南大学 中国文化软实力研究中心,湖南 长沙 410082;2.长沙理工大学,湖南 长沙 410004)
正处于深刻社会变革和政治转型时期的中国,建构文化软实力的努力显得格外迫切和需要。如何在变革中促使国家逐步走向“政治成熟”,并在由“民族国家”过渡到“文明国家”的过程中,不断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水平,为“中国模式”的成功构建和发展提供内在支撑,既关乎当下中国现代化建设能否成功,更攸关中华民族可否复兴。
政治转型;文化;文化软实力
自美国学者约瑟夫·奈提出“软实力”概念以来,“软实力”及其各种衍生符号随即成为学界分析国际关系和解读国家发展走向的“利器”。而胡锦涛在中共十七大报告中将“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列为国家发展战略后,关于文化软实力的论述也迅速升温。政治转型与文化软实力的互动也已成为国家发展理论的共识。从世界变迁的大视角观察处于深刻变革中的中国,我们确信文化在中国社会整合及价值重塑方面的作用必将得到极大凸显。
在人类历史发展进程中,政治制度与文化始终相伴成长,并以其特有的渗透力弥漫于人类生活的各个领域和环节,影响着人类文明的变迁。但凡一国、一地区、一民族文化之发展,其后必有一定的政治体系为之支撑;而政治体系之发展,则必有文化发展为之配合、驱动。依照马克思的基本观点,任何具体的政治制度,最终都上升到观念层面而形成自己特有的观念体系,而这个观念体系则构成了文化的具体内容。同时,特定的文化观念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国家的政治选择和发展方向。人类社会始终处于发展之中,使得整个社会不仅在价值观念上而且同时在社会利益和权力结构上发生着深刻变化,人们随着新的社会价值观念和社会阶层结构及其关系形成新的固定化模式,从经济到政治再到社会生活的每一方面,新的固定化模式的不断形成标志着社会的整个制度体制也在实现着新旧交替。所以,诺斯坚持认为社会的变迁就是指制度的创立、变更以及随着时间的变化而被打破的方式[1](P225)。在这样不断新旧交替的变化过程中,基于社会变迁所形成的普遍价值观念和行为模式则构成了社会文化的核心内容。纵观人类历史发展变迁,世界各国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依托本国的政治构造,发展出不同的文化形态来,促进各自的发展与成熟。古代中国汉唐时期的政治体系、近代西方国家确立的三权分立的代议制政治体系等,都在不同时期实现了各自的文化繁荣,成为文化软实力得到极大发展的先例。
然则在当下,无论是中国的政治模式还是中国文化的发展都遭遇了“转型危机”。有学者认为,整个中国社会正经历着巨大的变革,在某些方面,这些变革甚至是“革命性”的。高全喜即认为,从国内政治角度看,“中国发展为现代民族国家在20世纪又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属于民国时期国民党主导的政治诉求。第二个阶段属于共产党领导国家的政治诉求,尽管它们具有明显的区别,但追求政治国家的合法性权威一直作为一条基本的原则或隐或显地贯穿于其中。进入20世纪的最后20年,中国社会的政治合法性经历着巨大的变化,从政党政治逐渐转变为国家政治,因此,过去所谓作为人民主权制的政党原则开始为公民代议制的国家原则所取代,因此,国家利益问题就日益凸显出来,成为中国新时期政治社会转型的一个根本性问题,具有重要的政体意义”[2]。王逸舟分析道,由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向新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大转变,由传统的“革命型政党”和高度集中的政治动员方式,向新的更加民主的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制度和依法治国方向的转变,这些都在不同程度上促进中国的政治转型。[3]
中国的政治转型就是通过现代化建设,使中国从传统社会进入现代社会。其中,最深刻也最难处理的是中国文化的现代化问题。文化软实力的提出不是脱离中国现代化这一历史进程所发的抽象议论,而恰恰是中国现代化事业本身所提出来的一个重大历史课题和任务。因为中国的现代化最终必然是文化的现代化,没有文化的现代化,中国的现代化就不可能达成。着眼于文化和中国现代化之间的现实关系,是我们当今提出文化软实力的基本出发点。经过三十年的改革开放,中国的经济崛起已经成为世界大国关系中重要的变量,如何积极积累和调动中国国家战略的软实力资源,以提高和拓展中国在世界权力格局中的地位和作用,是中国伟大复兴的前提性条件。到目前为止,中国的崛起还仅仅是经济意义上的崛起,而一个国家的崛起最终意义上必然是文化上的崛起。文化软实力作为中国在追求“现代性”努力中不可缺少的一个组成部分,在政治转型的关键时刻,其重塑与建构显得格外迫切和需要。
