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诺拉·艾芙恩
王悦译
怀孕7个月时,我发现丈夫有了外遇。对方是个已婚女子,是她的丈夫打电话找到我的,他是英国驻美国的外交官。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约好面谈,见面的地点在康涅狄格大街的一个餐馆。“哦,先生,事情真是糟透了!”我大哭着说。他也在哭:“是啊,美国怎么了?我们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从华盛顿跑到纽约,找我的一个好朋友倾诉。我在她的办公室里痛哭流涕,告诉她我丈夫如何无耻,我的心已成碎片,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快乐了。朋友说:“有一天,你会将整件事当成一个有趣的故事。”我想或许她是对的,将来这件事可能真的会变成一个故事。如果是那样,我宁可让它变成喜剧。
后来,我写了一个剧本,把前夫和他的宠物互换了名字,还给他加了把大胡子。我把那个爱哭的英国外交官的职业换成了副部长,我们在餐馆门口见面的一段也成了剧中的一个笑话。这个剧本竟然被好莱坞的一个导演看中。我成了职业编剧,后来陆续写了很多幽默剧。经常有人问从哪儿能得到喜剧灵感,我总是说:“世界上没有悲剧和喜剧的区分,如果你能从悲剧中走出来,那它就是喜剧。如果你沉湎于喜剧中,那它就是悲剧。”
(秋树摘自《今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