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学生毕业论文的指导实践与反思——以中华女子学院英语专业毕业论文为例

丁占罡

(中华女子学院 外语系,北京 100101)

本科毕业论文是高等院校人才培养方案中一个重要的实践性教学环节。作为一种集学习、实践、探索和创新为一体的总结性成果,本科毕业论文集中反映了大学毕业生的学术研究能力,是对学生四年所学知识深度和广度的全面检验,也是对学生综合运用所学知识解决本专业实际问题的能力的考核。《高等学校英语专业英语教学大纲》(2000版)对毕业论文提出了明确的规范和目标:“毕业论文一般应用英语撰写,长度为3000—5000个单词,要求文字通顺、思路清晰、内容充实,有一定的独立见解。”[1]对于本科生来说,毕业论文是其平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科研尝试和学术写作实践。其成功与否,不仅直接关系到毕业生能否顺利毕业,也影响到培养出来的外语人才的总体质量。

中华女子学院外语系是一所年轻的院系,英语专业本科教育起步较晚,刚刚送走2008、2009两届毕业生,在毕业论文的指导与管理模式上还处于起步阶段。本文对这两届毕业生的毕业论文总体情况进行总结与分析,希冀探索具有女院特色的、切实可行的管理模式。

一、实践探索

(一)培养写作能力:从应用文到课程论文写作

中华女子学院从2004年起开始招收英语专业本科生。依据教学大纲,第3、第4学期为学生开设了写作课,以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写作教程》为基本教材,从词、句入手,向学生讲授便条、通知、信函等常见应用文的写作知识和技巧,训练学生掌握描写文、记叙文、说明文和议论文等各种文体的要素与结构特征,为专业四级写作考试做好准备,同时为学年论文和毕业论文写作打下一定的基础。此外,《基础英语》等课程一直把写作当作一项训练和考核项目,从第5学期开始,一些专业课程也将写作课纳入考核范围,《泛读》《英美文学选读》等课程均要求学生在学期末提交不低于500字的课程论文,第6学期为商务英语方向的学生开设《商务英语写作》课程。这些课程扩大了学生的写作实践领域,学生有机会从不同任课教师那里获得指导。

(二)提高写作水平:从学年论文到毕业论文

为了使学生能够更好地适应毕业论文写作,了解学术论文写作的相关规范,在学生有了一定的阅读量,形成了初步的研究方向之后,第5—6学期为学生布置学年论文写作,并为每位学生安排指导教师,使她们能够系统地接受指导教师面对面的指导。在此基础上,第7学期开始开设《英语论文写作》课程,以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出版的《英语学术论文写作纲要》为基本教材,使学生了解和掌握学术论文写作的基本要求和格式规范,培养科研方法,提高思维能力和创新能力。到课程结束时,要求学生陆续完成毕业论文的定题、开题审查等前期工作。

(三)加强写作指导:从选定题目到论文答辩

每位学生根据自己的研究方向,查阅、收集、整理、归纳资料,提交拟选题目和开题报告,由指导教师审核并提出意见。通过开题审查的学生,即可着手撰写论文。从选定论题到中期检查,从一稿、二稿、三稿的反复修改到最终定稿,学校都制定了详细的工作流程。此外,作为学生写作和教师指导的依据,系本科教学工作委员会还编印了《英语专业本科毕业论文指导手册》。在定题、开题报告、答辩等关键环节,采取了导师组把关、外请专家做答辩组长等措施。为确保论文成绩评议的公正和客观,每一篇论文都经过指导教师初评、评议组复评、答辩组终评三个环节。

二、结果分析

英语专业2008、2009两届共有毕业生169名,其中文学方向87名,商务英语方向82名。①中华女子学院英语专业设有两个方向:文学和商务英语,二者在课程体系设置上各有侧重。学生在大三时自定方向,开始分班上课。撰写毕业论文的学生总数为165名,占毕业生总数的98%。165篇论文中,有3篇论文在初评或复评环节审查不合格,未能参加答辩,其余162篇论文进入答辩程序,论文答辩通过率100%。以下从选题方向、研究视角和论文成绩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一)选题方向

论文选题的基本原则是:根据指导教师的研究领域和学生的自身兴趣,选择符合英语专业特点和培养目标、有一定深度和广度的研究论题。一般而言,非师范类英语专业本科毕业论文的选题无外乎文学、语言文化、商务和翻译四个方向。中华女子学院英语专业两届毕业论文选题情况(见表1)。

