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戴元龙

惠吉华

“在任何形态的社会,出风头者往往会被视为‘刁民,但历史却一再昭示,‘刁民也能推动社会进步。”

近来,以屡屡挑战垄断行业的巨头而闻名的“刁民”戴元龙又一次“闲来无事”地跟水费通知单较上了劲:他认为,自来水公司随意张贴的水费通知单不仅侵犯了其自身权益,而且还严重影响了市容市貌,于是将福建省莆田市自来水公司告到了工商行政管理局。

戴元龙,一名公路稽征系统的普通干部,从2002年之后,慢慢地为了民生的利益而走上公益诉讼之路,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2002年,戴元龙把中国电信告上法庭,起诉原因是索要固话市话通话清单,一审胜诉,成为国内第一起同类胜诉案件。之后,信息产业部要求电信营运商免费提供市话话费清单。

2005年7月起诉移动公司违法收取“国内漫游费”,这是国内首诉,一石激起千层浪,社会反响极为强烈。此案的出现,促使信产部向社会征求取消或降低手机国内漫游费的方案意见。

2005年11月戴元龙起诉移动公司违法收取“短信代收费”,该案在二审胜诉,这是同类案件国内首例终审胜诉,有关人士称之为“庶民的胜利”。

几年来,他针对垄断行业和其他大型企业对其用户的侵权行为,已陆续提起了10多起公益诉讼案。官司虽输赢参半,但在国内的影响极大,引发了社会各界对通信行业和供电行业、银行业等行业的关注和思考。

戴元龙自然而然地成了公益维权名人,走在维权路上的他备受舆论关注。

最近,福建省莆田市自来水公司在没有任何约定的情况下,将戴元龙的《水費欠费通知书》张贴在小区的水表箱柜上,致使戴元龙拖欠水费成为小区内众所周知的事实。戴元龙认为这种行为侵犯了自身权益,并严重影响了市容市貌,遂将自来水公司投诉至莆田市工商行政管理局。

个头仅仅1米65左右的戴元龙为何敢于挑战垄断行业的巨头?其间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失败,为何还要屡败屡战?从起诉电信转到较劲自来水公司,戴元龙有何苦衷,是真维权,还是出风头、炒作?……

带着一连串的疑问,本刊记者采访了戴元龙,见证了维权新闻人物背后不为人深知的另一面。

水费通知单引起的纠纷

水费(欠费)通知单张贴在各个小区一直是全国自来水公司的“潜规则”。城市“牛皮癣”、泄露隐私权……一段时间以来,围绕该话题的报道屡屡见诸报端。然而,正儿八经地把这个当回事,进行投诉的却鲜见报道。

因《水费欠费通知书》张贴在自家小区的水表箱柜上,戴元龙把自来水公司告到了工商行政管理局。

中国质量万里行:你为何做出到工商局投诉的决定?

戴元龙:相对自来水公司而言,我是它的一名消费者,根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的规定,在消费过程中,消费者的人格尊严应当得到尊重。自来水公司未经消费者同意,张贴公开具有消费者详细通讯地址的《水费欠费通知单》行为,不仅伤害了消费者的感情,还侵犯了消费者的信息隐私,并严重影响了市容市貌。受长期投身于公益维权的影响,应用法律武器进行公益维权,我是格外热衷。

这次针对自来水公司的行为,我之所以采取这种投诉方式,是因为:一是法院对此类诉讼要收取500元诉讼费,出乎我的意料。二是通过工商行政部门投诉也是解决问题的一条途径。三是我对司法解决公益性事件的效果有所怀疑。四是我想考验一下政府相关行政机关依法行政的水平和能力。

对执法人员的执法公正性问题,老百姓心里自有一杆秤。

中国质量万里行:你对张贴水费欠费通知单的自来水公司有何建议?

戴元龙:乱张贴水费欠费通知单是全国各地自来水公司的通病。尽管进行了投诉,我还是认为莆田市自来水公司的服务水平是相当不错的。所以,我建议欠费通知单应依法送达当事人,或根据不同情况,协商采用短信、电话、电子邮件等其他隐蔽方式通知。

中国质量万里行:有人认为你这是再次出风头,你看呢?

戴元龙:在任何形态的社会,出风头者往往会被视为“刁民”,但历史却一再昭示,“刁民”也能推动社会进步。如果我出风头,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从而依法改善垄断行业及大型企业的不良行为,我何乐而不为?即使有关部门置之罔闻,但是我毕竟发出了自己的声音,表达出了我的价值取向,又何必在乎他人的看法呢?

