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电影《爱丽丝梦游仙境》:一个成年女性自我探索的童话

2010-02-17 02:48阮世勤
中华女子学院学报 2010年3期
关键词:父权梦游仙境

阮世勤

(广州民航学院 外语系,广州 510403)

解读电影《爱丽丝梦游仙境》:一个成年女性自我探索的童话

阮世勤

(广州民航学院 外语系,广州 510403)

2010年上映的《爱丽丝梦游仙境》是好莱坞著名导演蒂姆·波顿的作品。与原著中天真充满奇幻的故事情节不同,影片中讲述了成年后的爱丽丝·金斯利重回仙境的奇遇。成年爱丽丝的身上更多地体现出作为女性个体的身份认同与男性权力为主导的父权社会文化的冲突。而与原著不同,影片表现更多的是成年后的爱丽丝如何通过在仙境中的冒险来破除她作为女性在父权社会文化下对于自身身份的迷茫,学会把握自身命运,认同自身价值的过程。

爱丽丝;女性;自我;男性权力;父权社会

《爱丽丝梦游仙境》是英国作家查尔斯·路德维希·道奇森以笔名路易斯·卡罗尔于1865年出版的经典儿童文学作品。作品出版后深受包括儿童和成年人读者的喜爱,因而经久不衰。2010年3月5日于美国上映的《爱丽丝梦游仙境》是好莱坞著名的“鬼才导演”蒂姆·波顿(Tim Burton)根据路易斯·卡罗尔作品改编的电影。影片汇集了约翰尼·德普、海伦娜·伯翰·卡特、克利斯丁·格拉夫以及安妮·海瑟薇等诸多好莱坞影星,同时采用了最新的3D成像技术,因而,上映伊始便格外引人关注。新版电影《爱丽丝梦游仙境》讲述的故事与原著大相径庭。影片以童年的爱丽丝·金斯利回到现实社会生活开始叙述,但影片整体的叙述时间被设置于爱丽丝上次梦游仙境的13年之后,是成年爱丽丝的奇遇。电影讲述了年满20岁的爱丽丝去参加一个聚会,到了那里才发现哈米什·爱斯科特会当众向自己求婚。于是,爱丽丝选择了逃跑,跟着童年的白兔钻进了树洞,回到了儿时梦游过的“仙境”,但此时的爱丽丝对于“仙境”已毫无印象。通过不断的探索,爱丽丝终于回忆起了过往梦游仙境的经历,并且帮助朋友们推翻残暴的红皇后的统治,也重新找回了作为女性个体存在的价值。

一、现实社会中成年爱丽丝的性别身份认同解读

影片中,成年后的爱丽丝·金斯利由于在现实生活中受到了惊吓,跟随着白兔跑进了树林,不小心掉入树洞而穿越到了仙境。她所穿越的树洞其实就是连接两种不同性别文化社会形态的通路:一边是现实社会生活中的父权社会的男权文化,而另一边则是虚幻世界或者是回忆中的母系社会的女权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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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实社会中,掉入树洞前的成年爱丽丝·金斯利是一个典型的维多利亚时期中产阶级女性,在她的身上捆绑着各种各样父权社会强加于女性的枷锁,而这些枷锁的支点是要求女性要顺从,服从于男性的领导。女人最好的归属是能找到门当户对,能够保障自身生活的丈夫,而女性的美丽被认为是捕获丈夫的一种资本。因而,必须在容颜逝去之前找到合适的丈夫成了女性人生的首要大事。在爱丽丝的现实生活中,导演安排了不少符合社会性别规范的女性角色来为她展示这方面的必要性——她的母亲和她的姐姐就是以男性文化为主导的父权婚姻制度下获得幸福的典范;而一直幻想着能有男性迎娶自己的伊摩根姨妈则是因为没有得到婚姻而无法取得这种幸福的反面教材。