韦伯曾经对德国从一个长期积弱的经济落后国家迅速崛起为一个欧洲经济大国感到忧虑。因为他认为,一个长期积弱的落后民族在经济上突然崛起必然隐含一个致命的内在危险,即它将加速暴露落后民族特有的“政治不成熟”。这种经济快速发展与政治难以成熟之间的强烈反差不但最终将使民族振兴的愿望付诸流水,甚至还会造成灾难性的结局即民族自身的解体。终其一生,使韦伯惶惶不安的就是德意志民族无法走向“政治成熟”。[4](P74)韦伯的这一担忧事实上为德国日后的发展所证实。韦伯死后,德国的“魏玛共和”在今日几乎成为“政治不成熟”的同义词,其结果就是希特勒的上台以及战败后两德分裂,并被迫分别依附于美、苏两大强权国家。学者甘阳指出,中国问题和韦伯的德国问题几乎具有同样的背景。他认为,在改革多年后,社会分殊化的程度已相当之高,从而使中国在社会层面已具有现代社会的基本特征。目前不同社会阶层之间,不同地区之间,乃至同一地区的不同“单位”之间的利益都已有极大的差异、矛盾和冲突。所有这些不断增生中的新的社会差异、社会矛盾和社会冲突,事实上都突出了一个基本问题:在社会高度分殊化发展后,中国将以什么样的政治机制和政治过程来达成社会整合?从韦伯的“政治民族”问题意识出发,甘阳提出当前中国改革的中心问题,就是要从“政治不成熟”走向“政治成熟”[5]。
如何走向“政治成熟”或者说“政治成熟”的着力点何在便成为各民族国家发展思考中的重点。这一“政治成熟”最终必然要反应到文化上。社会的急剧变革使得文化在不同的维度中彰显出前所未有的张力。具体到中国而言,所谓“政治成熟”,也是“文化自觉”的过程。费孝通曾指出:“在中国面向世界,要世界充分认识我们中国人的真实面貌,我们首先要认识自己,才能谈得到让人家认识我们和我们认识人家。科学地相互认识是人们建立和平共处的起点,人文学科就是以认识文化传统及其演变为目的,也就是我常说的‘文化自觉’。在文化传统上说,我们中国人有责任用现代科学方法去完成我们‘文化自觉’的使命,继往开来地努力创造现代的中华文化,为人类的明天作出贡献。”同时,他进一步解释说:“文化自觉,意思是指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的意思。自知之明是为了加强对文化转型的自主能力,取得决定适应新环境、新时代的文化选择的自主地位。”[6](P98)亨廷顿曾经考察了一些在现代化进程中“无所适从的国家”。这些国家由于缺乏本民族和国家的文化自觉,结果因没有文化认同而在西化大潮中迷失了自己,尤其是服膺于以美国为代表的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所支撑的强大文化,主动放弃了本国的文化认同,最终陷入无所适从的困境。亨氏所指出的困境也同样发生在中国。传统文化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一直没有从民族心理认同和价值肯定上得到应有的“复兴”,虽然近年来“文化热”此起彼伏,却大都参杂进更多政治或经济成分,无法衍生为国民价值评判的标准和民族凝聚力的有效保证。加之改革开放以来,本国的文化影响过多的依赖高速的经济发展,如果经济步伐一旦放缓,文化影响力不是建立在国民心理上,那么依托何在?我国目前的政治体制也在市场经济的逐步确立、繁荣中显得力不从心,制度瓶颈的存在也限制了国家的整体发展。只有在社会转型之际,以“文化自觉”为核心推动国家软实力的发展,使文化真正维系国家发展的价值构成,才能避免在现代化大潮中成为“无所适从的国家”,更不是“魏玛共和国”的翻版,而是逐步走向“政治成熟”,同时在国家发展层面上实现从“民族国家”到“文明国家”的过渡。
从历史上看,所谓“民族国家”,是欧洲国家政治转型与欧洲思想文化发展的结果。“作为一个历史的人为建构过程和一种意识形态的话语,民族国家观念的形成与出现,与各个民族国家所建构的文化主体意识及其所提供的历史合法性与合理性支撑是分不开的。”[7](P121)在人类历史上首先出现于欧洲的现代民族国家是在克服国内割据势力、战胜教会和应付国家竞争等语境下出现的。在此过程中,以民族语言为代表的民族国家文化逐渐挣脱了统一的欧洲文明,它的出现与建构,为民族国家奠定了文化政治的基础,也在加强国家内部凝聚力的同时,驱使英国、法国和德国等传统欧洲大国不断进行对外竞争与扩张,逐渐在世界范围内确立其无可比拟的国家文化软实力优势。
中国有着与欧洲完全不同的文化传统和历史进程。假如说“民族国家”是近代欧洲的独特产物,那么它在中国则完全是一个异质性的舶来品,与中国源远流长的帝国历史和文化传统可谓格格不入。以儒家文化为主线的文化意识和文化传统一直成为凝聚国家精神、维系“大一统”局面的内在支撑。而近代以来,来自西方主要民族国家的冲击和挑战,引起了中国历史上最为严重的国家危机。其中不仅包括中国传统软实力在内的综合国力出现了严重衰竭,而且也导致了传统中国走向最终的崩溃。在这场“三千余年一大变局”中,文化危机成为最深重的危机形式。诚如列文森所言:“近代之前的中国意识乃是一大一统的‘天下’意识,血统中国、地理中国、文化中国、政治中国、道德中国都成一体。”而非“民族国家”所代表的世俗性的国家形态。在列文森看来,近代中国所遭遇的文化危机从根本上看,是传统中国“天下”的世界观逐步让位于一种以民族国家为单位和视野的国家体系和国际法体系,普遍主义的帝国被置换、“降低”为特殊主义的国家。如其所论:“中国开始从‘天上’掉下来,变成现代‘人间’的国际社会中的一个国家。