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推荐
《现代世界史》
[美]R·R·帕尔默乔·科尔顿劳埃德·克莱默
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定价:88元
“现代化”取代“西化”,是对观察现代世界的“西方中心论”观点的修正和突破,这是本世纪70年代以来的西方近现代史著作中的明显转向,这也是此书的特色。
《搜索2009》
中华人民共和国年鉴社编
新华出版社
定价:25元
网络已经改变了我们的生活。135个精选的网络词汇,记录了中国当下时政社会和人们的经济生活是如何演变发展的。
《江苏农民工调查报告》
邹农俭等著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定价:39元
这是一份相当珍贵的关于农民工现状的资料,对江苏省8个地级市3000农民工的调查,涉及农民工的自然情况、经济情况、居住情况、工作情况、与输出地的关系等方面。
《情归周恩来》
阮柳红
中华书局
定价:30元
今年是周恩来诞辰111周年,这本回忆录从周恩来与邓颖超的爱情入手,穿插了许多周恩来当年身边工作人员的回忆,涉及了周恩来工作与生活的方方面面。
《八月宁静》
[美]安·科什那
新星出版社
定价:34元
这是一部随笔集,有巴黎的掠影,作者游走于城市与记忆之间,细看电影与文学。
民间话语体系下的历史读本
徐庆全
按照中国古老的传统,历史要由官方统一修订,若官方不“定一尊”,会乱国的。孔子作《春秋》,“乱臣贼子惧”,“乱臣贼子”因“定一尊”而惧,则无缘乱国也。
修史的原则盖有二:一日“有粗有细”;二日“宜粗不宜细”。“有粗有细”者,民间及乱臣贼子的活动必须“粗”;而统治者群的历史则细之又细。“宜粗不宜细”者,则是当统治者群的历史会为后世诟病时的权宜之计。两者所遵循的原则都是:“为尊者讳,为贤者讳”——当然,“尊”“贤”二者,在后世往往都会移位。于是乎,修史就成为统治者独有的权力,历史只能是“国家话语体系”下的读本;而与此相对应的“民间话语体系”下,则基本上无读本——即使有“乱臣贼子”之类的“小知”写个读本,不但抄传有限,大多时候要为此送命的。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历史进入上个世纪80年代后,修史的“国家话语体系”渐被解构,“民间话语体系”渐有生存的空间,且如春草的生命力“更行更远”。绵延至今,两个体系的分野愈来愈分明:国家所修之史依旧有“定一尊”的威严,民间所修之史也不被忽视。两条话语体系,似乎也可以如两条铁轨般,共同将历史延伸至未来。而且,国家的因为有“居庙堂之高”威严,常常不如民间的会“飞人寻常百姓家”。
“民间话语体系”下的历史读本,为何有这般生命力?盖因既往“国家话语体系”下“定一尊”的历史读本,超强制地规范着人们的集体记忆。可人毕竟是可以思维的动物;而过去的历史也是一同走过来的。当国家读本所规范的记忆与其所经历不同,而民间读本又切合其记忆、其经历时,民间读本大行其道就是必然。
当然,因为国家读本的威严依旧存在,“当代人能否写当代史”就会成为民间读本写作者的一个疑惑,而将目光转向了与当代史无关的前朝史。因此,近年来,明史、清史及民国史的民间读本,坊间流传,好不热闹。连有些学有大成的学者,也欣欣然加入此列。
雷颐是专攻中国近代史的学者,“术业”系有“专攻”,他之所以愿意踏出圈外,走人民间,并在一些报刊上写千把字的历史短文,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因为国家读本“这种‘定于一尊的历史,必定形成巨大的集体记忆空白”,而“后来者往往容易唯文本是信,对‘定于一尊的‘记忆规范和书写者的主观好恶形成的这种空白,缺乏应有的认识”。他要用一个个历史细节来纠正这种“错乱”。
雷颐做到了,有他新近出版的《历史的进退——晚近旧事与集体记忆》为证。全书分为“帝国斜阳”“今昔人物”“不是故事”“公共空间”四辑。大清帝国走向“斜阳”的路途长且曲折,可是雷颐所着眼的是一叶知秋的叙述,一篇《清廷“制造”革命党》,一篇《李鸿章的最后时光》对照来读,国家读本历史的宏大叙事中,就有了个体鲜活的私历史。而读这样的历史叙述,不可能有“白头宫女说玄宗”般的恬淡,而是如学者徐友渔的评述:“读雷颐的书不纯粹是读史,而是会不断产生抚今追昔,从历史中找到钥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