表1 中华女子学院英语专业毕业论文选题情况

表1统计数字表明,论文选题方向基本上集中于文学,比例高达84%,仅有16%的论文选择了其他三个方向。文学题材居于首位,这一结果与孙文抗的调查一致[2],也基本符合学院英语专业的师资力量构成和课程体系设置,同时也与女大学生的性别特点密切关联,印证了著名情感作家苏芩所言:对于女性读者群体而言,温婉而且隽永的读物更能够深入伊心。[3]统计结果还显示,162篇毕业论文中,选题为商务方向的论文比例仅为3%,也就是说,几乎占毕业生总数一半的以商务英语为专业方向的学生绝大部分选择了文学而不是商务方向的论题。这一专业方向与选题方向之间的比例失调现象值得关注,需进一步分析和研究。值得一提的是,在两届毕业论文中,有超过3/4的学生将学年论文拓展为毕业论文,中途换题的学生不足1/4。

文学方向的136篇论文从不同的角度对16至20世纪的70余部文学作品进行了研究,其中美国文学作品32部,英国文学作品30部,其余8部为法国、德国、澳大利亚、爱尔兰、加拿大和中国文学作品,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脍炙人口的世界名著。研究最多的三部作品是 Pride and Prejudice(《傲慢与偏见》)、Wuthering Heights(《呼啸山庄》)和 Tess of the d’Urbervilles(《德伯家的苔丝》),论文多达46篇。这些作品无一不是传世的女性励志名作。从体裁看,70余部文学作品中,小说占59部,其余为诗歌、戏剧或日记。学生的研究大多以女性文学作品为主,70余部作品中作者为女性的就占24部。可见,女性文学作品对女大学生有着很强的吸引力。

(二)研究视角

文学方向:约55%的论文分析的是作品中女性角色的性格、命运、幸福观或婚姻观等。多数作者从社会批判的角度,分析男权、宗教、家庭、社会以及妇女自身的观念对女性造成的命运悲剧,为女性的独立与男女平等思想立言。这说明女大学生更倾向、也更善于探究女性世界的细腻与温情。她们的研究和写作过程从一定意义上是一次感同身受、定位自我的情感经历,同时也是强化自身性别主体意识的过程。此外,也有一部分论文研究的是女性文学作品中的男性角色或艺术手法,还有2篇论文借助语言学、语用学理论分析文学作品中的人物。

语言文化方向:共有论文16篇,其中11篇为文本研究,5篇为非文本研究。前者以美籍华裔女作家谭恩美的小说The Joy Luck Club(《喜福会》)为研究文本,探讨了中美文化冲突、婚姻观、家庭观念、女性旧习俗、文化认同等问题;后者主要研究了中英友谊观异同、动物名称的文化内涵、委婉语等问题。

商务方向:5篇论文从营销策略、汇率波动影响、广告语用推理、商务谈判以及商务信函中的委婉语等视角入手,对相关问题进行了研究。

翻译方向:2008届为0篇,2009届有5篇,其中4篇为基于文本的翻译研究,论者探讨了Vanity Fair(《名利场》)、Fortress Besieged(《围城》)等文学作品译本中的归化与异化策略、隐喻的翻译等问题。1篇非文本研究论文探讨的是品牌翻译问题。翻译类论文从无到有,原因在于学院英语专业近两年加强了翻译类毕业论文的指导力量,成立了翻译类论文教师指导组,从而满足了学生的需求。

(三)论文成绩

根据《中华女子学院本科毕业论文(设计)答辩实施办法》规定,毕业论文成绩采用五级制的评定方式 ,即:优秀(90分以上)、良好(80—89分)、中等(70—79分)、及格 (60—69分)、不及格 (不足 60分)。英语专业的毕业论文成绩由指导教师、评议组以及答辩组给出的三个成绩平均而成。

表2 中华女子学院英语专业毕业论文各档次成绩

从表2可以看出,各档次的论文篇数及所占比例基本合理,及格率达到了100%,其中“中等”比例占据绝对优势,优秀率符合学院“控制在20%以内”的规定,但12%的比例说明高水平的论文数量相对偏低。获得优秀毕业论文的20名学生中,有16名来自文学方向,4名来自商务英语方向。两届成绩比较来看,2009届稍好于2008届,主要体现在“良好”档的学生数量升幅较大。

