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nnie Yang
在700多天以前,她的离开,让所有人揣测是绯闻或者忧郁症让她渴望回家:700多天后的现在,孙燕姿再次回来,这次,她看起来更加快乐、自在,流露出一股新鲜,因为她获得了从今以后的自由。
两年前,坐在台湾桃园中正机场等待离境的那120分钟里,孙燕姿手中紧握着那张回到家乡的机票,以及一本盖满世界各地邮戳的护照,那时,她也许没有想过关于“回来”的问题。
这“回来”,可不是说她回到家乡,或者回到某个城市那么简单。而是她竟然没有算计过这次的离开,要再花多少时间,她才能再回到一个曾经高高把她簇拥在上的舞台;要花多少工夫,她才可以再次得到那曾为她同时喝采的几万个掌声;要花多少精力,才可以再拥有一个全然热闹、灿烂、光芒万丈的演艺生活。
700多天以前,她离开的时候就像一阵风一样,没有大声嚷嚷的告别,没有对曝光率与知名度的依依不舍。她只像个疲累的孩子,带足了勇气离开,安静地回到老家。然后,从零开始,重拾起很久没有体验的生活,当个女孩、当个女儿、当一个平凡人。
终于在睽违了一段时间后,孙燕姿回到了台北,坐在我面前,用微小的声量谈起那段过去:“第一次休息,是在《The Moment》专辑的时候,因为工作量非常大,我一直觉得很空,就像一个壳一样,起来跟回去睡觉都一样,那时候我不知道除了停之外,我还有没有其他选择。我只知道我一定要停下来。那一整年,我过得并不好,就好像你在果冻里面游泳,很难呼吸、很难游泳。很满的空虚、满满的空虚,纠缠着你。”
激瘦的低潮期
那拥挤的生活不是没原因的,在她的歌唱生涯里,从第一张专辑就开始大红大紫,短发俏皮女孩、清新情歌女歌手,这些歌迷眼里既定的形象,几乎成了她的框架,让她从2000年发行第一张专辑之后,就得留着一头短发,马不停蹄年年追赶自己的进度,要创作、要发专辑、要办演唱签唱会。她说:“我并不介意留短发,只是大家都会对这件事情有期待,所以我必须一直维持这样。”
“《The Moment》的时候,有各种问题同时出现,我变得很瘦、没有食欲、没有精神。但我看到自己变瘦并不害怕,可怕的是我根本不会在乎自己的身体,不会去看镜子发现自己变瘦,只是一直沉迷在那样低落、沉闷的心情里。”那是孙燕姿第一次休息。面对来自各界的传言、网络上毫无言论责任的人身攻击,那一年孙燕姿23岁,最终她退下休息了一年。
留长发,从此是我自己
坐在燈光闪烁的化妆桌前,燕姿缓慢地说:“我想我是没有恶意的人,所以我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东西。可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东西,首先要放下大家对你的评价。我不想再一直在乎所有事情,不想担心大家喜不喜欢你,不想疑心大家觉不觉得你是好人。从此,就用自己的标准过生活。”
因此她丝毫不计代价,再次花上两年时间,回到最初原点。不像许多人汲汲营营要回到演艺圈,孙燕姿当真是一不作、二不休,也没上节目、没出乱七八糟的明星书,没有出几百张精选辑来提醒我们她的存在。她只做一些百无聊赖的事情。孙燕姿笑开了道:“因为就算我一直出来,有一天还是会被遗忘。我没有去担心这件事情,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说:“有些人怕充电后再出来会没有市场,所以跑去演电影或出写真书啊。”她笑说:“有啊!我也去客串了一部新加坡的电影《十二莲花》。是当地导演陈子谦导的,好好笑哦!我客串一个观音的角色,头上有一朵莲花,穿全身白色。台词就是用闽南语讲:‘脚踏莲花,心安莲,仙道两女摆两边,妖魔鬼怪敬我名(老实说,燕姿的闽南语有点难辨认)。我觉得是很新鲜的角色,重点是好玩。”
除此之外,她只挑了点有意思的工作,跟新加坡的《女友》杂志,大刀阔斧地跑去布拉格拍照,一连拍了20页的服装照片;或者,为2008年北京奥运,与王力宏等群星合唱奥运歌曲。现在,要让孙燕姿工作的关键点,仿佛成了“有趣、好玩”。
(编辑胡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