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的“语言”

展 华

有句成语叫做“冠冕堂皇”,这冠和冕就是古代帝王或官员戴的礼帽。史载,黄帝始创冠冕,可见帽子有着悠久的历史。最早的帽子主要是当作装饰品,它不像后世的帽子那样把头全盖住,而是只有狭窄的冠梁,遮头的一部分,两旁用丝带在颏下打结固定。古代男子20岁开始戴冠,要举行冠礼,表示进入成年。至今在闽南和台湾,男子的成人仪式中必不可少的就是要戴一顶新帽子。

在古代,帽子曾经是权力等级的象征。汉朝时,天子戴的是九寸高“通天冠”,太子戴的是七寸高“远游冠”,乐师戴的是“方山冠”……“冕”的出现比“冠”要早,它前低后高,前方用丝线垂面,使目不斜视,两旁用丝线遮耳,表示不听谗言。一般只有皇子继承皇位时才能加“冕”。所以“冕旒”成了帝王的代称。

现代人们以脱帽表示礼貌,但在古代却是失礼的举动。杜甫在《饮中八仙歌》中说,张旭酒醉后竟“脱帽露顶王公前”,是有失体统的。

说到帽子,自然要扯到具有中国特色的“乌纱帽”,作为权贵“头衣”的乌纱帽始于隋朝,并以帽上饰玉多寡区别官职大小。宋太祖赵匡胤登基后,为防议事时朝臣交头接耳,下诏书改变乌纱帽的样式:在乌纱帽的两边各加一个翅,这样只要脑袋一动,软翅就忽悠颤动。乌纱帽上装饰有不同的花纹,以区别官位的高低。皇上居高临下,看得清清楚楚。朱元璋定都南京三年后作出规定,凡文武百官上朝和办公时,一律要戴乌纱帽,穿圆领衫束腰带。另外,取得功名而未授官职的状元、进士也可戴乌纱帽。从此,乌纱帽成为官员的一种特有标志。

如今,各式帽子还是识别民族和行业的标志。蒙古族喜欢戴狐皮帽,土族爱戴织锦帽,新疆和田维吾尔族妇女戴的是小花帽,直径仅十厘米,堪称迷你帽。江南颇具特色的是乌毡帽,它能冬经风雪夏遮阳,农民渔民四季都喜欢戴。儿童戴兔子帽、虎头帽,一般都与本年属相有关,有的还惯戴戏帽,上绣“长命富贵”字样。20世纪初,欧美的传统礼帽传入我国,开始只用于婚庆节日,后来逐渐“飞入寻常百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