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机背景下资源性产品价格下降的经济效应解析

佘群芝　刘瑞宝

摘要：2008年下半年以来石油、铁矿石、煤炭、钢材等资源性产品的价格下跌，一方面将使中国相关行业收入减少，给财政收入和就业的持续、稳定增长以及世界范围内新能源和节能技术的研发进展造成困难；另一方面，也促进中国物价水平的全面回落，并为生态和社会环境的改善以及贸易条件的改善作出贡献。我们应充分认识到这两点，乐观面对负面影响并充分利用正面效应，深化资源性产品价格机制改革。

关键词：资源性产品；价格下降；正面效应；负面效应

作者简介： 佘群芝（1965—），女，湖北潜江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国际贸易与环境经济研究；刘瑞宝（1985—），男，河南兰考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研究生，从事国际贸易研究。

中图分类号：F124.5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7504（2009）03-0056-06收稿日期：2009-02-18

2008年8月份以来，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金融风暴在全球范围内愈演愈烈，全球实体经济增速放缓趋势明显。据世界银行估计，全球GDP增长速度将从2008年的2.5%下降到2009年的0.9%，发展中国家的增长预计将从2007年强劲的7.9%下降到2009年的4.5%，发达国家2009年可能出现负增长［1］。

从供需方面看，全球实体经济增速放缓导致了对石油、铁矿石、煤炭、钢材等资源性产品需求的缩减。伴随着对金融危机恐慌心理的蔓延，影响资源性产品价格的各种因素被进一步放大，资源性产品价格剧烈下跌。这些产品的价格变化对社会经济既产生了负面效应，也存在着积极影响，本文拟从不同视角全面解析资源性产品价格剧烈下降的经济效应。

一、资源性产品价格大幅下降

2008年以来石油、铁矿石、煤炭、钢材等资源性产品的价格变动剧烈，经历了一个由涨到跌的倒“V”字过程，如图1（见下页）所示。2008年资源性产品价格从年初到第三季度呈现疯涨态势，但涨到峰顶之后仅维持不长时间，之后便进入一个回落区间，而且资源性产品价格下跌速度惊人。

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数据显示，2008年国际市场煤炭（煤炭，澳大利亚）价格中由最高点7月份的每吨180美元降至11月份的每吨111.3美元，降幅超过了38%；据海关统计，国际市场铁矿石（铁矿砂及其精矿）价格由最高点8月份和9月份的每吨61.5美元降至11月份的每吨39.9美元，降幅超过了35%；英国商品研究所（CRU）公布的全球钢铁价格指数（1994=100）则由8月初的292.8降至12月中的155.2，降幅达47%；而下跌速度最快的无疑是石油价格，2008年国际市场WTI原油现货月平均价由最高点7月份的每桶137.62美元降至11月份的每桶60.58美元，降幅达56%。资源性产品涉及面广，其价格的剧烈下降不可避免地对社会经济产生广泛的直接和间接影响。

二、资源性产品价格下降的负面效应

全球经济衰退已蔓延到我国，我国实体经济增速也将受到很大影响。在这样的背景下，资源性产品价格下跌将对以下几方面造成负面效应。

1. 资源性产品价格下跌导致相关行业收入大幅缩减

资源性产品价格的剧烈下降直接造成相关行业收入减少。以钢铁行业为例，随着我国实体经济增速放缓，尤其是钢材需求量比较大的汽车行业的需求低迷和房地产业的急转直下，国内钢铁市场价格自2008年7月份以来进入持续下跌通道，钢铁行业利润随之明显下滑。据国家统计局公布数据显示，2008年1—11月份钢铁行业利润同比增幅从1—8月份的31.5%降至-13.7%。据中国钢铁工业协会透露，包括宝钢、武钢、鞍钢、河北钢铁在内的10家大型钢铁企业已大半亏损［2］。

同样，其他资源性产品相关行业收入也骤减。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煤炭行业和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2008年1—11月份利润同比增幅分别从1—8月份的54.7%、142.8%和-7.4%降至37.2%、133.7%和-34.1%，石油加工及炼焦业2008年1—8月份、1—11月份分别净亏损961亿元、1260亿元，而2007年同期分别盈利245亿元、323亿元。

