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 欣
(华东师范大学第二附属中学,上海 201203)
1843—1937年的上海女子教育:阶段与特点
赵 欣
(华东师范大学第二附属中学,上海 201203)
19世纪中叶,在“西风东渐”的背景下,中国社会开始了由传统向现代转型的过程;几乎与此同时,上海女子教育悄然发轫。本文考察上海女子教育从 19世纪中叶至 20世纪三十年代的发展历程,将其划分为发轫期、发展期与多样化发展期三个阶段,在归纳每一阶段上海女子教育特点同时,希图连缀起 1843-1937年上海女子教育发展的脉络,并藉此管窥上海女子教育对中国现代教育发展之增益。
上海;女子教育;阶段;特点
19世纪中叶,上海出现了我国较早的女子学校,由此开启了上海女子教育之路。本文所考察的上海女子教育,上起 1843年上海开埠,下迄 1937年“八·一三事变”,大致经历起步、完善与多样化发展三个阶段。
舒新城在谈及中国近代教育产生背景时提出:“中国新教育制度之采用,更完全为外力所逼成……其根本原因可以‘势迫处此’四字包括之”①。“海通以后,世界上的人和国家均不能孤立存在,一国之政治社会经济诸方面,无不直接间接受他国底影响,而中国……对于世界思潮所受之影响尤大”②。作为“新教育制度”之一的女子教育,其诞生背景亦然;上海女子教育的发轫尤其如此。
上海女子教育的出现与 1843年开埠事件有紧密联系。开埠前,“男尊女卑”、“女子无才便是德”等守旧思想盛行,受教育被视为男性独享的特权;开埠后,外国教会首先在上海创办了女子学校,这给当时的开明知识分子以极大的思想冲击。
1850年 4月 15日,美国公理会传教士裨治文夫人格兰德女士(Eliza Gilette)率先在上海西白云观(今方斜路)创办裨文女塾。这是上海第一所女子学校。次年,美国传教士琼司女士(Emm a Jones)在虹口创办文纪女塾。其后,各教会在上海创办的女子学校数量逐年增多。这些早期教会女子学校多以免费入学、义务救济为招生亮点,学校教学内容与社会生活联系密切,教学方法合乎学生接受知识的规律,在强调发挥学生主观能动性同时,还注意锻炼学生的体魄。③许多家境贫寒的女性在教会女校培养下,不仅获得了一定谋生技能,也养成了较为完善的人格。至 1897年,上海教会女子学校已有 12所,占全国教会女子学校总数的三分之一④,而华人创办的女子学校却尚未出现。这一局面无形中对上海开明知识分子形成了某种 “势迫”。
1897年,梁启超在《论女学》一文中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居今日之中国,而与人言妇学,闻者必曰天下之事其更急于是者,不知凡几……然吾推极天下积弱之本,则必自妇人不学始……⑤
在梁启超看来,“西方全盛之国,莫美若;东方新兴之国,莫日本若。男女平权之论,大倡于美,而渐行于日本”⑥,美日两国的发展证明,只有推行女子教育,国家方能富强;反之,“女学衰,母教失,无业众,智民少”⑦。是年岁末,当得知经元善正筹办上海中国女学堂后,梁启超欣然在《时务报》上为其撰写《创设女学堂启》,并再次强调:“夫男女平权,美国斯甚。女学布濩,日本以强。兴国智民,靡不始此。”⑧要提升民族素质,必须开办女子教育。次年 5月 31日,中国女学堂如期开学。与教会女子学校不同的是,中国女学堂设置了入学门槛,“凡学生年在八岁至十一岁者,必能略识字,方许入学。十二岁至十五岁者,必略识文法,能阅浅近之信札者,乃许入学”⑨。