缺血性脑血管病好发于中老年人,近年来发病率越来越高[1] 。绝大多数患者患病与颈动脉粥样硬化有着密切关系。而症状性颈动脉狭窄是导致动脉粥样硬化的主要病变,针对此病应于恰当的时间给予外科手术干预[2] 。本研究收集2015年7月至2017年11月大连市中心医院诊治的30例症状性颈动脉狭窄患者的临床资料,通过比较颈动脉内膜切除术(carotid endarterctomy,CEA)术前与术后狭窄率及颈内动脉收缩期峰值流速,分析其治疗效果。

就爱丽丝本身而言,她的美丽也是受到了众人赞扬的,被认为是可以为她谋求到所谓的个人幸福的可靠资本。然而在寻求个人幸福的过程中,爱丽丝没有丝毫的话语权:她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出席了自己的订婚聚会。同时所有的宾客都理所当然地期望着爱丽丝能接受这个被认为是门当户对的男性。正如在被求婚的时候,爱丽丝对求婚者哈米什所说的:“每个人都希望我说‘愿意’,你是个贵族,我的容貌也不会永远维持下去。”他人观点成了她接受哈米什求婚的可能前提。而顺从地接受他人的观点,特别是家长的观点,正是符合父权制社会男权文化的主导性别政治。

但是,“被视为作者的女性时而反抗自卫,以摆脱被奴役之‘宿命’。”[1]束缚之下的爱丽丝就已萌发了这种反抗自卫的意识。她怀揣着对世俗偏见的不满,表现出各种不符合父权制文化的叛逆行为。首先,爱丽丝拒绝穿紧身胸衣和长筒袜。一方面,那个历史时期的紧身胸衣包裹着女性身体,严重地损害了女性的身体健康,限制着女性的自由行动。紧身胸衣将女性人为地扭曲为柔弱的形象,是男权社会桎梏女性的文化符号之一,体现着男权社会对于女性身体自由的束缚。另一方面,女性穿着紧身胸衣和长筒袜也是为了迎合男权社会对于女性形象的扭曲定义,满足男权对女性柔弱品质的品味,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男权主导文化对于女性的同化作用。[2]因而拒绝穿着紧身胸衣的爱丽丝被责备为是“不得体的”。虽然此时的爱丽丝还比较迷茫,并没有真正地主导自己的生活,她的拒绝行为是对父权制社会文化对女性个体自由桎梏不满的自发表现,是对男权社会对自身身份同化的拒绝。其次,社会的社交生活对爱丽丝来说是沉闷的,相对于跳用于社交的四方舞①四方舞,也可称为方块舞,是盛行于美国的一种集体舞蹈,在社交活动中很受欢迎。它以源自法国的卡德利尔舞为基础,是融合了多种舞蹈特色的简单易跳且略显单调的集体舞蹈形式。,她更热衷于放飞自己的想象力,思考那些不可能的事物。面对刻板的社会规范,爱丽丝天马行空的幻想被哈里逊解释为“容易分神”,是注意力不够的表现。在父权社会中,女性往往被认为在心智上落后于男性,因而将爱丽丝的想象力扭曲成“容易分神”,其实是对女性想象力的贬低。尽管如此,爱丽丝还是不以为然,她甚至提议哈里逊太太如果不满意花园的白玫瑰,她可以油漆成红色。值得注意的是,这是童年爱丽丝在仙境中为红桃皇后所做的事情,这体现了她突破现实社会陈规和能重回仙境寻找回过去的自我的渴望。

二、仙境世界中爱丽丝的性别身份认同解读

进入仙境的爱丽丝起初并没有摆脱父权社会男权文化的束缚,虽已身处仙境,但依然认为只是“梦”,试图用制造疼痛感(父亲教授的方法)来使自己回归到现实世界。同时,她已经失去童年爱丽丝所拥有的那种勇敢和浩然正气,认为自身只是父权社会男权文化下需要人保护的弱者,拒绝面对自己作为“勇士”的能力。爱丽丝对于身份的不确定也引发仙境中的居民,如柴郡猫、睡鼠、胖子兄弟们等,对于爱丽丝·金斯利是否是他们要寻找的那个爱丽丝的争论。在经历了过沼泽、杀巨龙、救弱者等一系列的奇幻冒险之旅之后,爱丽丝才真正地找回了自我,找回了作为个体存在的价值意义。