而且在现代的‘世俗’变化中,血统、地理、文化、政治、道德的支撑力量,也逐渐‘退回’其本来的角度,使中国变成没有神圣色彩的‘国家’。”[8](P187)列文森的看法与 20 世纪初梁启超的观点暗合。梁氏认为,20世纪是西方“民族帝国主义”瓜分中国的时代,“故今日欲抵抗列强之民族帝国主义,以挽浩劫而振生灵,惟有我行我民族主义之一策,而欲实行民族主义于中国,舍新民未由。”[9](P6)梁启超的这种“中国民族主义”,确实与西方现代以来的民族主义思潮以及建构“民族—国家”的路向相当一致,都是力图以“启蒙运动”的新思想新道德来造就“新国民”,从而将中国转成一个“现代民族”。这种对现代“民族国家”的焦虑与渴望一直是萦绕国人耳旁的声音,它主导了近代以来国家政治发展的方向。
1949年新中国成立,标志着中国作为一个现代“民族—国家”的最终完成。然而国家形态背后的文化反思和论证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滞下来。相反,随着全球化加深,出现在国际视野中的“民族国家”已经逐渐失去其现代化大潮中的主体地位。社会学家乌尔里希·贝克深刻地指出,这是一个民族国家正在过去而世界政治正在到来的时代,“民族国家是未完成的国家……谁在世界性的超级游戏中只打民族国家的牌,谁就输。”[10](P4)历史上所有的大国崛起都不只是经济物质层面的崛起,更根本的是文化精神层面的崛起。国家崛起在最终意义上都是文化崛起。近代以来中国文化在制度层面遭遇到了很大的危机,以至于在西方列强的挑战之下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在这种情况下,与以往普遍主义的自我认知和自我确证相比,“中国”的文化主体位置被相对化、特殊化和最终客体化了。伴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发展,中国文化软实力的发展同文化的主体性地位再一次成为论争的焦点。改革开放加快了中国现代化的步伐,也使得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重新审视传统在现代化中扮演的重要角色。传统对于人之所以重要,是因为每一代人的文化创造活动都不可能从空白起步,每一代人对过去传统的回眸在某种意义上都蕴含着对当今现实的渴望。人的某种现实需求往往唤醒了传统的某一部分和某个侧面,这种传统的价值在当下凸显出来,进而成了现实文化生成的有机部分。可以这样说,改革开放促使传统文化发生现代转换,促使传统文化的现代化思维范式从反传统逐步转化为继承传统、光大传统,从而重塑文化在国民心理上的价值意义,并形成对内的凝聚力和对外的辐射力,改变文化的身份认同。费孝通认为,无论是戊戌变法和五四新文化运动,还是1949年后的历次政治运动,都是在“破旧立新”的口号下,把“传统”与“现代化”对立起来,把中国传统文化当作现代化的敌人。在他看来,文化的现代化不仅仅是“破旧立新”,而且也是“推陈出新”或“温故知新”。现代化一方面突破了传统,另一方面也是对传统的继承。此处所谓的“文化复兴”则构成了现代中国“文明—国家”的内在支撑。换言之,中国建立“现代国家”的长远之计,在于发扬宏大中国作为一个“文明—国家”所特有的文化软实力,否则中国就会成为在现代化中“无所适从的国家”,在现代转型中迷失自己,从而导致文明的萎缩和灭亡。
在现代化语境下,一个国家社会发展模式不仅反映着一个社会发展的规律和该国人民对于社会的认识与改造能力,而且这种模式的实践效果如何往往也表明该国是否具有对人类社会的共同发展提供可资借鉴经验的能力水平,在此基础上,进而还能产生对该国的发展模式及其内在价值观的“认同”效应,这本身就构成一国“软实力”的重要内容。其中政治制度体系和文化感召力成为国家间“认同”的主要吸引力。在许纪霖看来,所谓大国,是指它不仅在经济、科技、军事和国际政治上的地位举足轻重,更重要的是,它的文化——制度文化和观念文化——成为当代文明的主流典范和主流话语,影响遍及全世界各个国家、各个民族和各个角落。也就是说真正的大国,是能够以自己的制度典范和文化典范辐射到全世界的那些国家。[12]
在世界多极化和经济全球化的格局下,面对日趋复杂的国际国内形势,中国依靠改革开放以来的持续的经济增长率赢得了世界的目光,与此同时,与经济发展相互支撑的政治、文化体制也逐渐走向成熟。在政治转型与文化发展之际,“中国模式”初见端倪。
“中国模式”的初具雏形与坚持自己独特的发展模式是分不开的。二战后,许多国家,特别是一些发展中国家,把美国的发展模式视为实现现代化必须效仿、照搬的一般模式。而拉美等许多国家的实践证明,这种效仿难以奏效。许多拉美国家至今尚在饱尝实施“新自由主义”所带来的苦果。正如W·茨阿波夫所言,西方发达国家的社会发展是一种“特殊性”,它们对全球不具有普遍意义,不是众多国家可以模仿的路径。社会学家赫尔曼·卡恩也指出:“现代化不再意味着美国化和西方化,虽然还可以从西方学到许多东西……各个国家将找到自己的道路。”[11](P38)近代以来,中国一直在西化大潮中寻求国家富强的道路,经过长期的战争和社会动荡,终于摸索出了一条既符合中国国情又顺应世界全球化趋势和世界文明发展方向的中国特色的现代化道路。
