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尿布书包”去上学
席炳田
小时候我上学较一般孩子都早,主要原因是我爱洗澡,夏天常往池塘跑。妈怕我溺水,就把我送到学校去读书。那是1949年,我6岁。
刚上学时用的第一个书包,是妈妈用比我小4岁的妹妹(出生不久就夭折了)的尿布缝的蓝书包,一背就是几年。到1954年,我要去邻村陈咀村读高小了,那个用尿布缝的书包已经是“漏洞百出”了,同时也出于虚荣心,我央求爸妈给我买一个新书包。
那时爸爸在天津干建筑临时工。一次回家时,他给我带回一个绿色的新书包,是爸爸花五角钱买的,样式有点像军用挎包,帆布材料,挺结实,只有一点美中不足:书包是用菱形碎布拼成的。不过,它虽略显寒酸,但比那个破旧的尿布书包强多了。当时我很满意,很高兴,这个绿书包一直陪伴我读完高小,告别学校。
空瘪的书包装满故事
曹补中
我上学时正赶上20世纪60年代的困难时期,我的书包是妈妈用碎布头拼成的,其他同学也大都用这样的书包。书包里只有两本书——《语文》和《算术》(那时不叫数学),一块小黑板(或瓦片),一个自制的粗糙的黑纸本子,一个药用注射液纸盒做成的铅笔盒。上写字课时,要带毛笔和砚台;上珠算课时,要带算盘,不过书包太小了,装它不下,便常常要用手拎着,一跑噼里啪啦的响。
我还记得,一直到上四年级时我才有了一块缺了一角的小黑板,而以前我一直是用瓦片的。到六年级时,我有了一个姐姐不要的已经磨得没了色彩的铁铅笔盒。那时,白光纸本子是奢侈品,一般人家的孩子是用不起的,所以得经常自己订粗纸本子。偶尔得到一个白光纸本子就会格外珍惜,常常是先用正面,再用反面;先用铅笔,再用网珠笔,最后用钢笔:实在不行了,还可以利用边角,直到密密麻麻不能再写为止。
空瘪的书包,一方面说明那时经济困难,另一方面也说明那时的孩子学习压力不大。的确,课程特别简单,也没什么课外书,孩子们的知识面比较狭窄。那时,就是在上课期间,我们也常常参加生产队的义务劳动,拔草、捡麦子、扫羊粪……这些大大地丰富了我们的社会实践生活。
总体来说,那时候学习是很轻松的,只是书包破了些,家务多了些,也常常饿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