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武
五年前,我选择了中文。融入大学,首先选择图书馆,讶异于种类繁多的书籍和眼花缭乱的期刊,不过,更有幸是遇到《名作欣赏》。这次邂逅,让我与《名作欣赏》开始了五年之交。翻开《名作欣赏》,我才知名作还可这样读,她给予了我们一种阅读的新奇与另类。篇篇名家经典,拓展了我对名作与文学的理解。那时,我的目光仅停留在“名作”上,沉浸于阅读惊喜中。每入图书馆,抱着架上所有《名作欣赏》安静偏坐一角,唯恐有人会夺走这些杂志,这份安宁。在这里,我看到了鲁迅、沈从文、汪曾祺等大家的“另一面”,读到了毕飞宇、白先勇、方方与池莉等作家的“生活”,感受到了残雪世界是这样“可怕”、“丑陋”……有了这份开始,面对大学课程,我寻找着兴趣点。我惊讶于中国现当代文学对“名作”的详尽探析,心中很多疑惑随之豁然。在“欣赏”中,我发觉《名作欣赏》每一篇“欣赏”与书本评析有着太多太大不同,相对书本的诸多意识规囿,《名作欣賞》的广博与自由极大拓展了我的思路,加深了文本阐释,这为我阅读作品打开了另一扇门。
进入大四,我久不能选定论文题。翻着《奔跑的火光》《何处家园》等作品,只是感觉方方的小说,或展示女性生存境遇、或反思过往岁月,常说“零度”,但难有切入点。不过,偶然想到在《名作欣赏》里看过方方一篇有点“另类”的小说,最终在2006年第7期的《名作欣赏》中找到方方2004年发表在《人民文学》的《出门寻死》。当然,正是有着长久交往,我才能察觉到“别样”,才得以寻到突破口,这些正得益于《名作欣赏》。幸运的是,我以《出门寻死》为重点写作的论文获得“优秀毕业论文”。毫无疑问,《名作欣赏》给我的帮助还在延续。2007年4月,我加入2008年考研大军,所选专业是中国现当代文学。或许,这是《名作欣赏》给我的间接影响与熏陶。备考漫长艰辛,面对堆积如山的复习资料,我一轮轮筛选,哪些精读,哪些泛读,哪些必读,哪些剔除,但每次都留下了《名作欣赏》。当然,我的选择并没有辜负我。2008年,我以第一名考入所填报大学,成为124万大军中幸运的一员。
第一年的研究生学习中,我对《名作欣赏》的喜爱之情并未减退。每在阅览室,《名作欣赏》都会与我相伴,我时刻注意着她的变化:装璜更精美了,设计融入古典与现代,版式更为丰富多样,更为惊喜的是她已“一分为三”,每个“一”都更为专业,三个“一”的融合更加精彩。当然,还让人倍感亲切的是编辑们的热情与友善。记得一次,投稿到《名作欣赏》,其实,我并没抱定多大希望,也做好了石沉大海的准备。而续小强主编很快就回了邮件,尽管不是论文发表的事宜,但我仍很高兴,因为他不仅提了建议,还欣然解答我的学习疑惑,并互添了QQ号。或许,有人说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我们可以看到编辑们工作的细致周到、认真负责和对投稿者真诚无私的帮助。这样的杂志会是专业又有内涵的。从主编身上,我学到了一种为人处事的态度与风格,亦是一种人格魅力与风采。当然,也从《名作欣赏》中得到了一种思维和学习方法,她教会我不应只做一个阅读者到接受者,而要做大胆的反思者与批判者。
与《名作欣赏》走过的三十年风雨相比,我与之相交只是其六分之一,虽然,我不曾走过这段路和感受过这些风雨。未来的《名作欣赏》与我,会有更多“六分之一”的交往,那时,不再是相识的新朋友,而是相知的老朋友。《名作欣赏》的每一丝变化都牵引着无数关注的目光,成长是惊喜的,亦具有极大挑战性。然而,我想,每个忠实读者将对《名作欣赏》的信心不变,真爱不变,支持不变,这种不变真情会延续到下一个三十年,以至更多的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