中国女学堂的创办使得开明知识分子看到了创建女校的希望。其后几年,上海华人女校逐渐增多:1902年,开明绅士吴馨(吴怀疚)在上海西门生生里创办务本女塾;同年冬,蔡元培、林獬、陈范等在上海白克路登贤里创办爱国女学;1903年,杨士照在小南门创办城东女学社(分初、高等两部);同年,陈婉衍女士在大南门外复善街发起倡导民族主义的宗孟女学堂。1906年可被视为上海华人女学成立之“大年”,这一年里相继有民立女中学堂、三育女学堂、祝群女校、萃秀女学堂、辅强女学堂、南州女校、润鸿女学堂等八所女子学校成立,其中还包括一所女子师范学堂。⑩
1904年,华人史家修等捐资于斜桥南桂墅里创办上海女子蚕业学堂。这是上海第一家女子职业学校。同年,士绅姚义门设立上海速成女工师范传习所,将西方的缝纫机械引入课堂;次年,李钟珏创办上海女子中西医学院,希望通过培养女性医护人员来帮助因恪守妇德而无法出门求医的女性。此外,1843-1911年间,部分上海女性还获得了海外留学的机会。除美国、英国等留学首选地之外,日本由于地理位置离上海较近,也成为当时女子留学之选。
1907年,清政府颁布了《学部奏定女子小学堂章程》26条及《学部奏定女子师范学堂章程》39条,两部章程的颁布标志着中国女子教育取得了合法地位。值得一提的是,在1906年5月清学部成立之前,上海已建立了上海县学务公所,统一管理地方教育事业⑪。近代上海教育,尤其是上海女子教育在发轫期便走在了全国前列。
相比中国第一所女子学校诞生地宁波,上海的女子教育可谓起步不早,但发展速度很快,教会女校与华人女校的发展呈现齐头并进之势。究其根源,一方面是开埠带来了西方先进文化的影响,另一方面则源于上海悠久的移民历史——作为一座移民城市,上海相对开化的城市风气使得新观念、新思想在这里更容易被接受,作为新生事物的女子教育因此而获得良好的发展基础。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标志着封建专制政权的结束,中国女子教育也因此获得进一步发展,上海女子教育由此进入发展期。
这一时期,上海女子教育的发展主要体现在完善学制方面。许多女校在小学基础上发展出中学部,部分教会女校还开设了高等教育。1912年 1月 19日,时任教育部长的蔡元培颁布了《普通教育暂行办法》,明确规定女子享有同男子一样受教育的权利。次年颁布的“壬子癸丑学制”更进一步将女子教育提到国家系统学制上来⑫。一时间,上海许多男校也向女学生抛来 “橄榄枝”。此外,女子职业教育在此阶段也进一步发展。
在学制改革方面率先实践的依然是教会女子学校。19世纪八十年代,已有部分教会女校增设中学部,如上海中西女塾发展为中西女中,学制设为 10年;圣玛丽亚女校于 1900年将修业年限定为 8年。第一届 8年制女生修习年限期满后,圣玛利亚女校又设立了师范科。七年后,该校正式将学制固定为小学8年,中学4年⑬。逐渐完善的学制使得教会女校阶段发展目标明确,部分教会女校还形成了自己的校园文化。今天的上海市第三女子中学前身便是教会女子学校,该校“自尊自信自立自强”的校风正是综合了最初几所教会女子学校校园文化之精华而逐步确立⑭。
随着女校学制的逐步完善,上海的华人大学与教会大学相继向女学生放开了入学限制。华人大学中,1912年创办的大同学院在办学四年后率先接纳女生入校读书,开上海华人大学招女学生之先河;1922年创办的上海大学始建之初便欢迎女学生报考;1924年大夏大学甫一创建便招收女学生;1927年复旦大学开女禁;次年,8名女学生入上海交通大学学习⑮。相比之下,教会大学开女禁则略晚。1920年,上海沪江大学接受了四名来自广州、宁波、苏州和金华的女学生就读,次年春天又迎来一位汕头女学生⑯。至20世纪三十年代中期,该校女生人数已占到全校总人数的三分之一,社会科、教育科、商科会计以及幼儿师范专业成为该校女生的首选科系。
