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 丹
谢老的“北京英正科技公司”在四惠附近。走进他公司的小院,满眼绿色。私家球场,处处可见绿色植物伴着曲径流水,如入世外桃源般惬意。不过,在谢老的办公室里,摆放最多的还是石头,老人喜欢玩石头。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头,在谢老看来都是珍宝,玩石头让老人感觉很安宁,享受其中,可以忘记一切烦恼。不安静的时候,生活里有足球和网球,一个讲究激烈对抗,一个注重技战术,对谢老来说都不在话下。
百姓们的“足球老爹”
谢延生老人的身份很多,当然永远排在第一位的还是足球队员。上世纪60年代谢老就是北京足球队的队员,当过后卫、前卫及前锋等几乎足球场上的所有位置,包括在全国足球联赛西安赛区时,下半时当过守门员。1970年到1972年担任过队长。
对于当初选择踢球,谢老回忆说:“还没有上小学的时候,我就开始接触足球,18岁时,进入北京二队,开始了正式的足球专业生涯。当初我在上大学还是踢球的问题上,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踢球这条路,因为自己确实是太喜欢足球。后来即使在我34岁转行后,还是很关心足球。心里总惦记着足球,那段情缘,仿佛总也不会断。”
2007年北京足坛出现了一个名为“百姓足球”的足球赛事,让足球回归百姓,让百姓参与足球。想踢就踢,重在参与,百姓足球,希望之旅,参与快乐,从百姓足球做起,从娃娃抓起。倡导并组织这场民间赛事的不是年轻的球迷,也不是足协官员,而是一群被大伙称之为“足球老爹”的足坛元老们。谢老就是其中之一,“百姓足球”的诞生让谢老有机会与足球再续情缘。两年多来,“百姓足球”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当问起谢老为何组织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收益的活动,谢老还是用“情结”二字概括。16年的足球生涯曾给予他足以受用一生的财富,现在是回报足球,回报社会的时候了。
“离开球场后,我当过机关干部,当然还有过经商的经历。在这段过程中,我不止一次遭遇过打击或欺骗,但没有一次能让我在这些困难面前气馁,因为足球精神教会我要积极地面对人生,要有—种永不放弃的精神!”
多年的足球生涯,练就了谢老不服输的性格。到了晚年,谢老的生活中有两个爱好:网球和石头。每周三次的网球雷打不动。
网球场上练武术
谢老是在50岁左右时无意中接触了一次网球从此就没有停止过练习。其实从足坛退下来后他还一直坚持没事的时候踢踢球,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开始寻找更好的运动,充实自己的生活。
谢老回忆说:“当时打了一次网球,就着迷了这个是两个人或四个人的运动,不像足球,半场45分钟,顶多踢上10来脚感觉特别不过瘾。刚开始接触网球的那段时间,我一周7天打8场球,周一到周六每天一场,到了周日,上下午还要各一场。”
网球并不是一项易学的运动,很多人在学习的时候有兴趣,开始以后会发现很难,放弃的人很多。虽然是足球运动员出身,但对于当时已经50多岁的谢老来说,打网球也并不容易前两次打网球的经历,他记得很清楚,让他很受“伤”。
“第一次打网球是在香格里拉饭店,那时那里的网球氛围是最好的,我上去以后接球都是正宗的乒乓球动作,自己满处乱窜,满场跑,结果接球的时候,没注意,一下子撞到球场后面的杠子上。”
这一撞让谢老彻底爱上了网球,不过第二次打球,他还是没能幸免于“伤”,正手击球的时候,网球拍打到了嘴上,结果口腔内壁缝了三针。先不管是不是因为动作不规范,谢老网球生涯的开始却不是很顺利。
执着的老人喜欢的运动就一定要做好,老人说喜欢网球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网球运动他更喜欢双打,其中也要讲究配合,这与在足球场上的配合相类似,所以打了10多年网球,谢老一直奉行“足球精神”,不停奔跑,不放弃,永不言败。