除此之外，与资源性产品相关的其他行业，如运输业、重型机车制造业、造船业等收入也受到严重影响。石油、矿石、煤炭、钢材等资源性产品是支撑一国经济基础运行的大宗商品，其大批量买卖的特征维持了运输业的业务需求量。资源性产品价格下跌引起的这些产品生产和交易低迷，必然减少运输业务订单量。全球资源性产品贸易的萎缩首先打击了各国国内运输业和世界海洋航运业，然后将衰退传递到与之直接相关的重型机车制造业、造船业。众所周知，运输业对柴油、煤油、汽油等石油燃料、重型机车制造业和造船业对钢材原料都有巨大需求，这一链条反过来又加剧了石油、钢铁产品价格的下降趋势。

2. 资源性产品价格下跌抑制相关行业就业

资源性产品价格的剧烈下降缩减相关行业收入的同时，也给相关行业就业的持续、稳定增长带来困难，影响从业人员的收入水平。

在世界金融危机、实体经济增速趋缓的背景下，失业问题也凸显出来。据国际劳工组织称，截至2009年年底，全球失业人口可能由2007年的1.9亿上升至2.1亿，增加2000万人，埋下了严重和持久的全球性社会隐患［3］。

在我国，由于产品价格下降而导致收入骤降，资源性产品行业也必然面临进行经济性裁员以减少成本的压力。同时，由于规模经济原因，资源性产品行业往往规模较大，从业人员数量也相当大。以湖北省为例，2008年第2季度城镇单位470.3万就业人员中，武汉钢铁（集团）公司从业人员数就达10.7万人［4］。

资源性产品价格的剧烈下降对相关行业就业增长的影响主要反映在三类人群上。一类是资源性产品行业正式职工，尽管政府要求企业轻易不要裁员，千方百计稳定就业，但从业人员的工资福利肯定会受到影响，最终会影响到其生活水平；另一类是从事资源性产品行业农村进城务工人员，行业产品需求萎缩导致工程量骤减，农村进城务工人员面临的是失去工作和工资被拖欠的危险；最后一类是即将毕业的相关专业大学生和就业市场的待业人员，他们进入资源性产品行业就业的难度无疑进一步加大。

3. 资源性产品价格下降影响地方政府财政收入

资源性产品价格的剧烈下降将给政府财政收入持续、稳定增长造成困难，损害扩大内需的原动力。资源性产品行业产值在国民经济中所占比重较大，往往是中央及地方政府的主要税收来源。从全国来看，全国财政收入2008年下半年同比增长趋势明显趋缓，2008年7月份全国财政收入6073.52亿元，比2007年同比增长16.5%，但到10月份全国财政收入5328.95亿元，同比增长率已降低到-0.3%，11月份更是创下了-3.1%的新低。从地方政府来看，部分地区、城市依赖资源性产品作为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支撑力，受到影响更突出。以湖北省为例，截至2008年11月，全省仅汽车、石化、钢铁三大产业销售收入超过1000亿元，后两者都是资源性产品行业，武汉钢铁（集团）公司更是武汉市财政的主要来源，2008年武汉钢铁（集团）公司纳税总额为104.56亿元，相当于武汉市财政收入791亿元的13%［5］。

通过前文分析可知，资源性产品价格的剧烈下降直接造成相关行业收入的减少，必然间接影响到中央及地方政府财政收入的稳定增长。

为抵御金融危机对我国的不利影响，政府需要制定积极的财政政策，采取扩大内需、促进经济增长的措施，而这些措施主要依赖中央及地方政府投资的拉动，无疑需要各级政府的财政能力作为保证。资源性产品价格的剧烈下降间接给中央及地方政府财政收入的稳定增长造成威胁，也必然会损害到各级政府扩大内需政策的原动力。