分析发现,得“优秀”的学生基本上是平时学习成绩一向扎实的学生,但也有些成绩一般的学生在毕业论文写作过程中积极努力,表现上佳,同样取得了较好的成绩。相反,也有个别英语各科成绩一向优秀的学生,在毕业论文这一环节并不是“优秀”。由此带给我们的启示是:毕业论文成绩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学生的专业功底和知识结构,同时也与学生的写作态度、所投入的时间和精力、答辩时的逻辑思维能力以及临场发挥等因素密切相关。

三、存在的问题

学生方面的问题主要表现在论文的选题、摘要的规范性、论文的语言质量、学生的写作态度以及时间控制等几个方面。

(一)选题过宽、过大、过于集中

一部分论文选题过于宽泛,写作时面面俱到,内容空洞,论述肤浅,缺乏创新;有些选题过大,超越了学生的驾驭能力;也有些学生根据个人一时兴趣选题,文章内容偏离专业要求,不仅自己涉猎不深,也给指导教师带来了困难,结果不得不换题。选题过于集中,重复率较高,也是值得关注的问题,比如,162篇毕业论文中,竟然有22篇涉及Pride and Prejudice(《傲慢与偏见》),这其中有多篇是对男女主角Darcy和 Elizabeth的形象、性格或命运进行分析,内容大同小异,缺乏新意。

(二)摘要话语不规范,内容不具自明性

摘要是从论文中“摘”出来的“要”点,应做到简明、扼要,具有自明性,读者即使不阅读全文,也能窥见论文全貌,获得必要的信息。一般而言,本科毕业论文宜采用信息性(Informative)摘要,这种摘要“提供大量的、具体的关于方法、结果、结论的信息,因而具有较高的普遍性和重要性,经常被许多研究论文采用。”[4]从两届毕业论文来看,多篇论文的中文摘要使用了“本文/作者认为…”或“本文分析了……的性格特征”这样的不符合信息性摘要规范的话语。规范的表述方式应该是直接点明作者的研究方法和发现,即告诉读者的不仅是“如何做的”,还应包括“做了什么”。另外,提供冗余背景介绍、不得体地使用华而不实的文学性修饰语、加入引言、要素不全等问题也都存在于学生的毕业论文摘要中。

(三)语言基本功差,存在学术不端现象

一些论文语言水平差,语法错误多,有时甚至无法阐明观点,指导教师不知所云。另外,很多论文有明显的中式英语痕迹,原因在于两个方面:一是学生占有英文参考资料不充分,二是用汉语来思维并组织语言,完全不顾英文的表达习惯。这不仅说明论文作者缺乏严谨的治学态度,更暴露出其语言技能方面的欠缺。一般而言,女大学生具有较强的语言天赋,很多学生平时口语给人感觉很棒,语音语调很优美,可一旦落实到写作上,就漏洞百出,这一问题应引起重视。

少数学生学术态度不端正,写作过程中东拼西凑,敷衍了事,大段大段从因特网上“复制、粘贴”他人文章,稍作改头换面,即充作毕业论文上交。此类论文充其量算做非驴非马的“补丁活儿”(Patchwork),到最后无法通过审查,害人害己。这种剽窃他人成果之风必须刹住。

(四)进度不匀,写作过程前松后紧

有的学生抱有“不求优秀,只求通过”的思想,论文写作没有计划,想到一点就写一点,能拖则拖。更有一些学生临到答辩前夕,才匆匆完稿,连消化论文、准备答辩的时间都难以保证,严重影响了答辩质量,最终只能是勉强过关。

以上问题的出现与教师的指导与监控不无关系。教师在论文指导中存在着王崇义指出的“不足”和“过度”现象。[5]如,有的在开题阶段能够发现和避免的问题,直到论文中期检查甚至论文初稿完成时才暴露出来,直接影响到论文的进度和最终质量;有的教师把主要精力用于规范格式和语法纠错,没有完全尽到指导教师的职责;有的则越俎代庖,包办代替,混淆了师生各自的责任。因此,毕业论文的管理模式尚需规范。

四、对策与思考

作为一项综合技能,写作“不仅测验学生的词汇、用法、语法等语言要素,而且测验学生的组织能力、分析能力、表达能力、逻辑推理和对各种语体的掌握。”[6](P173)可见,写作水平的提高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也不能靠一两门课程来完成,教师需要设计出一套涉及多门课程的、全方位的写作训练与论文管理模式。另外,中华女子学院培养的对象主体是女性,她们与男生在英语写作上表现出的“统计上的显著差异”[7]也不容忽视。在写作训练中,教师还要把握好女大学生的心理和情感特点,增强女生的既存优势。本文结合中华女子学院英语专业的方向设置以及毕业论文写作主体的整体素质和性别特点,提出“基础写作—课程论文—学年论文—毕业论文的‘全程化’训练、‘一条龙’指导、‘多体裁’写作”的管理模式。

