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凡 晓 流
中共领导机关内组织舞会,可以追溯到延安时期。当时是战争环境,中共领袖们工作也紧张,根据地文化生活也单调,就靠跳舞来调剂一下生活。
新中国初创时,紧张工作的情况并没有立即出现多少改变,或者说是更有甚之。所以,中共领袖和中央办公厅机关搬进中南海,在紧张的新政协会议筹备,新政府的构建之余,仍旧以插空安排場舞会的方式,使领袖们松弛一下,运动一下,恢复疲劳。
舞场上的焦点,是几位最高领袖和他们的妻子们。所以一追溯春耦斋的舞会,孩子们就会记忆起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如何如何。
每次舞会都准时到场,又准时离去的,是朱德朱老总夫妇。他们总是在8点15分左右,舞会开始了一会儿后,悄然走进春耦斋。
刘少奇到春耦斋跳舞的时间好像没个准儿。
毛泽东一般也是在开场以后才到,但有时他到得很晚,要10点钟左右才来。
如果乐队得到毛泽东就要进舞场的通知,音乐就会戛然而止,场内的灯光也会全部亮起来。到舞会次数多的人,遇到音乐突然停,灯突然全部亮起来,就知道是毛泽东要进来了。
毛泽东的到来,往往能使舞场的气氛为之一变。这种变化并不表现为外在的场面的热烈,而是人们内心的、精神的变化。正如一位舞会参加者描述的那样:“舞场的气氛也更活跃、更庄重,满场的人都兴高采烈,都在微笑,但却听不到任何嘈杂、喧哗。”
关于毛泽东的舞姿,我们还是听听专业人士和做过毛泽东舞伴的人们的评价吧:“毛泽东的舞跳得极其有‘份儿的,他把陕北大秧歌和类似迪斯科中的动作融进了交际舞中。这在50年代的交际舞中,是很少见的,纯粹是毛泽东特色。文工队的舞蹈演员们也曾模仿过毛泽东的动作,却没有他来的那么从容、帅气。”
这些追述的文字,多少让人感到含着几许崇敬色彩的修饰;相形之下,孩子们的回忆,则在平铺直叙中透着率真。
此刻,他们对舞场上的毛泽东的印象更深的是他身材的高大,几乎所有的舞伴,都比他低大半个头甚至一个头;另一个就是毛泽东的长腿大步。
汪东兴的长女汪延群说:“我几次去春耦斋,都是和小学的同班同学涛涛在一起。我们坐在一起观看几位领袖的舞蹈,分辨曲子是快三、慢三,还是快四、慢四。一次,涛涛问我:‘你看毛主席跳的是几步舞?我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一步!我觉得,不论乐曲怎样变换,也不论是向前、向后或旋转,毛泽东都是均匀地一大步,一大步地迈,所以我认为是一步。而且他的一步特别大,女舞伴得两三步才跟得上他。”
周秉德的感觉是:“记得我与毛泽东伯伯跳舞,别管是三步四步的舞曲,总是被身材高大的他揽在怀中来回晃呀晃,像乘上大船,在音乐中随波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