由于制度本身的安排是与核心价值观联系在一起的,因此制度不仅得到国内广大民众的支持,而且也受到国际社会的认同、仿效和追随,那么它将为这个国家带来极大的文化吸引力,进而成为该国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中国以世界工厂的姿态重新崛起。随着经济实力的不断提升,中国的发展途径也越来越为世界瞩目。但就总体而言,目前中国对世界的影响还多集中在经济和贸易层面,政治方面的影响基本上是区域性的,在制度层面和思想观念文化层面的“软实力”对世界的影响还有待加强。“中国文化”还处于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等多种论争和博弈之中,尚未定型;在中国社会快速的现代化转型中,“文化的现代化”尚未完成。作为一个正在再度崛起的世界大国,中国的文化软实力与中国的大国地位很不相称,而如果没有在文化政治上产生对世界的巨大而广泛的影响和贡献,中国很难说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国。可以说,这既是中国在未来所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也是我们所提出的文化软实力应着力解决的问题。就此而言,中国和平崛起的历史背景,决定了中国文化软实力的发展必须具备大国的文化政治意识及相应的进取性和主动性,推动中国作为世界性大国的历史性崛起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在当今世界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种社会制度呈现出强弱失衡的局面下,在多元思潮的激烈冲突下,“中国模式”的日渐成熟昭示着我国政治制度体系在现代化大潮中的生命力,而相伴演成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政治文化、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则构成了文化软实力的核心要素,并在凝聚全体国民的政治信仰、道德意识和价值共识的基础上,成功推动了中国经济的发展和文化的繁荣。只有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不断发展和完善的背景下,中国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综合国力不断强大、国际形象不断改善的现代化强国,才能达到文化软实力所能企及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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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nstruction of China’s Political Transition and Cultural Soft Power
CHEN Yu-xiang,XUE Guang-yuan
(1.The Research Center of China’s Cultural Soft Power,Hunan University,Changsha,Hunan 410082,China;2.Changsh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Changsha,Hunan 410016,China)
There is pressing need of constructing cultural soft power for china which is now undergoing deep social revolution transition.It is a crucial matter concerning not just whether current China can be successful in modernization but also whether Chinese nation can be revived as to how to enhance China stepping into“ripe politics”and how to offer internal support for the successful construction of“Chinese Mode”.
political transition;culture;cultural soft power
D091
A
1000-2529(2010)06-0047-04
2010-01-05
陈宇翔(1965-),男,湖南隆回人,湖南大学中国文化软实力研究中心研究员,教授,博士;薛光远(1983-),男,河南平顶山人,长沙理工大学教师。
(责任编校:文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