(一)“全程化”训练

毕业论文写作表面上只发生在大学四年级,但写作技能的培养与提高须经历一个“输入—内化—输出”三个环节组成的循序渐进的过程。所谓输入,是指学生知识的积累,包括语言、文化、研究方法、写作规范等多方面的知识;内化是指学生将知识转化为技能,并在老师指导下独立完成写作任务的环节;输出则是指最终的成品。要保证和提高毕业论文的质量,就要重视论文质量的形成过程,将写作技能放入四年本科教育的全过程进行训练、培养和考察,这正是本文提出“全程化”训练的初衷。

“全程化”训练的内涵是,以形成性原则为指导,从大一到大四的四年间,学生写作训练连续而不中断,稳步提高实际写作技能。具体而言,大一即开始实施基础写作训练,要质、量并重,通过记日记、写小作文等形式巩固所学语言知识,确保过好“语言关”,练好写作基本功,这一阶段的语言和写作训练可由语法、基础英语等相关课程实施;大二推出课程论文写作训练,凡是有条件的专业课程都要求学生写课程论文,写作形式可以是小型读书报告,也可以是应用文,同时要兼顾英语专业四级考试的写作要求设计写作任务;大三开始在教师的指导下撰写学年论文,建议将目前第7学期开设的学术论文写作课程提前到第5学期,即提前到学生开始撰写学年论文之前,以减少学生的盲目性;大四在老师的指导下完成整个训练过程的终极产品——毕业论文,在全程化训练过程中,要融入全面质量管理的思想,对论文的整个形成过程进行严密调控。

在写作训练过程中,要重视培养和发展女大学生的逻辑思维和思辨能力。女生在形象思维、审美能力、兴趣、情感等方面与男生存在着差异,这些差异会体现在写作中。比如,男生在写作中比较注重文章结构和思想的深刻性,而女生则偏重于词句的选择和美化,具有遣词造句的优势;[8]女生的“一般语言能力”优于男生,但“产出性语篇运用能力”却弱于男生。[7]毕业论文是一种研究性论文(Research Paper)[9](P2),是属于人文科学领域的学术论文[10](P4),对写作主体的抽象思维,尤其是思辨能力和论证能力有着更高的要求。所以,教师有必要设计一些思维、辩论或推理练习来训练和强化女生的抽象逻辑思维,把写作训练的重点放在论说文上,使学生学会通过分析、对比或推理,层层深入,阐发或论证自己的观点。

(二)“一条龙”指导

本科生写作技能的提高离不开教师的指导。所谓“一条龙”指导,就是教师的指导作用不仅要体现充分,而且要体现到位,要体现在大学四年从基础写作到毕业论文写作的全程化写作训练中,尤其是毕业论文从选定题目、收集资料、到最终定稿的各个环节。这应该是一种相对稳定的、长期的指导,一种系统的、一以贯之的指导,而不是盲目的、断断续续的指导。毕业论文指导必须遵循适时监控、认真反馈、把握方向三个原则。

第一,教师要对写作过程适时监控。对多数高校而言,大学四年级是毕业生集中撰写论文时间,但大四这一年很多大学生还要面临考研、考证、实习、就业等多重压力,可谓千头万绪。要从容应对这一局面,毕业生就应早准备,早下手,按时完成阶段性任务,而指导教师则需按照既定的时间表或工作流程严格监控。

第二,教师对学生每次提交的材料都要认真地给出反馈意见。从选定论题到修改定稿,学生一步步循序渐进,每走一步都应得到教师的肯定或纠正意见,这样毕业论文写作才会水到渠成。指导过程中,教师应正确看待女大学生在写作中表现出的性别差异,鼓励求异和创新,对一些新颖的见解和不同寻常的构思,如果没有原则性错误,就应给予鼓励。

第三,教师要始终把握论文的方向。毕业论文应由学生自己担任主角,教师始终是一个评判者,其作用主要是检查监督、启发提问、提供指导建议。教师关注的不仅仅是格式规范以及语法或技法问题,更重要的是对论文的研究方法、思想内容和结构框架提出建设性意见。在写作的诸环节中,指导教师要把握好选题和收集资料两个关键环节。好的选题是写作成功的一半,而完备的文献资料和充分的消化吸收决定着论文的质量。正如穆诗雄所言,论文的写作质量,首先取决于你阅读和思考作品的质量。[9]在论文的各构成要素中,要把握好中英文摘要和提纲(目录)两部分内容,这是整篇论文的窗口,论文要点和框架集中体现在这里。另外,毕业论文最好基于学年论文而作,二者对接不仅能够拓展研究的深度和广度,更重要的是减轻了学生的写作负担,节省了她们宝贵的时间。这就要求学年论文立意要高,易于拓展,教师则需向学生提供方向性指导意见。