在上海女子教育的发展期,平民女校也逐步创建。1921年,李达租下辅德里 632号(今成都北路42、44号)作为校址,开办平民女校⑰。该校分为高级班、初级班和工作部,陈望道、邵力子、沈雁冰、陈独秀等人出任学校各科教员。学校还特设讲演课,邀请刘少奇、张太雷、邓中夏等为学生开设专题讲座,帮助她们提高阶级觉悟、扩大知识面,同时也为党组织的发展培养了一批高素质人才。
与此同时,女校也注重引导女学生学以致用,走向社会。1921年圣诞节当日的《申报》报导了“素来热心社会服务”的中西女中学生在节日里设义务学校,到周边电灯、花边等工厂向女工传授知识,还组织周围乡村的儿童进行游戏活动⑱。在蔡元培创办的爱国女校,学生一边悄悄接受暗杀活动的培训,一边学习配制毒药、显形药水等试剂;“辛亥革命”初期,宗孟女学堂的创办人陈婉衍还组织了一支女子北伐光复军,这支女子军队与当时一同出现的女国民军、女子军事团等构成“裙钗生色”的一道风景⑲。
在上海女子教育发展期,教育理论界也开始重视女子教育问题。1925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了姜琦编订的《女子教育之问题及现状》文集。该文集共收录六篇有关女子教育的文章,其中姜琦的《女子教育问题之研究》、贾丰臻的《男女同学问题》和《说女子职业教育之必要》都对当时上海的女子教育提出了相当深刻的见解。姜琦强调应“就着人类各个人的特性施以种种教育”,不可限定模式,“所以对于女子当然有一种稍稍特殊的教育才算是对的”;同时“女子自身应该有觉悟,……能够同着男子互相协助”。⑳贾丰臻则在《说女子职业教育之必要性》中从女子性别角色、家政内容、生计安排、农务生产、风化礼俗等六个角度提出必须创办女子职业教育,文末还援引日本同类教育经验督促沪上教育界人士务必关注此问题。㉑
在1914年《视察第三区(皖、苏、浙)学务总报告》(江苏部分)㉒中,我们看到处于发展期的上海女子教育获得如下评价:
上海爱国女校之专修科与中学三级,及务本女校之高等二级,各科成绩均有可观。
上海以万竹小学女子部及务本女校、爱国女校为优。若比较其学子发达,则上海为最。
这是教育部在考察比较了皖、苏、浙等地 23所女子学校后得出的结论。这一时期,就全国范围而言,女子教育观念已被广为接受,女校(包括女子师范)已在教育部发布的各类文件规程中得到关注;相比全国其他地区,1912-1927年间,上海女子教育依托发轫期打下的坚实基础,整体水平提升较快,在发展自身、服务社会方面又一次走在全国前面。
随着上海“远东第一都市”地位的逐渐确立,女子教育既得益于这一过程,同时也推动了这一过程的完善。㉓“新女性”群体作为上海女子教育的显著成果活跃在上海社会生活的教育、医疗、商业等领域,她们以所学服务社会,赢得了市民的赞誉。同时,上海的“新女性”群体也对周边地区构成了一定辐射与影响,鲁、江、浙一带的许多家庭也将适龄女学生送入上海接受教育。20世纪三、四十年代,享誉沪上文坛的沉樱、施济美等女作家均是十几岁便入沪求学的 “新女性”。
1927年上海被国民党南京临时政府立为华东地区特别市㉔,以此为契机,上海女子教育进入多样化发展阶段。短短十年间,上海女子教育在女子高等教育、社会教育等方面表现出长足进步。
首先,上海女子基础教育位居全国之首。民国十八年度(1929-1930年)全国各省市女子小学生人数统计结果显示:上海初级小学中有女学生 26471人,占初级小学生总人数的27.93%,上海高级小学中有女学生 4774人,占高级小学生总人数的 29.01%。以上两组数据位居特别区之首㉕。民国十九年度(1930-1931年)全国女子中学教育情况统计结果显示:在全国各省市中学兼收女学生校数方面,上海以 23所初中、22所高中同时兼收女学生而位居全国第四位;从女生人数方面看,上海有初中女生 5436人,仅次于江苏、四川两地;高中女生人数达到1498人,位居全国之最。㉖此外,本年度女子师范教育概况表显示,上海高级师范吸纳女学生数量达1192人,位居全国第三。㉗
