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老挝

2009-07-03 08:53
妇女之友 2009年6期
关键词:血染鸭汤糯米饭

陈 皮

来到老挝,我体会到什么叫做laid-back(懒洋洋)。这儿汽车是慢慢的、楼房是矮矮的、步伐是那么从容……日子,是关掉脑子无无聊聊地过。最棒的是,这个国家内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好做,连最基本最恼人的编行程工作都可免了。游人来到,就是随意的吃喝玩乐和明目张胆的“寻开心”。

懒洋洋

太可爱了,老挝这国家,实在太可爱了。那些宗教和法国殖民地历史建筑,好看,但不想多说;这里最叫人醉生梦死的,是那阵阵用心捉摸不到,只有随意放纵才感受到的laid-back气氛。然而,如是“慢游”了数天,每天例牌闲逛两三景点,渐觉有点颓废。特别是在中部小镇VangVieng,这个专门售卖快乐的背囊友天堂:拼酒、派对、白天睡觉、夜夜笙歌。

难怪在不少背囊友眼中,老挝是他们的全球至爱。不过,虽然我喜欢老挝人的从容生活,但老挝只在我的至爱排行榜中名列第二,次于智利……谁叫这里没有白雪盖顶的崇山峻岭哩!

我在镇内餐厅看到一张有机农场告示,说那边设有短期义工项目,便提起劲到那里走走,希望做点实际的事情。

做下来,才发现他们的所谓义工,原来也不过是为游客而设的另类节目。农场为义工提供食宿,每天收费约五十港元。义工可随意下田工作四小时,如除草、施肥及清洁等“低难度”工作。中午过后,太阳太猛,人人放下工作,义工亦可恢复自由身,到湄公河畔边饮啤酒边泡浴,尽情享乐。

血染饭团

不知不觉,独自走了老挝个多星期,在巴士上遇到三个加拿大男孩,一起跑上北部山区丰沙里。那里偏远非常,全镇大概只找到五六个游人,是个未被旅游业污染的地方。

在村长家稍事安顿后,看见村民在屋外杀鸭。导游说,晚餐有鸭汤。明显地,村长慷慨地把家里最好的东西端来招呼这班不速之客。

当晚,黑漆漆的屋内点着数支蜡烛,矮小的圆餐桌边,飘来阵阵糯米饭香。在老挝,以糯米为主要食粮,比白米更为常见,当地人用长长的竹筒把糯米蒸熟,然后用掌心逐一小块搓成饭团进食。餐桌上放了一锅鸭汤,侧边是五六个小碟,有青菜,有肉碎,还有一碗貌似麻辣火锅汤底的红东西。嗜辣的我迫不及待抢着试味,抓了一块糯米饭团,蘸透红汁,大口咀嚼。

“味道不错,一点也不辣呢。”

我蛮得意地说。

“你知道那汤底是什么,是用蒜头和香草,混入刚从那只鸭放出来的新鲜鸭血。”

导游似乎不是说笑,听后我也不知如何反应,即时长“嗯——”一声,口中那块血染饭团,不知是吐出来还是勉强吞下去好。身旁三个“看表演”的老外,已禁不住放声哈哈大笑。事后才知,鲜榨鸭血原来是此山区的传统名菜,也许是物尽其用吧,所有能进肚子的,当地人都不会随便浪费。

第二天的行程,我们经过了三个同样由中国迁来的Aka(阿卡)族村庄。

Aka族的村屋是由干草搭成的三角屋,形态别致:族中的女人,全穿着传统的少数民族服装,身上有大量银器装饰,与穿T shirt戴鸭舌帽的男人,形成强烈对比。

“男人有机会出城购物或工作,女人哪有机会四处跑。”导游解释。

怪叫声响个不停

Aka族甚少与外界接触,除了仍保存着男尊女卑的守旧习俗外,遇到外来人,他们也表现得很害羞。甫见相机出现,男女老少皆吓得鸡飞狗跳,但数十秒后,他们又好奇地回头张望,过了几分钟,更上前琢磨相机,最后还毫不客气拿起相机来把玩,就像小朋友那样不知忌讳。

晚饭后八时左右,我们已“被邀请”入房舍就寝。导游早在屋内一角架起蚊帐,并在地上放上厚厚的被铺,我们四人就这样被安排睡在约六平方英尺的“贵宾房”里。我可从来没和三个男人睡在一起过,多么奇特的一天,但这体验一点也不过瘾,晚上大家不是玩被铺拉锯战,便是要努力争霸转身空间,没有半分钟舒服安寝。

夜里的房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四周断断续续的怪叫声,大家仍是听得一清二楚。没想到这部族如此开放,大大小小的做爱声音响遍屋内屋外。也许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交往行为,即使有外人到访,一切也如常进行。我们有什么即时反应?嘻嘻,没有。大家仍然继续假装睡觉,只是隔天起来,又多了个有趣话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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