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会和你在一起

2009-04-21 09:45高玉飞
语文天地·初中版 2009年3期
关键词:阿曼废墟总会

高玉飞

1989年,美国洛杉矶一带发生了大地震,在短短的4分钟内,众多的高楼大厦顷刻间夷为废墟,30万居民受到了伤害。在逃生与救援的混乱中,一位年轻的父亲在急匆匆地安顿好受伤的妻子之后,冲向了他那7岁儿子的学校。用离弦的箭或者呼啸的风都无法形容他狂奔的速度。目的地到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昔日充满欢声笑语的洋溢着生命活力的教学楼已变成一片废墟。他眼前一片漆黑,胸口一阵阵地绞痛。他仿佛看见了儿子在倒塌的钢筋混凝土中苦苦挣扎。冥冥之中他仿佛看见了儿子在废墟中伸出手来,喊了一声“爸爸!”是的,儿子的小手上沾着他熟悉的奶香味儿,他不会认错。儿子的声音,他更能确认。他跪在废墟之上大声呼喊:“阿曼达,我的儿子,我说过:‘不论发生什么,我总会和你在一起!”过度的哀痛几乎使他失去了理智。他渐渐镇定了情绪,判断出儿子的教室在楼的一层左后角处。他疾步赶到那里,开始动手挖掘。

救援人员阻拦他说:“请你立刻离开,这儿太危险了。随时可能发生大火爆炸。”年轻的父亲似乎根本没听懂别人的劝诫,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儿子在等着我。”废墟之上,不时地回荡着一阵阵寻找孩子的父母的哭喊声:“我的儿子!”“我的女儿!”但哭喊之后,他们绝望地离开了。有些人上来拉住这位父亲说:“太晚了,他们肯定死了。”这位父亲苦苦地哀求这些好心人帮助他一起挖掘废墟。但是,没有人愿意。

他带着绝望和希望埋头接着挖,父亲连续不断地挖了8小时、12小时、24小时、36小时……没有人再来阻拦他。人们一致认为这位父亲因为失去孩子而精神失常了。他的眼睛里雾气茫然,时间在一层一层变黯。他满脸尘土,浑身上下衣衫褴褛,双手和膝盖血迹斑斑。也许是冥冥之中,这位父亲对儿子执著的血浓于水的爱感动了上帝,上帝行使了他爱的伟大力量,奇迹出现了!到了第38小时,他突然听见底下传来了孩子的声音:“爸爸,是你吗?”是的,千真万确,是儿子的声音。父亲激动地大喊:“阿曼达,我的儿子!你现在怎么样?有几个孩子活着?”儿子快活地向父亲汇报:“我们这里有14个同学,都活着。我们都在教室的墙角,房顶塌下来架了个大三角形,我们没有人被砸着。”父亲兴奋地向四周大声呼喊:“快来人啊!这里有14个孩子,都活着。”过路的行人立即上前帮忙。50分钟后,众人七手八脚终于开辟出一个安全的小出口。父亲的声音因激动而变得颤抖,他急忙招呼儿子:“阿曼达,快出来吧。”没想到,阿曼达却斩钉截铁地说:“不!爸爸,先让别的同学出去吧!我知道,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我不怕。不论发生了什么,你总会和我在一起。”

孩子们在大人的指挥下,不疾不徐井然有序地从安全出口出来了。最后一个出来的是阿曼达,他立刻奔到了父亲的身边,父亲抚摩着他的头,吻了吻他的小脸。这对历经磨难的父与子,无比幸福地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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