4. 资源性产品价格下跌危及世界范围内新能源和节能技术的研发进展

资源性产品价格的剧烈下降将给世界范围内新能源和节能技术的研发进展带来困难，影响节能的长期可持续性。

20世纪70年代石油危机以来，石油等资源性产品价格的快速攀升一直是世界新能源和节能技术研究发展的原动力之一。近年来，我国致力于市场化定价机制改革，在合理的区间内提高煤炭、天然气、淡水和电力等资源性产品的价格，以抑制价格过低产生的过度需求，减少资源性产品浪费现象，改善环境。目前石油等资源性产品价格的陡然下降，加上新能源和节能技术的研发成本高昂，无疑削弱了世界新能源和节能技术研发的原动力。

另外，实体经济增速趋缓不可避免地导致世界对新能源需求的下降，新能源和节能技术产品价格尤其是股市价格都有所下降，以重要的新能源材料多晶硅为例，进入2008年11月下旬以来，国内多晶硅报价继续暴跌①，目前报价已低至1000元／公斤，折合美元150美元／公斤，这种变化必然导致投资者避而远之，“最大的恐惧就是恐惧本身”，虚拟市场的恐慌心理会进一步放大新能源和节能技术投资的下降幅度。

与此同时，世界新能源和节能技术研发机构的研发经费也受到全球金融危机的严重冲击。一些新能源和节能技术研发机构，如政府研究机构、企业、非赢利机构、高等院校等，把相当比例的资金投资到证券中，继而遭受了证券市场价格暴跌的影响，资产大幅缩水。例如，雷曼兄弟(LehmanBrothers)直接地、美林证券(Mer－rillLynch)间接地（通过黑石公司，The Blackstone Group L.P.）大规模投资于新能源领域，尤其是前者在JA太阳能公司、Evergreen太阳能公司及Clipper风力发电公司都拥有大量股份。随着雷曼兄弟宣布破产、美国银行收购美林后，新能源领域股票与其他股票一样急剧下跌［6］。美国股市的下滑正使得这类公司在资金方面变得困难。

这几个方面都将使世界范围内新能源和节能技术研发的长期可持续性发展受到极大威胁。

三、资源性产品价格下降的正面效应

资源性产品价格下跌产生负面经济效应的同时，也积极影响着经济的其他运行。

1. 资源性产品价格下跌有助于中国物价水平全面下降

资源性产品价格的下降直接带动中国物价水平的全面回落，增强了政府在金融危机中采取扩张性宏观经济政策的空间。

由于牵涉产业众多、扩散性强，资源性产品价格与整体物价水平之间联动关系密切。林伯强、牟敦国（2008）运用CGE方法定性分析得出，煤炭、石油等资源型产品价格的上升会对电热水行业、石油加工业、房地产业、农业、交通邮电信息产业、金融业以及其他众多产业造成相当比例的影响［7］。孙稳存（2007）结合C-D生产函数模拟分析得出，石油等部分资源性产品价格上升10%，将导致当年通货膨胀率上升0.35%［8］。2007年8月至2008年7月CPI一直在6.2%以上的高位，最高的2008年2月达8.7%，多数经济学家（如卢中原［9］）也都认同“输入型通胀”（imported inflation）的观点，即全球性油价等飞涨输入我国，从成本方面推动了我国通货膨胀的发生。面对2007年的通货膨胀，宏观政策主要体现在紧缩的货币政策上，央行在2007年6次加息，一年期存款基准利率累计上调1.62%,一年期贷款基准利率累计上调1.35%。

自2008年下半年以来，我国物价水平的全面回落，从2008年7月份的6.3%下降至10月份的4%及11月份的2.4%。毫无疑问，这也得益于同期资源性产品价格的剧烈下降。资源性产品价格及CPI的下降为政府在金融危机中实施拉动经济的政策提供了良好的条件，解除了通货膨胀的后顾之忧。 如果同期资源性产品价格和CPI仍然停在高位，央行2008年下半年连续5次减息（一年期存款基准利率累计下调幅度达0.81%,一年期贷款基准利率累计下调幅度达1.35%）是不现实的，因此物价水平回落有助于政府在金融危机环境下推行强有力的宏观经济政策振兴经济。

资源性产品价格的剧烈下降同时还为燃油税改革创造了时机。考虑到燃油消费者的承受程度，燃油税改革酝酿多年，但在国际市场油价一直上升的背景下，缺乏合适的条件付诸实施，全球金融危机中油价的持续回落等，无疑为国内燃油税的开征创造了良好条件［10］。

