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圣如
目前国家发改委正就“关于加强收入分配调节的指导意见”征求意见,其中,针对行业之间收入差距过大的改革是指导意见的重要内容。
改革国内收入分配制度,以促进社会公平、维护社会稳定,早就应该成为改革的一个重要方向:而目前国内经济已进入复苏进程,在此期间如能形成更合理的收入分配制度,就会给国内消费的启动注入持久动力,并能为长期内经济的平稳快速发展添砖加瓦。
国内基本收入分配制度的提法是“一次分配注重效率、二次分配注重公平”。分配重视效率并没什么错,但中国的实际是效率与公平过分失衡,而政府过去的政策也放任了这种情况的发生。这从国内不断加剧的贫富差距和社会保障严重失衡,可以清楚地看出。官方数据显示,2006年国内基尼系数已升至0.496(基尼系数在0.4~0.5表示收入差距较大,0.5以上表示收入差距悬殊)。
在目前整体财富分配存在很大差异的情况下,中国存在另一种形式的财富分配——强势利益集团内部的财富再分配。一些强势利益集团借用集团资源(也是国有资源的一部分),通过不同方式来进行集体性的利益输送。比如,日前引起社会极度关注的中石油为员工集体买楼事件。
垄断行业的高收入、高福利,是一道突兀而冷酷的不公符号。数字显示,有的垄断行业职工的收入比我国职工平均工资水平超出4倍到10倍之多。而国际上公认的合理水平在3倍左右。自1994年分税制度改革以来,国有企业长达13年不上繳利润。直到2007年,国家推出《央企国有资本收益收取管理办法》。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垄断性国企上交给国家的利润是封了顶的,即10%。与国际上一些国家相比,利润上缴比例最高10%委实过于宽厚,以至有人戏称国家是“仁慈的君主”。
“有大量财富的地方必然有极大的不平等。有一个富人,必须有500个穷人。”亚当·斯密在《国富论》里如是说。就国家来说,以公平为起点创造财富、以公平为终点分配财富,则是一种国家责任。从某种意义上说,当下中国,财富分配所涉及的公平,其实远比财富创造所涉及的公平,还要原始。
除了制度环境外,种种重要生产要素的不公,是导致财富累积及分配不公的重要“策源地”。只要政府保留着国家集权,经济就一定表露出“横征暴敛”的痕迹——土地、劳动力、银行贷款等生产要素中,全由政府控制,于是我们看到了:一个国家这样有钱,拿几万亿,眼睛都不曾眨一眨——但是老百姓呢,无论丰年还是歉年,竟然穷成了这种样子。
纠正垄断集团利益输送的扭曲、在一次分配中更加注重公平、完善社会保障,应该是此轮收入分配改革的大方向。每个时代都有攻陷巴士底狱的一天。
当事人
吴敦义接任台湾“行政院长”
9月7日,因刘兆玄行政团队为莫拉克风灾造成700多人死亡、失踪而引咎总辞,马英九任命国民党副主席吴敦义接任“行政院长”。桃园县长朱立伦副之。
吴敦义现年61岁,台湾南投县人,台大历史系毕业,曾任《中国时报》记者、主笔及《台北论坛》杂志发行人。他的仕途从台北市议员起步,一干8年;连任8年南投县长后,获委派为直辖市高雄的末任官派市长:4年后击败民进党提名的张俊雄,高票当选首届民选高雄市长;由于志在台北市长,疏于高雄市务建设,又4年后被谢长廷以3000票之差击败;之后一度获聘为李登辉当局“总统府资政”等闲差。其东山再起是在连任三届区域“立法委员”之后:2008年11月,担任国民党秘书长近两年的他当选副主席。
吴敦义长期在基层跑选举,贴近民众,与“博士世家”出身、先后当过“清华”、东吴两校校长的刘兆玄风格迥异。马英九选他,一是汲取学者型政客可保清廉、但不适合应付天灾人祸的教训,二是为岛内箭在弦上的县市长选举发出总动员令。
谷歌中国总裁李开复离职创业
9月4日,加盟谷歌4年的李开复博士正式宣布从谷歌离职,转而打理自己的新公司“创新工场”。这是标榜“不作恶”的谷歌在“聪明搜索”涉黄事件发生后遭遇的首场人事地震。
李开复现年48岁,祖籍四川,生于台北,曾是11岁的“留学生”、奥巴马的哥大同学、26岁的副教授、33岁的苹果副总裁……在卡耐基梅隆大学任教期间,李博士已因语音识别技术扬名海外,但他为国人熟悉,还是缘于他1998年加盟微软,出任微软中国研究院院长。
2005年,时任微软全球副总裁的李开复跳槽谷歌,担任谷歌全球副总裁、大中华区总裁,却遭微软缠讼长达半年之久,后又因同业竞争回避原则而迟迟难以在谷歌中国内部施展市场才华,只能靠校园招聘打长远基础。在错失追赶百度的重要一年(2006年)之后。谷歌中国才奋起直追,不料接连遭遇地图门、词库门、纳税门、涉黄门等事件打击,2007年的远交近攻变成了2008年的防守反击,今年则祭出换帅牌。李开复默认离开是因为压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