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关系

蔡　洁

提要 我国经济增长的动力主要是资本投入，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并没有充分发挥出来，而增加人力资本将对我国经济增长产生较强的外部效应。针对这种情况，本文在分析我国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基础上，就我国如何发展人力资本以促进经济发展提出一些建议。

关键词：资本；人力资本；经济增长

本文为河南省政府决策课题“河南省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实证研究”阶段性成果（立项编号为B033）

中图分类号：F24 文献标识码：A

一、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关系研究述评

从20世纪五十年代末舒尔茨提出一般人力资本理论，到八十年代中后期新增长理论从增长模型中阐述人力资本理论，使得人力资本理论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尤其是新增长理论的形成，把对一般的技术进步和人力资本的强调变成了对特殊知识和生产某一产品所需要的“专业化的人力资本”分析，使人力资本的分析更深入、更细致，把人力资本具体化、数量化了，这给人们在实践中正确认识经济增长中人力资本的作用提供了有力的工具和分析方法。

尽管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在理论上已取得了较为一致的观点，即认为人力资本的积累有利于经济增长。但是，在实证研究当中，由于人力资本度量指标选取以及实证研究方法的差异而导致了结论的不一致，尤其是人力资本指标的度量问题。

众多学者在考察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时主要使用政府的公共支出、各级教育入学率和平均受教育年限作为人力资本的替代指标，而其中大多以教育投资作为人力资本的替代指标。沈利生等认为，人力资本投资是指花费在受教育者身上的所有教育经费投入，一个劳动者的人力资本存量就等于他从受正规教育开始，到受最终教育层次毕业时，花费在他身上的所有教育经费总和。而教育投资只是人力资本形成的多种形成之一，在对人力资本的作用进行估计时只考虑教育的作用，而没有将人力资本的其他投资要素进行综合估计，这样在测量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时，实际上就变成了测量教育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同时，在众多的实证研究中都是将人力资本和劳动力放在一起进行回归，这难以区分人力资本的真正作用，因为在变量设定上没有考虑将人力资本从劳动力中剔除出来，而出现回归过程中的重复估计问题。劳动力数量是指一定时期的就业人数，在劳动力因素中已经考虑了人力资本，而在人力资本回归中又进一步计量了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因此造成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作用的重复估计。

样本空间选取以及不同的计量分析技术也会造成结论的差异。由于国家（地区）之间在体制、政治与经济结构等方面均存在差异，当选取不同的国家（地区）作为分析对象时，很可能存在异方差问题，往往会导致不同的结论。而对单个国家或地区运用时间序列数据分析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时，由于现实经济生活中，绝大多数的经济时序变量都是非平稳的，而非平稳性将改变系数OLS估计值的渐近分布结果，在包含非平稳变量的系统中使用OLS回归可能导致伪回归行为，从而会造成不准确甚至错误的结论。

最后，本文认为在研究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关系问题时应该注意：要对人力资本要素进行全面考察，选用何种指标来测算一国的人力资本水平，应当以该国的经济发展阶段和人力资本发展水平为依据，要把人力资本的出现和人力资本的特征与经济发展阶段联系起来。正如Azariadis & Drazen（1990）所表明的：不同国家的人力资本影响经济增长的方式是不同的，因此所选取的人力资本指标既要反映经济增长过程中人力资本的变化，又要尽可能地表现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之间的作用机理。对于测度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不能忽略其他非人力资本因素，而且应考虑处于不同经济体制、经济结构、发展水平等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样本，以期得到比较客观的结论；作为统计计量检验的使用只能作为必要的补充信息。

二、人力资本形成的途径及其经济效应

人力资本形成的主要途径是人力资本投资，包括教育投资、在职培训投资、健康投资等具体形式。其中，教育投资是人力资本投资的最主要部分。由于人力资本投资兼有投资和消费的双重性质，还具有关联效应、外溢效应、乘数效应等经济效应，所以人力资本投资与物质资本投资相比，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水平应当更高。

（一）人力资本投资的关联效应。教育和医疗卫生保健行业作为第三产业，其发展必然会对产业链中的其他产业产生关联效应。一方面从产业关联的角度来看，随着经济的飞速发展和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各行各业对各种人才的需求必将不断增长，对人的素质要求也会不断提高，因此势必要求教育和医疗卫生保健等行业飞速发展，而人力资本投资的增加，其直接后果就是加速教育和医疗卫生保健等行业的发展，提高人力资本水平，增加全社会的人力资本存量，增加各行各业的人才供给，从而推动相关行业和产业的飞速发展，包括第一产业、第二产业以及第三产业的其他行业，都能够因人力资本存量的增加而得到相应的带动，这就是人力资本投资的后向效应；另一方面教育、医疗卫生行业的发展还会直接产生对各种教学建筑、设施设备（包括计算机软、硬件设备等）、学习用具、医疗设备、仪器工具等的大量需求，而这些都会促进建筑、高新科技等相关产业或行业的快速发展，从而产生较大的前向效应。

