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玛亚
颁奖典礼的看头,就是晚装和穿着晚装说出的获奖致辞。
詹尼弗•安妮斯顿在2002年的金球奖致辞时感谢了一堆人,却不知怎么将全世界最性感的男人布拉德•皮特给漏了,就像瞬间失忆,把那个做丈夫的忘得一干二净,上台之前他还轻吻了她的脸颊的。皮特自然不可能挥手提醒———Honey,I am here。于是,镜头扫向他时,全世界的人民都看到了一张丈夫的脸,正在竭尽全力地演出一种叫做宠辱不惊的表情。
第72届的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女主角希拉里•斯旺克上台领奖时先是跟丈夫来一个生离死别的拥吻,等她致辞时,还没轮到谢丈夫,那个男人捂着嘴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咳,叫人想忘记都难。
获奖的人,事业是成功了,生活成功与否仿佛也同时揭晓。
有了那样的心结,安妮斯顿和布拉德怎能白头。
记得多年前,台湾导演杨德昌在领金马奖时把家人同事都谢到了,就是只字不提刚刚还坐在一起的妻子蔡琴。蔡琴一脸的落寞,脆弱的眼神躲闪着镜头,简直是当众被弃,叫人不忍目视。他们俩在那一年离了婚。
原来,人若小器,男女一样,中外雷同。如果,女人可称做记恨,男人就是残忍了。情語云:“当为情死,不当为情怨。”任怎么轰动著名的爱情,有了这样刻骨的伤害,什么美感也没有了。曾经相爱过的人,为什么要当众给他这样的难堪呢,总有比这样无视他的存在要善良的风度吧。比如:“布拉德(或蔡琴),你使我成熟了许多,我想我从中获益匪浅,谢谢。”这样可褒可贬可退可进的一句话讲了才是真正赢了。做人何必那么狠,看得人心寒。
(蒋化帅摘自《亲爱的,你要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