在整个爱丽丝的自我认同过程中,炸脖龙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有着众多层次的隐喻含义。首先,在西方文化中,龙是罪恶的象征。[6]在西方的神话传说里,充斥着代表正义力量的男性对龙的斩杀行为。屠杀龙是男性权力的符号,是对于男性权力正义性的肯定。同时,就电影本身而言,预言里,在法屠杀炸脖龙的是一个少年,这也就是为什么红皇后最初一直搞不清楚“勇士”的性别的原因。因而,作为女性,爱丽丝屠龙的行为是对男性屠龙文化的一种颠覆:屠龙的勇士被转换成了女性,只有爱丽丝才能成为“勇士”,才有屠杀恶龙拯救世界的力量,所有的男性包括疯帽子都被排除在外。再次,炸脖龙本身的含义也受到了颠覆,从红皇后的角度出发,它只不过是女性用来维护自身权力的工具。最后,炸脖龙本身还是歧视女性的,它认为它的对手不是爱丽丝,而是爱丽丝手中的佛盘剑,拒绝将爱丽丝放置于对等的地位,否认爱丽丝的“勇士”身份。值得注意的是,爱丽丝斩杀炸脖龙的时候,采用的是一剑砍下它的脑袋。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对红皇后的权力施展方式的模仿:电影中,红皇后最喜欢的就是“砍掉他的脑袋”,她热衷于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展示自己对于整个仙境的绝对权力。而通过屠龙,爱丽丝完成了认同自身价值的过程,炸脖龙的死亡象征着束缚着爱丽丝的父权社会男性文化的彻底消亡,爱丽丝因而也解放了被束缚的自我,彻底地获得了勇气,走向了实现自我个体价值的过程。在影片最后,寻找了自我的爱丽丝回到现实社会中,勇敢地宣布拒绝婚姻,拒绝认同男性文化所规定的女性性别角色,努力地去实践自我的个体价值。

13年后的仙境也与童年的爱丽丝所游历的仙境不太相同。整个仙境是一个以女性为主宰的社会形态,仿若人类社会最初的母系社会。这个社会的权力争夺是两个女性领袖的战争:白皇后与红皇后之间的权力之争。不论皇冠落到了残暴的代表邪恶的红皇后头上,还是回到做作的代表善良的白皇后头上,女性处于整个仙境的权力结构顶端,领导并且支配着整个仙境的发展。爱丽丝在童年梦游仙境,并且留下了关于仙境的社会性别文化状态的记忆,这些记忆当中包含了爱丽丝对于自身个体存在价值的认同。由于支配仙境的性别文化与现实生活中的相悖,超脱了现实世界普通人的理解能力,因而一直被定位为虚幻的“梦”。受到父权制男权文化的熏陶,成年后的爱丽丝·金斯利渐渐地淡忘了自己作为个体存在的经历,同时内心深处对于自身身份的认同感也变得非常的模糊。现实世界的父权制文化有意识地将爱丽丝童年梦游仙境的记忆退化成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导致了现实世界父权主导的性别文化与爱丽丝自身身份认同产生强烈冲突。关于仙境的记忆仿若是母系社会女性权力的一种集体无意识的隐喻,一直存在于成年爱丽丝的意识深处,以“梦”的形式不断地在她的意识中爆发。梦的出现其实是欲望的满足。按照弗洛伊德的释梦理论:“在睡眠时,超我的检查松懈,潜意识中的欲望绕过抵抗,并以伪装的方式,乘机闯入意识而形成梦,可见梦是对清醒时被压抑到潜意识中的欲望的一种委婉表达。”[3](P282)成年后的爱丽丝·金斯利在父权制男性至上的社会文化里无法获得自身身份的认同,实现作为女性个体存在的价值,只能通过每日不断地重复关于仙境的“梦”的行为,来传递她作为女性身处在父权制社会的男权文化之下的焦虑、重新回到仙境中去寻获作为个体存在价值的渴望,以及对于自身女性性别身份认同的欲望。