2. 资源性产品价格下跌改善生态环境

资源性产品如煤炭、铁矿石的开采、钢铁的生产和石油的加工炼焦流程，几乎不可避免地会造成周围生态环境的污染。以钢铁行业为例，徐国平等（2007）的研究表明如果用转炉炼钢方法生产100万吨钢,那么仅在该工序就会产生3.5~5.7万吨烟尘、2.0~4.0万吨悬浮物和12.0~14.0万吨钢渣。同时，近年我国钢铁工业的能耗约占全国工业能耗的11%,排放的废水和废气约占工业排放总量的14%,固体废弃物约占工业废物总量的16%［11］。

另外煤炭、铁矿石的开采引起地下水位下降、野生生物资源受损、土壤酸化和板结变性、农田土地被侵占、景观地貌受破坏、山体崩塌滑坡、地面塌陷裂缝等众多生态环境问题以及矿难事故，产生负面环境效应。

面对价格剧烈下降、需求量锐减，资源性产品的生产产量压缩，如表1（见下页）所示。从生态环境角度看，资源性产品产量的下降有利于降低污染排放、减少对生物资源的破坏，产生积极的环境效应。依前例，在其他条件不变情况下，对比2008年最高产量月份6月钢材产量，最低产量月份10月份少生产1094.32万吨，也就意味着少产生38.30~62.38万吨烟尘、21.89~43.77万吨悬浮物和131.32~153.20万吨钢渣。

3. 资源性产品价格下跌改善中国贸易条件

中国是资源性产品拥有量和产量大国，但为了支撑中国国内生产总值（GDP）1979年至2007年年均实际增长9.8%的发展速度，仍需进口大量的资源性产品才能满足消费。以石油为例，2008年中国原油产量可达1.89亿吨，从1978年起计算年均增长2.04%，位居世界第五位。同时，中国的石油表观消费量已达到3.68亿吨，石油产品进口总量已突破2亿吨［12］， 2008年1—10月份，中国的原油进口依存度已增加到55%。石油等资源性产品对于我国来说，不仅进口绝对数额巨大，而且在进口总值的比重中也占有很大的份额，2006年仅矿物燃料、润滑油及有关原料一项，进口额890.01亿美元就占当年进口总额7914.61亿美元的11.25%。

从中国2008年石油、铁矿石（铁矿砂及其精矿）等大宗资源性产品月进口价格的变化情况看，如表2（见下页）所示，下半年石油、铁矿石（铁矿砂及其精矿）等大宗资源性产品进口价格明显下降，有利于改善我国贸易条件，增进贸易福利。

四、政策建议

在全球金融危机、实体经济增速趋缓的背景下， 资源性产品价格的剧烈下降产生的双面经济效应中，负面效应多是显性的和短期的，而正面效应则呈隐性，非直观性直接体现出来，其中资源性产品价格下跌对中国物价水平全面下降的贡献，营造了中国政府实施扩大内需政策的适宜环境，功不可没，从这点上看宏观经济的振兴，应该说正面效应会超过负面效应。

对此，需要理性地全面地看待资源性产品价格下降问题，一方面要主动规避资源性产品价格下跌的负面效应，促进实体经济稳步增长；另一方面，要充分利用资源性产品价格下跌的正面效应，保障经济社会的长期发展。

1. 主动规避资源性产品价格下跌的负面效应

资源性产品价格下降产生的负面效应，主要在于相关行业销售收入的下降，这源于资源性产品本身的需求价格弹性较小［13］［14］。根据商品需求价格弹性理论，如果商品需求缺乏价格弹性，当价格下降时，该商品需求数量下降幅度小于价格下降幅度，销售收入减少，而价格上升时，该商品销售收入增加。为此，资源性产品价格下跌时，相关行业销售收入大幅缩减，继而会抑制相关行业就业、影响地方政府财政收入。

资源性产品的需求价格弹性不足，主要在于这些产品本身缺乏替代品以及社会对这些产品的需求具有一定刚性。以石油为例，长期以来石油没有接近的替代品，企业、政府、家庭等基本经济单位在石油燃料支出上较稳定，形成石油需求价格弹性较小。

