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唱这一首老情歌

2009-04-07 06:14拈花不笑
都市文萃 2009年12期
关键词:素心光棍节冰淇淋

拈花不笑

光棍节遇到老情人

我在人同人海的中心广场遇到了左源,我没想到他也会来参加这么无聊的派对。往年的光棍节,都是素心陪着我过。

蒋素心在半年前嫁为人妇,把我一个人丢在单身队伍里。凭什么只有男人才能过光棍节?凭会考驯化有男人才能在光棍节的时候举杯狂欢,还高调张扬地在中心广场举行派对:我是带着女权主义的挑衅态度去的中心广场,夹在清一色的男人堆里,之余,还有一丝苦涩。

我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单身男人,我再也不觉得男人少了,只是这些男人当中却没有一个属于我。左源呢?在这种场合里遇见,多少有些暧昧的味道。何况,我和左源,曾经不仅仅只是暧昧。男人参加光棍节派对,能找到一见钟情的女人是造化,能认识一两个异性朋友是幸福,能找个一夜情那就是艳遇。无非就是这三种情况。我问左源:你属于哪种?

左源笑了,眼角有细细的皱纹。在时间面前,男女平等。

我挽着左源的胳膊,在男人们羡慕的目光里姗姗离去。左源说:你一点儿也没变。

这话我爱听,再老的女人也喜欢男人说她年轻,况且我并不老。尽管30岁了,钽我精心修饰下的脸庞依然青春。所以,我不想和素心那样,一到了30就觉得像世界末日,迷迷糊糊斥所自己廉价处理掉了。

就算处理,了尽可能找个像模像样的。至少,他香比我有钱,他得负担起爱情投资。这年头,特别是对男人而言,谈恋爱是件在破财的事。女人单身未必是因为没钱,可男人单身,大部分都是因为囊中羞涩。

左源就是。

我说:你也一点儿没变。

还是和以前一样穷。左源学会自嘲了:和以前相比,多了些智慧。以前,有多久了:五六年了吧,那时候的左源,带我去吃麦当劳教师我买单。我爱不了这种穷酸的恋爱,于是吹了。

时至今日,我依然很物质。星巴克里的咖啡,还是我买单,我习惯了。我们没有去宾馆,我怕就连一夜情也是我买单的话,真会伤了左源的自尊心。所以,我带他去了我的单身公寓。

左源是第一个躺在我床上的男人。床,是个私密的场所。我和左源做了么私密的事情。我想了很长时间,还是拿出1000块钱。

左源收下了,居然。

冬日里的火烧冰淇淋

我和左源的事在女友中间传为佳话,素心瞪大了眼睛:看不出来啊,你还花钱买乐子?女中豪杰啊,男人不敢干的事,你都干了。

和左源的那一夜,我有叫鸭的嫌疑,思前想后,我觉得这是最妥帖的方式。

我需要男人,左源恰巧出现,假如素不相识,天亮之前说分手也就罢了。可是左源是我的老情人,我不愿意上演旧情复燃的老套剧情,只能用钱平衡那一夜。

说到底,左源不符合我对爱情的想象。说到底,是因为左源没钱。

我和没钱的左源开始约会,先不管这男人是谁,但他可以给我打发寂寞的时间,满足意向女人在情人节的虚荣心。我给左源1000块钱,让他陪我过节。

我习惯了给左源钱,左源也习惯了从我手里拿钱。一给一拿,就将我们的关系分得一清二楚。

那天,左源手执一束火红的玫瑰,深情款款地递给我。我心满意足地接过来。笑容灿烂。买花的钱是我出的,我还是高兴。我想起素心说的话:恋爱中的女人傻,想恋爱的女人更傻。

晚餐地点是我选的,法式铁板烧。我只想吃火烧冰淇淋,还得附带着吃不喜欢的烘烤。

伪小资也是需要本钱的。我白了左源一眼:我吃冰淇淋,你吃烘烤,完了之后再去吃必胜客。

冰淇淋被一片水果托着,厨师把它放在铁板上,冰淇淋被除数洒了油,厨师按下打火机,突如其来的火苗呼地窜到一尺高。借着风朝我扑来。我惊恐地一头扎进左源的怀里,很久很久没敢离开他的怀抱。

左源捧走我的脸,替我擦干眼泪,他说没事,看你以后还吃不吃火烧冰淇淋了。

左源一口口地把冰淇淋喂给我吃,温热的冰淇淋融化在嘴里。连心都是暖的。

情人节的开销远远超了1000块,我又拿了出一些钱给他。左源看看我,他又把钱收下了,居然。

是什么让我心甘情愿

礼拜天,约好了几个闺密去美容院做脸。女人们躺在沙发床上,七嘴八舌地开始说男人,而且说的是我的男人。素心的声音最高:你没事吧?给男人花钱?

