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视角 自我实现①——当代西方女性主义家具设计美学特征及文化内涵

陈 碧,谷 青

(1.武汉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 430072;2.湖南工业大学艺术设计学院,湖南株洲 412008)

女性视角 自我实现①
——当代西方女性主义家具设计美学特征及文化内涵

陈 碧1,2,谷 青2

(1.武汉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 430072;2.湖南工业大学艺术设计学院,湖南株洲 412008)

当代西方女性主义家具设计是设计领域的生力军。其设计理念是切入家庭,追求细节完美;女性视角,设计以人为本;多元拓展,形式内涵并重。其美学特征是色彩丰富,多为明亮或鲜艳的颜色;曲线柔美,充分考虑女性心理需求;功能实用,倾向于操作简单方便;材质多变,优先使用有舒适感的材料。而女性关怀、平等尊严、自我实现和生态设计等则是其文化内涵。

西方女性主义;家具设计;女性关怀

“女性主义”(Feminism),最早出现在法国,几经演变,于 20世纪初传入中国,当时译为“女权主义”。女权/女性主义作为一种理论与实践,包括男女平等的信念及一种社会变革的意识形态,旨在消除对妇女及其他受压迫社会群体在经济、社会及政治上的歧视。[1]在经过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之后,欧洲妇女运动渐渐萌芽,人类社会中的女性地位、女性生存和女性文化等问题逐渐显现。随着社会发展,女性主义浪潮不断深入并影响人类生活各方面。生产力的提高、生产关系的改变促使女性重新认识自我,女性的自我价值和社会地位越来越得到肯定。女性主义审视女性世界,定义女性价值,将男女两性的依附关系变为平等互补关系。

从设计领域来讲,女性更多地参与到设计实践、设计消费活动中,女性作为设计的主体和客体对设计起到了极大作用,女性主义设计为和谐设计、人文设计提供了新素材,充实了当代西方设计理论空间。在当代西方家具设计中,女性主义是逐步兴起又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基于对家庭和女性本身特点的了解,女性主义设计师更能把握家庭生活中的设计细节和特点。女性主义设计师还关注弱势群体,强调个性化、人性化和多样化设计,在反省人类与自然关系的基础上,注重环境和谐,在人类生存生活与生态环境保护两者之间寻求一个最佳平衡点。相对于那些以男性为中心的传统设计师,越来越多的女性主义设计师在家具设计中表现出更为细腻的审美情怀和更为博大的人文关怀。

一、存在:女性设计师引领西方女性主义家具设计新理念

二战以后,家具行业中的女性数量有了很大增加。“在 20世纪 50年代和 60年代,家具贸易中的女性成员就达到 15%(与此相对的在 20世纪 20年代仅有 4%)。”[2]女性对于审美的高度敏感和丰富的想象力使女性设计师的作品更切合消费者的需求,一些女性设计师以肯定女性价值、满足女性需求的女性主义观点为原则,做到家具为女性而设计。她们的女性主义设计理念在家具设计和贸易领域发挥了很大作用,引领了家具行业的新变化、新进步和新方向。

女性投入到家具设计的初期,一般是进行辅助性的工作,多以辅佐丈夫的角色参与设计,而没有成为设计的主导者。在协助设计中,女性往往会有一些独特视角,让设计作品更加完善,受众更加广泛。新艺术运动时期,女性主义设计师在家具设计上就已崭露头角,例如较为知名的“格拉斯哥四人集团”(Glasgow Four)中的马格丽特 ·麦克唐纳(MargaretMcDonald)和法朗西丝·麦克唐纳 (FrancisMcDonald)两姐妹。装饰艺术运动时期,爱尔兰女设计师艾琳·格雷 (Eileen Gray)是杰出的设计师,她设计的产品风格简约、功能性强,其所设计的弯曲杆可调光的小型金属台灯至今仍在生产使用。

女性主义对当代女性的影响更为深远。一些站在男人背后的女设计师不再只是扮演参与者的角色,而是开始走到台前,拓展了设计的宽度,促进了设计的多样性。越来越多的女性设计师站在了家具设计领域的至高点,成为家具行业的大师级人物。其女性主义设计独树一帜,设计理念不凡:

