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鱼记

赵家平

小张下班回家，骑着电动车悠闲地哼着小曲。经过河边时，远远看见河边浮着一条鱼，小张高兴地想：“真是天赐我也，今天可以美餐一顿了。”于是，他停了车，下河捞鱼。不料脚下一滑，一只脚滑到河里去了，还好只湿了裤脚儿。不过有失必有得，鱼总算是捞到了。

小张挂好鱼，正要骑车走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位大妈快速地朝他跑过来。大妈对小张大声喊道：“喂，小伙子，那鱼你不能拿！”小张没好气地说：“老太婆，我不拿难道给你啊，哼！”说完，他骑上电动车就走了。

大妈还在后面大叫：“小伙子，快把鱼放下。”小张心想：哼，还想跟我抢鱼？这老太婆真有意思！大妈见小伙子骑电动车走了，于是赶快骑着自行车在后面追。可是自行车哪里跑得过电动车，不一会儿，小张就没影了。大妈只好走走停停，停停问问。

小张一回到家，就开始做鱼吃。没多久，香气就飘满了整个屋子。小张倒了点酒，抿了两口，刚拿起筷子要夹鱼时，门铃响了，小张打开门一看，正是河边的那位大妈。大妈没等小张同意，就走进屋子，说：“这么快你的鱼就做好了？”

小张觉得有点好笑，心想：你这老太婆也太贪心了吧，鱼是我捞的，你不过是看到了而已，就想和我平分！小张生气地说：“我说你这老太婆也真是的，为了一条鱼，你追了我这么久，至于吗？”

大妈说：“小伙子，你怎么这样说话？鱼你吃过了吗？”

小张说：“还没呢，正准备吃，看样子，你也喜欢吃鱼，算了，这盘鱼你端走吧！”

大妈听见小张说没吃，长舒了一口气，说：“没吃就好，没吃就好。小伙子，你千万别误会了，我不是为了吃鱼来的。你捞鱼的时候，没有看见贴在河边电线杆子上的告示吗？”

小张说：“没有看见啊！怎么了？”

大妈说：“河水被污染了，河里的鱼都死了。这两天政府组织了很多人排水捞鱼，还在河边贴了好多告示，现在大部分都处理了，为了防止有死鱼被居民捞走，政府安排了我们这些退休的干部职工守在河边，见到死鱼就捞起来处理掉。今天我慢了一步，那鱼就被你捞走了……”

小张一听，惊呆了，脸上火辣辣的……

大妈临走的时候，对小张说：“小伙子，河水被污染了还好办，人心被污染了，可就不好办了。”

小张陷入了沉思……

点评

这一篇妙趣横生的小说，写的是大妈看到小张捞起了被河水污染的鱼后，不顾辛苦，追到小张家来劝小张不要吃鱼的故事。文章的心理描写、语言描写很到位，人物形象鲜明，大妈、小张的形象跃然纸上。结尾大妈的话充满了哲理与劝诫，是文章的点睛之笔。

【作者系江西省奉新县第三中学晨曦文学社社员，指导并置评：王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