（二）人力资本投资的外溢效应。人力资本投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可以分为内部效应和外溢效应。其中，内部效应指“个人的人力资本对其（自身）生产力（率）的作用”，这一作用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限的和可以估量的；而人力资本投资的外溢效应则较为复杂，也很难准确计量，R·H·哈夫曼和昏·L·沃尔夫总结了当代的实证研究结果，综述了人力资本投资（主要是教育投资）的外溢效应。由于人力资本外溢效应的存在，一方面使人力资本投资的回报率高于物质资本投资回报率，从而对经济增长具有更大的推动作用；另一方面人力资本投资的外溢效应也使社会和个人增加对教育、培训等活动的需求。从国家和社会的角度来看，经济的迅速发展和国际竞争的不断增强，要求科学技术不断进步并成为经济增长的主导因素，而技术进步需要大量的高级人才，要求教育迅速发展；从个人的角度看，我国国民极为崇尚教育，“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几乎是每一个家长的愿望，而在我国高达40%的居民储蓄中，有一大部分都是为子女准备的教育费用，即使是贫困家庭也会在保证基本生活的前提下，尽量让子女接受教育。

（三）人力资本投资的乘数效应。所谓乘数效应，指的是在经济运行参数变动作用下，所有受到这一变动影响作用的各部门获得的产出增加的全部过程与结果。包括投资乘数效应、财政支出乘数效应、货币乘数效应等。人力资本投资作为投资的一种形式，必然也具有这种经济效应，只不过其表现方式或作用过程稍微有别于物质资本投资而已。

人力资本投资的乘数效应与物质资本投资的乘数效应存在着相同之处，例如乘数发生作用的条件相同，即均要求正常的消费和储蓄的主观与客观需求、正常的投资渠道以及足够的供给能力和宽松的资源约束等；但是，也存在着一些重要的区别，如人力资本投资增加，不仅会引起相关产业投资增加和相关消费的增长，通过产业链条的作用使国民收入产生数倍增加的结果，而且可以通过其直接产出——人的素质的全面提高而直接使物质产品的数量和质量均有所提高，从而使国民收入（或GDP）成倍增加。与物质资本相比，人力资本投资的乘数效应具有二重性，因此它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水平更高。

三、启示和建议

由上文可见，区域经济增长的动力主要是资本投入，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并没有充分发挥出来，而增加人力资本将对区域经济增长产生较强的外部效应。针对这种情况，现就如何发展人力资本以促进区域经济的发展提出以下几点建议：首先，大力发展教育，加大人力资本投资。教育投资是人力资本的主要组成部分，是人力资本积累和增长的主要途径。“亚洲四小龙”之所以能有现在的经济成就，关键在于他们在教育上进行了大量投资。因此，我们应该有”百年大计、教育为本”的战略眼光，加大人力资本投资力度，进一步发展教育事业。加大教育体制的改革，使其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其次，建立有效使用人力资本的新机制。人力资本具有时间性特点，人力资本的闲置或用非所长等都会造成人力资本的浪费。所以，要开展人才的有序流动，使各层次的人才都能得到合理、有效的配置。建立人力资本使用的新机制，就是要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要求，建立和完善人才市场，改变传统的用人制度，解决人力资本浪费问题，真正做到人尽其才、才尽其用。再次，提高劳动者受教育的机会。加大社会多元化投资办学力度，关键是营造宽松有效的激励微观主体投资教育，特别是非义务教育的政策和制度环境。加大社会民办学院的运作，建立有效率的教育基础设施。加强高校和企业之间的联系，开发二者之间对员工进行培训的合作关系。最后，立足根本，长远规划。为了使人力资本能够更好的发展，为经济增长做出更大的贡献，就必须从政策或环境上进行长远建设，真正的把人力资本的建设作为政策制定的目标，制定人力资本开发利用规划。人力资本开发利用规划包括：发展教育、培训、提高劳动力素质，改善劳力结构；根据经济发展的预测，规划劳动力的利用途径和方法，指导就业结构调整，提高就业水平，减少人力浪费；加强人力资本开发用资金投入工作组织计划，提供支撑条件。人力资本开发中的“瓶颈”是职业技术培训，职业培训的发展方向是形成开放的、面向市场的职业培训系统、职业技能鉴定的社会化管理系统、职业培训立法和行政法规系统。这些内容均应在人力资本开发规划中体现出来，要强化人力资本开发在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中的战略地位和重要作用，以人为本。

（作者单位：洛阳理工学院）

主要参考文献：

［1］侯荣华，张耀辉.经济运行中的乘数效应.中国财经出版社，1998.

［2］潘景余.个人和社会富足的源泉[J].经济与管理，2005.2.

［3］郭庆旺，贾俊雪.中国潜在产出与产出缺口的估算[J].经济研究，200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