其次,在女子高等教育方面,继发展期实现男女同校后,上海出现了自己的女子大学。1930年,吴志骞从大夏大学教育行政系毕业后便怀揣创办女子大学的理想,赴北平等地女校参观,还走出国门到日本、英国、法国等地考察国外女子教育。1938年,他在大沽路创办了私立上海女子大学㉘。该校以“培养女子优良质性、研究高深学术、养成专门人才,期于创造新文化、陶铸新女性、以革新社会、复兴民族”为宗旨,“设文、理、教育、商 4个学院和师范专修科”,学院下又设有不同科系,总计有 12个系之多;师范专修科又分为国文、英文、史地、自然 4个组。“共有教授 21名,其中有不少留学国外归国学者。首届招生400人,实行学分制,本科学制4年”㉙。
第三,在多样化发展期,上海女子职业教育取得了长足发展。1928年,第一次全国教育会议建议在全国范围内推行女子职业教育。根据民国十九年度(1930-1931年)统计显示,当时全国共有女子职业学校 69所,设立专业涵盖蚕桑、纺织、缝纫、刺绣、家事、绘画、艺术、助产等多个方面。㉚与国内其他地区有所不同的是,上海女子职业教育中所占比重最大的并非以上传统专业,而是女子职业教育的新兴学科——商科。常国良在《近代上海商业教育研究》一书中详尽列出了 1931-1933年上海创办的女子职业学校,这一时期进行商业教育的女子职业学校、女子商业职业学校共有 12所之多。如 1933年创办的国祥女子职业中学、明德女子商业职中、持志学院附中女部、虹蜚女子职业学校等,都设有商科,招收女学生人数累计超过1500人。㉛这一现象一方面与上海业已形成的都市地位有密切关系,另一方面也与女性地位提升有关。经过发轫期与发展期女子教育的培养,上海女性已经不满足于固守闺房的传统生活,她们渴望能够在都市生活中与男性共同谋生存、求发展。
此外,在多样化发展期,上海女子教育还出现了集女子社会教育、职业教育与生计发展为一体的教育构想。一所由民间捐资成立的“实施妇女教育的中心机关”——上海妇女教育馆在 20世纪三十年代中期由周振韶创设。该馆类似于女子教育俱乐部,创办人自任馆长,聘用兼任干事 5人,分管各部工作。上海妇女教育馆虽仅存在两年(1935-1936),却在有限的时间里,为上海女子教育做出了多方面的尝试。
从《上海妇女教育馆概况》及《一年来之上海妇女教育馆》中,我们不难发现,该馆在成立的第一年里,已办事业有 18项之多,其中既有帮助女性提高文化水平的妇女图书馆、妇女识字学校、妇女读书会,也有与女子职业教育衔接紧密的妇女职业指导所、妇女工艺传习所。此外,该馆还依据女性年龄的不同,开设了少女会、主妇会等分支机构,为女性开设切合年龄需要的演讲,组织展览会、参观活动,举行体育比赛,甚至还组织了赴无锡、杭州等地的旅行团。在待办事项中,周振韶与妇女教育馆的同仁们更列举出 20件实事,如调动女性参与热情的演讲比赛、踢毽子比赛、手工作品展览、书画展览,强化女性性别特点,为女性服务的妇女浴室、妇女商店、妇女工厂、妇女体育馆,甚至妇女博物馆、妇女美术馆等。
从某种意义上说,上海妇女教育馆的出现为 20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女子教育勾勒了一幅美好广阔的前景。可惜 1936年之后我们再也看不到有关此馆的信息,无法了解周振韶与他的同仁们所计划的 20个待办事项最终是否实现。但可以肯定的是,上海妇女教育馆给上海女性带来了丰富的业余生活,其创办的妇女补习学校甚至因招收学生数量越来越多,不得不三易其址㉜。
