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宏
放上“存在与灭亡”的主题心情开始变得异常。带着宗教意味谈毁灭在近来屡见不鲜,赶着争议,越来越不好被理解。如果想着是导演个人的选择与演绎还不如讲这又是一次市场分析的结果。尼古拉斯·凯奇的新片《先知》虽然没见在各大院线报名,却仍救赎了一片层面。
故事起于50年前,因时间胶囊的维系,尼古拉斯·凯奇发现了一张记载着这50年来发生的所有灾难的清单,其中三起还未发生。又是一场考验演技的心里战,导演想都不用想地就将此重任压给了尼古拉斯·凯奇。对于他唯一的儿子,被神选中的幸运儿,在片中始终维持着普通孩子的简单形象,没有纠结,没有痛苦,该承受的全部都是尼古拉斯·凯奇的事儿。为此,他象英雄一样发现问题,想办法解决问题,但出人意料的是他最终被问题解决。对于一直守到最后的观者来说,一切象个笑话。看着凯奇冒着渺小的希望跟随伪装的天使探进密林,那时真的以为会有奇迹发生。但只是黑色的石头满满地铺了一地,象征着满满的整个人类的罪恶无法消除,只有被灭亡。
西方人对主有着莫名的坚守,不同于中国人传统的“人性本善”的思维,他们认为人生下来就是有罪的。一位美国朋友曾经以“投掷飞镖”的例子向我解释此“罪”。开启这个话题时她先问我:“你认为自己是有罪的吗”,我的回答是“NO”。“OK,投掷飞镖的时候,你的目标是什么?”她问,“命中红心”我回答,“命不中的时候就是有罪的,因为不能完美”她说。就好像“七宗罪”,饕餮、贪婪、懒惰、淫欲、傲慢、嫉妒或愤怒,相信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至少犯过一次上述“罪行”,包括自己在内。区别在于,程度的不同以及认识的不同。所以,我们都是有罪的。
闻讯另一部预言末日的影片《2012》推迟上映,实然地惋惜了一把。所以就着2012真假难辨的预言奔赴线上调出相关资料。
2012年,地球将改变……玛雅人如是预言。古玛雅文明,曾被无数人蹈以覆辙,但多个世纪之后仍无法解开他们集体灭亡的迷,同其所创造的一系列天文特写一样,破译仍在进行中。曾经满眼墨绿苔藓、烂泥沼泽的一片荒芜却是玛雅人的天堂。他们信奉神灵,并通过流淌的鲜血谋求同神灵的沟通。他们同自然界的关系根本就太原始,但正是这样原始的繁衍生息设计出了现代的365天,以及0的定义……无从考证,无法触及的早已沉默的4世:根达亚文明,米索不达亚文明、穆里亚文明、亚特兰蒂斯文明在玛雅人的记载中确清晰可见,他们被安排在地球消亡的转折点上(玛雅人相信太阳在经历五纪之后就会灭亡,按照这个预言的解说,我们正处在第五纪的最后时段)。也就是说,地球的毁灭是因为它的大限已到。
看这类题材影片带来的后遗症就是开始每天对自己的行为起质疑,感观严重退化。相信不管是什么人,都无法做好被灭亡的准备。学术的腔调可能揪着整个社会的大概念,因为痛苦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批人,一代人。但要为承受做准备总还是个人的问题。和朋友讨论的时候,她冒出的一句话让我在那一刻里很是感同深受:“我们的思想每天都在死亡,只是我们不以为然而已”似乎有些跑题的一个点醒。是呀,我们的思想每天都在死亡,然后重生,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终局如何或是由什么力量带上终局?但人类最大的智慧与能力就是能够面对自己的心灵,能够主宰自己,并将自己导向希望。
存在?灭亡?有无限的可能性,就像人类祈求明天会更好一样。