(一)切入家庭,追求细节完美

女性细腻的心理特点使得她们在生活中有着敏锐的觉察力,这一点尤其表现在作为消费者时对产品的选择和作为设计者时对外界的体察。无论是设计的主体还是客体,女性对产品的功能、结构、色彩和材质的要求都很高甚至有些挑剔。女性在作为设计主体参与到设计实践中时,对细节追求完美的特点使她们更能觉察到设计客体在使用过程中所产生的心理和生理感受。她们还对设计产品的结构、材质和色彩进行人性化的改良,对产品的细节进行修饰以更加适应多种人群的生活需要。

南娜·迪策尔(Nanna Ditzel,1923-2005)是来自丹麦著名的女家具设计师。她将新技术与传统工艺的结合使用在家具设计上,其所使用的材质和技术都十分新颖。她与丈夫合作创造的儿童家具大受好评和欢迎。如鸡蛋椅就是以鸡蛋的外观为原型,用鸡蛋的半弧形外观加以舒适的棕色编织品材质,内部放置柔软的适合儿童安坐的坐垫。鸡蛋椅顶端的勾链将椅子吊挂于室内或室外支架下,坐在其中的儿童可随意的旋转和摇摆,鸡蛋椅还十分适合成年人在休闲时刻使用。在这一作品中,南娜将儿童视如刚从鸡蛋中孵出的小鸡,既有童趣,又不乏舒适感。

我们不难发现,女性以生活和家庭为切入点,从细节入手,以其对内在世界的关注、对外在世界的敏锐,加之持之以恒的耐心,从女性自身感受为出发点,满足了设计客体被关爱的需要。

(二)女性视角,设计以人为本

认识和肯定自我价值是女性主义的基础之一,自我价值的实现是女性主义理论基础的升华,女性主义家具设计师无不在自己的设计作品中彰显女性的存在,用艺术符号诉求各界对女性的关注和尊重,力求打破男性本位的设计传统。另外,女性的设计实践出发点就是自己的个人感受和经验世界,换位思考是女性的心理特点之一。

当代另一位杰出的女性家具设计师帕齐希亚·犹克奥拉 (Patricia Urquiola,1960-)的作品处处从女性出发,专为女性设计。帕齐希亚所用色彩较为简洁,更加注重舒适和唯美。例如她在早期设计的花椅,其原型是花瓣的形状,每一个椅背都制作成形似花瓣的轮廓。采用的颜色是从初开花朵的淡红到盛开的大红最后到将近凋落的黄色,象征着一年四季花开花落。将几把椅子拼在一起,很像一朵美丽的花。作品充分展现出女性妩媚、爱美的一面。她的作品还有一款名叫 Fat Sofa,即“肥肥沙发”。与花椅不同的是,它突出的是女性在美丽之余慵懒随性的一面。

可见,在女性和女性主义家具设计中,设计主体以女性独有的觉察力和感通力,使其自我表现和自我价值共同依附于设计产品得以实现。女性家具设计师处处以人为本,她们能够将对方的感受融入到自己的自我情感之中,把自己置身到对方的环境中,用分析、联想甚至是幻想的方式,感受到客体的情感需要,从而将自身感受与对方情感相结合,注入到设计产品中。

(三)多元拓展,形式内涵并重

女性设计师在家具行业从事以设计为核心的各项工作。她们将自己对客观世界的感受和主观认识应用在家具设计中,使产品更加完善的同时也用新的女性主义的方式拓展了家具设计的表现形式、加深了家具设计的人文内涵。在女性主义设计产品中可以看到,舒适实用的功能是以满足各类人群或考虑到特定人群需要为前提的。其中较为著名的是美国设计师雷·依姆斯(Ray Eames)。作为设计师查尔斯·依姆斯的妻子,雷·依姆斯一生都在对设计作出贡献,其艺术成就绝不低于丈夫。她认为,好的产品并不局限于某一部分人或某一人群,不局限于父权制的文化限制,而应该能被所有人享用。她和丈夫所设计的休闲椅,椅背与座位分离,椅子提供了更多的空间给各种体型的消费者,更适合人体使用。这种设计在市面上极受欢迎,并广泛应用到机场候机厅、车站候车厅等人流密集且人体种类复杂的地方。

与此同时,外观的特点也是必不可少的。注重不同人群对于装饰审美需求的差异,使消费者从精神上也得到认可。并且结合产品所处环境的特点,将家具设计产品融入环境,真正做到设计更人性化、优良化且以大众为服务目标的和谐设计。女性主义设计通过设计产品传达了女性在人类社会的地位与价值,影响着设计专业的设计方式和对设计的理解,在深化设计文化内涵的同时也开拓了设计专业工作者的视域,从而推动当代设计向多元发展。