因为喜欢网球,谢老加入了北京元老网球队,经常跟着大家满处打比赛,在澳门回归五周年之际,谢老所在的北京元老网球队到澳门,与当香港元老队打了一场对抗赛。当时谢老的搭档没有参加过正式比赛,常常紧张到忘记比分,谢老成了绝对的顶梁柱。他不时地给搭档鼓励,没有责任,只会拍拍搭档的肩膀,谢老始终认为双打比赛默契最重要。
比赛中,谢老充分发挥了自己网前和脚下移动快的特点。凭着一股坚持决不放弃的精神,虽然水平不如对手,他和搭档硬是拿下了比赛,6比6后打小分,7比6艰难获胜。除了比分,大家记得更清楚的是谢老的那次鱼跃救球。谢老说:“当时比赛结束后,和对手握手,对手突然问我,你练过武术吗?我说没有,当时所有人都笑了,他们觉得那次鱼跃救球的动作,相当专业,所以问我是不是练过武术。”总结那次比赛,谢老也向我们道出了其中的经验,谢老介绍道:”双打比赛不能埋怨搭档,我最常说的就是‘关系,重新再来。我最喜欢的是郑洁和纳达尔,要向他们学习,永不言败。”
谢老很少参加单打比赛,一次北京国际元老赛中,工作人员未经过谢老的同意,就给他报了单打比赛,那次是与一位加州华人张先生的对抗,对手实力很强,曾经是当地的一名网球教练。顽强奔跑,顽强拼搏,在抢八局中3:7落后,美籍华人张先生只差1局就可获胜,谢老硬是从3比7、4比7、5比7一直追到7比7,最后抢7中,7比3获胜。
如果有机会看到谢老打比赛,绝对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六旬老人自由地摆弄黄色小球,不苛求胜利,但求每—记回球的完美。
朋友们的私家球场
谢老建了一个室外网球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就能看到。最初盖这个球场,是因为非典的时候找不到球场打球,于是就在自己院子前面盖了一个硬地场,出于对膝盖的保护,后来改成了人造草加沙。谢老很热情,每个来球场的客人,都会问上一句,喜欢打网球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谢老也一定会邀请你到他的球场打球,无—例外。
夏天的时候,谢老的这个球场天天爆满,他所在的英正元老网球队每周在这里活动,不但免收场地费,还有免费饮料提供。可时间长了,大家都觉得不好意思,合计着付钱给谢老,听到这话谢老不高兴了,老人说球场是供大家玩的,不对外人,只对朋友。在大家的集体抗议下,元老网球队的朋友们象征性地每年拿出一点钱,作为会费,这样谢老才答应。
冬天的时候,英正元老网球队转到郡王府网球馆打球,谢老办了一张会员卡,队员们每周在那里训练两次。去年谢老赞助了15万,给北京网协到日本名古屋参加每年一届的东亚元老网球赛,对于这样的公益事情,谢老总是轻描淡写。“成立球队的目的就是出去比赛,健康网球,快乐网球,和谐网球。正好网协给了我这样—个机会”。
奇石情缘
谢老玩石头已经有10多年了。喜欢石头那朴实、自然、唯一的感觉,老人常说一玩石头,什么烦恼、压力都不见了。尤其是禅石,它的美不仅表现在石头千变万化的纹理上,也不仅表现在细腻如脂的石质上,更多的是表现在超出石头本身的寓意上。
谢老的石头,多得数不清,房子里面到处都是。如此多的石头,谢老是如何买到的呢?除了在北京组织了奇石展,他每周都会去潘家园“淘石头”。“买石头买的多了,认识了很多卖家,有一次,看中一块石头,当时卖家说已经有人订了,只是还没有付钱,我问了一下价钱,最后12万成交,也是和卖家比较熟悉的缘故,如果当时付钱,就可以拿走。“就这样,如今摆在家里最显眼位置的这块石头,仍然是谢老的最爱。去潘家园对谢老来说是件很快乐的事情,除了可以买到心爱的石头,砍价也是老人的拿手好戏。谢老说自己买石头都要砍价,如果对方开价1干块,我非要还价还到200块,左砍右砍,一来二去基本上300元成交。
采访的时候,谢老不时拿出各种石头给我介绍,每块石头都有寓意,谢老也说,每天都要摸摸石头才放心,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