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就是影响力
2009年艺术家权力榜出炉了,或许是新闻淡季的噱头?
细看之后,其实不然。
30年过去了,中国据说也有能力和条件输出自己的精神产品。尽管初级产品,多数只是艺术和资本的媾和,煤老板资本的进入,其实和大批量购买悍马的意思差不太多。
为国家而生的艺术家,和权力挨得最近,但更多时候,艺术家也只不过是一个舞者,或者是一个能自由表达的漫画家。他们的权力就是影响力,是艺术征服力。
韩三平确实做到了斯皮尔伯格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但迄今为止,能让西方社会如痴如醉、心驰神往的,非林怀民莫属,其他人的作品和影响力,似乎尚欠火候。
为什么呢?
我们的祖先曾向世界输出很多迄今为止仍然让其他民族折服的精神文化产品,但那只是曾经以往的“软实力”。
以目前的状态,我们能再创辉煌吗?
杨锦麟(凤凰卫视)
中国创造
半幅黑白影像、半幅彩色影像,正中悬着“中国艺术家权力榜”的金字,当我看到这期杂志的封面,有种忽明忽暗的感觉,翻阅良久,像是品到了一壶色香味绝顶的茶,又似转看着色彩斑斓、百态人生的万花筒。
去年的权力榜更多地是表彰人物,突出他们的艺术活动对国家的推动作用,是“融入”。今年的权力榜则是回归传统,回到自然、生活、原生态,发现我们这个时代中国艺术产品的开掘人,是“不同”,是“影响”。
上榜的舞者、画家、导演等无不是取材于原原本本的现实,或气韵空灵,或嬉笑怒骂,或触目惊心。在他们身上,可以看到文化传承的使命感。当代中国艺术家应该不受任何干扰,自由创作,自由表达,回到民族文化的本原上下求索。
谁能赋予他们这些权力?不是杂志的品评,不是艺术家自己,不是拥趸们痴迷的呼喊,而是时间积淀的检验和回馈。
中国的当代精神产品还远远没有像物质产品那样得到最大的认同,禅宗中有关于“放下”的公案,也许哪天真正不被人、事、物牵绊的时候,也就是我们能自由挥洒的时候。到了那时,每个人都能引以为傲地说,这不是山寨,不是谄媚,而是中国出品。
Margaret(广州)
孰是孰非?旁观者清!
原国家体育总局局长袁伟民的新书甫一上市就引起了巨大争议,他在书中暗指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委员何振梁罔顾国家利益、在申奥最后一刻“叛变”的猛料也震动了世人的神经,而何老先生对此却不屑一顾,只反问一句“你信吗?”直至风波几近退去时才道出原委。再通过陈培德的话,孰是孰非,我们已经可以管中窥豹,略见一二。
从何振梁在提及此事所引出的论据来看,袁伟民的指向可谓牵强,无记名投票的秘密过程众人皆知,而袁却有模有样地刻画出了一个资深体育界人士关键时刻舍大我、完小我的故事。这件事本身就缺乏可信度,再联想到基本的炒作原则,书中抖出一些猛料几乎是名人出书的必备条目。回顾风波始终,谁的说法更具可信度,相信事实已经当下立判了。
陈培德以学者出身踏入体育界,所面临的瓶颈和鸿沟不难想见,同时也应看到的是,他和运动员出身、因女排三连冠平步青云的袁伟民的价值观相去之远。而在对待中国足球的问题上,两者更是区别鲜明,可想而知,陈在率先发起足坛扫黑运动之后,看见自己同城的绿城成为替罪羊时的心情。
陈培德道出了其任上的风风雨雨,然而中国体育界的水有多深,外界难以想象。我们只能在享受金牌刺激的同时,煎熬中国足球的痛苦。
Bianconeri(贵州)
记者眼
限制级新闻
某日写稿间隙,看到某电视台在播放新闻,一位叫兰兰的小姑娘在电视上说:“老师给我们布置作业的时候,让写国庆阅兵观后感,我本来用手机上网是想搜一下高射炮的型号的,输入的时候,不小心把‘高射炮输成‘高×炮(电视新闻里有此字,此处隐去。)了,结果出来的第一个搜索结果,就是不好的东西。”
于是乎,我在这则新闻的指导下,在电脑搜索栏内输入:“高×炮”,果然看到了“不好的东西”——众多色情网站的链接。
我在MSN上问了一些资深人士,大家都不知道“高×炮”是啥意思,然后他们就按图索骥地搜索去了,“大有意外收获”。
我琢磨着,多少小朋友在看了这则新闻后,按捺不住对于未知世界的探索激情,在“高×炮”的条目里搜索一晚上啊。我们所有的电视节目又没有分级,谁知道哪条新闻专属于哪个年龄群体啊?这是在教育小朋友远离“毒害”呢,还是“毒害”小朋友呢?
除此之外,兰兰小朋友在节目里还被呈现为网络性变态视频、网络色情小说的受害者,而这一切都是在她拥有一部能上网的手机几天后发生的事情。这些东西是她“无意中”打开一些突然而至的链接看到的。
看这样的新闻总让人感觉是在看一部三流的电视剧,戏剧冲突的安排过于集中且缺乏逻辑,再加上演员的表演不够成熟,让人身上禁不住泛起一层层鸡皮疙瘩。
本刊记者 卫毅
每个人都有起舞的权利
本月中旬,我参加了为期3天的苏格兰舞剧院创意舞蹈工作坊活动。
在现场,看到了英国轮椅表演艺术家、编舞指导师卡罗琳•伯蒂奇。15年来,她一直与非残疾人士进行专业舞蹈合作,探索残疾人与非残疾人的舞蹈融合之路:为何而舞?舞蹈可以改变什么?因此,她被誉为苏格兰舞剧院的“舞蹈变革者”。这次苏格兰舞剧院的首次访华演出,她把“新舞蹈者”计划的一项内容——创意舞蹈工作坊也带到了中国。
除了卡罗琳,共同主持活动的还有舞剧院的艺术总监詹妮特•史密斯。 她和其他舞者将自己对舞蹈的心得教授给主动应征的20位艺术教育志愿者。这些志愿者中有老师、艺术从业者、特殊孩子家长俱乐部、智障人士服务机构的教育工作者。
活动期间,卡罗琳和剧院中身材最高的男舞者演出了她创作的双人舞《长短句》,默契的舞蹈節奏和诙谐的身体语言,让这样一部小品也凸显了舞蹈之美。不管专业与否,健康与否,现场的舞者和观者都沉浸在舞蹈的乐趣和艺术氛围里,令人感动。
特别是10位不同能力的舞蹈爱好者,有人听不到音乐,有人坐着轮椅,还有人拄着拐杖——但这些都不能阻挡他们起舞。过去,人们常常觉得关怀残障人士无非就是捐款扶贫。实际上,他们更期待与正常人进行平等交流。他们也有权去领略艺术之美,跳出自己的心中之舞。
本刊记者 黄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