我说:谁规定只能男人给女人花钱?再说了,我给他的钱还不都江堰市是花在自己身上,只不过东西从男人手里面接过来的感觉,比自己去买要好。

女人们又说:万一左源不给你买东西,偷着攒私房钱怎么办?

有发票嘛。我轻描淡写地把这人个话题转移开,其实,左源从未给过我发票。我也从没猜测他给我买的衣服鞋子等等的价格。我享受第次从左源手里接过礼物的感觉,有一种对未知的期待,因为在打开包装之前,我并不知道他到底给我买了什么。

在左源面前,我越来越像个孩子。我像十七八岁的小女孩那样矫情,闭上眼睛,数三声。数完之后,左源要双手捧着礼物放在我的眼前。然后,我“哇”地叫一声,搂住左源的脖子,亲他一口。

这次,三声数过之后,我并没有叫出来。因为左源的掌心里,卧着一枚精致的白金戒指。我怀疑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怔怔地望着他。这是左源送我的礼物中,最让我出乎意料的。

男人送女人戒指,代表了求婚,我还没傻到不知所以。脑子发懵时,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幸福,像个待嫁小女人一样的幸福。清醒之后,我知道,我该给左源补钱了。

我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结结巴巴地问他:多少钱?说着就要去翻钱包。左源一把抓住我的右手,缓缓地将戒指推进我的无名指。

那天,我们谁都没有再提钱的事。我没给他钱,是否就代表了这是一枚左源送给我的求婚戒指?我很自作多情地想了一夜,仍然不敢肯定。

曾经,我和左源分手后,断断续续地谈过几次恋爱,每次无疾而终。我和他们做爱,但不是在我家的床上。我怎么就能让左源上了我的床?并且心甘情愿顾给他钱花呢?

大概,是因为他是我的老情人。有了床第之欢的男女,无论多久没联络,再见面时,总是不会陌生。

哪怕是奉子成婚

我不记得是从何时开始,我和左源缠绵时,不再有那层薄薄的隔膜。三番五次,真的出事了。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嫁给了左源,理所当然,他倒插门住进了我的房子。

奉子成婚,左源知道我憋了一肚子火,他好脾气地哄我:先别生气,等孩子生下来,你怎么打我骂我都成。

父母对我的婚事虽然意外,可还是高兴。他们没有见过左源,我甚至在他们面前,堤都没提左源的名字。母亲说:你都这么大了,小伙子条件还不错,咱也不求什么,对你好就行。

左源在旁边偷着笑,我有点儿不爽。母亲的话好像是说:我都这把年纪了,能找个男人结婚就很不容易了。除了怀孕,我又给左源记下了一笔帐,决定秋后一起算。

我从未如此计较过,既然结了婚,就更不应该分你我。左源把财政大权交给我管,每月的工资全部上交,没钱了就问我要。我说:你工资又不高,自己留着花得了,要来要去的,多麻烦。

可是,我都习惯你给我钱了。左源蹲下来,把脸贴在我隆起的腹部:听他在叫我爸爸呢。

我也感觉到将为人母的幸福,纵然左源不符合我对婚姻的想象,纵然我是奉子成婚,那又怎么样呢?

情人还是老的好

冬天来时,儿子出生了。我和左源完全沉浸在为人父母的喜悦中,秋后算账的事,更是被我抛在脑后。女友们争先恐后地要给小家伙当干妈,再也没人拿左源说事了。

左源说我是极品女人,身材恢复后,和生孩子之前并没有太大差别。我一身婚纱出现在左源面前,他倒吸了一口气,把我拎起来,转了三圈。

婚礼结束,这才真正意义上的新婚夜。我以为左源会迫不及待地与我共度良宵,谁知他却神神秘秘地摸出一个包装好的礼品盒,让我闭上眼睛,数10下。

再睁开眼时,我像当初看到那枚戒指一样,浑身晕乎乎的。盒子里,是厚厚的一叠钱。从光棍节那一夜开始,我每次给左源钱,他都存了下来。现在,当成他的私房钱,如数上交。

我还是物质女郎,左源还是没钱。但我在乎,我可以把他培养成大款。算命的都说:我旺夫。衣服新的好,朋友旧的好,偎依在左源的胸口,我想,情人,还是老的好。

(摘自《女人街》2009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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