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仁山,少“一艺”

2009-06-04 08:12
时代文学·上半月 2009年3期
关键词:创会老师

谈 歌

“三驾马车”喊了多年,何申老大,谈歌行二,仁山排三。有依据吗?唉!这都是岁数惹的祸哟。谁让他关仁山年纪小呢?关仁山出道儿要比谈歌早得多,他写小说已经扬名立腕的时候,谈歌还在报社当记者呢,天天头晕目弦忙着写新闻稿。对于写小说,谈歌还是个没下海的“票友”呢。如此排列。小关应该是老谈的“前辈”。

谈歌当记者的时候,爱看小说。看过仁山的许多小说。套用一句俗话,小关“下”过的许多鸡蛋。谈歌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只下蛋的鸡。报纸上刊物上也看过介绍关仁山的只言片语,知道了他是河北的作家。知道了他得过许多奖。一篇篇细细读来,只觉得他的作品有特立独行的品格与气质。如写乡镇呈清新之气,如写大海有磅礴之势。举例《红旱船》、《蓝脉》种种,一些精彩的段落,谈歌至今还能背过。当时读后很是吃惊,那几篇东西,宏大高远,气象万千。谈歌是绝对写不出的。打死也写不出(废话!都打死了还写什么)。也仍然记得当年的疑惑,咦?这小厮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有了这厮。直让老谈眼前有景道不得了。这岂不是挡了老谈的道儿嘛!崩溃!

第一次见关老师(第一次见面嘛。当然要称关老师),是在1992年河北省文联文学院的创作会上。谈歌当时刚刚从报社抽身“转业”,想“投机”文学“行业”试试运气。正值当时河北省文联雄心壮志,“冲出洼地”的口号喊得震天价响。文学院第二届“聘任作家”不拘一格招兵买马。谈歌就本着熟人好说话的处世原则,请保定市的两位老师喝了一顿酒(名字这里就不提了,不恭),就被喝了酒之后嘴软的老师们热情推荐上去了,就领了表就填了表就交了表,就被招募了。当时的文学院长是谈歌永远尊敬的陈映实先生,经陈院长介绍,谈歌即与关仁山有了第一次握手,谈歌算是见着“活”的了。那时候的关仁山老师雄姿英发,只是没有羽扇纶巾。却是西服革履。帅!便是相识了。饭桌上,谈歌很想跟这位“精英”喝两杯,便笑着一张脸凑过去举杯邀请,他却皱巴巴的眼神似乎很不情愿。谈歌就说。“关先生总要赏个面子啊,您看,我都端起来了。”他很真诚地说:“谈歌啊,我真是不能喝。这样吧。初次见面,我意思意思。”话说得很坚决,他斟了一个杯子底儿,很豪爽地“一饮而尽”了。谈歌当时心里发堵。别扭。颇是有些看不起。靠!不就是一杯酒嘛!挺壮实的一个爷们儿,个头儿比我还高呢,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呢?怎么就喝了一个杯子底儿呢?拿捏?矜持?装?唉!后来谈歌才知道,人高马大的关老师根本就不能喝。喝上一两酒,他就得输液。那一杯子底儿的酒,还是他看在谈歌年纪大的份上,咬牙切齿地硬是喝下去了。真是泄气啊!

那一届的文学院创作会开了好几天,关老师是第一眉。续聘。谈同学是第二届,新人。谈歌就本着向老同学求教的认真态度,关老师做出辅导新同学的热情姿态,我们两个人就神聊起来了。文学好似大观园,谈歌是刚刚“入道”的刘姥姥,瞧哪儿都新鲜。关老师虽说年纪轻轻,却是文坛上的“老江湖”,说创作。如数家珍;说读书,娓娓而谈。一日两,两日三,我二人竟是扯得心血来潮,一塌糊涂,十分投机。得I这就算是交往下了。散会之后,众同学星散而去。我们两个竟是过从甚密了。书信、电话频繁不断,依稀记得“相见恨晚”之类的倒牙酸话也确是说了不少。斗转星移,转年过来,又参加了省里的“青创会”。会上又结识了承德的何申老兄。即为后来的“三驾马车”做好了“人事”上的准备——打住,此处说关仁山,怎么说开何申了?在这篇文章里何申是次要人物。字数所限,不提!