影片中的红皇后和白皇后的形象定位本身也是对于西方父权社会文化女性类型化定义的戏谑,是女权对于父权社会男权文化的颠覆:“善良怪异的白皇后与暴虐纯情的红皇后,这是蒂姆·波顿的黑童话。他所塑造的童话人物,并非来自某个纯洁无瑕的仙境,而是现实社会与现实人性的夸张与放大。”[4]在父权社会文化中,“‘女人’的意义和内涵是由男人来决定的。”[5](P45)女性倾向于被笼统地类型化为“天使”和“恶魔”。白皇后在表面上看仿若父权制文化中的“天使”,她具备了美丽、善良、温顺、柔弱等品质;红皇后则是“恶魔”的表征,邪恶、丑陋、危险、残暴。白皇后的一身雪白似乎展示着她的纯洁,但是,白皇后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来的那样温顺和柔弱,她留给观众更多的是夸张且戏剧化的做作表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她矫揉造作地放慢动作,将自己表现得过于温文尔雅。同时,她本身也具有斩杀炸脖龙的能力,但碍于自己柔弱的面具,只能引诱爱丽丝进行斩杀。影片中,她的嘴唇还被抹成如墨汁一般诡异的黑色,她还用干枯恐怖的奶油手指来煮魔幻药水,并且往里面吐了两口唾沫。在最后,她使用炸脖龙的血液使得爱丽丝返回现实世界。所有的这些都赋予了白皇后怪异的哥特式色彩,颠覆了观众对她纯真洁白品质的认同。正如白皇后的扮演者安妮·海瑟薇所解读的:“她其实很喜欢黑暗的一面,但又害怕走得太深,因此她总是表现得轻松愉快。由于害怕,她在自己生活的那个世界里无法控制自己。”[4]白皇后的形象是对父权制天使化女性的一次颠覆,揭示了整个男权对于女性特质界定的荒谬与虚伪性。而头大得和身体不成比例的红皇后虽然残暴,但相对于白皇后的矫揉造作,她的形象更加生动,影片中她的行为方式流露出的是敢爱敢恨且坦诚不公的品质。她的残暴也和她被周遭围绕的谎言所蒙蔽是分不开的,实际上,她是落入了男性的圈套,成为红心骑士谋求权力的傀儡。虽然在众人的眼中,她是一个暴君,但她也渴望温存,心存对于爱的渴望。当红心骑士吻她的时候,她会脸红。她甚至苦恼于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她可怕,没有人喜欢她。在一定程度上,红皇后是一个激进的女性主义者形象,颠覆了男性文化传统中的女性恶魔形象。在影片最后,红皇后被白皇后打败,皇冠和权力重回白皇后的身上。而最终让她崩溃的并不是因为失去了象征权力的王冠,而是为所爱的人背叛。崩溃的红皇后更多的是表现出令人怜悯的绝望。