(三)“多体裁”写作

复旦大学周鲁卫教授认为,对本科生毕业论文的要求,说到底是对大学培养不同人才的要求。大学的定位不同,对人才培养的目标也不同,有些是培养精英人才、研究型人才,有些则是培养就业型人才。根据不同的培养目标,对毕业论文的要求也应该有所不同,“不可能让所有的大学生都写出有创新、有学术价值的毕业论文”。[11]换言之,毕业写作的设计和管理模式不应脱离学校定位、培养目标和专业特点,体裁要求上不应该搞一刀切,而应灵活掌握,实现毕业写作的多元化,即实现毕业论文、调查报告、案例分析、实习报告等并举,这就是“多体裁”写作的理念。

中华女子学院英语专业本科培养方案明确规定,本专业培养“复合型、应用型女性外语人才”,根据这一目标设立文学和商务英语英语两个专业方向。如果说前者侧重于研究,后者则更倾向于实务,培养的是应用型女性人才。2008、2009两届文学和商务方向的毕业生几乎各占一半,但在毕业论文环节却出现了选题方向向着文学“一边倒”的现象,原因何在?让一个以培养应用型人才为目标、以商务为专业方向的学生去撰写一篇既有创新又有学术意义的毕业论文,会让学生望而却步,丧失兴趣,不得已也只能选择文学方向论题,其论文质量可想而知。因此,在毕业设计上,应允许学生根据自己的实际需要和兴趣选择写作体裁。当然,这些体裁的具体规范、结构特征以及监控和管理模式还需要进一步研究和确立。需要指出的是,在课程设置上应避免对文学和商务英语两个专业方向进行严格区分,要让文学方向的学生有机会了解和掌握一些实用的商务英语知识,同时也要为商务方向的学生开设一些文学选读类课程,使其了解名篇名著,提升文学底蕴和自身修养,这不仅有利于学生的论文写作,也符合女大学生的发展特点,更是培养复合型人才的需要。

五、结语

2008、2009两届毕业论文的指导与写作实践留下的思考是多方面的。本科毕业论文是本科生最高层次的写作实践,也是大学写作训练效果的最终检验。无论是指导教师还是学生,都需要在毕业论文的写作上端正态度,树立严格的质量意识和责任意识。在管理模式上,要建立一套完善的写作训练与指导模式,不断提高论文写作与指导水平。对于女子院校而言,还要特别重视影响女大学生写作行为与技能培养的心理和性别因素,认真研究她们在写作过程中表现出的性别差异,采取灵活多样的手段加以正确引导。目前国内对于大学本科毕业论文的写作与指导模式研究较多,但对于女大学生的写作研究还很少见,本文提出的毕业论文管理模式是否合理、有效,还需要时间和实践的检验。

[1]高等学校外语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英语组.高等学校英语专业英语教学大纲[DB/OL].中国高校英语专业信息网,http://www.bfsu.edu.cn/chinese/site/gxyyzyxxw/zywj/tyyjxdg.htm.

[2]孙文抗.英语专业学士论文写作现状分析[J].外语界,2004,(3).

[3]苏芩.中国女性文学该如何翻身[DB/OL].凤凰博报,http://blog.ifeng.com/article/988571.html.

[4]国防.信息性英文摘要主位推进规律及主位结构特征的研究[J].国外外语教学,2007,(3).

[5]王崇义.加强毕业论文指导提升学生综合素质[J].外语教学,2004,(6).

[6]刘润清,等.语言测试和它的方法[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9.

[7]许保芳,等.从 TEM4看外语学习者单项技能的性别差异[J].国外外语教学,2007,(3).

[8]何静秋,等.从句层修辞操作角度看英语写作中的性别差异[J].安徽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4).

[9]穆诗雄.英语专业毕业论文写作[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2.

[10]李正栓.英语专业本科毕业论文设计与写作指导[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11]操秀英.大学生毕业论文“失效”了吗?[DB/OL].浙江大学求是新闻网,http://www.news.zju.edu.cn/news.php?id=232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