维权的苦累观

几年来,戴元龙针对垄断行业经营商对其消费者的侵权行为,已陆续提起了10多起公益诉讼案。

从电信维权到投诉水费通知单,戴元龙耗费了不少精力,专门诉讼一些垄断行业和大公司,屡败屡诉,而且赔偿最高金额也不过几十元左右。许多人对此并不理解。他到底从哪来的勇气和精力呢?而戴元龙说,更想通过自己行为来引起全民对自身利益的关注和对司法环境的思考,推进法治社会建设。

中国质量万里行:维权到现在,你最大的体会是什么?

戴元龙:若立志为公益而诉讼,心态一定要平稳,千万不要为赢得诉讼而诉讼。凡称得上公益诉讼的案件,原告、被告双方力量是极不对称的,被告一般是很强大的,不仅公关能力特强,偶尔面临公关危机,还会对原告及相关人员挥舞政治帽子。

法律是公正的。要让公益诉讼体现出它的社会价值,原告就必须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穷尽办法,让内幕公之于世,促使社会各界及民众关注、讨论,促动、监督政府监管部门依法行政。如是,原告如果不具备足够的知识及组织、发动能力和牺牲前途之精神,几难成就。

这,也就是我目前的苦与累。

中国质量万里行:你如何看待你自身的转变?

戴元龙:对公益维权我热情依旧,公益维权也是为人民服务。如果说有所转变的话,那就是我关注的领域越来越宽,依法采取的方法越来越多变。

中国质量万里行:你对全国消费者有什么建议?

戴元龙:侵权现象无处不在。唯有拿起法律武器,出出风头,勇敢维权,侵权行为才能有所收敛,法治社会才能早点到来。

结局:注重用户选择的权利

10月初,戴元龙致电本刊,说此次投诉已经有了比较满意的结果。在莆田市工商局的协调下,莆田市自来水公司接受了他的建议,目前已在莆田各小区发布通知,辖区内的自来水用户可以自由选择手机短信、邮件等多种方式送达自来水费通知单,在最大限度地保护用户的隐私权的同时,最大限度地保护用户的知情权。

法学专家认为,隐私权和知情权是一对容易发生冲突的权利类型,正好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对一个主体是隐私,对另外一个主体就是知情权。

对个人隐私权的限制必须要有法律的依据,并且,对个人隐私权的限制应当与实际的社会需要相吻合,程度相当。戴元龙这次与自来水公司的纠纷,为正确处理知情权与隐私权的关系问题作了有益的探索。

“通过整改,自来水公司更多地以人为本,更加注重了用户选择的权利。”戴元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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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河电业“三新”结硕果

2006年,国家电网公司提出了“新农村、新电力、新服务”的“三新”农电发展战略。以此为契机,齐河电业公司开始以城乡供用电同标准、同要求为目标,以加强农村中低压电网改造为重点,扎实推进新农村电气化建设工作。其中新建电气化乡镇1个,电气化村40个。改造后的电气化村,每户用电容量由原来的4千瓦提高到8千瓦,供电可靠率从96%提高到99%以上,这也使得供电环境得到了进一步优化,供用电关系日益融洽,为齐河县农村经济的快速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50年前,齐河电力尚只有一条10千伏朱齐线,根本谈不上普及用电的问题。直到1995年5月29日,以晏城镇李家岸村孤寡老人李发忠家那盏最后熄灭的油灯为标志,这片1554平方公里的土地才彻底实现了村村户户通电。3年之后,齐河县农村电网建设改造工程拉开序幕,通过一、二期农网建设改造工程,到2003年5月全部竣工。经过农网改造后的电网,电网网架结构日趋完善、合理,供电质量得到进一步提高。

及至2008年,一直以“科学预测,适度超前”为原则、狠抓科技水平的齐河电业,发展速度惊人。公司实现供电量12.3亿千瓦时,在德州全市各县市区排名第一位;实现安全生产9600天,在2008年全省电力系统同业对标工作中,排名第一位。公司先后被授予“山东省先进基层党组织”、“省一流管理县供电企业”、“山东电力先进县供电企业”、“山东电力无违章县供电企业”等荣誉称号。

“电网企业的发展靠的是优质服务,我们必须要从客户的角度去认识和对待问题”,公司经理田大荣对电网企业做好优质服务工作有着深刻而清醒的认识。

近年来,齐河电业公司不断创新服务理念,转变服务方式,提升服务水平,实行“一口对外”、“一条龙”服务,并全面推行首问负责制,做到“内转外不转”,形成了以营业、生技、调度、检修等部门密切配合的大服务格局。

(王保华 张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