汽车启动了,尾灯闪烁着美丽的光芒渐然远去。只需几分钟,阿里和罗爹爹便会抵达东湖。困扰阿东的问题,解决起来竟是那样简单。

三、回归的爱丽丝的启示

当然,蒂姆·波顿给影片设置的结局有点牵强附会。爱丽丝对父权社会性别角色分工的颠覆和叛离并没有受到男性文化舆论的指责非难,得到的更多是理解甚至是赞许。而这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想象的,因为叛离父权社会、与男性文化进行抗争的女性往往是会受到整个父权制社会舆论的谴责甚至是迫害的。哈米什的父亲在爱丽丝宣布了自己的选择之后,将爱丽丝领进了自己的书房,开始与她探讨拓展贸易事业的大计,这是对爱丽丝的一种认同甚至可以说是嘉奖,因为书房对于男性来说是仓促产的专属领域,是男性商谈事业的场所。爱丽丝在寻回了自我之后开始的实践自我的行动实际上是受到了父权制男性文化的支持和帮助的。把爱丽丝从婚姻的藩篱中解放出来,让她摆脱经济边缘化的状态[7],进入充斥着以男性为主导的商业贸易中,可以说是导演对于女性自我探索的出路的一种解放方式:在经济上取得自足是女性获得自我身份认同和实现自我的途径。总的说来,这样的结局过于完善,背离了电影所叙述时代的真实情况,是对爱丽丝现实生活的童话化,将整部影片扳回到童话的基调上来。影片的最后爱丽丝踏上去东方淘金的商船,这样的结局对于爱丽丝来说是崭新的开始,是她踏上在男性文化占主导地位的社会中实践自我旅程的新的起航点。

电影《爱丽丝梦游仙境》可以说已经完全脱离了原著中的童话世界。原著中路易斯·卡罗尔的《爱丽丝梦游仙境》描绘的仙境世界是对19世纪具备帝国主义特征的维多利亚王朝的“大英帝国”的嘲讽、批评和谴责;[8]蒂姆·波顿的电影《爱丽丝梦游仙境》则已经脱离了这种嘲讽的轨迹,更多地侧重于展示女主人公的成长蜕变。而通过《爱丽丝梦游仙境》,蒂姆·波顿更多地“将自己对现实世界无因的抗拒”隐喻地表达出来。[9]成年爱丽丝在现实社会中,迷失了自我。重新梦游仙境对她来说是颠覆现实世界,摆脱社会文化束缚,解放自我的过程。虽然随着女权运动的不断深入开展,女性的地位有了明显的提高,但是,女性想真正地在男权文化为主导的社会背景下,获得与男性同样实践自身价值的权力,还需要付出更大和更持久的努力。[10]而只有像爱丽丝这样放下社会文化中那些古板迂腐、过于拘于礼节的教条,拒绝社会文化中僵化的性别角色,女性才有可能重拾自我,真正地去实践作为女性存在于社会的个体价值。

[1]郑北琼.自由的灵魂,自由的身体——早期美国妇女运动对美国女性服饰文化的影响探析[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9,(3).

[2]刘俊池.性的政治的倾覆与主体权力的坍塌——《白鲸》象征意蕴的解读[J].中华女子学院学报,2009,(4).

[3]黄琳.西方电影理论及流派概论[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08.

[4]岳纳珊.蒂姆·波顿的黑童话[DB/OL].金华日报,http://www.jhnews.com.cn/site1/jhrb/html/2010-04/02/content-1120121.htm,2010-04-21.

[5]宋素凤.多重主体策略的自我命名:女性主义文学理论研究[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2.

[6]施光.中国文化中的“龙”与西方文化中的“Dragon”[J].重庆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6).

[7]陈方.性别与发展研究:起源、理论和方法[J].中华女子学院学报,2009,(6).

[8]韦苇.支撑英国儿童文学黄金时代的一根柱石——卡洛尔和他的《爱丽丝漫游奇境记》[J].浙江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1984,(4).

[9]梦见乌鸦.看《爱丽丝梦游奇境》:华丽怪异的仙境童话[DB/OL].http://www.mtime.com/my/995702/blog/3714014/,2010-04-19.

[10]时春荣.美国妇女距平等理想的实现还有多远[J].中华女子学院学报,2009,(4).

责任编辑:贾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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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3698-(2010)03-0065-04

2010-02-11

阮世勤,男,广州民航学院外语系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英语文学文化、英语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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