综上所述,自 19世纪中叶,上海女子教育大体经历了以教会办学为先导的发轫期,中学、大学广开女禁的发展期和广设女子职业教育的多样化发展期共三个发展阶段。考察1843-1937年间的上海女子教育实绩,我们发现,在近百年的时间里,上海女子教育水平不断提高,女学生人数不断增加,教育受益人群由富家子女向城市平民扩展,女子教育专业设置不断细化。随着女性文化程度的提高,梁启超曾企盼的“中国维新之机”㉝在上海逐步呈现,上海社会风气也因之获得改良。大批接受新式教育的女学生在获得社会尊重与认可的同时,也进入社会不同岗位,为上海都市发展贡献了自己的力量,也将男女平等、女性独立等现代观念散播于都市之中。
注 释:
①②舒新城编,《近代中国教育思想史》,福建教育出版社 2007年版,第 8、11页。
③⑪见张仲礼主编,《近代上海城市研究(1840-1949年)》,上海文艺出版社2008年版,第745-746、799页。
④截至 1898年,在华教会女子学校数量统计数据见熊贤君著,《中国女子教育史》,山西教育出版社 2004年版,第178页表 8-1。
⑤⑥⑦梁启超,《论女学》,《时务报》第二十三册,1897年 4月 12日。
⑧梁启超,《创设女学堂启》,《时务报》第四十五册,1897年 11月 15日。
⑨见《时务报》第四十七册,1897年 12月 4日。
⑩⑰⑲㉒㉘科美主编,《上海近代教育史》,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第166、318、243、249、461页。
⑫见阎广芬著,《中国女子与女子教育》,河北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第173页。
⑬参考乔素玲著,《教育与女性》,天津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20页。
⑭参考成荷萍等著,《女校校园文化透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05页。
⑮⑯张素玲著,《文化、性别与教育》,教育科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78、175-176页。
⑱《耶诞女校表演记》,《申报》1921年12月25日。
⑳㉑《女子教育问题及现状》,上海商务印书馆,民国十四年十二月初版,第3-5、23-27页。
㉓参考马尚龙《上海女性文化特质与互动》,迟志刚主编,《上海文化观察》,文汇出版社2009年版,第126-127页。
㉔此前由于上海的行政地位不可与其它省市并列,因此在各种教育方面的统计数据中很难找到以“上海”作为单独地区的统计数据。1927年以后,始有上海市单独的统计数据。
㉕㉖㉗㉚统计数据见卢燕贞著,《中国近代女子教育史》,台北文史哲出版社民国78年(1989年)出版,第122、116-118、125、136页。
㉙所引文字内容来自“上海女性网”,网页地址为:http://sports.eastday.com/epub lish/gb/paper399/1/class039900010/hw z901456.htm(2009年 12月 5日查阅)。1938年吴志骞在上海女子大学校园内被日军枪杀,学校亦随之解散。
㉛常国良著,《近代上海商业教育研究》,黑龙江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49-54页。
㉜以上关于上海妇女教育馆的各类信息见《上海妇女教育馆概况》及《一年来之上海妇女教育馆》两书。此两书见上海图书馆近代阅览室,出版者不详,上海图书馆所存两书出版年代亦不可考,据北京大学数字图书馆显示此两书初版年代为 1935-1936年。
㉝《中国女学堂大会中西女客记》,《游戏报》,1897年12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