因此，规避资源性产品价格下降的负面效应，从长期看，应提高资源性产品的可替代性，降低用于购买资源性产品的支出在总支出中所占比重，具体来讲，需要政府有意识地制定政策促进新能源和节能技术的研发进展，并加强国际合作与交流，努力在世界范围内广泛应用新能源和节能技术，使之成为实体经济新的增长点。

2. 充分利用资源性产品价格下跌的正面效应

一是把握资源性产品价格的下降直接带动中国物价水平全面回落的机遇，更加积极主动地调控宏观经济政策，应对金融危机；并利用这一时机，加快改革资源性产品市场存在的种种扭曲现象，完善资源性产品价格市场形成机制，改善相关行业经营状况。二是利用资源性产品价格下调的时机，适度提高对资源性产品的进口，借鉴美、日等国的石油储备经验，有计划地建立我国的石油储备制度，分步建立和完善符合我国特点的石油储备体系。三是从有利于生态环境的角度规划国内资源性产品的适度开采和生产，实现资源性产品利用与生态环境改善的和谐发展。

参 考 文 献

［1］Global Economic Prospects 2009［EB/OL］.http://web.worldbank.org/WBSITE/EXTERNAL/EXTDEC/GEPEXT/

EXTGEP2009/0,contentMDK:21959964~pagePK:64167702~piPK:64167676~theSitePK:5530498,00.html.

［2］钢铁行业危机变奏［EB/OL］. http://www.p5w.net/news/cjxw/200811/t2007365.htm.

［3］ILO Warns of Cuts in Real Wages for Millions of Workers in 2009［EB/OL］.http://www.ilo.org/global/About_the_ILO/Media_and_public_informa tion/Press_releases/lang--en/WCMS_100783/index.htm.

［4］中国企业500强纳税200佳［EB/OL］. http://www.cec-ceda.org.cn/c500/chinese/ratal200.php.

［5］湖北省提前完成“十一五”目标［EB/OL］. http://www.ecz.gov.cn/structure/czxw/cjxwzw?infid=1612.

［6］美国金融风暴威胁绿色能源项目，对相关行业的影响也许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N］. 中国环境报，2008-09-27.

［7］林伯强，牟敦国． 能源价格对宏观经济的影响——基于可计算一般均衡（CGE）的分析［J］． 经济研究，2008，（11）．

［8］孙稳存． 能源冲击对中国宏观经济的影响［J］．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07，（2）．

［9］卢中原． 着力防过热、防通胀，促进经济又快又好发展［J］． 中国经济报告，2008，（1）．

［10］吴文化等． 交通运输领域能源利用效率、节能潜力与对策分析［J］． 宏观经济研究，2008，（6）．

［11］徐国平，张如月，曾慕成． 中国钢铁工业循环经济发展现状及趋势［J］． 工业安全与环保，2007，（9）．

［12］解放思想成就中国石油油气增长高峰［EB/OL］. http://news.cnpc.com.cn/system/2008/12/25/001216077.shtml.

［13］PINDYCK，R.S． The Cartelization of World Commodity Markets［J］．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79，（2）.

［14］孙泽生，宋玉华，林治乾． 国际石油价格与最优关税税率：基于寡头市场结构的分析［J］． 世界经济，2008，（1）．

［责任编辑国胜铁］

The Impact of the Drop in the Price of Resource Products

in the Global Financial Crisis

SHE Qun-zhi，LIU Rui-bao

（School of Economics， Zhong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Wuhan，Hubei 430060，China）

Abstract：The price of the resource products such as oil, iron ore, coal and steel has dropped swiftly since the second half of 2008. This change, on the one hand, will lead to the decrease in the revenue of some industries and make more difficult the sustainable increase of financial revenue and employment rate, a steady progress, and worldwide development of new energy and energy-saving technology. On the other hand, it will speed up the decline of the price level in China and contribute to the improvement of the ecological and social environment and the trade for China. We should turn the negative impact into positive one and further the reform of the price of resource products.

Key words：resource products； decrease of price； the positive impact； the negative impa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