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华
一次,我得到六百多元的稿费,很高兴。想到妻子从没化过妆描过眉,总是洗完脸抹点友谊牌雪花膏就完事儿,更谈不上戴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了。我就想拿这笔稿费给妻子买个金戒指,钱不够再从家庭里的“公款”借点,等有稿费寄来时再还上。在稿费还没从邮局取出之前,“公款”已经准备好了,装在裤兜里。
这天写稿写累了,便陪妻子上街买菜,妻子每买一样东西,我都要把钱掏出来准备付钱,妻子总是朝我笑笑,自己付了。这样我又掏又装地反复了几次。结果,到家以后,发现装在兜里的钱没有了。急忙回去找了一阵也没找着,认倒霉吧!
回来,妻子埋怨说:“又不是搞对象,新结婚,我买东西你总抢着付钱干啥?”
我说:“这钱本想给你买个金戒指什么的,你不让买。再说,你从来不抹红,这次冷风一吹,大自然给你抹了红,脸蛋儿显得更红润,更漂亮了,我一走神,可能没把钱装进兜里,掉地上了。”
妻子一听乐了,说:“丢了钱,还有心说笑话?”
我说:“钱丢了,你发愁上火它能回来吗?再说,有病的人拾到我的钱,一高兴病可能就好了呢,咱丢几个钱,让别人高兴点也不错嘛。”
妻子让我说得更乐了,亲昵地一推我:“去你的,阿Q精神!”
说是说,笑是笑,以后,我再不把钱塞裤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