不提也得提!何申——绕不过去呢。何申老兄是个快手,关仁山出手更快。当年还不用电脑呢,他两天三天就能折腾出一个中篇来。有速度,而且高质量!谈歌真是服气了(单田芳先生讲话,不服高人有罪)!只说长篇吧,当年他写《风暴潮》(后改编了电视连续剧),近四十万字。他仅用了三十八天时间。后来的《天高地厚》(也改编了电视连续剧,热播l想必大家都看过),五十多万字,也就是用了两个月。再后来的《白纸门》(正在改编电视剧),五十万字,也是两个多月。再、再、再后来的……不说了吧,谁能知道关仁山是什么东西变的呢?谈歌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情绪——妒嫉!

妒嫉也是白妒嫉!关仁山还是个“多才多艺”之人呢。多才多艺这句夸人的话,现在已经说滥街了,成了贬损的词儿。多是骂人“狗揽八堆屎”。说到关老师,却不是骂人,真是夸奖!他除了写小说,还能面面,写毛笔字(错!书法)。绝非附庸风雅,正经八百的高手。谈歌近年去过几回唐山,大街小巷转悠过。饭店酒楼畅饮过,关老师的作品多见过,或商家店铺的大字牌匾,或楼堂馆所内悬挂的精品字画。真是神气招摇啊。说去年,仁山还在唐山搞了一次轰轰隆隆别开生面的“关仁山书画展”。谈歌也赶去捧了捧人场,本以为也就是凑趣儿的事儿,还能热闹到哪儿去呢?事情大出意料,虽然不似宋丹丹所说“人山人海,相当壮观”,却也是观者如潮,购者多多,快赶上菜场的早市了。谈歌亲眼见一个老板(手上戴着三个大金戒指,不是老板是什么),兴高采烈地买走了十余张字画。谈歌瞄了一眼那老板的神情。好像刚刚从早市上买了新上货的黄瓜土豆。据唐山的朋友很雷人的描述,当年关仁山乔迁新居搞装修——列位看官,大概都知道装修房子是件什么苦事儿,费时费力费钱!费时费力就不消说了,费钱可是让天下“事主儿”都牙疼头疼肚子疼的事儿。谈歌装修过,花钱花得眼睛都绿了,肠子都青了。可是仁山呢,眼睛也不绿肠子也不青,很轻松地画了几张画。很轻松地卖了几张画,就很轻松地把装修钱儿弄妥了。啧啧!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关老师啊,你……太有才啦!哦耶!

话是那样泄气地说,可人比人得活着,货比货得留着。谈歌白发积雪,自知天命难追,却也要见贤思齐,决心以关老师为榜样,以挣银子为动力,发奋刻苦,学学丹青笔墨,以图将来……装不装修的吧,能换个酒钱儿,也就心满意足屁颠屁颠的喽。

好了!何镇邦先生交待了篇幅长短,眼看着就要倒计字数儿,谈歌最后节省笔墨,接着上边,说说喝酒的事儿。嘿嘿,这是关老师的软肋。谈歌说这事儿绝对有自豪感。

谈歌嗜酒。仁山呢,不喝正好,一两就多。话说那年,仁山去北京参加青创会。何申与谈歌都没去(不是不想去,是人家不让去。青创会嘛,老何老谈都超岁数了)。会上,难免有老朋友们打听老何与老谈。酒桌上,人家也问候得热情洋溢,仁山就被架上去了,端着酒杯代表老何与老谈与人家碰杯喝开了。得l一下子干了好几杯(后来才知道,说是杯,其实一杯撑死也就是三钱)。还没出酒场呢,他就豪气干云地掏出手机给老谈打电话:。老兄啊,我今天英雄了一把。代表你们喝了好几杯!”谈歌电话里听得奇怪,代表?谁批准你代表了?怎么?长本事了?能喝了?仰头看看天儿,咦?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嘴里就忙着说:“行了!行了!你千万别逞能!”电话那头儿还嚷呢,“没事儿!真没事儿!”

没事儿?谈歌半夜里不放心,再打电话,得,英雄的关仁山老师去医院输液了!

哈哈!关老师的“纷丝”们啊,你们切不可再说关老师多才多艺的话喽。论喝酒,关先生直是少了“一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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