二、柔美:当代西方女性主义家具设计美学特征

我们通过对一件设计产品的结构、形态、色彩、机理和质感等要素,可判断出该产品是倾向于男性化、女性化还是中性化。“如果设计者想让用户认知某种产品是女性用品,就会利用各种女性元素来塑造产品,把它不断的与女性的活动联系起来;反之如果该产品不断出现在男性的环境中,它的视觉形象也不具有明显的女性特质,那么就有可能被当作一种男性用品。”[3]明亮、柔美、多变和实用等等,是当代西方女性主义家具设计的共同审美特征。

(一)色彩丰富,多为明亮或鲜艳的颜色

家具设计不仅仅与美学相关,同时还是人体工程学、心理学和社会学等多方面学科在家具设计过程中的综合运用。色彩的选用是家具设计中十分重要的一部分。人类通过视觉而产生的生理联想和心理联想是最直接和最强烈的。色彩内在的含义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下,经过人体丰富的经验世界加以联想,使人产生相似文化环境背景下的心理反映。在家具设计中,即使是相同造型的产品,颜色的不同使用也会让消费者产生不同的心理感受。

面对女性主义设计作品,消费者可从其色彩运用上感受到产品的女性特质。女性对色彩、声音、质感和气味方面的感受更加敏感。鲜艳的色彩更多地运用于女性设计产品,柔和、鲜艳的色彩给人以温暖的感觉,这些都是女性本身所拥有的特点。比如红色给人以热情、奔放的感觉;粉红色给人以单纯、可爱的感觉;桃红给人以亲切、顽皮的感觉;白色给人以清纯、圣洁的感觉。相比之下,男性则多用灰色、蓝色或黑色等相对给人感觉更加沉稳、冷静和内敛的色彩,这与社会文化环境对性别的定位是分不开的。

(二)曲线柔美,充分考虑女性心理需求

美学家们发现曲线比直线柔和,而且富于变化,更符合人类的审美心理。曲线美蕴藏在曲线的腾挪跌宕之中,曲线之所以给人以美感和愉悦,是因为曲线具有强烈的变化感、反复感和节奏感,在装饰、色彩和立体感的表现中均给人以妙曼的审美通感。

女性的身体有着极为明显的曲线,S形女人被认为是最美的女人。曲线蕴含着社会文化对女性的欣赏,是女性的一个重要符号,是女性外形特征的代表。曲线出现在设计中,给设计客体以窈窕、和谐及亲和力的感觉。曲线所展现的圆润与柔美就如女性气质一样性感而又让人亲近。在家具造型方面,较为常见的女性主义家具设计多是造型优雅、曲线迷人和色彩明朗的。1972年,著名日本设计师矶崎新 (Arata Isozaki)为 lcf设计的“玛丽莲”椅子,将美国性感明星玛丽莲·梦露(Marilyn Monroe)的曲线与查尔斯·雷尼·麦金托什 (Charles Rennie Mackintosh,1868-1928年)的高背椅互为组合渗透,形成一种新的椅子形象,两种互不相关的初始意象经艺术家的再创造而使其成为女性主义家具设计的经典之作。这一类作品在寓意女性曲线美的同时,非常符合女性心理和生理的需要。

(三)材质多变,优先使用有舒适感的材料

材料的质地与质感所含的信息会传达给使用者直接的生理感受。不仅在使用上,在其设计造型和装饰上也有着极佳的艺术表现力。在人们触及材料时,材料本身的重量、肌理和柔软度能唤起人们的联想并产生与其经验世界相关的感受。好的设计产品是离不开合适的材质的,在材质的选用上,女性主义家具设计师优先选用了让消费者感到温暖、舒适的材质。这样的材质在丰富其实用性的同时,还完善了产品本身的文化意蕴,将产品的信息直达消费者的心里,让消费者从心底与产品的意蕴产生共鸣,达到心灵震撼和生理舒服的共同效果。

材质也传达着不同的性别信息。比如单从视觉上来讲,金属会给人以冷漠、强硬的距离感,让人产生冰冷的心理联想。但若将金属弯曲并配上粉红色,做成月亮造型的灯饰,则很明显是女性主义风格的设计。尤其是在设计有着奢靡、华丽和耀眼等信息的金、银制品时,加上曲线造型,则可体现出独特的女性风格。造型的独特、色彩的填充加上合适的材质会传达更为丰富的情感,激发更多个人感受。在考虑性别适用程度时,也能处理得更加细致。随着工业的发展,轻巧灵便、可批量生产的塑料家具出现了。其造型多变、色彩丰富以及质地轻盈使得塑料家具更能展现女性家具曲线优美、色彩鲜艳的特点。如半透明材质的塑料做成线条流畅、颜色艳丽的靠椅,给人以灵巧、柔美和可爱的感觉,既舒适,又时髦。还有毛料材质的产品,不像金属的锐利让人下意识会觉得易受伤和冷漠的抗拒,而是以其柔软的质地给人以温暖的感觉,这也很容易联想到女性的柔美。

(四)功能实用,倾向于操作简单方便

功能是产品设计的核心。设计产品的实用性是设计主体和客体最为关注的,也是设计主体和客体使用产品的原动力。因此,设计的各方面是围绕功能展开的。女性主义理念与功能性相结合,通过物化形式来表现,这是女性主义家具设计的意识表象和形式体现。普遍适用的功能满足设计客体现实需要,精神需求也随之孕育而生。精神上的满足是建立在功能适用的前提下,依托于现实功能而生的。女性主义理念即可通过适用功能而生的非物质需求传达。

从人体工程学的角度来讲,男性和女性的生理是设计师必须考虑到的。根据群体差异,设计不同尺寸的符合差异的家具。男性相对喜欢功能较多的产品,以满足其广泛的社会交际和日常生活的多种用途。女性相对更倾向于功能实用、操作简单方便的家具产品。因为女性较之男性,其在社会中面对的情况更为细致。因此在功能上,男性偏好的产品对女性来说不一定适用。女性更青睐符合其心理和生理需求的家具。设计师应根据女性这一心理和生理特点进行分析和研究,设计出符合其性别需求的家具。这样的家具既符合女性主义设计和人性化设计的要求,也是商业的需要。

三、平等:当代西方女性主义家具设计的文化内涵

透视西方女性主义家具设计,我们可以发现其中蕴含丰富的文化内涵。

(一)女性关怀。女性主义家具设计浪潮的兴起,进一步引起社会对女性的关注。女性是一个很重要的消费群体,女性对设计有着很大的影响和作用。不论是在商业还是设计领域对女性的需求都给予很大的重视和关注。家具设计产品越来越多的考虑到女性消费者的需求。女性消费者的需求影响着家具设计的改变,女性消费者的需求已不再被设计者和商家忽视。“在商场的销售征战中看到了产品销售一个隐含的目的:接近女性消费群体。”[4]市场围绕女性消费者的需求而进行的研发、生产和销售,代表着女性群体和女性主义思想已经渗透到家具设计和商业领域的各个方面。然而反观整个设计领域中针对女性做出的设计产品,需要思考女性本身是否得到了正面的消费满足和深切关怀,女性在社会和设计产品使用过程中究竟是被肯定了还是仍然处于附属地位。

(二)平等尊严。女性主义设计的最核心内容是专为女性设计或从女性心理和生理需求出发,以女性的视角做出的尊重女性并与男性具有平等地位的设计。女性主义家具设计对女性素质的肯定,无疑是对性别平等的一种艺术呼吁。“在人类越来越走向信息化时代的今天,不但女性对于职业种类有了越来越多的选择机会,而且,作为亚文化的女性文化在诸类亚文化中越来越显示出自己独特的光彩,给人类的文化模式越来越多地增添了女性色彩。所谓‘女性色彩’概念是相对于男性气质而言的,包括爱、温柔、善良、和平、直觉、情感及合群性为核心的特质。肯定女性素质,不是过去意义上的抽象的女性地位的提高,而是女性的生活和女性的文化对现代生活方式及现代生活观念的重新塑造。”[5]女性主义家具的兴起,揭示了女性对自信、平等和尊严的要求。通过对女性主义家具设计作品进行解读,我们更可以发现当代世界对女性地位的再认识和再塑造,这种对女性的尊重和认同,不仅仅停留在就业机会和经济地位的平等,还拓展到对女性心灵世界的关注,对女性独特才华的肯定。

(三)自我实现。在马斯洛需要层次理论中,“自我实现”是一种最高峰的体验。满足这种需要就要求完成与自己能力相称的工作,最充分地发挥自己的潜在能力,成为所期望的人,这是一种创造的需要。有自我实现需要的人,似乎在竭尽所能,使自己趋于完美。无论是设计主体在设计过程中的实践,还是设计客体在消费设计产品过程中的体验,都以自我实现为主要目的。自我实现的需求属于人类精神上的追求。女性主义家具设计不仅承载着使用功能,还是设计者们对外展示自我个性、传达情感和表达态度的一个工具。对女性主义设计者来讲,自我实现的创造性过程和结果使其精神获得满足并产生成就感,使其处于存在的最高、最完美和最和谐的状态,达到一种欣喜若狂、如醉如痴的境界。这一自我实现的过程使女性主义设计者在面对内心和外在世界时,有着更加积极的态度,且更加自信。女性主义家具设计在设计活动中的本质特征——“女性关怀”和“平等尊严”,正是通过自我实现,以完成设计对女性的关注和重视。

(四)生态设计。当代女性主义在肯定女性价值的同时,还对当今社会中其他弱势群体包括生态环境投注了关怀和关注。女性主义家具设计不仅仅只是女性这一群体所特有的家具设计,老人、儿童、伤残人士甚至人类的朋友——动物都成为在女性主义家具设计中考虑的一部分,当下生态环境的恶化也备受女性主义家具设计关注。在女性主义家具设计中有着更多的人性设计、绿色设计和经济设计,其设计中的生命关怀、自然主义和简洁思想都让我们认识到女性主义设计是当代设计领域的生力军。正因为有了女性主义设计,当代设计视野才更广泛,设计内涵也更深刻。关怀人性并不是忽略生态,更不能破坏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这也是女性主义家具设计的新的发展方向和范围。总之,女性主义家具设计中主观性的发挥和多元化思考的特点丰富了设计领域,其资源节约、环境友好和生态平衡等思维方式将家具设计引入了一个新阶段。

当代西方女性主义家具设计也存在明显不足。一部分女性主义家具设计在设计过程中强调其产品形式胜于产品功能,使消费者在感受这些家具产品时常常有华而不实的感觉。尽管女性主义家具设计将女性群体的生理特点融入到产品形式中,但产品形式仍是围绕功能而展开。过分强调女性特征的家具设计产品实际上是从反面迎合了父权制下的男性文化。

“女性意识是人性化设计的重要体现,要进行人性化的设计,就要正视人类的内心深处潜隐着的女性意识,将女性意识融入到设计的创造中,弥补现代设计中人性的缺失。”[6]女性主义家具设计的历史时间不长,当代女性主义家具设计还有许多需要完善和改进的地方。坚持以人为本、自由平等和环境友好为目的,女性主义家具设计才有更长远的发展。

[1]谭兢嫦,信春鹰.英汉妇女与法律词汇释义[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95:145.

[2]Reid Hew.The FurnitureMakers:Story of Trade Unionis m in the Furniture Trade 1868-1972[M].Oxford:theMalt house Press.Women Workers in the Furniture Trade. 1986:32.

[3]柳 沙.设计艺术心理学[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 2006:202.

[4]伊 点.明天产品为“她”设计 [J].市场观察,2001 (4):54-55.

[5]何锡蓉.女性素质与女性发展[J].社会科学,2000(6): 65-69.

[6]梁克珊.潜隐的女性设计意识[J].聊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6):118.

责任编辑:卫 华

Fem in ine Perspective and Self Realization——Aesthetic Characteristics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s in Furniture Design ofM odern W estern Fem inism

CHEN Bi1,2,GU Qing2

(1.College ofArts,Wuhan University,Wuhan,Hubei 430072; 2.College ofArtDesign,Hu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Zhuzhou,Hunan 412008)

The furniture design ofmodern western feminis m is the fresh troop in design field.Its design concept is much closed to the families and its purpose is to pursue the perfect details;the design is based on the humanis m of the feminine perspective and the equal importance is attached to forms and connotations as for the multi-dimensional development.The aesthetic characteristics are the rich colors,most ofwhich are brightor fresh colors;grace curves,fully considering the psychological needs of females;practical functions,tending to the simple and convenient operations;diversified materials,using the comfortable materials preferentially.And the cultural connotations are care forwomen,equality and dignity,self realization and ecological design and so on.

Western Feminis m;Furniture Design;care forwomen

J022

A

1674-117X(2010)04-0114-05

2010-04-23

陈 碧(1972-),女,湖南益阳人,湖南工业大学教授,武汉大学博士后,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中国文学、设计美学;谷 青(1983-),女,湖南株洲人,湖南工业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现代包装设计理论及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